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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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無憂笑意不減,他伸手修長的手指,在施淼兩邊臉蛋上畫了三根“貓胡子”。 “這叫禮尚往來?!?/br> 施淼看著他的眼睛,在他黑色瞳仁里清晰無比地看見了自己倒影—— 她兩邊臉上的三根貓胡子,像極了美圖秀秀里的貓咪貼圖。 施淼:“……” 兩人正打鬧著,門外突然響起了青迦的聲音,“尊主,小白姑娘的晚餐送來了。” “進(jìn)來?!?/br> 姬無憂收了面上的笑。 施淼也從他身上掙扎著下去。 話音剛落,青迦便推開門走進(jìn)來,她低著頭走到桌前,然后將烹制好的靈rou放下。 做完這些后,她這才抬起了頭,“尊主,飯菜……” 看到姬無憂和施淼臉上的梅花印和貓胡子,她剩余半句“已經(jīng)好了”突然卡殼了。 魔尊和他的寵妃真會玩。 察覺到姬無憂不善的眼神,青迦連忙低下頭,“屬下告退。” … 九重天,津山殿。 秦素衣在后山練完劍,回正殿時,便看見司命星君過來了。 兩人也不知說了什么,倒是九曜看向了秦素衣,“再過些日子魔尊就要和小白姑娘成婚了,小白姑娘不是你的恩人么,她成婚時你理應(yīng)去看看。” 秦素衣是打算要去魔界找施淼的,但是這話經(jīng)由九曜說出來,她竟然有一絲絲的不安。 “師父……” 九曜打斷她,又看向風(fēng)澤,“風(fēng)澤你和素衣一起去吧?!?/br> 風(fēng)澤耷拉著腦袋,“知道了,主人?!?/br> 九曜笑了笑,沒再說什么,而是跟著司命星君離開。 秦素衣更加地不安,她懷著心事回了房間。 或許是心里想著事,她收拾的很慢,等風(fēng)澤過來找她時,她才裝好幾件衣服。 “素衣,我們出發(fā)吧。” “哦?!?/br> 秦素衣回過了神,將東西一股腦地裝進(jìn)了儲物袋中。 收拾完東西,一人一虎往外走,到了“聞音閣”時,秦素衣突然停了下來。 “怎么不走了?” 風(fēng)澤也跟著停了下腳步。 秦素衣腦海里閃過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風(fēng)澤,我想去冥界?!?/br> 風(fēng)澤瞪大了虎眼,“你去冥界干嘛?” 秦素衣咬了下唇,“你應(yīng)該知道師父現(xiàn)在還在仙君后期,就是因為破不了情劫,才遲遲破不了境?!?/br> “所以,我、我想去冥界找薄嬛的生魂?!?/br> 風(fēng)澤臉色為難,“可是薄嬛已經(jīng)灰飛煙滅了?!?/br> 秦素衣眼神堅定,“我不相信,師父的情劫跟她有關(guān),所以、無論如何我都想去看看?!?/br> 她看向風(fēng)澤,“風(fēng)澤,你應(yīng)該也想師父渡過情劫吧?” 風(fēng)澤點了點大腦袋。 秦素衣彎了彎眉眼,“那我們一起去?!?/br> 風(fēng)澤還是被她說動了,“好吧?!?/br> 從仙界到冥界,路程很遠(yuǎn),一人一虎花了些時日才抵達(dá)。 冥界之中并無生人,只有生魂。 一人一虎剛抵達(dá)冥界入口,就被兩名陰兵給攔了下來,“冥界之地,活人禁止。” 風(fēng)澤想了想,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枚玉簡,“是九曜星君讓我們來的?!?/br> 陰兵看到玉簡,連忙讓開了路,“請跟我來。” 秦素衣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你……” 風(fēng)澤小聲道,“主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冥界一次,但他來的時候卻從來不帶上我?!?/br> 秦素衣了然地哦了聲。 一人一虎跟著陰兵進(jìn)了冥界。 與魔界不同,冥界陰氣森然,這里雖然是生魂的聚集地,但那些鬼魂在勾魂使者的管教下,各個安分地不行,井然有序地走向六道輪回。 秦素衣還是第一次來冥界,膽戰(zhàn)心驚地跟在陰兵的身后。 但她一想到找到薄嬛就可以破了師父的情劫,她的膽子頓時就大了。 陰兵帶著一人一虎到了往生門處,那里已經(jīng)有一名陰司在等他們了。 “今日怎么不是九曜星君親自前來?” 陰司的目光放在風(fēng)澤與秦素衣的身上。 秦素衣連忙回答,“師父還有事要處理,就讓我、和風(fēng)澤來一趟。” 風(fēng)澤配合地點點頭。 陰司擰了下眉,心中雖然懷疑,但還是如實問道,“那九曜星君有何吩咐?” 秦素衣和風(fēng)澤對視一眼,小心翼翼地開口:“師父讓我們來問問薄嬛的情況。” 話音剛落,陰司便冷下了臉,他招來了陰兵,“把他們抓起來!” 頓時,從四面八方?jīng)_上來十來個陰兵,將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陰司冷眼看著秦素衣和風(fēng)澤,“你們到底是誰?!薄嬛的情況九曜星君早已在五百年前就知曉了,還需要你們來問?” 秦素衣臉色一白。 陰司哼了聲,“要是不說,本官只好親自找九曜星君過來了?!?/br> 秦素衣急急道,“陰司大人,我真是九曜的徒弟。” - 鮫人族紡織嫁衣的工期很長,一般得要半年左右。 施淼雖然心心念念,但也不著急去催小漁,畢竟慢工出細(xì)活,她也想自己的嫁衣是最漂亮的。 施淼在魔宮里閑著沒事的時候,也會去房間幫小漁。 小漁漸漸克服了施淼是貓科動物的恐懼,慢慢地和她的話也多了起來。 … 在小漁房間待了會兒,施淼就返回了書房。 彼時姬無憂正在書房寫字。 見她回來,便朝她招了招手。 施淼蹦蹦跳跳走過去。 姬無憂笑:“嫁衣可繡好了?” 施淼搖搖頭,“還要些時日?!?/br> 她好奇地趴在桌上,探頭看向桌面,“你在寫什么?” 姬無憂回:“婚禮請柬?!?/br> 施淼:“……” 他好像比自己還著急。 姬無憂笑著看向她,“會寫字嗎?” 施淼不太確定道,“會的……”吧。 她好歹上了十幾年的學(xué)。 而且看了那么多古代電視劇,毛筆字……應(yīng)該不難。 姬無憂笑著將筆交給她。 施淼握住毛筆,沾了點墨汁,在宣紙上寫上姬無憂與自己的名字。 “這就是小白說的會?” 姬無憂看著字,好笑地開口。 施淼:“……” 她面露尷尬。 怎么說呢,她寫的就能說看得出來是字。 施淼清了清嗓子。 姬無憂臉上笑意更甚了,有那么一股子戲謔的味兒,“小白還不如爪子沾點墨水?!?/br> 施淼:“……” 她鼓了鼓腮幫,氣成了河豚。 別以為她不知道,他的意思是說她寫的字還不如狗爬。 哼,小時候讓他讀書,現(xiàn)在反過來諷刺她了! 施淼努努嘴,剛準(zhǔn)備為自己“辯解”,就被姬無憂捏住了手,“本座教你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