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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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還想掀季禮的帽子。 他都沒這么放肆過。 男生循聲看來,怒氣沖沖地拍了戎玉的桌子:“是不是你!” 比無賴,還沒人能比過戎玉。 這家伙捏著鼻子,笑瞇瞇地說:“兄弟,吃飯呢,行行好,離我遠點。” “你——我沒有放屁!不是我!” 戎玉故作驚訝:“咦?那是誰呢?” 這種做作的演技,讓季禮都忍不住有些想笑,男生更是心里有數(shù)。 “你!就是你陷害的我——!” 男生在女伴面前失了面子,提拳揮了過來,被戎玉捉住了拳頭,微微一用力—— 男生的面色瞬間變得蒼白。 戎玉笑有些淡了,輕聲提示:“兄弟,你要是再玩下去,就沒這么好的運氣了?!?/br> 小惡霸的耐心是有限的。 餐廳里似乎有人認(rèn)出了戎玉,連忙拉住了男生,在他耳側(cè)低語了幾句,男生瞪了戎玉半晌,終于還是松開手,扭頭就要走。 卻又被戎玉絆了一下。 “道歉?!?/br> 戎玉伸長了腿,笑著提醒他。 男生咬著牙,戎玉也不看他,垂眸吃著盤子里的薯條。 過了好一會兒,男生正要開口,戎玉又抬了抬眼皮:“知道跟誰道歉嗎?” 男生對著鞠了一躬,恨恨道:“對不起?!?/br> 這才算是過去了。 戎玉身上那股兇勁兒,一下就又沒了,笑嘻嘻地把一塊點心放到季禮的盤子里:“你嘗嘗這個,是甜的?!?/br> 他有點期待地看著他,棕色的眼睛是溫柔的。 季禮咬了一口,的確是綿軟甜膩的口感,卻又忍不住問:“他們怕你?” “以前在這邊上學(xué),總打架,”戎玉有點兒不好意思,“因為總有人欺負樂甜?!?/br> 樂甜又瘦又小,又經(jīng)歷過機甲事故,身體不好,身上還帶疤,總有小男生賤兮兮地給她起外號,背后喊她疤妹。 戎玉就把人挨個修理了。 路卡星能住人的地方不多,也沒什么規(guī)矩,住在這兒的都是一群流氓,揍了弟弟來哥哥,揍了哥哥沒準(zhǔn)還有他們的酒鬼爸爸,戎玉一路把人都撂倒了,就有了赫赫威名。 只不過現(xiàn)在樂甜也沒人敢欺負了,小丫頭現(xiàn)在恢復(fù)的差不多,越來越兇。 這是他去念了兩年書,有人不認(rèn)得他了。 戎玉忽然有點兒擔(dān)心,他好不容易洗脫了自己在星校的惡名,別讓小少爺又覺得他是個惡霸,重新又解釋了一下:“……我其實挺友好的,真的?!?/br> 季禮忍不住有些想笑。 不管在哪兒,他似乎總是一個做惡霸的命。 可戎玉明明軟乎乎的呀。 季禮就偷偷拉住他的手:“我知道的?!?/br> 說完了這話,季禮自己也有些臉紅了。 氣氛剛剛好。 他想,要不他告訴他吧? 等戎玉這個笨蛋說喜歡,或許是等不到了。 一個小觸手,一個擁抱,一群毛茸茸。 連約會里的小插曲,都可以變成開心的事情。 這樣的快樂其實很簡單,他能給他很多很多,多到他所有的衣兜都裝不下,需要抱著才能踉踉蹌蹌地回家。 他可以明目張膽地對他好,跟他在一起,讓他開心,徹底忘掉那些不愉快的過去。 甚至戎玉想要一只粉色的小糖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要他再分裂一個精神體…… 季禮想著想著,耳根就燒紅了。 他握緊了戎玉的手,低聲說:“戎玉……其實我……” 光腦響了起來。 是他昨晚遣人去查的消息。 【已經(jīng)查過了,圣夜星一直以地下角斗表演聞名。龍骨所在的獵殺角斗場,是當(dāng)時最有名的角斗場,但在龍骨潛逃兩年后,大多數(shù)角斗場都被白鯊傭兵團搗毀,證據(jù)也被直接公布在星網(wǎng)上。帝國不得不公開審理,對地下角斗嚴(yán)加查處,現(xiàn)在圣夜星已經(jīng)禁止地下角斗了?!?/br> 【龍骨的資料已經(jīng)附在了附件中,請您查收】 那邊似乎頓了頓,又發(fā)出一條。 【有一條不確切的信息:曾經(jīng)坊間盛傳龍骨有一個同為斗獸的戀人,當(dāng)時角斗場為了博取眼球,故意讓他同戀人決一死戰(zhàn),戀人的代號叫“尾巴”,cao作者是季演?!?/br> 季禮愣住了。 