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小觸手害羞了似的,縮了起來。 季禮便不再搶,而是從身后抱緊了他:“別……” “搶累了?”戎玉自以為大獲全勝,挾持著小乖,笑瞇瞇地問他。 “不是?!奔径Y小聲在他耳邊低聲說,“我難受。” 戎玉怔了一下,露出一點兒擔憂的神色來:“哪里難受?醉酒想吐么?” “不是,”季禮便從身后擁住了他,將他拉扯著躺了下來,整個人都貼他脊背上,輕啄他的耳廓。觸手也跟著軟軟地黏了上來,季禮整張臉又紅又燙,低聲在他耳側(cè)呢喃:“……” 這下戎玉知道他哪里難受了。 玩大了。 戎玉手足無措地燒紅了耳根。 “戎玉,”季禮軟軟地蹭著他的后背,低聲說,“幫幫我。” 他的聲音明明跟剛才一樣軟糯,卻莫名染上了欲望的味道。 戎玉猶豫了一下,在欺負公主和做個人之間,還是選擇了做個人:“季禮,我去洗手間,然后你自己……自己解決一下?!?/br> 那雙藍寶石一樣的眼眸,卻迷蒙又無辜地注視著他。 戎玉這邊僵硬了:“你不會……沒有做過吧?” 好歹也是成年人了。 怎么……公主也不用這么單純吧?! 季禮卻黏他黏得更緊了。 “我不會,”季禮的潮濕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耳廓,近乎哀求地說,“你教教我?!?/br> 戎玉就從耳側(cè)酥癢到了心尖兒,僅存的神志掙扎著要爬起來:“這不太好……” “戎玉。”季禮委屈地喊他的名字,咬著他的耳廓撒嬌,“你教教我……我難受……” 這種嬌嬌軟軟的腔調(diào),簡直就戳進了戎玉的死xue里頭。 戎玉被公主迷得暈暈乎乎,也不顧自己的耳根被燒紅了,小聲又斷斷續(xù)續(xù)地道:“你就是……用手……” 然后抱住他的季禮從鼻腔里應了一聲。 被子里發(fā)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一片寂靜中,戎玉忽然就紅了整張臉:“不是、不是,是你自己的,不是我的……” 季禮的親吻,卻忽然落在了他的后頸。 聲音依然溫柔,卻透露出了一絲不一樣的、危險的味道:“可我想先幫幫你……” 霧蒙蒙的、藍寶石一樣的眼眸,似乎折射出了一點狡猾的味道。 “你繼續(xù)說。” “然后呢?” “我應該怎么做?” 一聲接著一聲的誘哄。 像是糕點的甜蜜味道。 誘哄著戎玉撲了過去,又被黏在了他溫柔的懷抱里,糖絲拉成的蛛網(wǎng)里。 小觸手卷上纖細的手腕,戎玉無力去掙,便眼睜睜看他踏著蛛絲而來。 蛛絲在震顫。 可憐的獵物便隨著蛛絲一同震顫。 他略略拉扯一下引線。 就瞧見那衣服包裹著的脊背在震顫。 嘴唇也在震顫。 說話的聲音也在震顫。 戎玉的聲音變得細碎而斷續(xù),越說越是窘迫,卻被他逼迫著繼續(xù)說著。 這很好。 本就不該只有他一個人這樣的紅熱。 他是個好學生,又問得那樣仔細精確。 直到把他的整張臉都問紅了,只會呢喃著他的名字,在他懷里,蜷縮成了一只可憐的蝦米。 眼眸是金色的。 皮膚是暈紅的。 獵物在瀕死前,被本能控制,貪婪地追逐著他的吻。 又將一切,都送到了他的手心。 等戎玉紅著臉癱軟在床上。 季禮已經(jīng)沒有那副迷蒙的情態(tài)了,微紅著面孔,不斷地在他落下細碎的輕吻。 從耳廓,到肩頸,又親吻他的臉頰,纖長的睫毛掩不住他眼中的癡迷和愉悅。 戎玉隨手抽了一張紙巾,捉過他的手來,卻又忽然間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你真的不會嗎?” 不是做得很好么? “戎玉?!?/br> “你好好騙啊?!?/br> 公主在他耳邊,淡淡地說。 嘴角微微翹起來,臉頰的暈紅得意又青澀。 戎玉就一下就瞪大了眼睛,剛剛褪去的紅,這下就又涌了上來。 “……季禮……!你!” 季禮自己也有些害羞,假裝鎮(zhèn)定:“……回來的路上,清醒了一點……” 他的酒量其實沒有那么差,那假冒偽劣的果汁也只有一段時間的酒勁兒,過了那一段時間便消了,遠不如他頭一次喝醉的時候嚴重。 但…… 戎玉真的很喜歡趁他醉酒欺負他。 戎玉欲哭無淚。 他的公主真的變壞了。 什么時候?qū)W得這么狡猾了? 最一開始明明不是這樣的!他到底是哪一步出問題了! 季禮咬著他耳朵,輕聲地說:“……今晚很帥?!?/br> 尤其是抱著他的時候。 “……真的嗎?”戎玉被公主夸了,就又豎起耳朵,不自覺流出得意的神色來。 “真的?!?/br> 所以才更想看他可憐又guntang的樣子。 季禮的眸色漸深,微紅著臉頰,捉住了他的手:“戎玉……那杯酒有問題。” “什么?”戎玉扭過頭,卻被季禮灼熱的親吻堵住了嘴唇, “催情的?!彼剜拿?,開始牽引他的手移動。 戎玉:?。。?/br> 壞公主??! 天下最壞的公主! 戎玉氣得想要跳腳。 可還是淪陷在了季禮溫柔的親親里。 第97章 早餐時間,季禮還沒起床。 戎玉在季禮套間的一樓,跟過來送消息的季演一起共進早餐。 他像是做了賊一樣,低眉順眼地悶頭吃飯,不肯抬頭看樓梯的方向,連一點點眼神兒都不敢往那邊兒瞟。 季演起初沒覺出這人的貓膩來,只抱怨:“你們差使我,倒挺順手的,昨晚我查了一個晚上,你們他媽連個動靜都沒有?!?/br> 一提到“昨晚”,戎玉的臉就險些埋進了飯碗里頭。 他…… 他把季禮的手給玷污了。 公主的手是要來彈豎琴提裙子的,怎么能替他做那樣的事情。 戎玉感覺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可越是不敢回憶,那情節(jié)就越是清晰,臉上越是火辣辣的熱。 季演還在那兒罵街:“你知道這是多大的工作量嗎?我們在幽島攏共也沒安插幾個人,你們倒好,說找人就找人——” 他聽到一個“大”字,臉都漲得發(fā)紫。 后來季禮牽引著他的手,請他幫忙的場景也歷歷在目。 公主的尺寸……好像跟他想象得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