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反派魔尊的懷中貓、公主榻(重生)、這白蓮女配我不當(dāng)了、七零之國營飯店小廚娘、C位信息素、農(nóng)家丑妻、寶鑒、滬上名媛(NPH)、穿成潘多拉后開始當(dāng)海王、甜妻萌寶,娶一送一
============ 《寵妃她萬般妖嬈》 作者:玥玥欲試 作品簡評: 前朝皇帝昏庸無道,嬴煜異軍突起,篡位登基,原弄她進宮不過是為了牽制她爹,對她未婚夫——前朝太子餌待魚爾,連碰都沒想碰她,不想到食髓知味,從此掉入了她的情網(wǎng)之中,無法自拔。這是一個不斷和女主裝x的狗皇帝打臉真香,一步步自學(xué)成才,自己教會自己做人的故事。本文男女主糙vs嬌,感情線與劇情線相結(jié)合,文風(fēng)輕松,甜蜜歡脫,有笑點,有淚點,十分精彩。 ============ 第1章 入宮(一) 《寵妃她萬般妖嬈》玥玥欲試/文 “別人家的小姐入宮是做什么,她蘇蓁蓁入宮又是做什么,那能一樣么?” “瞧她平日里那副嬌里嬌氣的樣兒,倒好像比公主還尊貴了,淪為玩物,她心里受得了么?” “受得了就受,受不了就去死嘍?!?/br> “真想看看她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br> “一定,呵,是在哭吧......” ...... 宣武元年 正月 年剛過,街道兩旁紅燈高掛,空中雪花簌簌飄落。寒風(fēng)時而卷起陣陣雪浪,絪缊迷離。整個燕京城籠罩在一片茫茫之中,三個月前留下的殺氣與肅穆仍充斥在這天地之間,這怕是京城百姓過得最難忘的一個年了。 文德帝昏庸無道,夏朝裴家謝幕。江東簪纓世族贏家篡位代之,世子嬴煜登基為帝,改國號為周,年號宣武。 自古以來,新帝登基都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眼下蘇家怕就是那后者了。 年初六,外頭雪霧霏霏,天寒地凍,風(fēng)像刀子似的猛刮,只聽得聲音便叫人哆嗦。 晨時,天還未亮,往年的這個時候,蓁蓁必是在被窩中,暖暖地睡得香甜,然今年卻是全然不同。 她緊攥著小手,滿頭大汗,忽地從夢中驚醒,眼淚汪汪的泫然欲泣。 “來人!來人??!” “小姐!” 丫鬟樂云登時醒來,急著拉開那層輕薄如蟬翼的紗帳,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美人兒現(xiàn)于眼前。 那美人一雙柔荑緊緊地抓著被衾,青絲垂腰,眼中含著淚,生的雪膚花貌,嬌艷欲滴,可憐兮兮的有些慌張,一看便是受了驚嚇。 “小姐,別怕,是夢啊!” 樂云素來機靈,看出緣由,趕緊安撫起來。 蓁蓁瞅著她,緩了許久方才堪堪回神兒,而后松了口氣。 是夢,確實,又是夢。 她做了好長的一個夢,以至于醒來后半晌都沒反應(yīng)過來哪邊兒才是現(xiàn)實。 眼下新帝登基三個月,禍不單行,她家被收了兵權(quán),家門勢力一落千丈;昔日權(quán)傾朝野的爹爹于異鄉(xiāng)病倒;二jiejie的婚事也出了變化;而她自己,被人以什么絕色之名獻給了新帝嬴煜,三日后便要被送入宮中...... 