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大概沒想到現(xiàn)在的年輕人如此不知羞，一時想不出什么狠話，只忿忿地罵了一句：“小癟三。”

    祁榆陽也不生氣，去看施小韻。兩人視線交匯，施小韻眼角微翹，泄露出了一絲笑意。

    電梯到達(dá)十五層，祁榆陽握著施小韻的手，走了出去，他勾起唇角：“聽到別人罵我，很開心？”

    “那婆婆罵得不對嗎？”施小韻轉(zhuǎn)過臉看他。

    “對，我是小癟三？”祁榆陽露出無所謂的表情，又悠哉問她，“那你是什么？”

    施小韻裝傻笑了笑：“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嗎？”

    祁榆陽哼笑了聲：“下了床就翻臉不認(rèn)人？”

    “我這不是遵循游戲規(guī)則？”施小韻說。

    祁榆陽輸入密碼，門應(yīng)聲而開。祁榆陽把人先讓了進(jìn)去，施小韻還想他今兒怎么這么客氣，但她一進(jìn)去，他就把她抵在鞋柜上，膝蓋壓著她的，目光在她胸前逗留了兩秒，說：“縮水了？”

    施小韻下意低頭瞥了一眼，她的格子襯衣里頭是修身的黑色u領(lǐng)毛衣，身前的曲線玲瓏。不知道他怎么還會覺得小了，她正要抬頭。祁榆陽卻握著她的臉，手指輕輕捏了捏她的耳朵，去咬她的唇，兩人唇齒糾纏，祁榆陽頂開施小韻的緊閉的牙關(guān)，含住她的舌尖在嘴里吮吻。

    兩人的呼吸漸漸炙熱起來。

    施小韻勾著他的脖子，恢復(fù)幾分理智：“你還沒洗澡?！?/br>
    “一起去浴室洗?！彼曇裟：祮?，抬手兜住她的臀，抱著她往浴室去。

    兩人在浴室折騰了一回。

    施小韻這回來，也沒帶洗面奶等護(hù)膚品，只好將就著用溫水多沖洗幾遍了。祁榆陽半躺在床上，正在玩著手機(jī)。

    施小韻從浴室出來，她一條腿跪在床上，說：“好無聊，要玩?zhèn)€游戲嗎？”

    祁榆陽視線從手機(jī)挪開，嘴角挑起一點笑意：“玩脫衣游戲？”

    施小韻拿著被子裹住自己：“不玩，不想再來一次?！?/br>
    祁榆陽皺著眉，目光探究：“剛才弄得你不舒服？”

    施小韻故作思忖片刻，然后佯裝幾分為難道：“有一點?！?/br>
    祁榆陽輕嘖了一聲，似乎有點抹不開面子，直到睨見她眼里浮起的瀲滟的笑意，才知道自己被耍了，他喉結(jié)滾動：“耍我呢？”

    施小韻笑了一下：“你每次做，都會顧及對方的體驗嗎？”

    “還好。”他模棱兩可。

    她今晚大概是真得有點無聊，竟然對他以前約的姑娘來了興致：“你以前約過的姑娘，都長什么樣，有照片嗎？”

    祁榆陽挑眉，有些不敢相信：“你真要看？”

    施小韻湊近他，細(xì)軟的發(fā)尾掃在他的手臂上，她問：“不能看嗎？”

    祁榆陽搖搖頭，打開他的ins，解釋了句：“我找找，好久沒玩這個。”

    他找了五分鐘，才調(diào)出一個女生的ins賬號給她看，也是中國人，五官倒不是多出眾，但勝在氣質(zhì)風(fēng)韻，身材前凸后翹。施小韻又劃了劃那姑娘近期的po的生活照，看起來也是挺有趣的一個姑娘。

    施小韻把手機(jī)還給他：“你以前都喜歡這種身材好的？”

    祁榆陽剛?cè)グ闹拮x書那一陣子，確實比較喜歡身材火辣的姑娘。男人們，總是喜歡獵奇，三分鐘熱度。他攥了攥她的手，目露挑逗：“你身材也不賴?！?/br>
    施小韻卻不領(lǐng)情，好奇心十足：“你們約過幾次？”

    祁榆陽翹起唇角，笑了笑，諱莫如深道：“你應(yīng)該問約了多久？”

    “那多久？”

    “一個月?！?/br>
    施小韻：“后來怎么不約了?！?/br>
    “她想換種關(guān)系。”祁榆陽輕描淡寫。

    “男女朋友？”她猜測。

    祁榆陽點了兩下頭，拿過床頭柜上的煙盒，掏出一根，放在嘴里叼著，攏著打火機(jī)點火。

    施小韻說：“人家長得挺好看的，怎么就不行呢？”

    “炮友就是炮友，又不是談戀愛。”祁榆陽抽了口煙，把煙遞給她，施小韻傾身，就著他的手，吸了一口煙，聽到他在耳邊說，“而且炮友發(fā)展成男女朋友，很棘手。大多數(shù)姑娘都容易疑神疑鬼，難免會覺得你和她交往中，還可能背著他和其她人偷偷約，畢竟你有前科?！?/br>
    “所以你約的三個女生中，都沒有發(fā)展成男女朋友的關(guān)系?！?/br>
    “我不想自找麻煩?！彼铝丝跓熑?，“你呢，是第幾次約？”

