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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照皊點頭,確實是這樣,康熙若是像尋常帝王一樣,這太子的日子才好過,可歷史上的康熙, 壽命比較長, 晚年一心求仁政, 反倒失了本心。 “臣妾想著,您定然是長命百歲的, 到時候說不得孫輩都長成了,您要想想,到時候怎么安排壯年孫輩和老年子輩?!?/br> 這個話題, 略有些久遠了些。 康熙不在意的捏了捏她臉頰,笑:“這么盼著朕長命百歲啊,連孫子的問題都想好了?!?/br> 這么一說,他心中有些甜,清仁貴妃若是對他無情,又怎么會盼著他能如此。 “嗯?!彼S口應了一下,來回活動著腰身,做出一些怪動作,順便把系統(tǒng)規(guī)定的扭曲動作也給做了出來。 在馬車上坐那么久,真真連骨頭都給顛散了。 特別恐怖的是,在未來幾天,這馬車行是結束不了了。 康熙沒說話,跟著她一起活動身體,一邊道:“你身子柔軟,竟不知柔軟至斯?!闭f著眼神若有所思起來,如果這樣的話,那他…… 姜照皊不知道他已經想歪了,特別驕傲的抬了抬下頜,矜持道:“一般般了?!?/br>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攜手往內室去了。 白蘇和梁九功趕緊上前伺候著洗漱,一邊道:“今兒是農家菜,也不知合不合您二位的口?!?/br> 這兩位都是吃著山珍海味,突然間簡略些,眾人都擔心他們吃不慣,怪罪下來,沒有人扛得住。 姜照皊坐在餐桌前,看著飯菜,倒真的意外起來,是真的農家菜,一碟子腌黃瓜,一碟子甜蒜,再就是一海碗的五花rou燜面,并一碗青菜湯。 康熙看了一眼,有些懵。 在他人生經 歷中,就是從未有過這么簡略的時候。 就算幼時不受皇阿瑪寵愛,那短暫的經歷中,也不曾說吃這樣的飯菜。 甚至說不上飯菜。 姜照皊接受良好,她直接開吃,沒有任何猶豫。 康熙看了她一眼,笑著問:“可要叫奴才再備些別的?” 看著她搖頭,他也不再多說什么,直接開吃,見兩人都吃了,下頭奴才也沒什么可說的,跟著吃了起來。 吃完飯,沒有休息時間,直接收拾過就坐上馬車走了。 姜照皊鼓了鼓臉頰,上了馬車之后,就叫康熙坐好,躺在他身上,睡的安穩(wěn)。 這一走,就是七天。 剛開始滿是新奇,倒還好些,但是后來就不成了,不說孩子被悶的難受,就是姜照皊也有些扛不住,自己去外頭騎馬了。 就是有些曬,幾日下來,小臉曬的紅紅的,倒是沒怎么黑,就是有些曬傷了。 康熙瞧著心疼,喊她進馬車坐著,但是她不肯。 “臉都起皮了,疼不疼。”康熙問。 這春季的太陽,沒有那么烈,但是天氣干燥,整天風吹著,自然受不住。 她又是個沒經歷過風雨的,平日里一點涼氣、熱氣都很少見。 “等這一層皮掉了,就無事了?!苯瞻s道。 沒有多大的事,她不是很在意。 這張臉,在相識的時候,就是一張敲門磚,現(xiàn)在若是康熙因為她皮膚略有起皮,就會離她遠去,那她這個人做的也太失敗了。 康熙還是心疼的夠嗆,好在已經到了木蘭圍場。 強硬的讓她在內室悶了一天,用脂膏厚厚的糊了一層,恢復跟剝了殼的雞蛋一樣,這才放下心來。 她有星點不對,他心里就很有負罪感。 總覺得是他沒有照顧好她。 等修葺一天之后,姜照皊這才緩過來,問了幾個孩子,就聽潮平道:“幾個小主子帶著侍衛(wèi),在森林里晃呢?!?/br> 見娘娘目露擔憂,他又補充了一句:“萬歲爺領著呢。” 既然如此,姜照皊就懶得給眼神了。 跟著萬歲爺,就代表著安全。 他惜命的緊,身邊的侍衛(wèi)里三層外三層,這里直接都被圍了起來,里頭的動物也被篩了一遍又一遍,虎狼這種高危動物,早就被收拾好了。 “萬 里山河通遠檄,九邊形勝抱神京?!苯瞻s念了一句詩,忍不住笑。 木蘭圍場確實不錯,這個以“喀喇沁、敖漢、翁牛特諸旗敬獻牧場”這樣的名頭,圈起來的。 他這次春天來,狩獵不是目的,最重要的是來練兵,畢竟在臺灣這樣的問題上,若是沙俄和蒙古來犯,大清前后夾擊,之前那風雨飄搖的情況,就會重現(xiàn)。 肄武綏藩。 這是康熙想出來的新策略,固然大清強橫些許,但是跟四周為敵,也是做不到的。 大清的江山來的太容易,保著卻很難。 漢人看不上滿人,覺得他們通蠻人,這蒙古自然也不遑多讓,并沒有真心臣服,若是愿意,誰會用大清公主的命來填。 這么想著,姜照皊若有所思,怪不得這一次出門,帶的全是精銳,剛開始她看到的時候,還有些驚詫,全部身上都帶著冷厲的殺氣。 那是在尸山血海中,磨破滾打出來的氣息。 姜照皊出了帳篷,現(xiàn)在的木蘭圍場,剛剛圈好,大家都住在蒙古包里,并沒有后世那些行宮。 她一抬眸,就見胤祐掛在一個士兵的胳膊上,不高興道:“你教我呀。” 對方拿她沒轍,一條胳膊伸出來,跟條樹干似得,由著胤祐掛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