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jié)
大庭廣眾之下,這群人未免太豪放了?。?! 季禮爆紅了耳根,卻強撐著問侍者:“……給我找一個清靜的座位?!?/br> 侍者果然把他們領到了角落的位置。 戎玉戳了戳季禮,小聲說:“季禮,你耳朵好紅?!?/br> “有點熱,”季禮死鴨子嘴硬,又拉著戎玉的手低聲說,“你不許亂看。” 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戎玉只能被他帶壞。 戎玉憋著笑:“好?!?/br> 公主裝模作樣的樣子,怎么也這么可愛? 作者有話要說: 公主:我有經(jīng)驗 作者:你有個屁 第95章 二人好不容易坐定了,酒單便浮現(xiàn)在桌面。 旁邊侍者殷勤地笑:“請問二位需要介紹么?” “不必,”經(jīng)驗老道的季禮揮一揮手,自認為對酒水還是略有了解,誰料拿起來一看,酒單上的名字,竟然沒有一個是認識的。 全是些花里胡哨的名字。 什么白星天空。 什么迷人心竅。 誰也不曉得到底是些什么東西。 這原本是這種風月場所的小把戲,把酒的名字用一些花哨的代號隱去,這樣就方便一些老手,點一些烈酒,把不明所以的小羊羔吃進肚子里頭。 季禮不明所以,可話已經(jīng)放出去了,他要假裝經(jīng)驗豐富,當然不能在戎玉面前跌了面子,強撐著指了指一個無害的名字:“甜霧果汁?!?/br> 聽名字,就不像是烈酒。 它甚至有果汁兩個字。 季禮公主篤定地露出自信的笑容,甚至沒有瞧見侍者唇邊那個曖昧的笑容。 隔了一會兒。 果汁真的上來了。 裝在漂亮的玻璃瓶子里,遠看是霧蒙蒙的汽態(tài),斟進杯里,又變做了酸酸甜甜的果汁、只有一丁點的酒味。 季禮嗜甜,小心翼翼又倒了一點來喝。 果然沒有什么酒勁兒。 這便放開了,又給戎玉倒了一點。 愛人之夜一片紙醉金迷當中,有充分經(jīng)驗的季禮小少爺,端著酒水,脊背挺得筆直,步履優(yōu)雅謹慎地漫步,牽著自己的小男朋友,不像是來獵艷,倒像是來參與什么重要交流會的小少爺。 戎玉倒沒有心思喝酒,只喝了一點就放下了,眼神兒四處打量著,小心地拉了拉他的衣角,問:“——你看那個接吻的是不是?他的斗篷好像疊在旁面,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紅痣……” “不是,”季禮一本正經(jīng)地瞟過去,低語,“他桌上有三個紅酒的空瓶,說明他在這里呆了有一段時間,時間對不上。“ 但是這人親吻的時候,膝蓋抵在對方的兩腿之間。 ……他也想這樣親戎玉。 季禮的臉頰染上了緋紅。 戎玉又指了指另一個:“那個吧臺邊上摟著的呢?” “他的精神力很差,不是能駕駛機甲的人,更不會收集機甲。” 但這人順著對方的喉嚨向下親吻,咬開了對方的第二顆紐扣。 竟然還能這樣嗎? 季禮的臉就更紅了。 季禮腦子好像分成了兩半。 一半在冷靜地分析。 另一半在被欲望驅使著,不斷窺伺著這些放肆又大膽的親昵方式。 只是頭腦清醒的部分越來越少,整個人都逐漸變得熱而迷蒙起來。 他條理清晰的頭腦,不知不覺就化成了軟綿綿、朦朧的一團,像是裝在瓶子里的甜霧果汁一樣。 可那些人情熱的姿態(tài)。 下流的低語。 