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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么?他是誰?那個鬼嗎?”她睜大眼睛不明所以。 “我以為謠言止于智者!”老人罵人還真不帶臟字。 “我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我親眼見到——” “你以為他是鬼嗎?”老人冷冷一句。 “難道不是?”她不可能看錯,在那么短的時間由一張?zhí)焓拱愕哪樧兂闪藧耗У哪?,并不是一個正常人可以辦得到的,除非他有特異功能或會變魔術。 “當然不是!”老人幽幽一嘆,有些無奈,有些感慨,“他只是比別人不幸?!?/br> 聽到老人的話,葉莎梅的心一懔。 “您為什么知道得這么清楚?”她正欲開口想問個明白,阿諾出現(xiàn)在門口。 他向葉莎梅微微頷首,然后就在老人耳邊低低的說了幾句話,由于音調(diào)相當?shù)?,葉莎梅根本不知道他對老人說了什么話。 “小姐,你不是急著想看你的狗嗎?阿諾已經(jīng)備好車,他會載你到獸醫(yī)院去。至于一切的醫(yī)藥費,將由我們?nèi)珨?shù)負責?!?/br> “你們!”莎梅睜大眼睛不明所以?!盀槭裁词悄銈??你們又不是肇事者?!?/br> “踢到你的狗的馬是我家少爺?shù)?,那你說我們是不是該負起責任?!?/br> “你家少爺?”她是一臉沒有聽懂的茫然神情。 “沒錯,就是把你嚇得昏倒的‘人’?!崩先颂貏e強調(diào)了“人”字。 “啊——原來他——”葉莎梅終于融會貫通老人所說的每一句話。 老人點點頭,隨即轉向阿諾說:“記得要把小姐安全的送到家?!?/br> 在老人的陪伴下,葉莎梅坐上停放在花園的骨董車,并由阿諾駕駛離開了城堡。 就在車子駛出大門時,葉莎梅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原本只是不經(jīng)心的一眼,但她卻看見二樓窗戶有個人影佇立,雖然隔著紗簾,她無法看清他的長相,但直覺告訴她,這個人一定是老人口中的少爺,也就是傳聞中的鬼,一個同時具備天使與惡魔面孔的“人”。 ☆ ☆ ☆ 傅維恒的眉心糾得快打結了。 算算美國與臺灣時間的差距,這個時候,傅加那和葉莎梅應該都還在熟睡當中,為什么電話卻一直沒人接? 傅太太停下正在泡茶的動作,看著快把電話筒捏碎的兒子問:“怎么了,電話打不通嗎?” “通了,但是沒人接?!彼凰佬脑贀芰艘淮巍?/br> 傅先生也放下手中的晚報,兩夫妻互望了一眼,也跟著懸起心。 “還是沒人接?!备稻S恒悻悻然地。 “也許這兩個瘋丫頭去晨跑了呢?”傅太太說。 “算了!”打死他都不會相信這兩個小妮子會有這么大興致。 “也許她們睡得太熟了,先喝杯茶,等一會兒再打打看?!?/br> 傅先生的話引來傅太太的贊同。 “對,對,喝杯茶,這茶的味道頂好的,甘醇淡雅,你上哪兒買的?”傅太太試著轉移話題。 “我的秘書林小姐送的?!备稻S恒據(jù)實以告,“她家住南投,這茶是她家種的,而且還是春季的冠軍茶?!?/br> “那這茶的價錢并不便宜?!备迪壬鷮Σ柘喈斢醒芯??!叭思宜臀覀冞@么昂貴的茶,不回請人家個禮或吃餐飯怎么好意思呢?是不是?老婆?” 傅先生傳出的訊號傅太太收到了。 他并不是不了解傅維恒對葉莎梅的感情,可是這次葉莎梅臨時決定到美國旅行,把傅維恒提出的婚期暫時取消,他們已看出事情并沒有他們想像中的樂觀。 “維恒,你公司的秘書林小姐也跟在你身邊工作不少年了吧!”傅太太準備借機問個明白。 “是有一段時間了?!备稻S恒啜了口茶,眼睛不時盯著身邊的電話。 “我沒見過她,倒是和她在電話中談過幾次話,這個女孩給人一種相當嫻淑、大方的感覺,相信追求她的人一定不少?!?/br> “她的私事我并不清楚。”傅維恒察覺了傅太太的話似乎另有含意,“mama,你問這事作什么?” “隨口問問,好歹她是你的得力助手,等她結婚的時候你得送個大紅包給她才對。”傅太太連忙把話鋒一轉,免得惹來兒子心生懷疑。 “不如這樣吧!”傅先生也敲邊鼓,“改天請她到我們家吃個便飯,當是謝謝她送我們這么昂貴的好茶,也讓我和你媽認識認識她?!?/br> 怎么事情演變成這樣? 對父親如此突兀的提議,傅維恒難以接受,正想拒絕時,傅太太已搶先一步作了決定。 “就明天晚上好了,明天不正是維恒你的生日嗎?這樣請她來,應是最好的理由?!?/br> 他都忘了明天是自己的生日,相信遠在美國的葉莎梅也不會記住。 “維恒,你聽見我的話沒有?” “呃,聽見了。”他的心情相當?shù)吐洌樋诨卮稹?/br> ☆ ☆ ☆ 經(jīng)過獸醫(yī)向葉莎梅說明了呶呶的病情后,葉莎梅終于放下忐忑不安的心。 “回家嗎?小姐?”阿諾陪著她步出獸醫(yī)院。 “拜托,請不要左一聲小姐,右一聲小姐,聽起來亂不習慣的?!彼粗⒅Z,他孔武有力的外表在初見時的確令人有些駭然,但葉莎梅在仔細觀察他之后,發(fā)現(xiàn)他的行為舉此及說話的口氣都和他的外表有相當大的距離。 不能以貌取人,也許就是這個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