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小姑娘乍還嚇一跳,想這要是把他惹生氣了可糟了,但也便奇了怪了,他出了汗,不熱不想洗澡么? 那男人去了浴室之際,蓁蓁坐在床上微微發(fā)抖,想著他剛才親她都讓她害怕,更別提一會兒了…… 嬤嬤說第一次都很疼,他不能弄死她吧? 蓁蓁捏了捏手,眼睛東看看西看看,又緊張又生懼,腿都軟了。 這般想了半盞茶都不到的功夫,她便聽到了水聲和腳步聲,繼而見那男人隨意地系著衣服出了來…… 第18章 大婚(一) 他身上仿佛還掛著水滴,蓁蓁都瞧楞了。 她還以為她能多思忖一會兒,沒想到,他怎么好像是只沾了下水兒就出來了,還有他怎么不好好擦擦? 她沒和男人共處一室過,更沒見過男人只披了個浴袍時的樣子,再瞧他,從下瞧到上,他那臂膀,那體格,她感覺他都能把她壓吐血了。瞬時,蓁蓁只覺得自己動都不會動了,慫了,不想和他...了,想跑,想轉身躺下,面朝著床里,就這么睡下得了。 但當然不能,非但不能....... 小姑娘見人過來便“笑臉”相迎,立時起來迎了去。 “陛下......怎么這么快?” 她笑顏如花,軟柔嬌媚地過去,小手提起他的袍衣想給他擦擦身上隱隱帶著的水滴,他這般樣子,待會兒把她的床弄濕了怎么辦。但那玉手剛一碰他那衣服,也不知是被他誤會了她在勾他還是怎么。那男人等都不等,頃刻間便抓住了她的手腕,攬住了她的腰,帶著人滾落在床上,將她壓在了身下。 蓁蓁一聲嬌呼,猝不及防,從頭到腳,尤其是臉,“刷”地一下子燒著了般,紅到發(fā)燙,心口不斷起伏,眸中含水兒似淚,凝睇著壓著她的人,喘的厲害,羞赧至極,亦是怕的不行。 嬴煜確是以為她又要撩-撥他。他可受不了她那頓磨,腦子早就恍惚不轉了,想的都是她嬌滴滴的樣子和在他耳旁慢悠悠又嗲里嗲氣的聲音。那男人緊盯著她,再接著大手便扯開了她的薄衣。 小姑娘上邊兒瞬時一覽無余,白嫩柔滑又軟香的身子與他健碩石更邦邦的臂膀腹肌緊貼在一起。嬴煜生的算不上多白,便是個常人膚色,但那小人兒卻是粉妝玉砌,欺霜賽雪的白嫩,那肌膚宛如剝了皮的荔枝一般,晶瑩剔透,水嫩水嫩的,倆人疊在一起明顯是兩個色兒。 而后他便開始箍著他的腰親她,親她的眉眼,臉蛋,嘴唇,脖頸,鎖骨,哪哪都親,好像一只餓極了的野狼,要把她吃的骨頭渣都不剩。蓁蓁又熱,又不舒服,被他壓的一動都動不得,那男人力氣大的很,她又柔弱,被他隨意只配。她推又不敢推,甚至不敢表現出不愿意,唯淚汪汪又急促地不斷喚他,“陛下,陛下.....” 隱在心中的后半句便是,“行了行了,行了行了?!?/br> 然那男人能行了才怪,大手緊緊地箍住了她的細腰,撇開了她的膝。蓁蓁頓時胸口一哆嗦,知道什么來了,小臉兒和一顆小心臟齊齊地燒著了般,下一瞬便疼的想死,哭了出來,但咬住了唇,忍著使勁兒地往回憋,不敢出聲,更哪里敢哭,怕他粗暴,當即那滑嫩的小手一下子就摟住了他的脖子,“疼,疼,陛下親親我,再親親我?!?/br> 嬤嬤告訴過她,那個時候,親親她能緩解疼痛。 她淚汪汪,軟柔地哄著。嬴煜手臂青筋暴起,腦子暈乎乎的,但聽她說疼,也便微緩了下來,又親了她,只是沒有多久便又大肆起來。 月光燦若琉璃,屋中蒙蒙燭光,一室靡靡,小姑娘花枝亂顫,更好似狂風暴雨下的小綿羊。 動靜直到后半夜方才停歇。 翌日,蓁蓁醒來之時,微微一動便感到了痛,也便想起了昨夜。她小心地轉頭看了看身旁,但見一邊兒是空的,并沒有人,尚還未反應過來,這時孫嬤嬤與鵲喜聽到動靜急著過來了。 “小姐......” 倆人都是微微笑著。 蓁蓁還在張望,問的小心翼翼,“陛下呢?” “陛下一早便走了,小姐睡的沉,沒發(fā)覺,恭喜小姐?!?/br> “呵呵,恭喜小姐,雙喜臨門!不是雙喜,是三喜?!?/br> 孫嬤嬤道完,那鵲喜緊跟著也道了。 蓁蓁一聽,微微有些抽噎,那眼淚兒就在眼圈中轉,但還好奇。 “何為第三喜?” 鵲喜笑道:“樂云沒事,被夫人派人找到,接回去了?!?/br> “真的!” 這確實是一大喜,蓁蓁情不自禁地便笑了出來,但便就一瞬,接著又冷落著下了小臉兒,淚汪汪地瞧著倆人。 是該恭喜她,她化解了昨日那麻煩,竟然還稀里糊涂地侍上了寢,但是...... 昨夜憋了一宿,這時聽說那男人不在走了,蓁蓁方才敢哭了出來。 實在是太疼了!而且,他是干什么,搞了整整一宿。 蓁蓁“哇”地一下子,委屈巴巴地眼淚噼里啪啦地往下落。 嬤嬤知道緣由。她是過來人,今晨一進這屋子,便是濃烈的味道,更何況昨晚的動靜不小。 “第一次都這般,小姐不哭啊。” 孫嬤嬤哄著她,安慰了好半天,叫人備了水,服侍小姐沐浴過后便拿了軟膏來。 