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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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王微就聽到了不少亂七八糟的傳聞,說什么江流都把長安城打下來皇帝死了的都有。她雖然并不想立刻慌亂的發(fā)兵去救援,但還是想掌握第一手確切的消息。 在座諸人都知道王微的身份,加上主母發(fā)話,自然不能輕易敷衍,還是打頭的文鸞站出來慢吞吞的做了個總結(jié)。 “夫人也不必?fù)?dān)心,外面流傳的多是假消息,雖然我們這邊還沒有最新的線報送回來,但半個月前打聽到的消息,長安城安然無恙,陛下和英王也平安無事。至于說江流起來造反,那更是無稽之談。只不過江流確實將他囤積在平洲的大軍都調(diào)動到了長安附近,還把整個長安城密密實實的包圍了起來,禁止任何人隨意出入?!?/br> 王微忍不住道:“……私自出兵圍困長安,這還不叫造反?” 文鸞長著一副正直好人的模樣,說起話卻像是個老狐貍般滴水不漏:“若是沒有皇帝陛下的詔書,那自然是大逆不道,但江流手里拿著皇帝陛下的詔書,聲稱自己是奉命行事…… 這個就不太好說了啊?!?/br> 王微瞇了下眼睛,這件事她確實不知道,但按照江流的性格,除非是占據(jù)了絕對的優(yōu)勢,他肯定不會在這種時候冒出來搞事。王微還是覺得里面有什么她不清楚的內(nèi)幕??紤]到江流一直和陸沉不對付,兩人斗得死去活來,王微便又問道:“那么那位陸沉陸大人呢,他平日里不是叫囂著對陛下忠心耿耿嗎,怎么沒聽到他有什么所作所為?” 文鸞卻還是那副不動如山的模樣:“這一點末將也不清楚,江流手中持有蓋著皇帝玉璽的詔書,而且朝中每隔半月便會舉行的朝議依舊舉行,文武百官都看見了皇帝陛下出面,不像是被挾持逼迫的樣子。如此一來,誰敢擅自調(diào)兵前去解圍?那豈不是成了抗旨?” 王微呵呵笑了兩聲,心里暗罵了幾句,大家都不是傻瓜,怎么會不知道其中的貓膩。要是江流沒有做手腳,她把腦袋砍下來給人當(dāng)球踢。什么害怕抗旨,分明是都在觀望,想當(dāng)那個得到最后利益的漁翁罷了。 只是不知道江流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控制皇帝,還讓他寫了詔書撐場面??紤]到皇帝欺軟怕硬的性格,也許是被江流哄騙了,也許是被威脅恐嚇,反正他當(dāng)初因為胡人打進來嚇得逃出長安一直不敢回來,不管做出什么糊涂事王微都不奇怪。 她又仔細(xì)的盤問了許久,但還是沒問出個子丑演卯,文鸞只說江流監(jiān)管得十分嚴(yán)格,又拉扯著皇帝當(dāng)幌子,周圍的節(jié)度使們都不好公然出面跟他對質(zhì),一來是擔(dān)心槍打出頭鳥,二來也是擔(dān)心江流一不做二不休,真的把皇帝和英王撕票怎么辦。 聽文鸞那意思,還隱隱約約帶著點教唆挑撥的內(nèi)涵,暗示他們不敢亂來,但王微身為皇帝的親生女兒,光明正大的去長安找江流的麻煩卻理所當(dāng)然。王微都快被他這番話給氣樂了。 她算是品出來了,文鸞身為鄭桀的下屬,似乎對自己這個新上任的夫人很不待見,巴不得她趕緊滾蛋啊。 她忍不住將視線投向其他的部將,但剛才還笑容滿臉一口一個母親大人的干兒子們現(xiàn)在就跟集體忽然瞎了聾了似的,齊齊展現(xiàn)出了裝聾作啞的架勢。而且打頭為首的鄭鐘更是抱著雙臂,擺明就是看熱鬧,眼中帶著幾分幸災(zāi)樂禍之意。 