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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爹什么時候能回來,還趕得及過年嗎?” “今日都初五了,父親此行一去,可能會留在濟縣,觀察匈奴那邊的情況,”寧淮輕嘆口氣,“多半是不回來過年了。” 寧顏聞言愣住,“怎會如此?那哥哥你呢?” “與往年一般,年后走。” 見寧顏滿臉不可置信的失落模樣,寧淮溫柔地笑笑,“已經(jīng)夠久了,這幾年哪年能在京城待得將近四個月呢?” 見寧顏還是這樣沮喪,寧淮似小時候一般輕扯了扯她的臉頰,將嘴角扯出一個上揚的弧度,“別垂頭喪氣的,多不好看,姑娘家就要多笑才美?!?/br> “叫我如何笑得出來?!睂庮佮狡鹱齑?,含糊不清地嘟囔道。 但寧淮聽清了,他放低身體與寧顏視線平齊,此時屈膝維持站立的樣子滑稽無比,但說出口的話最是語重心長。 “將士在邊關(guān)保家衛(wèi)國,哥哥在邊關(guān)也是期盼大盛安穩(wěn),而小寧顏能做長安城里最快樂的姑娘?!?/br> 寧顏對上寧淮溫柔疼惜的視線,漸漸紅了眼眶。 臘月初八,大慈恩寺。 “希望哥哥,爹還有祖父都能平安。” 素來不信神佛的寧顏跪在佛像前喃喃祈求,她身側(cè)的儀陽翁主聽了個一清二楚。 出了寶殿后,儀陽翁主溫柔地挽住她的手,“顏兒今日怎么了,竟如此痛快地應了我的邀約,往年你可從未答應過?!?/br> “父親離京后,心里總有些惴惴不安,似乎要發(fā)生什么大事?!睂庮佭呑哌€邊低著頭,看手中那一長串平安符隨著走動而輕晃的虛影。 “這定是你想多了,絕不會出事的,”儀陽翁主低聲勸慰道。 “嗯,”寧顏露出一個絕對出于真心實意的感激笑容,“我們接下來做什么?討一些臘八粥帶回府?” “是的,往年我與jiejie一同來,每年都要討些臘八粥的?!眱x陽翁主聲音帶著感懷,“也不知jiejie現(xiàn)在如何了?” “濮陽jiejie在杭州,或許她會在靈隱寺討一碗臘八粥也說不定呢,有道是,今朝僧粥交相饋,更覺江村節(jié)物新?!?/br> 聽得寧顏此話,儀陽翁主清淺一笑,“說的也是,還不知那邊的臘八粥與長安的有什么不同呢?” “那就去信問問濮陽jiejie吧?!?/br> 此時此刻,杭州靈隱寺,一位貌美的年輕女子這般問道: “小師父,可否在貴寺討一碗臘八粥?” 作者有話要說: 今朝僧粥交相饋,更覺江村節(jié)物新。 ——(宋)陸游《十二月八日步至西村》 , 等會9點還有一更,這章這么短是因為第二卷內(nèi)容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下一更就是第三卷的開始啦~ ☆、工作第四十七天 臘月十二日寅時,長安城東長樂門。 兩個士兵皮甲下裹著厚厚的棉衣,看著臃腫累贅,正搓著手哈著氣,在城墻上來回踱步,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一位士兵抱怨道,聲音清亮,年輕的緊,“天兒咋就這么冷呢,把人都裹得走都走不動道了?!?/br> “誰說不是呢?老哥哥我活了三十來年了頭回過這么冷的冬天,我在濟縣守長城時都沒現(xiàn)在這么冷過,那會那風啊呼呼地吹,誰曾想今年長安也是邪了門了,就是一個字,冷!” 另一位士兵接過話茬,聲音粗獷渾厚。 “您還守過長城???”年輕的士兵眸子“騰”地就亮了,湊近旁邊那中年士兵,“您給說說唄?我長這么大就沒出過長安城一百里。” “還你長這么大,你就是個小毛孩子?!敝心晔勘班坂汀毙Τ雎?,招了招手,“說說就說說,也就是今看你順眼,想當初啊,我在寧國公寧老將軍麾下當兵的時候,也就跟你差不多大?!?/br> “那您那會就能守長城了,我就只能守長安城門,同樣的歲數(shù)您見識就比我多多了。”年輕士兵有些失落。 “這算啥見識,那會啊寧將軍,也就是寧老將軍的兒子,也差不多這個歲數(shù)。將軍家的公子進了行伍,別人我不知道,但寧將軍當年那也是從最底下的兵當起的?!?/br> 說著那中年士兵還壓低了聲音,“一般人我都不告訴他,那會啊我還跟寧將軍住過同一個號舍?!?/br> “真,真的嗎?”年輕士兵睜大了雙眼,語氣里滿是不可置信。 “當然,這還能有假,我與寧將軍可是一同守過長城扛過旗的啊,濟縣兩方大旗,盛朝的和寧家軍的,咱都扛過。” 中年士兵比了比自己的胳膊,語氣充滿自豪,雙眼亮得驚人,一瞬間他似乎又回到了在濟縣駐守的時光,年少輕狂,豪氣萬丈。 長城,青色石磚所筑就的綿延萬萬里的屏障,數(shù)百年來保護著長城以南廣袤疆土不受侵犯,絕不叫匈奴的騎兵邁進長城一步,是所有鎮(zhèn)守長城的士兵最為自豪的一件事。 濟縣的那段城墻上,有兩桿旗幟永遠高懸,黑底紅字,一方書著“盛”,一方上書“寧”,隨關(guān)外的狂風飄揚,旌旗獵獵。 “真好啊,”年輕士兵喃喃道,“我也想去?!?/br> “你就別啦,”中年士兵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跟匈奴眼見著打不起來啦?!?/br> “為啥啊?” “二十幾年前陛下登基時,匈奴單于還笑陛下年輕呢,二十年后這都派人來賀壽了,也不知道以后還要不要長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