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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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抖了許久。 最后眼圈兒紅了,頹唐地把刀扔到了一邊。 一周過去了。 沒人回復(fù)他的訊息。 季禮閉上眼睛。 他把臉埋進戎玉的脖頸里,假裝已經(jīng)忘記了這件事兒,敷衍潦草地說:“然后就被關(guān)在這里,關(guān)到了十四歲?!?/br> 戎玉小聲問:“那你日記里說的切觸手……” “亂寫的?!奔径Y嘀咕,“可能青春期叛逆,已經(jīng)忘記了?!?/br> 他今天說得話已經(jīng)夠多了。 他討厭傾訴,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分清別人目光背后的含義、已經(jīng)不會笨到因為別人的一兩句話切掉自己的觸手。 那些曾經(jīng)讓他難過的人,也早已經(jīng)不敢再多嘴半句了,他們會堆笑恭敬地對他行禮。 他早就成了有根的樹木,不再會被任何人的評價所左右,被人說傲慢,他反而會欣然接受。 所以,一切他都可以當(dāng)做不存在了。 他并不是一個軟弱的人。 尤其在戎玉面前,更不應(yīng)該是一個軟弱的愛人。 戎玉經(jīng)歷過的傷痕,要比他多得多。 季禮把戎玉抱得更緊了:“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原本也沒有什么,都是你非要問。” “沒有人敢輕侮我、沒有人能指使我,他們再不喜歡我,也不敢傷我……”他淡淡地說,“跟角斗場相比,大概不值一提?!?/br> 他低聲這樣說著,卻忽然瞪大了眼睛。 戎玉似乎在輕輕吻他的發(fā)梢,又吻他的睫毛。 棕色的眸子,定定地注視著他。 “難過是不能用來比較的?!比钟褫p聲說。 “我不難過?!奔径Y的聲音冷硬。 戎玉卻感覺到脖頸間的溫?zé)帷?/br> 小少爺一定不愿意他看他這時候落淚。 他便笑著含混過去:“季禮,我好心疼你的觸手啊……不要的可以送給我嘛?!?/br> 想想自己身上纏繞著的這些小可愛,居然被季禮親手切斷過。 戎玉就心痛如刀絞。 緊接著被小少爺兇巴巴地咬了一口。 “你心疼錯對象了。” 季禮冷冷地說。 第119章 冰冷的液體,包裹著水下華美的宮殿。 這房間里卻只有兩個人。 戎玉抱著季禮的觸手,左邊揉揉、右邊揉揉,名為安慰,實則一條一條吃豆腐,小聲哄著:“疼不疼?。俊薄昂每蓱z啊?!薄皝碜屛矣H親?!?/br> 小觸手就一個接一個,爬到他身上擁抱他。 季禮被他親得臉紅,又惱火他只記得小觸手,翻了個身,輕哼了一聲。 戎玉這個渣男曉得正宮失火,又抱著自家男朋友胡鬧。 季禮這才略微展顏,隔了好一會兒,才冷冷地一聲:“都怪你多事,學(xué)校都落鎖了?!?/br> 這個時間宿舍和學(xué)校都已經(jīng)關(guān)閉了。 戎玉沒忘記季禮對這里不喜的態(tài)度,瞇著眼睛笑:“那怎么辦?在這兒過夜嗎?” 季禮環(huán)視了一眼周圍,目光最后落在戎玉身上,抿了抿嘴唇:“……你陪我的話?!?/br> 戎玉壞心眼地笑話他:“干嘛?害怕???” 季禮并不害怕。只是這里太大了,空曠的讓人心顫。 他本能地厭惡這里的冷空氣。 可當(dāng)戎玉出現(xiàn)在這里,似乎產(chǎn)生了極為奇妙的化學(xué)反應(yīng),這里的分子、空間、統(tǒng)統(tǒng)被重構(gòu)了一遍,一切都與原來一樣,可一切又有了不一樣的意味。 一切都不再冰冷,一切都屬于他。 包括戎玉。 他甚至在想,如果自己被關(guān)在這兒的幾年,有戎玉出現(xiàn)在這里,恐怕他會再也不愿意出去。 沐浴時,熱水澆在他的頭皮上,他的幻想就越發(fā)離譜,起初,他想小小的戎玉可以在這里陪他讀書、陪他吃飯、在一張床上相擁而眠。 可想著想著,就不那么純潔了,戎玉在他的腦海里、逐漸變成了少年、變成現(xiàn)在恣肆囂張、帶著笑意的模樣,依賴他的神色,也逐漸變成了精神力交融時迷醉的模樣,他想,圖書館是一個欺負(fù)戎玉的好地方,那張巨大的餐桌也很好,這里只有他們,戎玉逃到任何一個角落,都會被他哄著、被小觸手拖著出來吃個精光。 