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一拳直接揍上去,打得悶響一聲骨頭都好像要當即錯位! “你?。。 甭勊鬀]想到這年頭居然有兒子敢打老子, 倉皇起身想要逃卻被再度拖起來,迎著臉和腰腎就是又三下狠揍?。?/br> 劇烈痛感讓中年男人五官都扭曲在一起, 還沒等他發(fā)出更多聲音世界又再度顛倒, 疼得他好像四肢關(guān)節(jié)全都給卸了個干凈。 “聞曜風!?。∧闼麐尩幕钅伭耸遣皇????。 ?/br> 聞曜風拖著他的領(lǐng)子狠踹一腳, 冷笑一聲道:“我什么德行?我什么德行不是托您遺傳的好?!” “畜生??!” “得了吧。”聞曜風坐在椅子上俯身看他:“您先從地上爬起來,咱們談?wù)???/br> 聞梭雖然火冒三丈想要殺人, 偏偏身體早就被酒色財氣侵蝕的爛透,光是坐起來都廢了不少力氣。 他啐了口沾血的唾沫, 神情陰冷道:“你覺得你翅膀硬了?” “今天敢上來二話不說對我動手, 怎么著,為了你那個alpha隊友?” 聞曜風有條不紊地把袖子重新挽好,挑眉道:“我兩年前就在查這件事, 怎么也沒想到,原來還是我自己家里人下的手?!?/br> 聞梭看著衣服凌亂狼狽不堪,面色陰鷙地卻仿佛是此刻掌控大局的主導者。 “聞曜風,你也是飄了。” “錄了幾個節(jié)目,在你們那個圈子有點起色,就有膽子做這種事情?” 他站起身,聲音渾濁而暴戾:“還真以為你那點三四線小明星的事兒真算得上事了?!今天來找你老子造反怎么著??!!” “我告訴你,你在聞家所有人眼里什么都不是,別說你老子看不起你,家里搞學術(shù)搞商業(yè)的隨便一個表親都可以拿鼻孔對著你!” “老子以前縱著你胡作非為,無非是你媽豁出去了要我多放你在外頭玩幾年?!?/br> “信不信現(xiàn)在外頭就能來人把你押回聞家,什么演唱會電視臺這輩子都別想再碰一回?!” 聞曜風伸了個懶腰,撐著下巴看他:“說完了沒?” 聞梭看見他坐在自己的主位,又加上胸腔腰側(cè)被踹得生疼,火氣早飚到極點。 “還覺得不夠?”聞梭厲色更甚,口吻不留任何感情:“你聽清楚,聞曜風,你生是聞家的人,死是聞家的傀儡。” “別說白淳的事情怎樣,我要用更絕的手段斷你后路也就是一個電話的事情?!?/br> 聞曜風隨手抄過辦公桌上的小葉紫檀雕像,仿佛前面的那些威脅都不值一提。 “白淳?” “別裝了,你不就是為了那么個玩意兒來找我的?”聞父笑得譏諷:“還以為你能有多大出息。” “老子今天明明白白的跟你說清楚。” “白淳當年跪著給我斟酒,就為了給他jiejie求個肺再續(xù)幾年命,一臉奴才相的照片視頻我這可都還留著。” “別說他那個短命的jiejie到底是怎么死的,哪怕你拿了錄音筆把今天這些話都錄下來發(fā)到網(wǎng)上,我動點關(guān)系毀了你那個什么團,也簡單的很?!?/br> 做生意,圈子混的越高,見過的臟事就越多。 隨便尋幾個致命的短處給那幾個小年輕安上罪名,大不了再收買幾個為了錢肯豁出命的,什么臟水潑不上去? 聞曜風仍安穩(wěn)坐在真皮軟椅上,等他耀武揚威似得把話說盡了,才慢慢抬起眼皮。 “說完了?” 聞梭忽然心里一凜,后知后覺哪里不對。 聞曜風今天自進門起打人一氣呵成,打完以后聽到什么真話反而都沒情緒變化,像是根本不在乎了一樣。 要么是留了萬全的后路,要么是打算今天要跟自己在這同歸于盡。 他后退一步,防衛(wèi)性地抄起半人高的金屬音響桿。 “你過來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聞曜風搓了下手,勾勾手指道:“我有點渴,你給我倒杯水。” 聞梭做生意這么多年天王老子都沒給倒過水,現(xiàn)在反而被未知的旋鈕控制得心神不寧。 他思索飛快極力找出自己忽略了哪里,腳步遲遲不動。 “趕緊的?!?/br> 聞梭怒瞪他一眼,卻還是當著聞曜風的面去凈水器旁邊倒了一杯遞給他。 聞曜風淺抿一口,從兜里摸了張縮印好的小紙條,清清嗓子念給他聽。 “2002年收購集成公司案,涉及金額四千七百六十二萬,主事者張大偉買通手下皮勇,哄騙對方主管深夜談事,偽造不慎墜樓假象?!?/br> “2004年并購佳思集團時因為壓價不成,以十余名非法從業(yè)女性賄賂對方主管,同時竊取機密文件及電子鑰匙。” “2007年情婦之一懷孕,受梁家施壓逼其打掉,導致其大出血死亡?!?