王微心中冷笑,看來鄭桀的命令也不是那么萬能,是不是因為這些人看著鄭桀快死了,就開始不那么把他當(dāng)回事,打算給她這個夫人來個下馬威?又或者干脆想著把她給擠兌走? 她不免也帶上了幾分火氣,心說自己又不是什么寒酸打秋風(fēng)的破落戶,手里一樣有兵有地,在關(guān)外稱王稱霸快活似神仙。要不是看著鄭桀確實可憐,到死了身邊連個親戚都沒有,怎么可能會答應(yīng)給他養(yǎng)便宜兒子,還要當(dāng)寡婦。 真以為她多稀罕冀州這幾塊地似的。 原本打算忍了,但越想越氣,王微覺得自己幾萬年都沒被人這么擠兌過,便忽然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不陰不陽的道:“怎么聽著文將軍這番話……仿佛別有所指?莫非是對我這個正室夫人有什么不滿?” 換個人可能就慫了,畢竟王微名義上確實是他們的主母,應(yīng)該趕緊起來請罪。但文鸞看著是真的不喜歡王微,被問到頭上后竟然默默無語,仿佛是承認(rèn)了。 這下王微是真的火了,一拍身邊的案桌,嘩啦一聲將案桌拍了個稀爛,嚇得身邊的侍女丫鬟們尖叫著四散而開。 “文鸞,以下犯上,你可知罪?” 還別說,到底是當(dāng)慣了老大的人,而且血雨腥風(fēng)的一路走來,王微拉著臉氣勢全開的時候還是很嚇人的,很有不怒自威的氣場。下面的不少人已經(jīng)開始躁動,大概沒想到她這么剛,直接就開撕了。幾個幕僚滿頭大汗的還想上來活稀泥,不敢去拉扯王微,全部圍在文鸞身邊七嘴八舌。 “文鸞兄,何必如此?” “哎呀,還不趕緊向夫人請罪,成何體統(tǒng)。” “文鸞兄,你不把我們這些老兄弟放在眼里,主公的命令總該聽吧。當(dāng)初他吩咐你的時候,你可是滿口答應(yīng),現(xiàn)在怎么忽然就倔了起來?” 按理說文鸞應(yīng)該就趕緊順著臺階下來,給王微道個歉,大家就這么算了。但他昂首站在人群里,擺明了不肯就范。王微的三分火氣頓時變成了七分,她要是輕易的認(rèn)慫,豈不是面子里子全被掃了個精光,以后還怎么以當(dāng)家夫人的臉面出來主事。 她緩緩的站了起來,點著頭道:“這倒是有趣了,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這般得罪了文將軍,居然讓文將軍擺出了這幅架勢。怎么,打量著我是個女人,不敢拿你怎么樣似的?” 文鸞見狀也跟著冷笑一聲,顯得很是不屑:“夫人若是不高興,大可以去找主公告狀,讓主公治罪便是?!?/br> 王微呵呵一笑:“告狀?還真把我當(dāng)成那種后宅婦人了。既然你家主公將日后內(nèi)外事務(wù)都交給我打理,那今天我們就用軍隊里的方式解決一下。道理也很簡單,勝者為王,你不服,我便打到你服氣為止?!?/br> 第159章 聽王微這么說, 文鸞先是一陣驚訝,隨后上下打量了一番王微那并不算多么強健的身體,露出了不屑的輕笑。 “好男不跟女斗,況且區(qū)區(qū)一婦人, 即便是打贏了也沒什么光彩。” 這種態(tài)度也是意料之中, 王微不知道遇到過多少看不起她, 覺得她的名氣和戰(zhàn)績都是吹出來的男人。肯定背后另有其人, 王微不過是厚顏無恥的把這些功勞都套在了自己頭上而已。 對于這些死活不肯承認(rèn)世界上就是有女人比男人強悍的傻缺,王微都麻木了,所以她沒有動怒,只是微微一笑。 “怎么,將軍不敢?” 而這種簡單的激將法并不能讓文鸞中計, 他側(cè)過臉沖著王微粗率的抱了抱拳,語氣雖然聽起來恭敬, 但任何人都能看出他那種輕蔑。 “夫人說笑了, 無論如何,夫人也是某侍奉的主母,某豈能以下犯上。