    施小韻斂了斂眼睫：“第一次。”

    祁榆陽有些意外地挑著眉:“你認(rèn)真的？”

    施小韻將發(fā)絲撩到耳后，說：“程凱建議我可以試一試這種生活，不像談戀愛那樣累人?！?/br>
    他嘴里咬著煙，瞇著眼瞧她，手指貼著她纖細(xì)柔韌的小腿：“所以我是你的實驗對象？”

    作者有話要說：　　有點卡，所以短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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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他嘴里咬著煙, 瞇著眼瞧她，手指貼著她纖細(xì)柔韌的小腿：“所以我是你的實驗對象？”

    “對?！笔┬№嵄еドw，抿唇笑了下。

    “感覺怎么樣？”

    施小韻下巴擱在曲起的膝蓋上, 歪頭看他：“你想聽到什么回答？”

    祁榆陽輕笑，吸了口煙, 卻轉(zhuǎn)移了話題, 握著她的手, 說：“程凱喜歡你，你知不知道？”

    施小韻一怔，沒想到他會看出來。

    祁榆陽了然, 垂下眼盯著她：“所以你是知道的？”

    施小韻語塞, 過了片刻，她皺著眉：“他的喜歡還不足于讓他放棄自由?！?/br>
    “那你呢？”

    “什么？”

    “是不是也喜歡過他？”他說。

    施小韻驚佩于他觀察得如此仔細(xì)，但她并不想同祁榆陽說那么多, 她打了個哈欠，演技拙劣道：“祁榆陽, 我困了?！?/br>
    祁榆陽懶得拆穿她, 他無聲地哂笑了下，但也不屑于咄咄逼人去探究。畢竟兩人今晚的這場談話早已違反了游戲規(guī)則, 他把煙頭撳滅在煙灰缸里。

    臥室里還彌散著煙味。

    施小韻皺了皺鼻子，問身后的人：“祁榆陽, 你能去開一下窗嗎？”

    過了會兒，身后傳來他掀開被子下床的聲音。

    施小韻裹著被子, 看著祁榆陽隨手開了半扇窗, 空氣流動，臥室里的煙味散了不少。

    祁榆陽這會還不困，半靠在床頭玩著手機(jī)游戲, 偶爾同那邊的隊友笑罵幾句，聲音也不太大。

    施小韻醞釀了會兒睡眠，卻還是睡不著。她從枕頭底下拿出手機(jī)，刷著了會微博，發(fā)現(xiàn)沒什么可刷的，她翻了個身，面朝著祁榆陽：“你和張曉宸打游戲？”

    “不是?！彼稚耥怂谎邸?/br>
    臥室里都關(guān)了燈，唯一的光線來源便是他手機(jī)屏幕上瑩白的光線，襯的他的眉目越加深邃。施小韻抬眼看他，試探道：“徐惠惠。”

    他笑了下，說：“我早刪了她?！?/br>
    “為什么？”

    “技術(shù)太差?！彼锌恐砗蟮恼眍^，垂眸盯著手機(jī)屏幕，手上動作沒停，心不在焉道，“再說我又不泡她。”

    施小韻有些無語，斜了他一眼。

    祁榆陽低頭睨了她一眼，壓低聲音威脅她：“別以為我沒看到你在翻白眼?！?/br>
    施小韻笑了笑，拉著被子裹緊自己，還要挑釁問一句：“哦，怎么樣？”

    祁榆陽玩味地扯了下嘴角，曖昧地暗示她：“下次再辦你。”

    施小韻翻了個白眼，最后她是在和祁榆陽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中，不知不覺睡著的。

    周日，施小韻和周爽約飯，不過是約在她的家里。施小韻過敏了，懶得出去。周爽叫了椰子雞火鍋外賣，送到家。

    周爽在玄關(guān)換鞋，一面打量著施小韻的臉，說：“寶貝，還真挺嚴(yán)重的?！?/br>
    施小韻耷拉著肩頭，一臉煩躁：“啊，我都要煩死了?！?/br>
    “去看了嗎？”周爽關(guān)心道

    “看了也吃藥了，明天再不好，我得再換個醫(yī)生看?！笔┬№嵳f。

    周爽問：“藥吃了幾天？”

    “五天?！笔┬№嵔o周爽倒了一杯水。

    半個小時后，外賣到了，兩人張羅著，把外賣盒子揭開，一一擺放到桌上。因為就她們兩人，點的還算不多。

    周爽夾了一塊藕片，看了一眼施小韻，說：“你和祁榆陽還聯(lián)系？”

    施小韻嘴里塞著一塊雞rou，含糊地嗯一聲。

    周爽悄聲問：“別說，和弟弟做的感覺怎樣？”

    聞言，施小韻差點嗆著了，她拿起杯子，喝了口可樂，抬手拍了拍胸口，瞪了周爽一眼。

    周爽不以為然：“聽子騫說，祁弟弟也是個玩咖，在這方面應(yīng)該不錯。”

    施小韻低頭喝湯：“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周爽也知道施小韻不是多開放的人，不過就是逗她而已，沒有真要打聽這方面的意思，她說：“你前兩天，是不是回了一趟家？”

    “對，在我媽那住了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