蓁蓁小臉花里胡哨地,沒少發(fā)泄委屈,見嬤嬤這般心細,還早在蘇家就備好了藥膏,有她在身邊,也算是她不幸中的萬幸了。 蓁蓁在那處上了藥,而后人也沒下地,便還是臥在床上,腿幾乎一動不動。雖說是過了一上午了,但她還是緊張又后怕呢。 一想到昨夜,想到那男人,她就小臉兒燒的慌。 太疼了。 她就不明白他用那么大勁兒干什么? 她有軟語求他,但每次只管一會兒,然后他便又跟一匹野馬似的! 一想到馬,蓁蓁攥住小手,咬住了唇,抽抽噎噎地,又委屈地要哭了。 她以前不知道,也沒想過,學那春-宮-秘-圖的時候只是覺得姿勢丑,也沒想太多,但昨日,她怎么突然覺得那種事兒,那么像騎大馬呢? 她小的時候,便是騎在許小五的身上顛兒了。 現在儼然是反了過來,是許小五他...... 但是,她那時才多大呀。她從小就柔弱,也很輕,能有多大的力氣呢? 嬴煜至于用那么大的勁兒么?還一夜就那么多次! 他是想弄死她么? 蓁蓁這般一想,眼前又現了昨晚那時的種種,床也弄臟了。 她從小就愛干凈,什么東西都是規(guī)規(guī)整整,粉嫩粉嫩的,衣服臟了一點便絕對不穿,濕了一點也會穿。 但那嬴煜不。他連洗澡都不擦干身子。 反正蓁蓁不喜歡他,她再也不想看見他了。 如此在心中腹誹了嬴煜許久許久,蓁蓁方才感覺舒服了些。 這日從早上開始天便有些陰,悶悶的,蓁蓁心嬌,一直到了臨近黃昏了,人才從床上下來。 但下來沒多久,萬萬沒想到,只見東子著急忙慌地跑回來稟道:“蘇選侍,陛下來了?!?/br> 蓁蓁:“......??。。 ?/br> 第19章 大婚(二) “蘇選侍,陛下來了?!?/br> 蓁蓁:“......?!??!” 蓁蓁瞬時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急著問道:“你,你說什么?” 待那東子又重復了一遍,她方才意識到自己聽的不錯,千真萬確,是嬴煜來了! 可是他來干什么? 蓁蓁當然沒想到他會來,昨日,是因為裴玄承,他是來對她興師問罪的,那今天呢? 前一晚的事兒再度浮現在眼前,下邊的疼也適時提醒著蓁蓁嬴煜那廝是怎么在她身上孟浪的! 雖然侍寢是她一直期盼之事,但是確實太疼了,還有那嬴煜太用力了,那種事又疼又熱,不舒服,反正她不喜歡。 蓁蓁一面想著,一面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且不知道又發(fā)生了什么,可千萬別是找到了裴玄承了。 那她昨晚可就白遭罪了! 想到此,小姑娘便急著忍不住問道:“外頭有殿.......有裴玄承的消息了?” 東子搖頭,“回主子,沒有?!?/br> 蓁蓁虛虛松了口氣,那還好。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即便知道與前太子無關,小姑娘的心還是提了起來。 她趕緊迎了出去,剛走出臥房,便聽到張忠連的通報之聲,隨后看到嬴煜面色肅然地進了來。 他今日穿著一身便服,顏色依舊偏深,其上的金龍張牙舞爪的,不得不說,嬴煜生的筋骨周正,肩寬腰細,穿衣服極其有型,很好看。 他冷著一張臉進來,和平常無異,進來后,目光掃了一眼急著過來的蓁蓁。 那小人兒來到他的身前,嬌滴滴又盈盈緩緩地俯身下拜了去,一如既往的語調與聲線。 “妾身給陛下請安。” “免禮?!?/br> 嬴煜一句淡淡的回應而已,而后便抬步進了屋。 這屋中浸滿她的香氣,嬴煜自然又是進來就聞到了,也是服氣,她怎么就這么香?接著便想起了她那柔棉的肌膚和誘-人的身子。 嬴煜雖從未養(yǎng)尊處優(yōu)過,更因常年領軍打仗,在軍營中混,有些粗糙,但從小性子就頗為倨傲,這小人兒是靖國公的女兒,又是裴玄承的未婚妻。靖國公可是極不喜歡他,他又怎么可能會碰喜歡裴玄承的女人,想想就厭惡,所以,對于這蘇蓁蓁,他壓根就沒打算動,可昨天亂了,確實是亂了。 今天他也有些亂,也不知是沒睡好還是怎么,腦中幾近一直在想那小人兒昨夜床上妖精一般的模樣,此時看到了人,瞧著她怎么好像比昨晚還好看了。 “你向外傳了?” 想著,他冷冰冰地開了口,沉聲問著。 小蓁蓁乍聽還沒明白,長睫忽閃忽閃地動了幾下,旋即會意,知道他說的是昨晚倆人之事,趕緊搖頭答著,“妾身沒有?!?/br> 她說完就看向了孫嬤嬤,但見嬤嬤也微微搖頭。 嬤嬤與鵲喜今日一直在為她忙前忙后,哪有心思傳那個去。 但蓁蓁也是沒什么不明白,想來是那事兒在外頭傳開了。 傳到了太后,太皇太后的耳中,怕是也傳到了那準皇后梁念薇的耳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