若是剛才的話讓夫人不快, 某在這里像夫人賠禮道歉便是。” 說著他還真的貌似要單膝下跪給王微請罪賠禮, 周邊圍觀的人見狀不免紛紛打起了圓場, 說些不痛不癢的話, 就想把這件事給帶過去算了。 但王微偏偏不愿意就此罷休,她忽然一伸手抓住了文鸞的一只胳膊,硬是架住了力道讓他沒法順利的跪下去, 嘴里只笑道:“將軍口口聲聲的夫人夫人,好像忘了除了名頭上那個稱呼,我可還是跟諸位一樣帶兵打仗的武將。也別談什么上下尊卑, 我不信將軍打起仗來跟現(xiàn)在似的縮手縮腳?,F(xiàn)在我就是要正兒八經(jīng)的以武將的名義朝將軍提出較量,將軍敢還是不敢,別找那些理由?!?/br> 文鸞面露驚訝,他對自己的力氣還是很有自信的,能開七石強弓,輕輕松松的掄起接近百斤的大刀毫不費力??涩F(xiàn)在他卻被一只屬于女人的臂膀牢牢架住,硬是跪不下去。這不禁讓他皺起眉頭,重新審視起了王微。 王微才懶得跟他那么多廢話,當(dāng)初她什么都沒有,一個美貌的少女,還戴著一箱金子,身邊僅僅幾個護衛(wèi),簡直像是行走的肥羊,是個人都想來咬一口。她可是完完全全靠著一雙拳頭和一把刀保全了自己,還順便有了剛開始的一群小弟。 對于那些窮兇極惡的強盜,王微難道是靠自己的溫柔善良以及嘴炮說服的嗎?當(dāng)然是簡單粗暴的物理勸降了。從此她基本就遵循了一個道理,誰不服,就揍誰,一直揍到服氣為止。 畢竟這亂世里可沒有那么多有耐心愿意聽你叨逼的對象。 邊上的人本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情在圍觀,但見文鸞面露驚訝,跪到一半的腿硬是沒法繼續(xù)跪下去,凝神運氣,面色漲紅,結(jié)果還是被一點一點的拉了起來。于是他們也都紛紛震驚了。 若不是太了解這位同僚,深知他的為人,而且也了解他對于自家主公那種謎一般的溺愛保護,他們還以為這是文鸞提前和主公商量好的計謀,就為了給這位新夫人長臉,給大家一個下馬威。 早在幾年前鄭桀強娶公主不成還被反捅一刀,顏面大失的回到冀州的時候,文鸞就徹底的發(fā)自內(nèi)心恨上了公主,覺得她給臉不要臉,身為女子卻一點都不懂賢良淑德,實在不配人/妻。而鄭桀在此之后就郁郁寡歡,再也不肯重新考慮婚事娶一門正妻,也讓文鸞惱怒不已,直接將王微判定成了紅顏禍水。 因此連文鸞本人都無比的詫異,心想難道那些傳聞都是真的,這個女人當(dāng)真那么厲害不成? 他被硬生生的扯著從半跪的姿勢變成了站直,驚疑不定的看著王微的胳膊,那種漫不經(jīng)心的神態(tài)已經(jīng)從他眼底消失不見。而周圍的其他人見狀也收斂了看熱鬧的表情,一個個凝重起來,面面相覷,怎么也沒料到事態(tài)居然會如此發(fā)展。 幾個幕僚見勢不妙,早就已經(jīng)叫人去通報給鄭桀。但想必他一時半會過不來,總不可能真的眼睜睜看著當(dāng)家夫人和外男不顧體面的打成一團,便有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過來勸說。 “夫人,將軍,不過是一時口頭之爭,何必如此。可別忘了你們的身份,傳出去豈不是讓人嗤笑……” 王微一聲嗤笑打斷了他的話,不屑的道:“本以為既然是鄭桀的手下,怎么也該有點與眾不同的見識,然而不過如此,都是一群坐井觀天的可笑之徒罷了?!?/br> “住口!” 文鸞緊緊的抿著嘴唇,雖然他心里已經(jīng)有點對王微改觀了,畢竟那一手力氣不是能裝出來的,但到底還是積怨難消,左右看她不順眼。在文鸞的心底,女人就該唯唯諾諾,乖乖的呆在后院cao持家務(wù),給男人生孩子,孝順父母親人。