卻在他耳邊兒越發(fā)清晰了起來。 季禮的就越發(fā)熱了起來。 他近乎貪婪地窺伺著戎玉細軟白皙的皮膚,和銳利清俊的眉眼。 在他眼里,比所有人都溫暖好看。 那皮膚浮起紅的姿態(tài),他也是見過的。 季禮迷迷糊糊想要抱著戎玉,做一些過分的事情才好。 愛人之夜里的燈光昏暗,隨著舞臺上纏綿熱情的舞蹈,不斷變換著顏色。 戎玉便覺察不到身側人的怪異,一路在角落慢慢游行觀察,走到一處走廊似的位置,戎玉正想要去看看,忽得聽見里頭依稀傳來曖昧的水聲和低語,還有似乎于皮rou拍打的聲音。 戎玉只下意識瞧了一眼,捕捉到了一絲白膩的皮膚,便徹底紅了臉,拉著季禮地手:“快走?!?/br> 季禮卻摟著他的腰,把下巴擱在他的肩上呢喃:“為什么不讓我看?!?/br> 戎玉耳根都紅了:“他們……在亂來?!?/br> 季禮趴在他的耳根軟軟地問:“在親親嗎?” 戎玉沒好意思說實話。 “你別怕,”季禮卻冷不防,親了親他的嘴唇:“我很有經(jīng)驗的……” 他呢喃著,挺直了胸脯,一副無所畏懼的冷傲姿態(tài)走了過去。 三秒鐘后。 ……那靡靡的聲音沒有停下。 但季禮卻踉踉蹌蹌、逃也似的回來了,一頭撲進了戎玉的懷里,從額頭紅到了指尖兒。 難堪地把臉埋進他懷里,帶著醉醺醺的腔調(diào)控訴:“你、你怎么不告訴我?” 這明明是他自己沖過去的。 他連攔都沒攔住。 戎玉這才覺出不對勁兒來。 季禮這是……喝果汁喝醉了? 戎玉偷偷捏了捏季禮的臉,小聲問:“季禮……你酒量到底有多差???” 迷迷糊糊的小少爺抬起頭,盯了他好長時間。 卻忽然捉住了他的手腕,醉醺醺地抱怨:“你好下流?!?/br> 戎玉費解地看著他:“這關我什么事?” “你總讓我看那些!”季禮控訴著,按著他的手腕呢喃,“你是不是想暗示我?” 戎玉:我不是我沒有。 “拿你沒辦法……”醉了酒的小少爺自說自話,按著戎玉的手,硬是把膝蓋擠進了他的兩膝之間,順著他的喉嚨吻下去。 ……然后牙齒跟他的衣扣打架。 這似乎是個技術活,季禮醉了酒,做得并不順利。 舌尖兒胡亂的頂,小狗一樣的咬,恨不得要把他的扣子直接給咬下來似的。 戎玉看他實在費勁兒:“你要不要幫忙?” 季禮紅著臉,又抱怨他一句:“……你怎么這么急色。” 下流·急色·被按在墻上耍流氓的戎玉:…… 他真的就是看季禮耍流氓耍得太費勁了。 戎玉身上掛著一個醉醺醺的小少爺,好容易繞場一圈兒找了個遍。 也實在沒找到那個脖子上有痣的人。 還頻頻被季禮花式sao擾。 這地方實在是過于豪放,小少爺看見什么想學什么。 把人半拖半抱回了沙發(fā),又被小少爺按在沙發(fā)上,試圖實踐剛剛不知在哪兒的技巧,醉醺醺地命令他:“手腕伸出來?!?/br> 戎玉就乖乖伸出手腕。 他一點兒都不覺得危險,老實說,他甚至覺得這樣的暈乎乎的小少爺很可愛。 如果不是還有事情,他可以rua一整天。 季禮指揮著兩只小觸手綁他的手腕。 但似乎醉過了頭,兩只小觸手打了架,沒綁上戎玉,自己先打了個死結。 還暈暈乎乎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挪不動了。 戎玉就笑瞇瞇地給兩個小觸手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