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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隨身攜帶的手機被暴、徒?jīng)]收,她記不住霍闕等人的號碼,只能待在房間里坐等談策扮演的談國華聯(lián)系。 約莫一個多小時后,她等到談國華的電話,對方打的座機。 “齊桑,前臺會給你送去一個新手機,你現(xiàn)在收拾一下,我安排人你先回——” 她迫不及待打斷對方的話,“談國華!你在哪?霍闕他人呢?他有沒有被救出來?!” 電話里的背景音有些嘈雜,談國華的聲音或大或小,“三爺出來了,受了點傷,我們在港城,我安排人在酒店樓下接你?!?/br> 霍闕受傷了?他在港城?他受傷怎么還亂跑?! 齊桑想說她能不能去看看他,下一秒又覺得自己太主動,逢場作戲而已,沒必要替一個陌生男人擔(dān)心安危,然而不等她追問,談國華那里就掛了電話。 她郁悶地放下座機,心里壓著一顆大石,沉甸甸的。 須臾,房間門被人敲響,她起身去開門,前臺送來一部最新款智能手機,電話號碼還是她之前的那個。 在前臺的幫助下,她裝上電話卡,設(shè)立密碼,翻看座機查看來電記錄,存下談國華的號碼。 再然后,她拿著行李下樓,同時撥打談國華的電話,奈何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待到她與談國華派來的人碰面,坐上車她才有空發(fā)信息給談國華,“能不能把霍闕的號碼發(fā)給我?” 只可惜,十幾個小時的車程后,她下榻到談國華安排的住宿之地,她都沒再收到任何回復(fù)。 齊桑心里不踏實,不清楚霍闕他們到底怎么了,真的忙到不可開交不能回復(fù)她?還是說他傷得很嚴(yán)重? 一場戲順利拍完,中間休息半小時。 另一邊,張生財踏入祁宴化妝間,打發(fā)走化妝師與造型師,坐到祁宴身邊的位置,小聲嘀咕,“老祁,你悠著點,別太過分,小心齊顏給你小鞋穿。” 祁宴沒搭腔,偏頭看向窗外。 張生財搖了搖頭,陷入愛情的男人無藥可救,哼。 他雖然不看好自家藝人和齊顏能修成正果,但自家藝人一直枯坐冷板凳,作為同氣連枝的經(jīng)紀(jì)人,他也很丟臉。 唉,冤家。 夜幕降臨,劇組人員精神奕奕,不,精神亢奮,紛紛拭目以待今晚男女主角的對手戲。 滿滿的CP感! 齊桑不耐煩地轉(zhuǎn)身瞪著來人,她驀然睜大雙眸,一瞬也不瞬瞪著站在她面前,笑得一臉雅痞,實則欠揍的男人。 霍闕!該死的! 男人穿著三件式的襯衫背心西褲,英倫范十足。 一段日子不見,他依舊帥得天怒人怨,一絲不茍的短發(fā),干凈的臉龐,一身優(yōu)雅禁欲氣勢無人能敵。 霍闕的現(xiàn)身引來現(xiàn)場的sao動,主辦方貴婦善解人意地詢問霍闕,“小闕,餓不餓?要不要我叫傭人給你盛一碗雞湯?” 齊桑瞧著萬眾矚目的男人,不咸不淡地扯了扯嘴角,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說時遲那時快,一聲不吭的男人猛地伸手拽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拉,把她扯到他身邊。 只聽到他禮貌又不失微笑地朝眾人說道:“抱歉,容我和桑桑小姐先跳一支舞,感謝她在海港城舍身救我一命。” 齊桑驚愕,不明白霍闕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霍闕把齊桑的身份抬為救命恩人,其余人再狐疑再有意見,他們也不能當(dāng)面駁了霍闕的說法。 何況,霍闕在霍家地位超然,說的話舉重若輕,沒人不賣他面子。 齊桑被霍闕拽入舞池,華爾茲的音樂悠揚響起,屬于愛情浪漫的味道在空氣中發(fā)酵。 礙于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齊桑忍著各種不適,拒絕和霍闕眼神交流,像一只僵尸,被他擺弄著舞步。 霍闕眼也不眨地打量低著頭的桑桑,這件禮服裙子很適合她,完全襯托出她的身材優(yōu)點。 膚色白皙,白得發(fā)光。 眼皮耷拉,嘴唇抿著,渾身上下釋放低氣壓,種種跡象指明——她不開心,她不高興,她很生氣,別惹她。 他知道她心存怨言,不肯和他溝通,不過,有怨言總比沒有好,起碼證明她在乎他。 “桑桑,女孩子生氣會變丑,開心點,我們總算見面了不是嗎?” 總算見面了?! 呵,她需要他紆尊降貴,施舍機會來找她? 齊桑性子烈,腳步一頓,抬眸瞪著他,見他黑眸帶笑,心里更氣。 她替他擔(dān)心受怕,他倒好,電話不回,消息不回,人間蒸發(fā)近一個月!一出現(xiàn)又來撩她,當(dāng)她是什么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狗嗎?!想起來逗一逗摸一摸,想不起完全拋在腦后! 她深呼吸,憋著怒氣,盡量笑得自然一些,“霍先生誤會了,我沒有生氣?!?/br> 霍闕莞爾,他右手不著痕跡用力,捧著她的后腰,帶她入懷,“抱歉,沒有聯(lián)系的原因——” 齊桑不想聽男人事后找補,她不耐煩打斷,“正巧你今晚在,感謝這段時間的照顧,我還有其他事要處理,明日就此別過?!?/br> 瞧,變本加厲了。 先前還強顏歡笑,這會兒連虛偽的笑容都欠奉,甚至對他露出不耐煩,看來她沒心情和他聊私事。 霍闕默不做聲,靜靜看著她。 她又恢復(fù)第一次見面敵對狀態(tài),像一只刺猬,豎起全身的刺來保護自己,不給他辯白解釋機會,直接判定他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