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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死對頭每天都在黏我在線閱讀 - 第42節(jié)

第42節(jié)

    他既不好打擾戎玉,也不好干擾季禮,只能在午餐時間,跟另一個學(xué)渣楊西洲閑聊。

    楊西洲卻拒絕被劃歸到學(xué)渣一類:“我學(xué)年穩(wěn)定前百,你不要拖我下水啊。”

    “倒是你,年年跟季禮混,到底為什么還能掉到普通班???”

    安以烈欲哭無淚。

    因為季禮平時根本不會給別人補(bǔ)習(xí)?。≈v一遍不會,就不可能有第二次了好嗎!你真的以為學(xué)神這么好脾氣嗎?!沾了誰的光,怎么心里沒有一點數(shù)呢!

    安以烈一邊從外賣機(jī)器人取餐,一邊隨口問:“戎玉的成績不是很穩(wěn)定了嗎?怎么這么拼命?”

    盡管星校的競爭殘酷,但對于戰(zhàn)斗力強(qiáng)悍的學(xué)生還是有很多優(yōu)待的。像是戎玉這種,只要機(jī)甲成績保持第一、其他科目的成績混一混及格,升到高年級部,就一定能穩(wěn)穩(wěn)地被收進(jìn)軍部。

    根本沒有必要這么拼命。

    楊西洲撐著下巴說:“他想拿第一名的獎學(xué)金?!?/br>
    季禮精神力還在不穩(wěn)定當(dāng)中,這次也不會參加機(jī)甲考核,只要戎玉穩(wěn)住成績,就能拿到第一名。

    說著,楊西洲又敲了敲戎玉的桌子:“飯點兒了,吃完再學(xué)?!?/br>
    戎玉果然聞著午餐的味兒抬起頭來,也并不避諱這件事,笑瞇瞇地說:“小灰灰該換能源了,現(xiàn)在這個續(xù)航時間有點太難受了,稍微久一點都撐不住?!?/br>
    安以烈茫然:“小灰灰?”

    季禮:“他的機(jī)甲?!?/br>
    “我想換個火晶1012c,”戎玉笑著指了指楊西洲,“從楊老板那兒拿貨,能省下一半兒的錢?!?/br>
    另外一半,就要從獎學(xué)金里想辦法。

    機(jī)甲其實是極度燒錢的一門課,從量身定做、再到各種限量款整機(jī)、再到校制、再到戎玉這種以校制為基礎(chǔ),自己換零件自己拼裝。

    燒錢指數(shù)依次降低,性價比依次升高,但一分錢一分貨的道理是不會變的。

    星校的獎學(xué)金是一個非??鋸埖臄?shù)字,但戎玉至今仍然節(jié)省且貧窮的原因,就是他把大量的錢都砸到了自己的機(jī)甲上。

    “我至今懷疑,他跟我做朋友,就是為了省錢?!睏钗髦尴訔壍乜戳巳钟褚谎?。

    只有這個時候,戎玉才會笑瞇瞇地給他捏肩錘腿:“別這么說嘛,楊老板,我們的友誼還是能值一個小灰灰的。”

    “……就一個小灰灰?!睏钗髦匏闶菑氐酌靼鬃约旱纳韮r了。

    季禮沉默了一會兒。

    偷偷在光腦里查了一下能源型號,價格不高,要是能買給他就好了。

    其實按他的想法,更希望能直接給戎玉訂制一個機(jī)甲,按照戎玉自己心意來的那種,但想也知道,戎玉不會無緣無故接受這份好意。

    他這時候倒寧可自己是楊西洲了。

    戎玉玩著黏皮糖的小觸手跟他們閑聊:“沒辦法啊,在校生禁止打工,也不允許學(xué)生在網(wǎng)上打獎金賽,哪來的錢?”

    楊西洲輕笑了一聲:“其實要錢也簡單,你身價高著呢?!?/br>
    “什么身價?”戎玉瞇起了眼睛。

    “賭局啊,就是學(xué)生私下的那種?!睏钗髦揠S手撥了一下星校內(nèi)網(wǎng)的頁面,“現(xiàn)在最大的賭局,就是跟你有關(guān)的?!?/br>
    “什么賭局……”戎玉接過來一看,笑罵了一句,“臥槽?!?/br>
    安以烈也有些好奇,湊過頭來看了一眼,無語凝噎:“誰這么無聊?”

    目前最大的賭局,竟然是賭戎玉跟季禮的下一次表白會不會成功。

    而且一面倒的下注,幾乎都是賭戎玉不可能成功的,金額極度可觀,簡直可以定做一個機(jī)甲都值得了。

    這群少爺小姐未免也太過無聊了一些。

    楊西洲說:“現(xiàn)在一群人都在賭你的第三次告白,你跟少爺串通一下,咱們先下注,你再告白一次,讓少爺答應(yīng)你兩天,然后再一腳把你踹了——這錢不就到手了么?”

    “別說給小灰灰換零件了,你給自己換個零件都行?!?/br>
    一到講賺錢的時候,楊西洲的腦子就特別靈光。

    季禮聽完這個計劃,忽然看楊西洲順眼了一百八十多倍。

    戎玉再跟他表白一次。

    如果是出于這種理由,他幫他一下,也無所謂。

    季禮又想起那對兒小情侶在展廳長廊黏在一起,肆無忌憚地親吻擁抱的樣子了。

    他若是答應(yīng)戎玉了,那是不是也……

    小少爺?shù)淖旖怯治⑽⒙N了起來。

    沒想到戎玉踹了楊西洲一腳:“別胡說八道,就會出餿主意?!?/br>
    “不賭?”

