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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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小韻看著門口的祁榆陽,他此刻有些狼狽,嘴角處的皮膚有些淤青,身上的黑色衛(wèi)衣有深色的水跡,肩頭那處蹭上了白色的石灰。 她盯著祁榆陽,面色平靜地對那端說了聲好,才把手機從耳朵邊拿了下來。 祁榆陽挑眉:“不讓我進去?” 施小韻側(cè)了側(cè)身子,讓他進來。她把門關(guān)上,看著沙發(fā)上的人,微微蹙著眉:“我們不是都說清楚了?” 祁榆陽伸手摸了下嘴角,冷聲說:“我沒同意。” 施小韻嗤笑,她拿走沙發(fā)上的抱枕,好整以暇道:“要怎么樣,你才能同意?” 祁榆陽目光在客廳了掃了一圈,轉(zhuǎn)移話題:“有藥膏嗎?” 施小韻翻了個白眼,她從茶幾下,拖出一只醫(yī)療箱,打開蓋子,拿了支藥水和一包棉簽,扔給到他的身上,冷淡道:“弄完就走?!?/br> “我怎么弄”他盯著她,有些無賴道。 施小韻忿忿地拆開棉簽,拿出一支,沾了點藥膏,挨近他,往他嘴角涂抹,淤青處還可以看到血絲。 他稍稍皺著眉:“下手可真重?!?/br> 施小韻收回手時,他扣住了她的手腕,垂下眼睛盯著她:“真要結(jié)束?” 施小韻抬起臉,迎上他的目光,輕輕點了下頭:“我是認真的。” 祁榆陽扯起嘴角:“我如果不同意呢?” “隨你?!彼曇衾潇o,“那不是我要關(guān)心的事?!?/br> 祁榆陽淡淡道:“十五天的約定還沒到?!?/br> “何必呢?”施小韻語氣嘲弄,“我們不過是炮友而已,我們結(jié)束了,要跟你約的,大有人在。你現(xiàn)在演這一出情深意重給誰看呢?那十五天對你來說,根本就是緩兵之計,你壓根就沒想過要好好處理我們的關(guān)系,不過是敲一天和尚撞一天鐘而已。” 祁榆陽面色不豫,他確實沒有認真想過要不要同施小韻在一起。她的性格太傲,他們兩個其實是一類人,要是真戀愛,指不定怎么雞飛狗跳。 其實祁榆陽真有點怕了她,但沒辦法,要讓他徹底斷了,他確實做不到。那天陪她住在那一間破賓館,半夜里,他就身體發(fā)癢。其實他大可以直接走人,可看著她蜷縮睡在他身邊的樣子,祁榆陽不忍心丟下她一人住在那亂七八糟地方,那一晚他沒怎么睡,坐在那張藍色的塑料凳上,干熬到天亮,眼睛都熬出紅血絲了。 隔天,他同她耍了個小心思,不過為得是博取她的感動,好讓她同他繼續(xù)玩下去。但施小韻不是他以往交往的那些姑娘,他稍微使些手段,便感動的七葷八素,沒名沒份陪著他玩。 祁榆陽嗤笑了聲,掏出煙盒,點了根煙,目光瞥向她的小腹:“興許你這會肚子里有我的種呢,也不一定?” “我早就吃了避孕藥?!笔┬№嵐戳斯创浇?,“祁榆陽,我不是你,會把這些人生大事拿來開玩笑?!?/br> 祁榆陽繃著下巴,盯著她看了兩眼,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在這兒繼續(xù)賴著,確實也沒什么意思。 祁榆陽松了手,收斂了臉上的笑:“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施小韻沒搭腔,祁榆陽看著她臉色冷淡的表情,第一次覺得她這么沒意思。他哼笑了聲,轉(zhuǎn)身開門出去。 祁榆陽掏出手機開了機,手機震個不停。 林舸給他打來一通電話,祁榆陽按了接聽鍵,林舸劈頭蓋臉道:“陽子,你他媽和許瀟瀟說了什么,八百年沒聯(lián)系了,今晚突然打電話給我。