結(jié)果偏偏有這么一個狂妄自大的女人,仗著身份大放厥詞,還不顧體面的提出要和男人較量,真是不知廉恥。 王微哪里把他的那點怒氣放在眼里,連淑女都不想繼續(xù)裝下去了,嫌棄身上的宮裝太過礙事,在一片驚呼聲中扯開了衣領(lǐng)和腰帶,麻利的脫下來,丟在了地上。那些個侍女見狀差點暈過去,可是礙于她此刻的氣勢,又不敢上前阻攔,只能苦著臉一起跪下,哀求王微不要這么不成體統(tǒng)。 王微倒是很平靜,不光脫掉了外衣,還把腦袋上那些釵環(huán)取下,隨意的放置在一邊。果然不管到了這個時代多久她還是沒辦法強逼著自己同化。就像是現(xiàn)在,明明她里面還穿著一套完整的短打衣褲,連脖子都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這些人卻像是看見了什么有傷風(fēng)化的東西一樣做出滿臉震驚的模樣。 長安城里滿大街露著膀子只披著一層紗的女人怎么沒見他們這般大驚失色,真是欲蓋彌彰,可笑至極。在王微看來,什么貞潔cao守不過都是男人強加在女人頭上的枷鎖,用來束縛壓迫女人的工具罷了。 王微擺了個格斗的起手式,對著文鸞晃了晃拳頭:“來啊,別光嘴上說,手上見真章?!?/br> 文鸞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說到底,他跟大多數(shù)這個時代的男人一樣,腦子里根深蒂固的抱著“不能和女人打架”的觀念。并不是他多么的憐香惜玉覺得女人就該被保護,不過是堅信這么做顯得很沒面子,會招致其他男人的恥笑罷了。 他后退,王微卻沒就此罷手,戰(zhàn)場上哪來什么機會給你同情猶豫,所以她抓住這個時機欺身而上,一記窩心腿,又快又凌厲的踢向了文鸞的胸口。文鸞沒料到對方說出手就出手,一時躲閃不及,正中心口。頓時被踢得蹬蹬蹬后退了好幾步,悶哼一聲,嘴角里竟然流出了一絲血跡來。 他怒目而視:“偷襲算什么大丈夫所為,卑鄙無恥?!?/br> 王微輕蔑一笑:“文將軍,莫非戰(zhàn)場上你也是這么斥責(zé)敵人的?我不信你打仗的時候還講究什么公平正道。若是如此,還不如回家陪兒子過家家酒,別出來丟人現(xiàn)眼了?!?/br> 文鸞被她說得啞口無言。 “看來你還不以為然,覺得我在鬧著玩呢。很可惜,我從不拿這種事開玩笑。” 盡管文鸞已經(jīng)提起了精神打算再也不手下留情,可是王微的速度和反應(yīng)卻快得超出他的預(yù)期。說這句話的時候她還站在十來步開外的地方,可在說出“很可惜”的時候,文鸞只覺得眼前一花,那輕柔的聲音近在耳邊。他都沒看清王微是如何動作的,只覺得臉上以及胸口同時一陣劇痛,一股大到他難以置信的力道宛如巨石般砸向他的胸口,硬是將他這個比王微高出一個半頭的壯漢給憑空打飛了出去。 文鸞在半空翻滾幾圈狼狽不堪的掉在了地上,咳嗽連連,還沒等他爬起來,王微以及帶著一股破空之聲飛撲而上,直取他的腦袋,打算再補上一腳。不過文鸞到底是個經(jīng)驗豐富的武將,及時的就地一滾躲閃了過去。然而只聽得“嘩啦”一聲,地上鋪設(shè)著的上好青石板被王微的一只腳直接踩出了一個窟窿,整塊石板都裂開了,可見她這一腳用力之大。 文鸞翻滾到一邊一個鯉魚打挺,忍著胸口的劇痛總算是站了起來,見到地上的情況也是瞳孔收拾,心中后怕不已。他自付自己都未必能做到這種程度,這婦人看著纖細(xì)苗條,到底是哪里來的這股力氣,莫非是吃了什么金丹妙藥。 王微這一覺雖然去勢很猛,但還是故意慢了一拍,腳下留情,才讓文鸞順利的躲了過去。畢竟她也不能真的把文鸞的腦袋給踢碎了,那還不瞬間惹得天怒人怨。但她確實也想讓文鸞吃點苦頭,所以接下來一通亂無章法的連續(xù)出拳,打得是虎虎生風(fēng),又毒又狠,專門往文鸞身上要害招呼。 