    “不賭,”戎玉笑嘻嘻地說,“我是有名節(jié)的人?!?/br>
    楊西洲“嘖”了一聲:“你都告白兩回了,還有個屁的名節(jié)?!?/br>
    季禮抿了抿嘴唇,聲音淡淡:“我無所謂。”

    楊西洲眼前一亮,在桌下偷偷踹戎玉:“聽見沒,少爺都講義氣說無所謂了,你的名節(jié)值幾個錢?”

    戎玉笑了一聲,扯了扯季禮的衣袖:“你別聽楊老板的,沒好處的事兒他才不攛掇,你讓他自己說,我不信他在這里沒攪混水?!?/br>
    楊西洲這才悻悻地摸了摸鼻尖兒:“賭局是我開的?!?/br>
    戎玉瞇起眼睛,又在下頭踹楊西洲:“就知道你沒憋好屁?!?/br>
    兩個人、四條腿在桌子下頭打成了一團(tuán),誤傷了倒霉的安以烈,卻連季禮的邊兒都沒碰上。

    楊西洲自然是不敵戎玉的,最后捂著自己的小腿,齜牙咧嘴地舉了白旗,又忍不住誘惑:“你真不賭?我說真的,這來錢比你獎學(xué)金快多了?!?/br>
    “不賭,你就別想了。”戎玉笑瞇瞇地拆開午飯,把一塊兒奶油小蛋糕推到了季禮的眼前。

    怎么能拿小少爺來賭錢呢?萬一季禮惱羞成怒,不肯理睬他,也不肯讓他揉小觸手了,那不是虧大了么?

    季禮盯著眼前的小蛋糕,劃了一塊,塞進(jìn)嘴里,微微皺起眉來。

    ……戎玉為什么不肯告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對呀,為什么呢?(虛偽困惑.jpg)

    第40章

    楊西洲和戎玉下午還有一場選修課,早早就沒了影子。

    只剩下安以烈和季禮的時候,安以烈反而有些懷念戎玉還在這兒時的熱鬧。

    季禮明顯有些心不在焉,安以烈甚至看到他的影子化成了幾只巨大的觸手,在地上有些煩躁地游走,看得人膽戰(zhàn)心驚。

    安以烈琢磨了好半天,今天能讓季禮煩躁的事情,似乎也只有一件。

    他隨口感慨了一聲:“戎玉居然沒答應(yīng)。”

    季禮卻忽的抬頭看他,口氣也淡淡:“為什么?”

    他哪知道為什么……

    等等——他兄弟這是在向他咨詢戀愛意見嗎!

    安以烈忽然就有點感動,他從認(rèn)識季禮開始,他的好兄弟一直是個獨來獨往、冷淡的性格,從來沒見他向誰求助過,眼下卻要問他問題!

    他謹(jǐn)慎地想了好一會兒,選了一個最溫和的理由,小心翼翼地說:“其實,這個也算正常的。”

    “你想,以前戎玉跟你不熟,當(dāng)然可以隨便表白。但現(xiàn)在你倆也算是朋友了,這就不大一樣了?!?/br>
    “現(xiàn)在要是失敗了,你倆就是朋友都做不成了,他肯定不愿意的啊?!?/br>
    季禮聽了這個答案,臉色果然好看了一點,可轉(zhuǎn)眼之間,眉頭又微微皺了起來。

    那戎玉豈不是一直不會表白了?

    “那我應(yīng)該怎么做?”季禮問了他第二個問題。

    安以烈瞪大了眼睛:他這是已經(jīng)要開始給季禮戀愛咨詢了嗎!

    “這個問題比較深奧,”安以烈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你先等等,我去找?guī)讉€專業(yè)人士問問!”

    說著,安以烈關(guān)掉了自己的書本,點開了一個交流群。

    【星校英俊帥氣風(fēng)流豪門闊少交流1群】

    群友一共20個人,全是管理員,還有個2群,2群依然是這20個人,眼下正在聊新出的機(jī)甲。

    安以烈:【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想讓他的暗戀者跟他告白】

    安以烈:【你們有什么好主意嗎?】

    斷牙:【直接上唄???這還要我教?!】

    安以烈:【這、我朋友沒什么經(jīng)驗?!?/br>
    斷牙:【你等著】

    兩分鐘以后,斷牙發(fā)來了一個鏈接:《星際霸主狠狠愛》

    安以烈看著這個標(biāo)題,就覺得不太行,小心翼翼地回復(fù):【我朋友……也沒有那么狠……】

    斷牙:【嘖,廢物?!?/br>
    過了一會兒,又發(fā)來一個《元帥公子的地下情人》

    安以烈看了看季禮的表情:【是要正經(jīng)發(fā)展結(jié)婚的那種】

    這次的鏈接就比較靠譜了:《百億戀人帶球跑》

    安以烈想了想,實在沒想清楚,季禮的精神體到底算不算是球,但總之是被戎玉給拐走了的。

    然后他用十分鐘的時間,大概看了一下開頭,顫顫巍巍地說:“那什么,我看通常的做法是……先按在墻上親,發(fā)生一下……一夜情?!闭f到最后那個詞,家教保守的小少爺自己也很尷尬。

    季禮的目光卻已經(jīng)看過來了。

    安以烈只能又翻了兩頁:“然后那個,大概好多次之后,戎玉就會跑掉。”

    季禮的神色認(rèn)真了起來,似乎已經(jīng)聽進(jìn)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