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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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她還在招貓逗狗,無所事事了一整天,今日突然就緊張了。 尤其是到了下午嬴煜還來了........ 眼下她自是希望見嬴煜的次數(shù)越少越好。 此事非同尋常,多說多見皆是不宜,她怕露餡。 ********************** 卻說嬴煜。 自那小沒良心的和他說了要去拜佛后,一連三日,嬴煜又是都沒見她。沒見歸沒見,但他暗地里自是對她所謀之事的進展了解的一清二楚。 眼下距離臘月初一便只剩下兩天。 嬴煜一直在等她反悔,等她放棄。 然非但沒等到,就那暗衛(wèi)所描述,似乎,她還挺雀躍? 男人將桌上的酒一飲而盡,把杯子使勁兒地摜在了桌上,黑著臉。娘的,他又想罵人了! 這般自己生悶氣,自酌自飲,喝了兩壺酒,而后也不知道是借著酒勁兒還是怎么,脾氣更大了,起身粗聲,極其不耐地朝著張忠連喚道: “備輦!” 那宦官一頭的汗,連連答應(yīng),立馬下去吩咐。 而后他去了哪? 自然是去了延禧宮,蘇蓁蓁那。 沿途一路,那男人寬肩長身,手臂搭在扶手上,沉著臉,臉色黑如煤炭,肅然地倚靠在御輦之上,那股天威讓人望而生畏,誰都看得出來皇上心情不好,其下之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嬴煜面上這般,心中只有更甚,怒火極旺,暗道:那個小狐貍精放肆!大膽!她還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寫的?就差兩日了還沒反悔的動靜。她還真要跑!還是假死逃跑!想要和他今生再也不見了!真是反了天了!她不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知道誰才是這天下的主?不知道他是誰?!他現(xiàn)在就去找她攤牌,現(xiàn)在就去揭發(fā)她!去收拾她! 嬴煜顯然是帶著火來的,且是信誓旦旦,內(nèi)心之中大張旗鼓的! ********************* 另一頭。 蓁蓁一聽說他來了,著急忙慌地吩咐宮女嬤嬤。 “樂云,鵲喜,嬤嬤快快!” 她近來更是高度警惕那男人的到來,事情已經(jīng)到了最后了,絕對不能有什么差池!聽到宮人報了,她立馬讓人準(zhǔn)備,候著,而后不時便聽到太監(jiān)的通報,繼而看到了人........ 那男人一出現(xiàn),小姑娘眼睛就是一亮,殷勤的過分,當(dāng)即就像上次那般,雀躍地便迎了過去。 “陛下!” 她過去就香軟地鉆進了他的懷中,口中連連嬌喚。 “陛下,妾身好想陛下?!?/br> 嬴煜大步流星,帶著火而來,路上想的就厲害了,想攤牌,想那小人兒跪在他面前求饒,當(dāng)真是解氣又解恨!但一到了地方,看到了人,那小姑娘一撲過來抱住他,他竟是立馬就站在了那,手不自禁地就抬了起來,也摟住了人,抱住了她,且是很緊很緊的抱住了她。 接著便風(fēng)也調(diào)了雨也順了,脾氣和怒火竟是瞬時全壓在了心里,面上半分都沒有了。 “妾身聽聞陛下近來政務(wù)更加繁忙了,陛下可莫要太累,傷了身子,妾身會心疼的?!?/br> 那小妖精揚著小臉兒,嬌艷欲滴,說的一本正經(jīng),極是感人肺腑。 男人有氣撒不出,過了一會兒粗聲道:“知道了?!?/br> 接著倆人便進了屋去。 嬴煜可謂是心底的火苗一會兒高一會兒低。 蓁蓁自是全然不知,她只想著眼下。 宮女上了茶來,她立在桌旁為嬴煜倒水,一雙美目緩緩地轉(zhuǎn)著,尋思著和他說點什么,最好是無關(guān)緊要的,越無關(guān)緊要越好,而且自己可定要打起精神啊,千萬不能瞎說亂說什么! 嬴煜坐在那,面無表情,但心中怒著,一會兒想:收拾她!教訓(xùn)她!和她攤牌?。?/br> 一會兒又想:不行,她肯定要害怕,肯定得哭,心中竟是舍不得,最后折中,便想著再等等看。 正在這時,但見那小人兒端了茶過來,一副小狗腿的模樣,笑吟吟地開口道:“陛下喝茶?!?/br> 嬴煜接了。 “陛下要給嘉寧公主賜婚了?” 