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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的就是要留在身邊,沒有第二種可能。 然而姜照皊笑著搖頭,柔聲道:“道理臣妾知道,只是這事不是這么做的,畢竟宮里頭千好萬好,不及宮外半分。” 天色昏黃,燭火搖曳。 室內(nèi)地龍暖烘烘的,照的人臉頰也跟著紅起來。 康熙卻陰沉著臉,冷聲道:“你就是這么想的?”到底是被他傷過,也知她性子薄涼,只不曾想過,在她心里,這宮中竟比不得外頭一星半點。 “哪里不好?”他問。 姜照皊抬眸看向康熙,這才反應過來,笑道:“倒不是這個意思,對于田田來說,這在宮里頭跪著做奴才,哪里及得上外頭,到底有一份情誼在,就想著他能好過些。” 康熙神色這才緩和些許,只還有些陰沉。 姜照皊想了想,柔聲道:“您想哪里去了?!彼稽c都不慌,甚至還笑吟吟的依偎進他懷里。 抬眸調(diào)皮的捏著他精致的下頜線,滿不在乎的啃了一口。 都不是傻子,經(jīng)過這些時日的肯定,她覺得,康熙約莫是把她放心上了,不再是以前那種態(tài)度。 說來也是,若不是喜歡,作為帝王的康熙,是不可能跟她浪費時間的,更別提寵的這么沒下限。 摸了摸自己的臉,姜照皊唏噓,她可真是平平無奇小可愛,連康熙都忍不住愛上她,可真是一個迷人的小妖精。 這么想著,她看向康熙,忍不住探究,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穿越女的光環(huán)。 霸道皇上愛上我。 想想就覺得中二的厲害,然而康熙對她是真的好。 唏噓了一聲,姜照皊又忍不住啃了他一口。 康熙被糊了一下巴的口水,笑罵:“狗一樣,啃什么。” 她慣愛啃人,肩頭的傷,只有在她有孕的時候,才會好上些許,這平日里但凡來她這里過夜,必然會肩頭帶傷。 她也不管昨兒是不是啃過了,來了興致就要啃,死死的咬住,怎么都不肯松。 現(xiàn)在白日里也要啃,他都擔心到時候她又 跟什么似得,直接啃出傷來,又該如何是好。 “呵。”姜照皊冷笑,真的用力啃出牙印來。 康熙嘶了一聲,將她往懷里又摟了摟,這才笑罵:“越說越狗,可不能如此?!?/br> 他還要見人,這下巴上頂著牙印,誰都知道是她啃的,到時候難免說話難聽,又該如何是好。 姜照皊嗯了一聲,也想到這一茬,就不再胡鬧,只是知道他有感情之后,就難免想要探探底,看他究竟是個什么態(tài)度。 兩人又鬧了一會兒,姜照皊就雙眸亮晶晶的看著他。 這個水潤潤的眼神,康熙很懂。 抿了抿嘴,認真道:“擔心壓到你肚子?!?/br> 胡鬧著固然好玩,但是這肚子也不是開玩笑的。 姜照皊舔了舔干澀的唇瓣,啞著嗓道:“這不是還有臍橙呢,也香甜?!?/br> 水果總是令人懷念和不能忘懷的。 康熙剛開始的時候,沒有反應過來,還是想了一下,才明白是諧音,不由得紅了耳根,輕聲道:“你既然喜歡,也罷也罷?!?/br> 左右不過舍命陪君子,何況一點小事。 只是她孕期格外磨人,只得溫柔著來,又擔心她不盡興。 “皇上~” “三郎~” “玄燁哥哥~” 這樣說著,姜照皊吃吃的笑,那微微勾起的沙啞嗓音,簡直要了康熙的命。 “你呀?!倍嗌僭挾纪踢M唇舌間。 待胡鬧過后,姜照皊饜足的閉著雙眸,由著他清理過后,閉上眼睛就睡。 康熙習慣了,幾年來每每都是這樣。 低聲哄著她睡下,他這才大踏步離去,還有許多政務沒有處理,光顧著哄她了,這會兒還要回去補。 梁九功趕緊撐傘,給他系披風帶子,跟在他身后,一道回乾清宮。 他斟酌著問:“仁妃娘娘這里……”話沒說完,康熙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必上彤史?!彼亍?/br> 孕期承寵,并不大適合上彤史。 梁九功點頭,表示明了,剛開始的時候,他以為仁妃會得寵不少時日,后來這日子一天天的過,也沒見皇上多緊張仁妃,然而就是沒丟下。 平日里念叨了些,也倒還成。 畢竟和先帝比起來,那是差遠了。 誰能想到,越是細水長流,就越是穩(wěn)定長久。 回到 乾清宮之后,康熙瞧著手中的折子,認真思考,關于仁妃晉封的事,既然明白自己的心,自然要給她最好的。 現(xiàn)下皇貴妃位在站著,倒是還有一個貴妃位。 先封個貴妃,等到生完孩子,再加個封號,倒是不錯。 如此一來,倒是可以了。 他下筆,親自擬定圣旨,恨不得將世間所有美好的詞匯,盡數(shù)都堆疊其上。 最后刪刪改改,唯獨一句舍不得。 ‘甚得朕心。’ 其實他還想更rou麻一點,將自己真實的情誼表露出來,但是知道不可以,畢竟后宮虎視眈眈,光是太皇太后那一關,就過不去。 罷了罷了。 康熙看著圣旨,就忍不住笑。 不可否認的是,他想和她并肩而立,接受萬民朝拜。 第二日一大早,姜照皊就收到了晉封圣旨,簡直突兀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