但文鸞也不是泛泛之輩,手忙腳亂一陣后,勉強跟上了王微的節(jié)奏,靠著自己皮糙rou硬,硬是扛著拳頭吃了幾下,但也慢慢的抓住了一些反擊的機會。不得不說,在戰(zhàn)斗方面男人確實比女人天生占便宜,不說生理限制,文鸞的手腳就比王微長上許多。要不是王微有那么一個金手指外掛,而且長期跟男人打仗習(xí)慣了男人的力氣,早就被他幾拳給打懵了。 饒是如此,連續(xù)用胳膊擋下他的幾記重拳后,王微也感到兩條胳膊隱隱發(fā)麻,可見對方的力氣不是吃素的。如果要比喻一下的話,眼下就像是一個五十公斤的拳王在和九十公斤的拳王格斗,這硬碰硬的貼身戰(zhàn)斗下去,最后吃虧的肯定是她自己啊。 于是王微改變了戰(zhàn)斗的模式,開始專門攻擊文鸞的各種關(guān)節(jié),同時拳腳化剛為柔,一系列自己在實戰(zhàn)中琢磨出來的擒拿手打得文鸞幾乎沒了脾氣。要不是王微刻意放輕了力道,早就把文鸞的關(guān)節(jié)都卸了。即便是這樣,她的各種鎖喉攻擊還是讓文鸞吃了不少苦頭。尤其是她自己的關(guān)節(jié)仿佛可以隨意曲折一般,從各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對文鸞發(fā)起攻擊,打得他關(guān)節(jié)上的骨頭咔咔作響,看得周圍的人是心驚膽戰(zhàn)。 “這是什么套路,沒見過這種拳法啊。” “太狠了,這是專門打人要害啊,招招都沖著鼻子眼睛喉嚨去的,嘖嘖嘖,果然最毒婦人心?!?/br> 王微一邊和文鸞纏斗,一邊將這些議論聽進了耳朵里,不禁心中冷笑。話說她懂個鬼的武功,而且也沒遇到什么神秘高人傳授不世劍法拳法的。她的一招一式,都是在實戰(zhàn)中磨煉,確確實實可以直接斃命的殺人手法。而且王微到底看過不少功夫片武打劇還有各種經(jīng)典武俠小說,雖然都是虛構(gòu)的,但還是從里面找到了不少靈感,研究出了很多外人看來狠毒陰險的套路。 可王微對此毫不在意,她又不是要去當(dāng)武林盟主,只求更快更多的殺死敵人,當(dāng)然是怎么方便有用怎么來。不然的話為啥不去學(xué)學(xué)中世紀(jì)西方騎士決斗呢,還講究神經(jīng)病一樣的信條呢。又或者大家玩回合制,必須你一拳我一拳,有來有回。 也就是她現(xiàn)在確實沒辦法弄出火/槍,否則別管對方是什么高手,就算是西門吹雪葉孤城同時附體,絕對是一槍一個。 文鸞剛開始還想著相讓一二,但結(jié)結(jié)實實的吃了不少虧后也逐漸被打出了火氣,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也顧不上那么多,只想狠狠教訓(xùn)眼前這個女人。 可一眨眼兩人過了幾百招,文鸞才詫異的發(fā)現(xiàn),他好像……真的還打不過這個女人。單純論力氣確實他稍微壓這個女人一頭,但對方的攻擊毫無套路,簡直隨心所欲,防不勝防。那看似雪白纖細(xì)的手指只要觸及他的身上,頓時就是一陣劇痛,打得他的關(guān)節(jié)都要脫臼了。 情急之下文鸞顧不上那么多,想著要是真的被打敗那老臉都丟光了。到底他也是個久經(jīng)沙場的老將,也不是沒有和女性敵人對決過,便將重點放在了王微一些比較敏/感的部分。換個人大概還會顧忌王微的身份而縮手縮腳,但文鸞本就厭惡她之極,再來他又不是不懂對待敵人不能心軟的道理。剛才是他不就是因為王微是女人而總是避開她的胸口,才被抓住了好幾次破綻嘛。 他堅信再怎么兇悍的女人,見到對手直挺挺的往胸口抓來,肯定也會下意識的躲閃。 