蓁蓁想來想去,想起了昨日太后召見顧晟堯一事。嘉寧公主要為顧晟堯懸梁自盡,非他不嫁,想來太后是要賜婚的。 此事好,她好信兒,感興趣,想知道,還和她與嬴煜都無關(guān),更與她逃跑無關(guān),沒有比之再好的了。 她便就找了這話題。 嬴煜聽了,有一搭無一搭地“啊”了一聲,瞧著他倒是沒什么興趣的模樣。 但蓁蓁不管,她就說此事。 小姑娘過去了他身前,很自然地往他腿上一坐,玉手勾住他的脖子,問道:“那,什么時候呀?” 嬴煜抿了口茶,沉著臉,不冷不熱地道:“過了年再說。” 蓁蓁緩緩地眨著眼睛,奇了,“為什么呢?” 嬴煜好像更不耐更不感興趣了。 “因為她年齡太小,而且朕也不喜歡那個男的,拖一陣子,沒準(zhǔn)過兩日她也不喜歡了?!?/br> 蓁蓁一聽這話,更來了興趣,羽睫忽閃忽閃地問道:“陛下不喜歡顧世子?為什么?” 她心中猜著,是因為傳言那顧世子風(fēng)流?還是因為顧家終究是前朝的開國功臣? 但顧閣老歸隱多年,早就什么都不管了。 便是昔日改朝換代那么大的動蕩,顧家都置身事外,什么都沒管。 如此,難道嬴煜也忌諱? 小姑娘越想越好奇,等著那男人答話,這時看到嬴煜冷了臉,接著竟是沉聲,不耐煩地道:“長得太白了!” 這話一出,蓁蓁楞了。 她萬萬沒想到嬴煜能說出這話! 長——得——太——白——了—— 他不喜歡顧晟堯是因為顧晟堯長得太白了? 這.......這....... 蓁蓁震驚了。 這是,什么,理由? 這確不是嬴煜不喜那顧晟堯的根本原因,但也差不多...... 他他娘的就是討厭小白臉兒! 蓁蓁小心翼翼地應(yīng)了一聲,這時偷瞄著他,察言觀色,怎么突然感覺他心情不大好? “陛下,怎么了?” 想著,小姑娘輕輕地晃了晃身子,一副撒嬌難纏之態(tài)。 嬴煜的心情當(dāng)然不好,“強顏歡笑”罷了,雖然他并沒笑。 此時,聽那小妖精問,他瞇著她,瞇了半晌,越看她越來氣,但氣也發(fā)不出來,最后眼睛一抬,粗著聲音道:“朕要睡覺!” “唔?” 那男人傲嬌的那副模樣,好像眼睛都要長到頭頂上去了,接著他居高臨下,垂了眸,又瞇住了她,沉聲道:“對,你伺候?!?/br> “......是,是,是......” 蓁蓁小臉兒一紅,應(yīng)了聲,自然知道他這睡覺是何意思。 大中午的,這男人要.......要做那種事....... 接著也沒待蓁蓁反映反映,嬴煜便起了身,一把把她扛在了肩頭,去了臥房。 這動作大的,屋中的宮女頓時都紅了臉,趕緊急著去各窗邊落了簾子。 蓁蓁更是渾身燒了個透,小臉兒跟煮熟的蟹似的,那男人帶著她三倆步進了臥房,又三兩步與她到了床上。 簾子落了,屋中微暗,正午,日頭正是最熱的時候,照在簾上,屋中一片微微暗紅。 蓁蓁被放下便見那男人的俊臉逼視過來。 倆人離得極近,他盯的也極緊,一如既往,狼一般的眼神兒。 小姑娘一呼一吸,心口起伏不定,一雙無辜含水兒的美目露著幾分嬌憨與幾分媚色,無知無覺卻也勾魂兒一般。 她同樣看著那男人,時而眼睛一動不動,時而又一連眨了好幾下,心口“咚咚,咚咚”地狂跳不止,接著她一聲輕呼,那男人便將她壓在了身下,腦中最后能思索的便只剩下了兩個詞:“完了完了,死了死了”。 紗幔輕動,塌上馨香四溢。 晚會兒,多虧了前朝有政事兒,把這九五之尊請走了,否則蓁蓁都擔(dān)心自己被他弄得明后日起不來床,那還跑個球了! 那男人走后,她一沾枕頭就睡著了,這一覺睡得晚膳都沒吃,直接到了第二日清早才醒。 第二日——冬月三十,她逃跑前的最后一天。 這天一大清早,蓁蓁便緊張無比。 她突然覺得這一年來,她的人生就仿佛是一個圈。 年初她入宮,年末她出宮,不論是入宮前還是出宮前,她的心情都是一樣的,七上八下,懼怕無比。 這幾日,她當(dāng)然也有與宮外的十夜聯(lián)絡(luò),一切都好,可謂萬事俱備,只欠她跑! 這最后一日,一整天,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但終是過了去,還有一個好消息,便是嬴煜沒來。 今日那男人若是來了,她真是太容易穿幫了。 想著不緊張不緊張,但心里有鬼,還能真一點兒不緊張么? 那男人要是在她身邊兒,她肯定得哆嗦。 到時候他一問,她未必能招架的住呀! 好在他沒來,真是佛祖顯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