這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好的,公主已經(jīng)徹底攻略完成,我要開始我的表演了。 終于能伸出我的罪惡之手了,憋死我了。 【冷酷.jpg】 #公主 危# 第54章 季禮整個下午,都惦記著那條查來的訊息,明明不打算表露在情緒上,卻還是忍不住反復(fù)看了幾遍,心里“咕嘟咕嘟”地冒著酸苦的氣泡,又是懷疑,又是焦躁。 早在季演剛回來的時候,他就曾經(jīng)查過季演的底。 季演是他父親婚前的私生子,母親是一位被包養(yǎng)的藝人,有家族的精神病遺傳史。季父的婚前故事,是由利益、欲望和俗套構(gòu)成的,如果寫成一部電視劇,或許能夠登上星網(wǎng)中老年觀眾最愛的電視劇十佳,名字叫做《愛情的謊言》。 最終的結(jié)局,男人娶了身份高貴的妻子,而女藝人在同季父分開不久,精神失常,而季演,也因為一場意外流落在角斗場。 季演在角斗場長大后,成型不久的精神體在一場斗獸中被破壞,從此成了一個幾乎沒有精神力的廢人,也因此,得到了離開角斗場的機會。 他被一個情報組織買下,他的性格也的確適合這樣狡詐的工作,逐漸擺脫了被控制的局面,地位青云直上,終于成為了之后的季演。 同時,他的野心又不僅止于此,因此他找到了自己位高權(quán)重的親生父親,將他當(dāng)作自己未來的跳板,高調(diào)地進駐了季家。 在此之前,季禮對季演并沒有敵意,在確定了對方對自己并沒有妨礙,只將矛頭對準(zhǔn)了那個糟糕的父親之后,季禮就再也沒有詳細關(guān)注過他的一舉一動。 但他唯一沒想到的是。 角斗場。 季演竟然是在角斗場認(rèn)識的戎玉,甚至交情匪淺,沒準(zhǔn)兒還有過一段舊情…… 季禮想到自己看到的那一段文字,越發(fā)難受起來。 早知道這件事兒,他怎么也不可能讓那只狐貍大搖大擺地晃到戎玉面前來。 他一路都想問清楚,但又不能讓戎玉知道自己私下調(diào)查他,就只能打落了牙齒自己咽,酸苦的滋味梗在喉嚨,上不去,又下不來。 戎玉渾然不知他心里復(fù)雜的情緒,自己剛從浴室里出來,脖子掛著毛巾,叼著一支冰棍,另一支塞到季禮的唇間,笑吟吟地問:“想什么呢?” 他又點兒擔(dān)心季禮,明明白天好好的,一副又乖又軟的樣子,可下午的時候,卻整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沒事兒就定定地瞧著他,漂亮的藍瞳,好似蒙上了一層陰霾。 “沒什么?!奔径Y抿了抿嘴唇,“家事?!?/br> 家里出了個大尾巴狐貍、插足他戀愛的事,簡稱家事。 “著急處理么?”戎玉小聲問,“樂甜想留你再睡一晚,明天再走?!?/br> “只有樂甜?”季禮瞧了他一眼。 戎玉笑了起來:“你說呢,我恨不得你直接住我家的?!?/br> 這話是真心實意的。 戎玉這樣黏他,倒讓季禮的心情好了一點兒,低聲問:“明天送我么?” “當(dāng)然送你,”戎玉見他留下來,一下就高興了,湊在他耳邊,懶洋洋地胡說八道,“替你拎包、背著你跑,做你最貼心的小棉襖?!?/br> 戎玉剛剛洗過澡,身上淡淡的水汽,幾乎都要沁濕了他的耳側(cè)。 他說話怎么這樣膩人? 季禮又無聲地翹起了嘴角,低低地咳嗽了一聲,決定不提醒戎玉,他用的是自己用過的毛巾。 水汽氤氳的浴室,季禮定定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他跟季演長得并不像,季演肖母,有幾分狐貍相,薄唇,狹長眼眸,總是帶幾分假模假樣的儒雅風(fēng)流,紅發(fā)黑瞳。 而他的五官卻更冷俊,皮膚瓷白,嘴角總是微微向下,瞧著就拒人于千里之外,加上一雙冷色的眼眸,更多了幾分傲慢。 季禮想,戎玉怎么樣,也不至于把季演跟他弄混。 退一萬步來說……戎玉就算過去真跟季演有什么,也是年少氣盛的一時熱情。 戎玉過得那樣辛苦,有個共度難關(guān)的人、心生愛慕也是正常。都這個年頭了,他難道還非要戎玉為他守身如玉么? 而戎玉對他的好,自然也是做不了假的。除了先來后到,他哪里不比季演那只狐貍強? 戎玉當(dāng)然是更喜歡他的,那位前男友早就過了氣兒,全靠一只狐貍撐著場面,吸引戎玉這個絨毛控的注意力。 季禮反復(fù)說服自己,一池子的酸水兒咕嘟咕嘟地冒著氣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