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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康熙整個人都是舒展的,看不出絲毫不一樣的地方。 “冷?!彼⌒÷暤幕?。 但是冷也不能表現(xiàn)出來。 姜照皊抬眸去看,就見他鼻尖紅彤彤的,瞧著就知道被凍的厲害,不禁偷偷笑了一聲,又小小聲的問:“臣妾叫人給你拿披風來?” 為著面子,他不便開口。 但是她能。 “可?!彼麖难揽p里擠出來一個字。 實在是太冷了,好在清仁貴妃關(guān)注到了,她若是再晚一會兒,說不得他就扛不住,直接進船艙了。 “白蘇,給萬歲爺拿披風來?!彼?。想了想,又補充一句:“要跟本宮一樣的?!?/br> 她美滋滋的想,這樣的話,她就有情侶裝穿了。 一舉兩得,她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康熙看著她身上的披風 ,忍不住沉默了,跟她一樣,那得是什么樣。 誰知道當奴才一拿過來,他就喜歡上了,確實一模一樣,和她火紅的披風不同,他的是素白的,上頭一個繡的鳳,一個繡的龍。 這么一瞧,還挺和諧的。 “多做幾件,以后和朕一道出門的時候,就有的穿了?!迸匀艘磺?,就知道他在護著清仁貴妃,旁人要做什么,自然也要掂量著來。 姜照皊抿著唇笑:“原以為是下江南,因此做的都是春夏衣裳多些,這冬裝就少了?!?/br> 誰能想到,康熙說出來的話,還會變。 這下江南是穩(wěn)漢人的心,來盛京是穩(wěn)滿人的心,康熙還挺忙的。 “往后都這么做?!彼屘煜氯硕贾?,身邊這個衣裳跟他差不多的,是他的女人。 姜照皊隨口應(yīng)下,一張嘴,就被灌了一嘴的雪,登時撩開簾子就回了船艙。 來松花江是游玩的,誰成想,走到半道的時候,下雪了,想著應(yīng)當下不了多久,就停下來玩玩,誰知道越下越大,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姜照皊想了想,柔聲道:“萬歲爺您也進來,我們下棋?!?/br> 反正看風景也不能看了,找點樂子才好。 “你確定?”康熙問。 見對方點頭,就加奴才拿玉盤來,黑玉和白玉放在一起,他問:“你要白子還是黑子?” 姜照皊要黑的,她突然喜歡酷炫少女,黑色能夠很好的表達。 “好。”康熙應(yīng)了一聲,想了想,提前跟她打聲招呼:“若是輸了,不許耍賴哭鼻子?!?/br> 這都是她的前科累累,不計其數(shù)。 姜照皊不耐煩的揮揮手,冷哼道:“把臣妾當什么人吶,不就是下棋嗎?等臣妾給你殺個落花流水?!?/br> 康熙抿著嘴,并不說話了。 每一次她都是這么說的,但是該輸?shù)臅r候,就沒贏過。 “輸了?!?/br> “輸了?!?/br> “輸了。” “嚶。” …… 到底耐不住,嚶嚶的開始裝哭,三連跪太過毀心態(tài),她有些扛不住了,吸了吸鼻子,不高興的想,如果有機會,他們能玩手機游戲,不管是王者榮耀還是和平精英,她都真的殺他個片甲不留。 虐哭他那種。 可惜下棋只有被虐哭的份。 姜照皊抽抽搭搭 的,跟小可憐似得,用水潤潤的雙眸盯著他。 康熙摸了摸鼻子,有些唏噓,他努力的喂招了,對方還是輸,總能下在他意想不到的點上,找錯特別回。 “這樣吧,你下次就反著來,特別想下哪里,就趕緊挪挪,如何?”他細細教導。 只差明說,你隨手放吧,也比認真思考出來的強。 姜照皊聽出話里頭的意思,登時不服氣了,撩起自己的袖子,一拍桌子,不高興道:“咱來玩一個刺激的。” 說著就開始叫奴才把玉盤收起來。 他隨口問:“什么刺激的?!辈唤谛睦锵?,這船上帶的東西不多,什么是刺激的。 誰知道清仁貴妃一回來,手上就拿著骰子,看著他,抬起下頜,驕矜開口:“猜大小?!?/br> 一切都是未知數(shù),夠刺激了。 康熙無言以對,只好陪著她玩。 “輸了?!?/br> “輸了?!?/br> “輸了?!?/br> 又是三連跪,她有些迷茫的看向康熙,不明白自己玩這個怎么也會輸。 看向一旁的白蘇,她沖著她招招手,示意她來。 連贏三把。 她的水平?jīng)]問題。 那就是康熙有問題了。 姜照皊冷厲的視線望過來,仔仔細細的檢查他的手,又將全身摸遍了,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您是怎么贏的?”她問。 難不成他是此間高手,不應(yīng)該啊,康熙忙的跟什么似得,沒有時間玩這個。 康熙看了她一眼,沉吟不語,總覺得說出來的話,有些不大好。 誰知道清仁貴妃卻不高興為了,看著他冷笑道:“怎的,不好說出口?” 康熙就直言:“看你表情,看出來的?!?/br> 姜照皊目瞪口呆。 “這怎么看?”她的表情管理,還是可以的。 康熙也解釋不清楚,隨口道:“朕看一眼,就知道了,不用猜也不用看細節(jié)?!?/br> 姜照皊若有所思,這就是把控人心的細節(jié)了。 原來如此。 若是輸在這上頭,好像不冤,確實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