思及此,她的眼眸落到了枕旁的那本春-宮-秘-圖上,目光剛一觸及,一張玉般無暇的絕美小臉兒便紅了個透,咬住了艷艷的唇,轉(zhuǎn)過頭來。 那些東西,她為今學(xué)了有兩日了。 眼下京城貴女圈的那些“好友”怕是都在等著看她的笑話。 人人皆知,蘇、嬴兩家是政-敵。 她蘇家是名副其實的前朝太-子-黨,爹爹靖國公雖也早已不滿文德帝的昏庸統(tǒng)治,但一心擁護太子裴玄承登基繼位。 嬴煜其人為他極其不喜。 如此,加之他剛烈耿直的性子,自然是沒少得罪過嬴煜,可謂嬴煜上位的最大阻礙者。 此時嬴煜登基便有人特意獻了蓁蓁取悅他,閉著眼睛想也知那男人對蘇家積攢了多少火。 她入宮,豈會被善待? “淪為玩物”幾乎已經(jīng)成了蓁蓁的代名詞。 小蓁蓁被丫鬟扶著,瑟瑟發(fā)抖,緩緩地縮進了被窩中,這一醒當(dāng)然是睡不著了。 傳聞,那嬴煜狠辣無情,性子又野,沒得半分憐香惜玉之心。文德帝后宮佳麗三千,美人無數(shù),他一個也沒留,全殺了,也不知他長的什么樣,到底有多野,又會不會也殺了她,蓁蓁越想身子抖的越厲害,腦中堪堪出來了個野人形象,嚇得艷艷紅唇微微顫動,心里已然叨念起了阿彌陀佛。 此時要是求佛有用,蓁蓁肯定天天求,夜夜求,叫她房中的丫鬟全跪下來給她求。 然大勢已去。 從小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的她,此時深深地體會到了什么叫做人為刀俎我為魚rou。 蓁蓁嘆息一聲,而后便又想起了適才的夢。 她是一個多月前開始做那夢的,起先只道夢便是夢,并未太放在心上,也沒記住太多,但后來陸陸續(xù)續(xù),那夢中的事兒竟是好似都變作了現(xiàn)實,尤其是兩日前,當(dāng)她被送給嬴煜之事也成了現(xiàn)實后,蓁蓁怕了。 一夢成讖,事情好似正在朝著那夢中的樣子發(fā)展著...... 如若果真如此,那便慘了。 因為夢中,她入宮后嬴煜連見都未見她,直接便把她晾在了一邊兒,對她不聞不問。她入宮既是冷宮,再也沒見過自己的家人。 不僅如此,后來,她爹爹被人害死,母親被人霸占,整個蘇家散了,而她自己也落了個失足墜湖,死翹翹的下場。 蓁蓁越想越是難眠。 ...... 天亮,大雪依舊未停,絮絮綿綿的隨風(fēng)飄舞,窗牖之外玉樹瓊枝,銀花綴滿枝丫,瞧著倒是怪好看的,但蓁蓁哪有心情觀賞。 屋中,孫嬤嬤又開始講那閨房之事了。 小蓁蓁一聽便覺得渾身僵硬,動都不會動了似的。 關(guān)于此事,其實大jiejie出嫁那會兒,她偷聽過。 那時小,似懂非懂,看jiejie臉紅只覺得好玩,聽著想笑,但現(xiàn)在她想哭。 孫嬤嬤瞧她目光盈盈,膽怯的小模樣,有些心疼。 小姐是她一手帶大的,從小嬌生慣養(yǎng),長在蜜罐兒中,被所有人寵著護著。往昔老爺權(quán)勢滔天,她走到哪都是被眾星捧月,肆意妄為慣了,性子也頗為張揚,但孫嬤嬤最是了解她,知她只是玩心重,其實天真無邪,膽子很小,此時失去庇護,如此處境,柔柔弱弱地坐在那一動不動,瞧著可不是可憐巴巴的。 小姐生的極美,的的確確是個尤物,不枉那京城絕色的美譽,當(dāng)真是從小美到大,眼下剛剛及笄,身子也愈發(fā)地凸顯玲瓏起來,整個小人兒水嫩冰清,嬌憨可人,透著一股天真。但那憨中又帶著幾分難掩的媚色,尤其是那一雙杏眸,抬眼閉眼之間美目流眄,勾魂兒一般,使人冥迷。 