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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葉莎梅睜開眼睛,華特關心的臉馬上映入她的眼簾。 “莎莎小姐,你醒了。” “我……不好意思,我……”她真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膽小到被打雷嚇昏過去。 不過這也怪不了她,誰叫美國的打雷是如此恐怖,現(xiàn)在想起來還心有余悸呢! 華特看著她一言不發(fā),以為她身體不適,連忙說:“莎莎小姐,你覺得怎么樣?要不要到醫(yī)院去做個檢查?” “不……不用了?!彼u頭,去醫(yī)院——不讓人笑掉大牙才怪。 “莎莎小姐,我可以問你昏倒的原因嗎?” “我怕說出來,你會笑我?!彼缓靡馑紳q紅了臉。 “我保證不笑你?!比A特舉起手作發(fā)誓狀。 “因為我很怕打雷?!?/br> “你是說你會昏倒是因為——”華特瞪大雙眼,一副強忍住笑意的滑稽表情。 “沒關系,你想笑就笑吧!這的確滿可笑的,可是我從小就克制不了這種恐懼?!?/br> “那我還來得真是時候,不然你一個人昏倒在屋內(nèi)是很危險的,這屋子就你一個人?。俊彼h(huán)視四周問。 “這是我朋友的家,她到夏威夷去旅行了……對了,你為什么會來找我?” 華特的眼睛因她的發(fā)問而為之一亮,嘴角也掛著笑容。 “是我家少爺要我來的?!?/br> “他為什么要你來?”難道他知道她害怕打雷?不會吧??? “他要我代他轉(zhuǎn)告他的歉意?!比A特說著還禮貌地向她行個禮。 葉莎梅皺皺眉,“為什么要你代替他?既然他想道歉就得自己出面,他這么做不只沒有誠意,而且很沒風度。” “莎莎小姐——”華特很訝異這個小女孩會如此有原則。 但他非但沒因她的態(tài)度而不悅,反而暗暗高興。 “華特,請你轉(zhuǎn)告你家少爺,他的歉意我不接受。”她拒絕。 “你的要求我可以接受,不過我覺得你當面告訴我家少爺更恰當?!比A特莫測高深的笑。 “要我去見他辦不到!” “如果他來見你呢?” “怎么可能?”她相當懷疑。 “有什么事不可能,又有什么不可能的事?”華特像在繞口令似地?!耙苍S,我應該下樓去告訴少爺,你已經(jīng)醒過來了。”他朝她眨眨眼笑著走出房間。 ☆ ☆ ☆ 在傅維恒一聲散會下,所有公司干部魚貫的走出會議廳。 林雅楓一直還未能從自己的沉思中回過神,只是兩眼茫然地看著面前的筆記型電腦,甚至連傅維恒用手在她眼前揮了揮都沒察覺。 “林秘書!”傅維恒雙手擋在辦公桌上,傾身注視著她。 林雅楓仍未回過神。 這不是他所認識的林雅楓,她從不因自己的私事或情緒影響工作的,何況今天這個會議又是公司一些高級干部的例行報告,在這樣一個場合,她從來不曾有過任何缺失。但今天她卻反常破了例。 “林秘書!”傅維恒不得不加重音調(diào)。 林雅楓收回飄遠的思緒,驚慌失措的看著表情凝重的傅維恒。 “傅經(jīng)理,會議——”她因自己的疏忽而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已經(jīng)散會了!”傅維恒在她面前的椅子坐了下來,雙手環(huán)胸的說:“你是不是人不舒服?” 林雅楓微微扯了一下唇角,搖搖頭。 “那你是有心事?” 林雅楓關機的手停了下來,難以置信的注視著傅維恒,他竟看出她有心事? “也許一個上司是不該干涉到下屬的私事,而且每個人也都有保有自己秘密的權利,但如果我可以幫得上忙,或者有需要我?guī)兔χ?,你盡管開口?!彼P心的口吻令林雅楓既喜也悲。 喜的是他如此關心她,悲的卻是他的關心只是出自于上司與下屬的關系,而不是朋友。 “謝謝你的關心,但這件事你幫不上忙的。”她相當坦白。 “你不說怎么可以肯定我?guī)筒涣四悖俊彼醚凵窆膭钏f出口。 “我父親生病了。”她不想說卻還是說出了口。 “很嚴重嗎?看醫(yī)生了嗎?” 林雅楓一嘆,“我想應該不嚴重。” 傅維恒愣住了,“你想?什么意思?” “這是我父母在下‘撒手锏’?!?/br> “我不明白你的話?!?/br> 林雅楓澀澀一笑,雙手交握,神情相當苦惱。 “如果不介意就告訴我實情,畢竟我們是朋友,更應該互相幫忙?!彼f得相當自然。 林雅楓喜出望外。 “說說看?!彼桓闭嫘恼\意想幫忙的表情。 林雅楓深深吸了口氣,緩緩道出自己的心事。 “我的父母從去年開始就一直逼著我回家去相親,好幾次他們替我安排了要和對方見面,卻都因我故意的推托或臨陣脫逃而作罷,原以為他們會因此放棄對我的安排,沒想到最近有個朋友的兒子剛從美國回來,他又開始要設計我?!?/br> “這跟你父親生病有什么關系?” “因為他們一直要我回去和對方見面,我都不答應,所以我父親就用這個方法要騙我回去?!?/br> “你怎么如此肯定是騙你的,也許你父親是真的生病也說不定?!?/br> 沒有多想,林雅楓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