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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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大約是考試周的復(fù)習(xí)的確很累,戎玉趴在桌子上,一覺睡到了天亮。 醒來時只覺脖子酸痛,迷迷糊糊,第一件事就是看看自己把黏皮糖枕壞了沒有,就見這小家伙比他睡得還香,出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口,一張一合,好像正在均勻地呼吸。 再一看時間,已經(jīng)臨近第一節(jié)課,戎玉熟練地一手抓包、一手抓黏皮糖,險些穿著那身惡龍睡衣就跑去上課。 走到門口時,尾巴被季禮捉住了,扭過頭去,就見季禮微微壓低了聲音:“衣服。” 戎玉這才意識到,昨晚自己是睡在了季禮的房間,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發(fā),那條龍尾巴還不滿地扭動了一下:“我回宿舍換?!?/br> “我還來得及去趟餐廳,早飯要幫你帶么?”戎玉抓著包問他。 季禮“嗯”了一聲。 又覺得這樣的對話,像是兩個偷偷過了夜的小情人。 第一節(jié)課吃早飯這種事情,季禮連做都沒做過。 但頭一回,他跟戎玉兩個人,心虛地坐到最后一排,抱著面包牛奶補充營養(yǎng)。 戎玉趴桌睡了一宿,低低地扯著他衣袖,軟軟地哼唧:“季禮,我腰酸,背也疼?!?/br> 這一句話,就像激活碼一樣,讓前排的同學(xué)都豎起了耳朵,屏息凝神細聽八卦。 戎玉還扶著自己腰嘆息:“你昨晚就該早點讓我回去,結(jié)果連你也沒休息好?!?/br> “忘記了,”季禮慢慢吃著手里奶油夾心的面包,“宿舍十二點關(guān)門。” 這是星校統(tǒng)一的規(guī)定,為了便于管理,在午夜十二點,所有宿舍房間的門都會鎖定,相當(dāng)于通知所有學(xué)生,休息的時間到了。 當(dāng)然,學(xué)生也可以通過光腦強行開門,但是系統(tǒng)就會上報到教務(wù)處。這時難免就要解釋一下,昨晚十二點到底為什么要出入宿舍。 連季禮自己,都迷迷糊糊睡在桌上了,哪還記得在十二點以前把戎玉趕回去。 當(dāng)然,季禮不愿意承認,自己原本是期待戎玉能在第二天早起,露出一點害羞的神色來的。畢竟他在他的房間過了一夜。 沒想到一夜過去,戎玉自己神清氣爽,反倒只有他一個人在意這件事情。 這讓季禮忍不住有些氣悶。 戎玉忽然瞇起眼睛笑:“你昨晚真的不是故意的么?” 季禮耳根染上了淡淡的粉霞:“什么故意的?” “你說什么故意的,你明明摸了一個晚上!”戎玉對季禮這種為了摸尾巴故意留下他的行為,心領(lǐng)神會,畢竟他也是抓緊一切機會想要偷偷玩季禮小觸手的人。 季禮趁他睡覺,怕不是摸了他一晚上的尾巴。 這話說的曖昧,季禮撇過頭去:“別亂說話?!?/br> “你昨晚可不是這樣的,”戎玉哼了一聲,“你昨晚是很主動來摸的!還抓著不放?!?/br> 季禮就越發(fā)耳熱了。 戎玉又覺得他可愛,笑瞇瞇地湊過去說:“那你今晚還要不要我過去?” 季禮沉默了好一會,低低地“嗯”了一聲。 “還穿昨晚那件兒么?” “……嗯?!?/br> 戎玉一雙眼睛都笑成了彎彎的月牙兒,咬了一大口面包,又“咕嘟咕嘟”地喝光了牛奶。 連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的好心情從何而來。 大概是喜歡他尾巴的小少爺,過分的可愛。 前排同學(xué)聽得鼻血都快出來了。 兩只眼睛瞪圓了,驚訝地相互對視了一眼,沒到下午,星網(wǎng)就飛滿了兩個人的流言。 甚至有人找到了戎玉穿著惡龍睡衣,搖晃著尾巴從走廊經(jīng)過,啪嗒啪嗒去敲季禮門的視頻。 據(jù)知情人線報,兩位當(dāng)事人清晨言辭曖昧,一個腰酸,一個臉紅,儼然已經(jīng)是這樣那樣過的關(guān)系。 這原本只算是一個香艷的流言,但自從上次慶典之后,戎玉毛茸茸的形象還沒有過去,而新一輪的考核屠殺還沒有開始,戎玉形象的親和力,空前地高漲。 【臥槽臥槽,男神吃掉了送上門的毛茸茸惡霸,我現(xiàn)在心情好復(fù)雜啊】 【戎玉穿這個睡衣真的犯規(guī)了……嗚嗚太可愛了。ps:聽說是沐霜學(xué)姐送的,學(xué)姐牛逼啊啊?。 ?/br> 【但是戎玉就算被吃也是白吃了吧,季禮對戎玉的態(tài)度大家心里都有數(shù),明顯就不是真心喜歡的啊】 【不一定吧,我覺得季禮那種家教,是不會亂來的,沒準(zhǔn)兒真的有戲呢,玉哥也算是得償所愿了吧?】 這些捕風(fēng)捉影的傳言,成了學(xué)生們考試周唯一的驚天大瓜,讓學(xué)生們一邊抱怨瓜太香、吃太撐、自己都沒時間復(fù)習(xí)了,一邊兒又熱衷于在所有小細節(jié)的帖子里探討流言蜚語,成為了考試周最后的狂歡。 