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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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安華如玉的面容沉沉:“我親眼看到你故意推的!” “那你有沒有看到她故意推我?”蘇允嫣站到了她當(dāng)初落水的地方:“我在這站得好好的,她擠作何?說她不是故意,除非是瞎子!” 柯安華啞然。 方才事情發(fā)生得太快,他都沒怎么看清呢,未婚妻就落了水。一邊有人焦急地找婆子救人,這邊蘇允慧又哭得厲害,眼見心上人如此,他只顧著安慰,哪里還來得及細(xì)想? 這會兒想來,方才蘇允嫣站的地方明明什么都沒,為何蘇允慧要往那邊擠? 說話間,蘇允慧漸漸地看不到頭頂了,胡氏這一回真的哭了,語無倫次大吼:“救不回大姑娘,你們都去死!” 岸邊亂作一團(tuán),蘇允嫣冷笑一聲,并不出手相救。 胡氏嚇得涕淚橫流,只往院子來處看,好半晌不見有游水的婆子過來,想到什么,一把握住蘇允嫣凍得冰涼的手:“允嫣,你會游水,趕緊把你jiejie救上來!” 蘇允嫣抽過丫鬟手中的帕子捂著眼睛:“我不是故意的……嚶嚶嚶……” 胡氏:“……” 柯安華:“……”講真,方才蘇允慧這么哭,只覺我見猶憐。 可蘇允嫣一假哭,突然就襯得蘇允慧不懂事,那邊人命關(guān)天,她卻只顧著哭和解釋,若是真的擔(dān)憂,難道不該急著救人嗎? 游水的婆子趕到,顧不得湖水冰冷,衣衫一脫就跳了下去。 好幾息后,才把一身素衣的蘇允慧帶到了湖邊,眾人急忙圍了上去。 蘇允慧此時的臉色跟蘇允嫣一樣,像是鬼一樣,閉著眼睛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乍一看像是死了一般。 胡氏蹲下,急忙去喊:“允慧,你快醒醒!” 蘇允慧躺在地上,毫無動靜。 胡氏急得眼淚直流:“快請大夫!”又吩咐:“把姑娘抬回院子 ,多找?guī)讉€大夫。” “真抬回去,她就真死了?!碧K允嫣學(xué)了醫(yī)術(shù),并不彎腰,對著蘇允慧鼓鼓的胸口用巧勁踩了兩腳。 蘇允慧大聲咳嗽,大口大口地往外嗆水,巴不得把五臟六腑也咳出來一般。 不過,人好歹是醒了。 胡氏大喜,急忙吩咐人把蘇允慧抬走,然后急忙忙跟了上去。 蘇允嫣站在原地,滿眼嘲諷。 邊上她的丫鬟低聲催促:“姑娘,您身上還濕著,趕緊回去洗漱,再喝一碗姜湯?!?/br> 柯安華追了幾步,聞聲回頭,想起這是自己未婚妻,有些尷尬地清咳一聲:“二姑娘,別發(fā)呆了,身子要緊,你受了涼,小心得了風(fēng)寒?!?/br> 蘇允嫣并不動,問:“都說胡夫人待我如親生女兒,柯公子認(rèn)為呢?” 柯安華啞口無言。 京城中所有人都說,百刀侯二夫人心地善良,將兩個女兒都視如己出。 無論外面將她傳得多善良,方才兩個姑娘先后落水,胡氏的態(tài)度再明顯不過。 誰也越不過她的親生女兒去! “二姑娘,身子要緊。”柯安華又勸,看了看天色:“今日府中有事,我留此實在不便,先走一步?!?/br> 蘇允嫣似笑非笑:“柯公子,你不跟我jiejie道別嗎?” 聞言,柯安華有些狼狽,跑得更快了。 丫鬟又催,險些哭了:“姑娘,咱們先走吧?!?/br> 蘇允嫣這才抬步,往自己的園子而去,一路上,看著熟悉而又陌生的風(fēng)景,心思已然飄遠(yuǎn)。 