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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康熙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著。 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體驗,他從來不曾壓抑過自己,這是頭一次。 第二日一大早,康熙有些無法面對自己的褻褲,脫掉扔在一旁,又洗漱過換了新的,這才出門。 夢里頭的場景,讓他回味無窮。 姜照皊若是像夢里一樣主動可愛,那該有多好,可惜她總是大膽又矜持,教人又愛又恨。 細細回味了一番,康熙想,總得哄著她順了才是。 而姜照皊不知道發(fā)生的事情,對于她來說,乾清宮和翊坤宮沒有什么不同,都是小小的宮室,不能隨意走動。 然而對于張氏來說,那就是晴天霹靂了。 她真的沒有想到,皇上會偏心成這樣,實打?qū)嵉淖C據(jù)拿出來,竟然視而不見,直接將對方庇佑到乾清宮,這不是告訴她,他保定她了。 小四兒是他的公主,竟不如一個女人重要嗎? 她不服氣。 懷里的小四兒奄奄一息,眼瞧著出氣多進氣少,她這顆當娘的心,難受的火烤一樣。 瞧瞧,果然如此,這小四兒又嚴重了些,那女人便住進乾清宮了。 皇四女睜開眼,虛弱的喊了一聲額娘,便閉著眼睛不動了,她著實虛弱的緊,一聲額娘便是拼了她全身的力氣。 這一聲細細弱弱的額娘,便讓張庶妃紅了眼,她心尖尖上捧著的姑娘,為何要為她人鋪路,全天下都沒有這樣的道理。 “乖,睡吧,一覺睡醒,你都好了?!睆埵亮瞬裂蹨I,動作輕柔的看著她。 皇四女已經(jīng)回答不了,她眼睫顫動,算是回應了。 張庶妃看的心酸,她的孩子沒了,她活在這世界上還有什么意義,不管如何,就算要了她的命,也得讓姜氏哪個賤人陪葬。 她打開衣柜,拿出那套保管的最好的衣裳,那是老款式了,衣裳還有些磨毛,陳舊的不成樣子。 瞧著也沒 有什么花樣,不過是素青的袍子而已。 穿上這衣裳,她不敢多動,生怕一不小心就撕裂了,一步一步的走向乾清宮,她像是走在了刀尖上,每一步都疼的厲害。 懷里的小四兒沒什么重量,她總覺得,還不如裹著小四兒的毯子重。 小四兒睡著的樣子可真乖,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孩子。 為什么她的阿瑪,不肯愛她一次呢。 “容稟,張氏求見。”她垂眸,神情執(zhí)拗。 梁九功看到她,就在心里嘆了一口氣,這人啊魔障了,一百頭牛都拉不回來。 “小主兒稍候,奴才這就去?!彼偷偷幕?。 等他回了大殿,康熙笑吟吟的問:“姜氏尋你?可是缺了什么?” 梁九功呼吸一滯,垂眸低聲道:“是張庶妃抱著四公主求見,萬歲爺可要傳喚?” “抱著小四兒?”康熙一聽,心里就涌出怒氣來,那孩子體弱,哪里經(jīng)得起顛簸和暑氣。 “去,讓鈕祜祿氏將她領走,好生的教導宮規(guī),既然她不稀罕小四兒,那便留到乾清宮,朕一并養(yǎng)著,不許她帶回去?!?/br> 原本想說給姜貴人養(yǎng)著,可若是個健康的孩子,給了也就給了,小四兒的脈案日日呈上他的案頭,著實沒多少時日了,給她就是害了她。 萬一站不住,到時候養(yǎng)出感情來了,她心里難受不說,也要受旁人攻殲。 畢竟孩子是在她手里沒的,這能cao作的空間實在太大了。 若是cao作得當,一條戕害皇嗣的罪名,她都扛不住。 梁九功躬身退下,看向殿門外翹首以盼的張庶妃,心里有些愁,這到底該怎么說呢。 如實傳達了皇上的意思,看著張氏一臉晴天霹靂的樣子,他不由得惋惜,好好的不成嗎?非得鬧,鬧到最后,還不是自損。 “這怎么能成呢?小四兒這么弱,經(jīng)不得風吹雨動,皇上日理萬機,哪里能守著小四兒呢。”張庶妃喃喃自語。 她吸了吸鼻子,看向梁九功的眼神充滿祈求:“您跟皇上美言幾句……” 梁九功垂眸:“還請張庶妃不要為難,奴才這還要回皇上話呢?!?/br> 看著皇四女被抱走,想著里頭還有姜貴人這個吸血的人在,張庶妃失魂落魄的往回走。 豆大的雨點啪啪往 下落,砸在人的臉上、眼睛里,刺骨的疼。 “為什么呢?”雨水混合著眼淚往下流,張庶妃想不明白,一個用了巫蠱之術(shù)的女人,為何能夠虜獲皇上的心,難不成還有別的咒語不成。 她的腳步不由自主的來到翊坤宮前,看著里頭忙忙碌碌的奴才,就連地皮也翻了一遍,一點都沒有避著人的意思,里里外外的翻,任是誰路過,都能看上兩眼。 “小四兒啊?!睆埵鬼?,若是她去了,不管怎么樣,她都會為她報仇的。 …… 姜照皊很快知道張氏來的消息,畢竟她就住在乾清宮,張氏是從后門來的,人員來往也要經(jīng)過她門前。 書香帶著奴才往樓上去,見了她便請安,姜照皊擺擺手,看著后頭嬤嬤懷里抱著的小孩子,在心里琢磨這是誰。 倒是白蒲對宮中情況如數(shù)家珍,她輕聲道:“這位想必是張庶妃跟前的四公主。” 剩下的話不用多說,自然是都懂的。 姜照皊納罕的瞧了瞧,沒忍住皺起眉頭:“這么細弱嗎?”如果她沒有記錯,對方已經(jīng)四歲了,瞧那小小的一團,跟一兩歲也沒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