安以烈是最為起勁兒的一個,上躥下跳地閑聊,時不時開小號透露一些若有似無的細節(jié),把一切都導(dǎo)向了“戎玉跟季禮在一起了”這種信息,最后拍著胸脯感慨自己幫忙幫到這個份兒上,真是天字第一號好兄弟。 而唯一不太開心的人,竟然是楊西洲。 一夜之間,賭戎玉會表白成功的人數(shù)暴漲,賠率遠遠沒有那么高,似乎也沒有了聯(lián)合做局的價值。 楊老板的錢賺的少了,自然興致缺缺,連自習(xí)都沒什么心情了。 而另一個不那么開心的人,是季禮。 賭局沒了價值,戎玉徹底不可能告白了。 季禮面不改色心不跳,內(nèi)心卻莫名的失落。 ……原本打算,如果戎玉再表白一次,就答應(yīng)他的。 他明明都想去暗示戎玉了。 可戎玉現(xiàn)在沒了表白的理由,自然也不會表白了。 那他什么時候才能跟戎玉做更親熱的事情呢? 現(xiàn)在連牽手都要找個理由,一個親吻都沒有得到,而更重要的是,戎玉的態(tài)度,總讓他有一種強烈不安感。 明明戎玉對他很好,也的確對他跟對其他人都不一樣??稍礁钟窠佑|,這種不安感就越甚,仿佛戎玉隨時都會調(diào)轉(zhuǎn)方向,不再屬于他。 或許他們確定關(guān)系,他就不會這樣的煩惱了。 季禮甚至想過,戀愛的考核期,應(yīng)該就截止到他們中等部畢業(yè),等到了高等部,他們的感情穩(wěn)定了,大概就可以正式訂婚了。 應(yīng)該也算不上太早。 他是要進軍部的,如果戎玉愿意,他們可以想辦法進同一系統(tǒng),這樣就不會因為部門不同而分隔兩地了。 只不過,眼下所有的打算都落空了,期望也都破滅了。按照他跟戎玉現(xiàn)在近乎于朋友的關(guān)系,要等小跟班的下一個告白,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 難道要等到畢業(yè)嗎?如果戎玉那個傻瓜一直就不告白了呢? 季禮有些不甘心,忽然抬頭看向了對面的安以烈。 安以烈吃瓜吃得正香,一抬頭一個激靈:“……你是不是,還是想要戎玉表白?!?/br> 季禮抿緊了嘴唇不說話。 安以烈心領(lǐng)神會。 他最近翻了好多斷牙傳過來的書,自覺已經(jīng)成為了戀愛理論大師,足以應(yīng)付各種突發(fā)狀況。 眼下,他就想出了一個不錯的注意:“這樣,我們偷偷下注,把賭局再給扳回來,把賠率再抬高,然后再跟戎玉說,我們想跟他一起賺這筆錢——” 季禮眼睛亮了亮,似乎在思考這件事的可行性。 安以烈越想越覺得,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而這個軍師,更是一個小天才:“對,我們下注到戎玉表白失敗那一邊兒,而且要把賠率抬得越高越好,戎玉不愿意告白,無非是怕你拒絕他,又擔(dān)心你受委屈,知道我們想合伙賺錢,肯定就不會拒絕了。 季禮思考了幾分鐘,不得不承認,安以烈的主意雖然有些無聊,但很合理,而且有用。 他把自己的光腦推過去。 “自己轉(zhuǎn)帳,下注?!?/br> 安以烈喜不自勝。 又被季禮賬戶上的余額晃瞎了眼睛。 哪怕是相似的家庭背景,能動用的資源,也有根本上的差距。 而季禮這種,幾乎就相當(dāng)于欽定的繼承人了,光是看看,安以烈都覺得眼饞。 安以烈被金錢晃瞎了眼睛,就難免走神兒了一時半刻。 幾分鐘以后,cao作一個手抖。 安以烈沉默了。 看著面板,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又躊躇地張了張嘴,慢慢說:“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和壞消息?!?/br> “你想先聽哪一個?” 季禮看著他的表情,忽然就意識到了什么,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說?!奔径Y并不打算配合他。 “那個,好消息是,我們下注成功了?!卑惨粤倚⌒囊硪淼卣f,“賠率拉回來了?!?/br> “繼續(xù)?!奔径Y面無表情。 “壞消息是……我cao作錯了,拿你賬號實名下的注。”安以烈簡直要哭出來了,險些當(dāng)場跪下,“我也沒賭過錢,我忘記匿名了——” 果然,不出十分鐘,所有考試周奮斗的學(xué)生,都再次得到了這爆炸性的新八卦。 季禮親自下了大注,賭戎玉表白失敗。 信息流在光屏上,以看不清的速度飛快滾動。 【季禮這是什么意思,他應(yīng)該也不缺錢啊?以前也從來沒賭過錢吧?】 【手拆cp吧……已經(jīng)算是表明態(tài)度了,這次算是戎玉連表白都沒送出去,預(yù)先被拒絕了】 【唉,所以說惡霸終究還是錯付了,總之跟男神過了一夜,也不虧】 【我居然有點心疼戎玉學(xué)長,他人真的挺好的】 【戎玉學(xué)長太慘了吧啊啊啊啊啊,單戀多年也就算了,被吃干抹凈還被這樣不留情面地拒絕了,我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