問我那些視頻刪了沒,還說要告小爺,我招誰惹誰了,被她擺了一道,至今頭上還發(fā)綠,還沒找她算賬,她倒要先告起我來了?” 祁榆陽靠著轎廂壁,被林舸吵得頭都疼了,不太耐煩道:“滾蛋,別來煩我?!?/br> 他不由分手掐了電話,留著林舸聽著話筒里忙音,在那端無語片刻,最后不解氣地沖著已經(jīng)掛了的電話,嚎了兩句,“誰煩誰啊,我□□祖宗的,祁榆陽!” 祁榆陽把手機揣到褲兜里,手指無意間摸到了個磨砂打火機。祁榆陽拿了出來,盯著看了兩秒,在空中拋了兩下,又放回口袋里。 隔天,祁榆陽被傅谷雨一通電話叫了回去。那個打架的視頻,不知道怎么傳到了傅谷雨的耳朵里,自然沒少被念叨:“榆陽,你做事什么也得稍微顧忌點你爸,幸好那視頻沒傳到網(wǎng)上去,要是鬧大了,就連你爸也得跟著你遭殃?!?/br> 祁榆陽歪在沙發(fā)上,玩著手機游戲,沒個正行,依舊一副左耳進右耳出的模樣。 祁榆陽這幾天,沒怎么出去玩,一來是為了養(yǎng)傷,二來也確實沒什么興致。張曉宸給他打了通電話,喊他出去打球。 祁榆陽這才意興闌珊地出了門。 打了一場球,運動過后,身體趨于疲倦,心情倒是輕松了不少。張曉宸扔來一瓶礦泉水給他:“還沒和好?” 祁榆陽抓起領(lǐng)口擦了下臉,輕嘖一聲:“你當那么輕松呢,她不好哄。” “就這樣冷著?” “再說吧?!逼钣荜柊櫰鹈?,拿起腳下的籃球,起身跳躍,投了一個三分球。 張曉宸坐在椅子上,吹了聲口哨:“還有你搞不定的姑娘,碰上對手了,這是?!?/br> 祁榆陽也是個有脾氣的主兒,他向來也是被人捧慣的。那天去找她,被施小韻下了臉,自然也不太爽。 他投了兩個球回來,坐在長凳上,擰開礦泉水蓋子,仰著頭,喝了一半。他擰上蓋子,說:“cao,我還真不知道怎么哄她。” 張曉宸伸手:“手機給我,我?guī)湍阍囋嚕俊?/br> 祁榆陽死馬當活馬醫(yī),半信半疑地把手機遞給他,語帶警告:“別亂發(fā)啊。” “放心?!睆垥藻沸判氖?。 張曉宸找到施小韻的頭像,直接發(fā)了條信息:寶寶,我錯了。 十分鐘后,手機毫無動靜。 張曉宸訕訕地把手機丟給祁榆陽:“施施美女,確是不好哄。” 祁榆陽輕嗤了聲,嘴里叼著煙,含糊道:“什么爛招,就你這樣還能泡到妞?” 張曉宸氣笑了,拍了拍祁榆陽的肩膀,說:“那小老板自個慢慢哄去,兄弟我,祝你馬到成功?!?/br> 自那晚后,接下來的一周,兩人都沒再聯(lián)系。施小韻沒有拉黑祁榆陽,那樣倒顯得她多放不下似的,沒必要。 她刷朋友圈的時候,還看到張曉宸發(fā)了條短視頻,是在籃球場打球的視頻,里面有祁榆陽,他身上還是那件黑色的無袖球衣,施小韻也就停了兩秒,就面無表情地劃到下一條朋友圈。 當天晚上,施小韻刷微博時,微信收到了祁榆陽發(fā)的一條信息。 qy:寶寶,我錯了。 施小韻無視了這條信息,繼續(xù)刷著微博。 眼看臨近過年,施小韻收拾了幾件衣服,回到唐舒珍那里住。期間,施小韻還拍了個下廚的vlog,放到微博上。 當然做的菜肴,自然一言難盡。 程凱這幾天也老實待在家里,施小韻用完晚飯后,程凱來敲她的家的門,說帶她出去逛逛。 施小韻欣然同意了,和唐舒珍打了個招呼,就同程凱一道出門。 作者有話要說: 小老板這人,得讓他醋一醋,才會乖。 感謝在2020-11-13 23:02:46~2020-11-14 19:50: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牛牛的牛、hae、37452342 2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駿尼 27瓶;我愛芭蕉桑 10瓶;霍巴特、 5瓶;國家東拉西扯一級選手 2瓶;咿呀咿呀喲、小胡同學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四十三章 嘉園小區(qū)是幾十年的老小區(qū), 只有十層高的樓房,所以也沒有電梯,就連樓道里的聲控燈, 也是前兩年剛安裝的。 