這熱水,就越洗越熱,季禮險些把自己燙熟了,渾身通紅著走出了浴室,出來時,戎玉已經(jīng)睡著了,懷里抱著一只被修補過的章魚布偶。 那是他小時候的毛絨玩具,他瞧見了那玩偶便覺得在諷刺自己,討厭得厲害,就撕壞了扔到角落里,不知道戎玉是從哪里翻出來的,抱在懷里,像是抱著什么寶貝一樣。 季禮眼神兒變軟了。 小觸手偷偷把玩偶扯到了一邊兒去,自己鉆進戎玉的懷里。 季禮卻輕輕上了床,覆上戎玉的嘴唇。 他輕輕吻戎玉的鼻尖兒,在他的眉心停留,又貪婪地磨蹭他的眼皮,虔誠地吻至喉結(jié),又托起他的手,吻過他的手背。 他在變成黏皮糖的時候,經(jīng)常會偷偷趁戎玉睡著,做這樣的事情。他幾乎想吻過戎玉的每一部分,這行為既不體面、也不矜持,甚至顯得有些下流。 可今天不知怎么了。 他的頭腦昏昏沉沉,早就不屬于自己。被熱水一沖,更是熱得受不住,他反復(fù)回味著自己在黏皮糖身上時曾經(jīng)體驗過的滋味兒,他知道自己鉆進戎玉的衣領(lǐng),然后就可以觸碰到暖融融的皮膚,隔著一層皮rou去感受他的心跳。 他最喜歡的,溫暖的戎玉。 他的臉紅著,眸子的色彩卻越發(fā)癡迷,指尖微顫,卻還是解開戎玉的紐扣。 手卻被捉住了。 戎玉本就睡得輕,被他這樣一鬧,早就醒了,瞇著眼睛笑,湊到他耳邊兒笑著問:“公主,你想做什么?” 季禮愣在當(dāng)場,被捉了個現(xiàn)行。 他想抽出手來,戎玉卻不準(zhǔn),他臉紅得幾乎要爆炸了,嘴唇顫動著,眼神兒也飄飄忽忽,恨不能鉆到地縫里頭去。 戎玉偏偏喜歡欺負(fù)這樣的季禮,或者說,最近季禮實在是溫柔太久了,以至于戎玉同學(xué)沒有半點兒危機感,越發(fā)得放肆得意。 “你怎么趁人睡覺做這種事情?。俊比钟癫[著眼睛笑,“壞公主?” 季禮臉紅得發(fā)燙,攥著他的衣角,眼神兒里駭浪滔天,想要回避似的扭開頭,卻被戎玉捏了捏guntang的臉:“想親哪兒?是不是發(fā)現(xiàn)我太帥,根本把持不住???” 季禮被他捏了臉,眼神兒就更不對勁兒了,閃避著:“……沒有?!?/br> “沒有什么啊?”戎玉瞇著眼睛笑,戳穿了他最后一點兒掩飾,咬著他耳朵呢喃,“你有反應(yīng)了,公主?!?/br> “誠實一點兒承認(rèn)不好嗎?” “好,”季禮被逼得滿臉通紅,干脆自暴自棄,一翻身覆住了戎玉,按住他的肩膀,繼續(xù)之前沒有完成的事情:“我想親你?!?/br> “……想要你。” 說著,觸手也隨之卷上了他。 戎玉反倒猝不及防了一下:“?。俊?/br> “哪、哪個?” “你想的那個,”季禮的臉頰熏紅了:“我已經(jīng)學(xué)過了?!?/br> 戎玉想要抗議一下,但小觸手的動作比他要快得多,季禮也實在過于熟悉讓他放松的方法。 下意識抗議的聲音,很快就變成了歡迎的贊嘆。 那個婚前不能做的矜持公主呢?! 公主的嘴騙人的鬼!?。?/br> 戎玉燥熱著耳根,臉頰也跟著紅熱。 他想著,跑是跑不掉了。 雖然季禮的尺碼兇神惡煞了一些,也不是全然不能接受。 他是想要季禮的。 早晚也都是要來這么一會的。 “要不就試試?”戎玉小聲說,卻又緊繃了脊背,眼神兒緊張又期待,“我們再多……親一親?!?/br> 他喜歡跟季禮親吻。 如果讓他選一刻死亡,他一定會選擇溺死在跟季禮接吻的時候。 “好?!奔径Y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精神力覆蓋了下去,與之同時覆蓋的,是戎玉的嘴唇。 …… 在季禮的想象里。 他的第一次應(yīng)該是很成功的。這個成功里,應(yīng)當(dāng)包括戎玉的欲罷不能和哭泣求饒,他應(yīng)當(dāng)是一夜無數(shù)次,極盡溫柔和強勢,他們應(yīng)當(dāng)在甜美愉悅的浪潮中起起伏伏——總之一句話,就是很猛,很成功。 畢竟他已經(jīng)理論極其豐富。 但事實上,在一小時以后。 戎玉在床上,連褲子都沒來得及提,光顧著憋笑顫抖,蜷縮成了一只大蝦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