她若是看你一眼,即便是犯了錯,也讓人舍不得責(zé)怪分毫,若是嫁給旁人,必然是會被寵愛,但眼下如此情形,那新帝會怎樣待她,來日到底又會是何種樣子都是未知,孫嬤嬤也不免擔(dān)憂。 她這邊想著;蓁蓁那邊從怕房事到又想起了那夢,也漸漸地溜了神兒。 就在這會兒,外頭突然傳來了匆匆的腳步聲,不時,丫鬟鵲喜便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 “小姐,不好了!夫人,夫人和人打起來了!” 一句話打破了屋中原本的安寧,將倆人的思緒皆是拽了回來。 蓁蓁之母夏嫆,是京城赫赫有名的貴婦,人人羨慕的女子。她出身好,生的美,又有著一個有權(quán)有勢,把她捧在手心兒的丈夫,自然為人所慕。 論性子,她確實是個厲害且不吃虧的,但和人打起來這等事兒自然是從未發(fā)生過。 蓁蓁心里七下八下,和孫嬤嬤幾人頂風(fēng)冒雪,踏著碎瓊亂玉,著急忙慌地趕去了堂屋,遠遠地還未接近,便聽那屋中傳出了花瓶碎裂之聲,與此同時,還有母親夏嫆的怒斥。 “你給我滾!帶著她,統(tǒng)統(tǒng)給我滾!” “嫂嫂!我都是為了蓁蓁好!便不明白嫂嫂氣的是什么?!” 嘩! 碎裂聲再度響起,另一個女人的聲音明顯弱了下去。 “嫂嫂,嫂嫂這是干什么呀?” “滾!” 那夏嫆與她多一個字都沒有。 “嫂嫂怕是誤會了什么,我又沒有別的意思,只不過是看眼下蓁蓁處境不好,藝多不壓身不是,杜mama呀在那方面是個行家,多學(xué)些總歸是有備無患,這男人終究是男人......??!” 她話還沒說完,一只杯子便朝她飛了過去,正好打在了門框上,“咣”的一聲。 屋外的蓁蓁一哆嗦,小臉兒煞白,但卻不是被這聲音嚇的,而是...... 雖只片言只語,但蓁蓁卻是全明白了。 因為,這也是她夢中的事啊。 那屋中的女人是她爹爹同父異母的meimei,她的姑姑蘇玉儷。 而蘇玉儷口中的杜mama,正是京城最大的青樓,花月樓的鴇兒。 她帶杜mama來做什么也是顯而易見,便是想讓她學(xué)妓-女的那些東西。 蓁蓁:“......” 轉(zhuǎn)眼,那堂屋的門已經(jīng)被打了開,兩個女人被一起攆了出去。 其中一個頭上的珠釵有一支歪了,額前也落了兩縷青絲,樣子頗為狼狽,正是蓁蓁的姑母;另一個濃妝艷抹,瞧著四十多歲,想來便是那杜mama了。 蘇玉儷雖本是個外室女出身,長到十四歲方才被接回來,但從小豐衣足食,蘇家沒虧待過她。她也從未遭受過如此對待,此時心中自是不痛快。眼下再也用不上蘇家,她也不再忍著,出門便不管不顧地罵了起來。 “好心當(dāng)做驢肝肺!都什么時候了還裝清高,你們家死不死,活不活的,可別連累了我!” 她話剛一說完,抬頭便看到了蓁蓁。 風(fēng)雪中,只見那小人兒一襲艷紅色的披風(fēng),帽上雪白的絨毛微微浮動,映著她一張艷美絕倫的小臉兒...... 蘇玉儷與那杜mama兩人皆是心一顫,頓時看得呆住,半晌方才回神兒來。 蘇玉儷收回目光,也冷下了臉。 她知道她長得美,更知道若是沒這改-朝-換-代之事,過兩年她便會嫁于太子,成為太子妃,來日是母儀天下的皇后。 可那又怎樣?一切塵埃落定,那些皆成泡影,還能改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