泡了一桶熱水,換上了干凈的衣衫,蘇允嫣弄干了發(fā)后,帶著丫鬟往院子左邊的偏院而去。 還沒進(jìn)院子,就聞到了一股屬于出家人的檀香,蘇允嫣面色如常,腳下就不自覺加快。剛要進(jìn)正房,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砜人月暋?/br> 推開門,蘇允嫣尋聲望去,只見床上躺著一個滿臉蒼白的三十多歲婦人,眼底青黑,正咳得撕心裂肺。整個屋子清冷,邊上一個伺候的人都沒,誰能想象得到,床上的這位是堂堂百刀侯夫人? “娘。”蘇允嫣走到床邊坐下,伸手扶住母親,不知不覺眼淚已流了滿臉。 她想母親,想了幾百年。 要是沒有母親,她早已迷失在別人的人生里。 譚氏在蘇允嫣悄悄的按壓下止住了咳嗽,問:“怎么這個時辰來了?”看著女兒臉上的淚,她急問:“你怎么哭了?有人給你委屈受?” 蘇允嫣擦了眼淚:“沒事,就是想到您可能會離開我,眼淚便止不住。娘,我不想哭,您要好好的。” 譚氏看著女兒,盯著是女兒的眼,心里疑惑。 那眼神滄桑,像是經(jīng)歷過許多??膳畠呵疤觳艁砜催^她,這短短兩日內(nèi),發(fā)生了何事? 蘇允嫣并沒有隱瞞的想法,坦然道:“方才蘇允慧把我推下了水,還是在柯安華面前。沒人救我,我自己浮上來的?!?/br> 譚氏坐直身子,怒道:“此事當(dāng)真?” 雖然是問句,可她已經(jīng)相信了女兒。 恰在此時,門口來了個著青袍的出家道姑,一禮道:“二姑娘,侯爺有請?!?/br> 百刀侯蘇虎,平時公務(wù)繁忙,白日里很少在府中。譚氏疑惑:“侯爺今兒沐休?”又恍然:“難道是得知你落水的是特意趕回來的?” 蘇允嫣淡然道:“娘,jiejie說是不小心推我,可我親眼看到是她故意推我。我爬上來之后,以牙還牙,把她也推了下去!至于爹……應(yīng)該是得知我把jiejie推下水才趕回來的?!?/br> 譚氏:“……” 第359章 番外 最初2 百刀侯蘇虎的人生, 說起來很是傳奇。 蘇虎本來出生在孔國南面的偏僻小鎮(zhèn),長到七歲時,隔壁來了個從外面回來的的斷了一只手中年漢子。 聽說那中年漢子是專門給大戶人家做打手的, 只因為斷了手,才拿了主子的賞賜回了家鄉(xiāng)。蘇虎自小聽多了俠客的事, 便天天跑去纏著人。 中年漢子推遲不過, 見他耐性好,也有些天分,便從小指點。 一轉(zhuǎn)眼,蘇虎長到十六歲, 天天想著跑出去行俠仗義,顧家雙親已經(jīng)年近六十,不想兒子離家太遠(yuǎn), 眼見勸不回, 便開始想轍。而他們想到的法子就是給兒子定下一門親事。 這一定親, 蘇虎怕被栓住,趁夜就跑了。 就在當(dāng)年,齊國出兵來犯, 蘇虎只身投了軍中,這一去, 便是八年。 八年里,齊孔兩國打得不可開交,蘇虎憑借著利索地身手一次次從伙伴們的尸首中爬出,還做了小將。就在最后一戰(zhàn)里, 蘇虎帶著手底下幾百人,生生將齊國逼退百余里,八年里, 兩國元氣大傷,齊國本來是拼死一戰(zhàn),卻還是被逼退。 蘇虎帶著人追了一路,生擒齊國皇子,齊國敗降,主動派官員來孔國交涉,愿意賠償孔國損失。 兩國交戰(zhàn)多年,各自傷亡慘重,百姓需休養(yǎng)生息,齊國主動割讓兩城,兩國就此握手言和,還簽下了百年互不侵犯的盟約。 蘇虎在兩國交戰(zhàn)中立了大功,據(jù)說他一套刀法足有百招,出手就是殺招。 皇上特封他為“百刀侯”,還將京城也品官員的女兒賜他與為妻。 蘇虎不肯成親,想要接回雙親再說,在這八年中,他其實早已后悔當(dāng)初貿(mào)然離家,也想回家探望雙親。