偏偏王微就根本沒這預(yù)料之中的反應(yīng),不但不躲,還直接迎了上來,看樣子是打算抓住這個空檔再讓文鸞嘗試一次被扭住腕關(guān)節(jié)掙脫不開的滋味了。 文鸞不禁大驚,心道這個女人怎么如此不要臉,連躲都不躲。但臨時變招也來不及了,打過去的拳頭確實命中了王微的胸口,但也被她用兩只手牢牢鎖住了腕部,只聽得咔嚓一聲,文鸞的手腕便軟軟垂下,顯然是被她給扭脫臼了。 這一點到不能怪文鸞想當(dāng)然,王微本人雖然是個穿越黨,但還沒有開放到可以任由男人隨便襲擊胸口的程度。能做到目前的地步,自然是刻意訓(xùn)練過的。 早在很久以前,王微就意識到了這一點,身為女性,面對男人的攻擊,總會有一些下意識的躲閃還根本不受控制??稍趹?zhàn)場上誰會管那么多,敵人也不會因為你是女人就心軟放你一馬。也許一個不經(jīng)意的反射性動作就會導(dǎo)致死亡的結(jié)果。于是王微便花了很多時間和功夫做心理訓(xùn)練,還讓候信配合著來消除那份無意識的躲閃。 這個過程自然是無比羞恥的,好在候信是個太監(jiān),又對她忠心耿耿,才讓王微沒那么大的壓力。不過付出還是有回報的,起碼王微就利用這一點讓很多男人吃了虧,順利的達成了反殺。 候信也曾疑惑的問過王微,干嘛要強迫自己做這種事情,王微當(dāng)時只是回答他,戰(zhàn)場上沒有男人女人的分別。 也正因為這一點,王微原本還打算組建女兵的想法也暫時擱置了,因為打起仗來那是真的慘烈無比,能做到她這個地步的女人……好像還真的挺不好找。她可以為了變得更強設(shè)計看起來很不人道的訓(xùn)練來磨煉自己,但要強迫其他女人也接受,就有點過分了。 過去種種在王微心中一閃而逝,電光石火之間她已經(jīng)趁著卸掉文鸞的腕關(guān)節(jié),一腳踢在了他的膝蓋上,讓他狼狽不堪的跪倒在地。王微正想乘勝追擊,給他來個幾腳,卻忽然聽到了有人在慢悠悠的鼓掌,這才放下提起的腳尖,往后一躍,遠遠退開。 眾人都集體往門口看去,卻看見鄭桀還是坐著他那張?zhí)貏e打造的軟椅,歪著身子一下一下的鼓著掌,嘴角還掛著一抹笑意。但下個瞬間,屋里除了王微之外的所有人都唰的一聲跪下了,連文鸞都掙扎著爬了起來,垂著軟綿綿被卸掉關(guān)節(jié)的手,艱難的跪在鄭桀面前。 鄭桀看都沒有看這些屬下一眼,而是將視線轉(zhuǎn)到了王微身上。老實說現(xiàn)在王微也挺狼狽的,衣衫散亂,頭發(fā)亂成一團,臉上滿是汗水,還有一團被文鸞打出來的淤青。但她卻在鄭桀的眼中看到了一種極度的欣賞,仿佛她是什么驚天絕世大美女,讓他看得目不轉(zhuǎn)睛,連眼神都比剛見到的時候明亮了許多。 王微以前一直不懂,到底鄭桀是看上自己哪一點才一直糾纏她?,F(xiàn)在她稍微有了點體會,也許鄭桀口味與眾不同,就是喜歡這種能打的女子。 ……那全天下確實找不出幾個符合他喜好的對象。 作者有話要說:簡單解釋一下這幾天我為啥沒更新。 大概就是我們內(nèi)部進行了一次很重要的考核考試,但不知道是誰漏了題,導(dǎo)致出現(xiàn)了多起雷同卷,老大震怒下令嚴(yán)查,所有成績作廢重考。本人不幸被臨時抓了壯丁去出新的考題,而且后面幾天差不多就隔離了,沒收了一切通訊工具,只能蹲在房間里看電視,和幾個難兄難弟一起打牌…… 這真的屬于不可抗力我也不想的啊?。?! 昨天下午五點多才放回家,因為太無聊沒事干導(dǎo)致失眠我回家就是一頓狂睡,睡到凌晨醒了吃了碗泡面,開始偷偷摸摸打開電腦更新。 唉,本月我努力每天都多寫點補上這幾天的漏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