/br> “2010年……” “2011年……” 聞梭陰晴不定地聽他念了七八條,打斷道:“所以?” “哦,這些都只是案例?!甭勱罪L隨手摸了一張照片:“相關(guān)證物都在這里?!?/br> “當然了,我也沒有想要報警,有些事報警了反而難以追究清楚?!?/br> 他輕聲道:“有的苦主人微言輕,被毀了一輩子也沒法求助?!?/br> “可您暗中設(shè)計的不少企業(yè)家,現(xiàn)在其實也混得風生水起呢。” 聞梭聽到這話時太陽xue直接青筋暴起:“你要胡來些什么?!??!” “胡來什么?”聞曜風把紫檀擺件扔到一邊,翹著二郎腿笑著看他:“您剛才說誰要拿鼻孔懟我來著?” 聞梭連著后退三步,抱著金屬桿臉色變作豬肝色,怒不可遏道:“有事我們可以好好談這些一起解決,你沒有必要做絕到這一步!” “聞曜風,你要去唱歌跳舞,跳一輩子我也不攔著你,聞家生意是祖祖代代傳下來的老家業(yè),你別亂動些主意!” 他知道自己兒子混賬起來沒個譜,可怎么也沒想到能瘋魔到這種程度??! 聞曜風一動不動,只用憐憫的表情看著他。 聞梭又是一驚,不得不用更客氣的口吻和他溝通,又像是在哄孩子又像是昔日里設(shè)法套話知道對手的底牌。 “曜曜,很多事其實和爸爸沒有關(guān)系,其實這些年咱們父子之間有很多誤會,你也沒必要把咱們家里人想的這么壞?!?/br> “你那個alpha朋友的事情,爸爸其實也是一直有幫忙照看的,他jiejie是排異反應(yīng)才沒熬過去,視頻是手下放的,跟我沒關(guān)系啊?!?/br> “有什么事我都可以和你解釋清楚,沒必要把矛盾激化成這樣,對不對?” 聞曜風翻了兩頁復印件,發(fā)覺聞梭也在盯著自己手里紙頁,伸手揚了一下。 “就這?” “你覺得,我今天找你為了做什么?” 聞梭冷汗直接下來了。 他上過談判桌很多次,沒想到真和自己從沒正眼瞧過的混賬兒子面對面的時候,勝算反而半點都看不見。 聞曜風破釜沉舟狠起來的時候,半點過去的情面都不留,比他老子還要狠。 別說底牌看得清幾張,他現(xiàn)在連牌桌什么形狀都看不清楚。 聞曜風施施然起身,抻了下筋骨往門外走去。 “看來是根本沒聽清楚?!?/br> “慢慢想吧,時間不多了?!?/br> “站??!”聞梭喝道:“你想要什么?我給白淳賠錢道歉?我以后不干涉你在娛樂圈的事情?你要什么直接說!” 聞曜風瞥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快六十歲的人了,腦子里就這點東西?” 話音未落,電梯叮的一聲再次打開。 聞曜風消失在鐵門之外,只留頂層辦公室里一片狼藉。 聞梭站在原地難以置信地看了電梯門許久,再反應(yīng)過來時發(fā)覺哪里都不對勁。 聞曜風十幾歲就離家出走做練習生去了,這些資料和證據(jù)自己都未必知道,他又是從哪里得來的?? 為什么二零零幾年的事情他都知道?!那時候年代久遠連網(wǎng)絡(luò)都沒發(fā)展起來,又是誰把證據(jù)遞到他手上??? 長風吹拂而過,大門轟的一聲再次關(guān)上。 聞梭踉蹌著坐倒在一地雜物里,滿臉盡是被算計的錯愕。 -2- 聞曜風比其他人晚抵達機場八個小時。 期間翹掉了一場見面會一場飯局,似乎愛崗敬業(yè)的標簽有所松動。 然而他走出機場的時候,所有人不是在酒店里敷著面膜,而是就等在出艙口的vvip通道外。 容子涉和栗原根本沒法控制好表情,宿綺更是頭頂冒煙眼神都有點飄忽。 “曜哥?。?!你可算下飛機了?。。?!” “聞曜風,出大事了!” 聞曜風先是看向表情復雜的白淳,接過宿綺遞來的水抿了口,和他們一起往外走。 “什么事?” “聽說你狂拉肚子才沒趕上飛機?!吃什么了還好嗎??”栗原一個猛抱差點把礦泉水弄灑,轉(zhuǎn)手掏出手機舉到他面前看:“那個王八蛋他自首了?。。【尤贿€有這種事情caocaocao當年就說為什么淳哥不出來澄清?。?!太好了曜哥我們能清清白白的在一起了嗚嗚嗚嗚不對我們本來就是清白的嗚嗚嗚嗚——” 聞曜風高高舉手任由栗原在胸口狂哭,長頸鹿似得舉起手機看微博熱搜頭條。 #偽造白淳下跪視頻者已被警方抓獲# [大爆] #原來白淳從未下跪過#[爆] #那些年我愛過的男團啊# #咬唇cp到底什么時候回歸絕殺之刻# 容子涉平時沒什么表情,今天也終于如釋重負,笑意都溫暖許多。 他把栗原從聞曜風胸口拎開,示意隊長好好看新聞具體內(nèi)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