可兩國交戰(zhàn),他若離開便是逃兵。這一熬就是八年。 就在他以為自己立下大功光宗耀祖,能讓雙親安享晚年時,回到家鄉(xiāng)的他,發(fā)現(xiàn)雙親早已離世。而給兩老養(yǎng)老送終的,正是當(dāng)初雙親為他定下的未婚妻。 給公公婆婆養(yǎng)老送終的女子,哪怕休出都是不能的。 未婚妻為了他,生生拖到了二十四還未嫁。那時他已經(jīng)離開八年杳無音訊,未婚妻卻還是無怨無悔幫他將雙親養(yǎng)老送終……如此重情重義的女子,他豈能辜負(fù)? 可京城中已經(jīng)有了婚約,蘇虎并不為難,帶著未婚妻也就是譚氏赴京,打算稟明皇上,推掉皇上賜婚,和譚氏成親。 他只會武藝,大字不識一個,從小在小鎮(zhèn)中長大,后來又在軍營中拼命。偶爾聽說皇上金口玉言,圣旨不能更改。 可他想法簡單,他已有了如此重情重義的未婚妻,皇上便不該勉強。他想得好,可到了京城之后,皇上并不肯收回旨意。 金口玉言,豈能隨意更改? 不過,皇上也并非不近人情,讓他將二人都娶進(jìn)門。譚氏奉養(yǎng)雙親,又婚約在前,為侯夫人,而胡氏為妾。 其實,胡氏乃皇上賜婚,又是一品大員之女,并不能和一般妾室相較。 譚氏知自己出身鄉(xiāng)野,身份低微,機緣巧合之下才做了這個侯夫人。成親后不久,在胡氏拼著早產(chǎn)也要讓腹中孩子占“長”后,她便一心禮佛,將侯府后院,所有都交給了胡氏打理。 自小,譚氏就教女兒要和胡氏母女親近,從未想過女兒會有把人推下水的一天。 或者說,女兒乖巧,處事向來溫柔,從未做過這樣狠辣的事。譚氏呆怔了下,眼圈漸漸紅了。也不知道女兒受了多大的委屈,才會突然變了性子,她握了一把女兒的手,掀開被子穿鞋:“我也去看看。” 譚氏已經(jīng)多年沒有出過這間院子,她不想無緣無故暴斃,只想以自己的溫順換得母女平安。 走出院子,譚氏深深吸了一口氣:“走吧?!?/br> 此時她面色蒼白,蘇允嫣有些擔(dān)憂:“娘,不會有事,我自己去也行?!?/br> 譚氏拍了拍她的手:“我是你娘,得護(hù)著你?!?/br> 蘇允嫣低下頭,將眼中的酸意逼了回去。 * 慧院中,胡氏母女正哭得厲害,控訴著蘇允嫣的不懂事賀霸道。 “她們姐妹從小一起長大,我自認(rèn)沒有虧待過她,誰能想到她居然這么狠!”胡氏臉上捂著帕子,哭得渾身顫抖,語氣悲戚,簡直聞?wù)邆囊娬吡鳒I:“這么冷的天,她居然會故意把允慧推下水,若不是婆子來的及時,我們母女已經(jīng)陰陽兩隔了……這么多年的母女情分,我待她如親生,沒想到她根本捂不熱,真真一個白眼狼!侯爺,你可一定要為我們母女倆做主……” 譚氏推開了門。 看著門口的母女倆,胡氏哭聲一頓。 蘇虎皺眉:“允嫣,今日之事,到底怎么回事?” 蘇允嫣扶著母親進(jìn)門,將人安頓好,才出聲道:“我不知道二娘和jiejie怎么說的。” 胡氏瞪她:“你就說你有沒有推允慧下水?” 裝了多年的慈愛長輩,這會兒倒是不裝了。 蘇允嫣頷首:“我推了!” “吶!”胡氏像是抓住了她的把柄一般,急切道:“侯爺,她承認(rèn)了!” 蘇虎的眉頭皺成了川字,看著蘇允嫣:“你為何要推你jiejie?” 蘇允嫣又倒了一杯茶遞給母親,再倒一杯遞給蘇虎:“爹從小就教我要敢做敢當(dāng)。我推了,所以我承認(rèn)了?!彼聪蚝虾痛采系奶K允慧:“jiejie,你敢承認(rèn)嗎?” 蘇允慧:“……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