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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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夏:“……” 鐘奕儒:“這次我來,伯父特意囑咐我把你帶回去?!?/br> 南夏手控制不住地在發(fā)抖。 這件事南愷根本連跟她商量都沒有。 她腦海中突然閃過剛才進門時前臺放置的薄荷糖。 忽然想起,在很小的時候她本來很喜歡吃糖,但南愷強行要她戒掉;她怕疼也不喜歡跳舞,但南愷強行要她練習;她最開始感興趣的是明明畫畫,最后卻按照他的意思改成了設計。 她的人生一直都被他牢牢地掌控在手里。 甚至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工作,他還想著她必須嫁給他喜歡的人。 心里那股叛逆的感覺在此刻被放大,在這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從沒這么討厭過南愷,也慶幸自己當初能做出回國這個決定。 南夏足足好幾秒沒說話。 眼神也是冷的。 她向來大方得體,從沒給過別人臉色,她這樣子顧深也是第一次見到。 意識到她被氣得狠了,顧深牽住她的手稍稍用力握了下。 南夏回過神來。 他的手很溫暖,像是把絲絲暖意都通過肌膚傳給了她。 南夏抬頭,他含笑看著她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全然不在意這事兒。 她回握住他的手,看了眼鐘奕儒:“不好意思,那只是南愷的一廂情愿,我有男朋友了?!?/br> 鐘奕儒臉色平靜。 顧深放蕩不羈道:“都聽見了?我是他男朋友,她也沒什么未婚夫這種玩意兒?!?/br> 鐘奕儒眼神一暗。 文雅就喜歡顧深說話的這種調(diào)調(diào),不覺多看了他幾眼。 顧深拽著南夏手腕往包廂里走,經(jīng)過鐘奕儒旁邊兒時,又補了句:“對了,你送的百合,我倒是挺喜歡的,但南夏喜歡玫瑰。” “謝了兄弟。” 顧深留下這句話,也沒再理兩人。 鐘奕儒全身一震,沒想到他送的百合竟然全到了,更沒想到他會是這樣肆意的姿態(tài)。 這人的話和態(tài)度,對他來說無疑是碾壓級別的。 頓了片刻,察覺到文雅還在看他,鐘奕儒恢復如常。 “抱歉,我們也進去吧?!?/br> * 夜里寒風凜冽。 南城的冬天一刮起風簡直要人命,感覺皮膚都被刮起了皸裂的細口。 還好晚上吃了火鍋,不然真是無法抵御這種嚴寒。 兩人到了家,南夏洗完澡,坐在沙發(fā)上依舊有點悶悶不樂。 她發(fā)了條信息給南愷,問到底是什么情況,南愷還沒回。 顧深靠過來親她脖子:“別不開心了?!?/br> 他刻意哄她,想讓她忘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在她脖子里呵氣。 南夏果然笑了,伸手去推他:“癢——” 顧深把她圈在懷里。 南夏輕輕嘆了口氣,在想如果南愷這么固執(zhí)的人,要是真的無論如何都不同意她跟顧深在一起,她該怎么說服他。 顧深輕撫她長發(fā):“別想這些了,一切有我,嗯?” 他這話讓人安心。 南夏點點頭,枕著他寬大的肩膀,微閉起眼。 手機忽地響了。 是個陌生號碼。 南夏接起來,那頭一個熟悉的聲音。 “是我。” 兩人有幾秒沉默。 南夏從顧深懷里坐起來,看他一眼:“是william。” 顧深點點頭,示意她接,起身準備往臥室走,給她空間。 卻被她拉住手腕。 她搖頭,那意思他不用回避。 顧深就心安理得地靠她旁邊兒。 鐘奕儒卻很敏感地聽出了她在跟人說話。 他一凜,腦海里浮起一個不太好的念頭:“你跟他同居了?” 南夏稍頓,爾后直白承認:“對?!?/br> 鐘奕儒頓住。 他深吸一口氣。 南夏問:“請問你有什么事嗎?” 鐘奕儒:“有。伯父說你辭職了,我想問問你,要不要來找我這里工作,我新開了一條成衣女裝線,希望你能來當設計師?!?/br> 南夏有些意外:“你在國內(nèi)開了條成衣女裝線?” 鐘奕儒:“對?!?/br> 難怪他會約文雅吃飯。 文雅跟傾城的合約只是一季的短約,他應該是想借文雅撬開成衣女裝的市場。 南夏問:“但你不是一直在做男裝的嗎?” 她見過鐘奕儒的男裝設計,品位不凡,設計獨特,甚至有英國的王室成員點名要他做設計。 男裝跟女裝有很大差別,他怎么會突然轉(zhuǎn)到女裝設計上來。 鐘奕儒:“對,我還是會把精力放在男裝上,女裝只是品牌的一條支線,所以需要一個有能力的設計師來幫我把握整個女裝的設計方向,我覺得你很合適。” 說是完全不心動,是不可能的。 鐘奕儒大她六歲,在設計上的天分、能力還有眼光絕對是獨到的。 兩人吃飯時候的幾次交談他都能幫她理清不少設計思路。 更何況,國內(nèi)成衣女裝如今才剛剛起步,沒有正經(jīng)可供南夏這種水平的設計師歷練的地方,能跟鐘奕儒這種水平的人一起工作,業(yè)務能力一定會得到很快提升。 南夏沒第一時間拒絕。 鐘奕儒說:“放心,只是工作而已。我保證絕不用私事打擾你。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們見面聊聊?” 南夏看了眼顧深:“我再考慮一下?!?/br> 鐘奕儒:“可以,但是能不能把我微信加上?” 提到這事兒南夏有點尷尬:“好。” 掛掉電話,南夏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顧深臉色。 顧深沒什么太大表情,似乎在想什么,隔了片刻才察覺她在看他。 他沒當回事兒:“想去就去?!?/br> 南夏問:“你不會介意嗎?” 顧深:“工作是工作,私生活是私生活。不過有一點——”他看她,“他要是再sao擾你,你得跟我說?!?/br> 南夏乖順地點點頭,然后通過了鐘奕儒的微信好友請求,給他發(fā)消息說同意見面談談。 最后兩人約在鐘奕儒的工作室,這周六見。 * 顧深原本沒在意這事兒。 但隨著周六的臨近,他心情卻越來越煩躁,連李可進來問他要不要給南夏半個歡送晚宴他都沒聽見。 還是李可又喊了遍:“顧總?!?/br> 顧深看著辦公桌上已經(jīng)枯掉的百合花,回過神來:“不用,她不喜歡這么興師動眾的。” 李可說好。 顧深指了指百合花的殘?。骸疤嫖胰恿??!?/br> 南夏跟林曼曼交接完最后的工作內(nèi)容,一轉(zhuǎn)頭恰好看到李可拿了百合花的瓶子出來。 里頭花已經(jīng)半干了。 那天顧深跟鐘奕儒說了那句話后,他就沒再送過百合過來。 但她莫名覺得,顧深情緒不太高興的樣子。 她想了想,打開手機,找了家附近的花店,定了束百合。 半小時就到了。 這是她最后一天在傾城。 她沒顧忌眾人的目光,直接抱著那束碩大的百合,敲門進了顧深辦公室。 卓任宇和林森正巧都在顧深辦公室里說發(fā)布會的事兒,看見她抱了這么大一束花進來,兩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