施小韻同程凱踩著樓梯下樓,聲控燈一盞盞亮起, 再一盞盞熄滅。程凱掏出煙盒, 拿了一根叼在嘴上, 偏頭看向施小韻:“他沒給你打電話?” 施小韻將頭發(fā)撥到耳后,淡淡道:“能不談他嗎?” 程凱輕笑了聲,盯著她看了兩秒, 又轉(zhuǎn)開目光, 直截了當?shù)溃骸安皇前?,都不能談了,這么看來有點嚴重了?!?/br> 施小韻頓住腳步, 臉色微冷,轉(zhuǎn)身要上階梯:“那你找別人跟你逛吧?!?/br> 程凱哎了一聲, 握住她的手腕, 把人拉了回來,無奈笑著道:“行, 行,我不談他?!?/br> 施小韻盯著他看了一秒, 這才踏下一級臺階。 程凱從喉嚨里溢出一聲哼笑:“你這脾氣還是幾十年如一日的臭,你知道為什么你高中畢業(yè)后, 跟我表白。我拒絕你了吧, 就是你這臭脾氣?!?/br> “要是我真跟你談了,到時候分手了,照你的脾氣, 大概要跟我老死不相往來了。我想想不能夠啊?!背虅P吐了口煙圈,說,“咱們兩家對門二十幾年的老交情,不能斷在我手里吧。” 施小韻不以為然,說到底程凱對她的喜歡,還是沒有那么深罷了。 兩人出了小區(qū),門口有一家文具店,他們小學那會就開了,已經(jīng)有十幾個年頭的老店了,放在門外的貨架上擺著一些煙花炮竹。 程凱抬了抬下巴,示意施小韻:“買一點,一起玩玩?” 施小韻雙手插在外套口袋里,轉(zhuǎn)過臉看他:“去哪兒放?” “地方還不好找嗎?” 程凱伸手挑了一包仙女棒,幾顆魔術(shù)彈,和一包摔炮。他付完錢,見施小韻正在認真回著信息,當下幾分頑劣心性,拿了一顆摔炮,摔到施小韻的腳邊,便是一聲砰響。 施小韻原本在看手機,突然被腳邊的炸響,嚇了一跳。她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抱怨了句:“你怎么這么幼稚啊?!?/br> 程凱低頭輕笑了兩聲,痞氣道:“meimei,男人至死是少年,沒聽過?。俊?/br> 施小韻翻了個白眼,收了手機放在外套口袋里,拿過程凱手中的仙女棒,偏頭問他:“去哪放???” “這附近不是有片要開發(fā)的地皮,上那里玩一會兒。”程凱說。 施小韻也知道這地方,不過距他們的小區(qū)還是有點遠,她皺著眉:“怎么過去,走路去嗎?” “坐公交車唄。”程凱虛虛攬著她的肩頭,下巴點點前方,“畢業(yè)后還真沒怎么坐過,今兒陪哥感受一下青春?!?/br> 他話音剛落下,公交站臺剛好駛來,兩人先后上了車。期間,程凱接了一通電話,施小韻就在他身邊,大概聽清了幾句。 等他掛了電話,施小韻說:“湯煥煥的電話?” 程凱散漫地嗯了聲。 施小韻抬臉看他:“你們是炮友,還是在一起了?” 程凱嘖了聲,幾分煩躁道:“那天喝醉了,答應(yīng)和她試一試,現(xiàn)在真他媽后悔?!?/br> “渣男?!笔┬№嵗渎暤?。 程凱眉頭一松,伸手揉亂了她的頭發(fā),說:“皮癢了,敢罵我?!?/br> 這時公交車廣播,傳來到三河站的提示音。 兩人下了車,又走了五百多米,才來到那片空曠的地皮。 空曠的地方,風也大,所幸施小韻出門前,戴了一頂米色的毛線帽,頭發(fā)被壓在兩側(cè),不至于到處亂飛。 程凱原本都定型的頭發(fā),被吹得亂七八糟。他從褲兜里掏出一只打火機,點燃了兩根仙女棒,遞給施小韻:“來,哥哥陪你,換個心情?!?/br> 施小韻嘁了聲,手中的仙女棒滋滋作響,冒著銀色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