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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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南風(fēng)問她干嗎在賽車上這么用功,她說也許有天能碰見一個賽車很厲害的同學(xué),希望可以贏他。 秦南風(fēng)說完后,顧深微怔,視線落在南夏身上。 南夏被戳穿,一時也有點不好意思:“也不全是,我自己也挺喜歡賽車的呀?!?/br> 秦南風(fēng)把喝了一半兒的礦泉水瓶兒放下:“不過呢,你別高興得太早,你贏不了他?!?/br> 南夏不服:“你怎么知道?”她想了想,“有了,我用你的車跟他比,是不是有可能贏?” 秦南風(fēng)的賽車向來不借人,也就借她。 他聞言輕嗤一聲:“也不是我想打擊你,百分之一的可能也是可能?” 南夏:“……” 顧深目光柔和地看著南夏:“表哥嚇唬你呢?!?/br> 盡管秦南風(fēng)這么說,南夏還是打算很認(rèn)真地跟顧深比一把。 她換好衣服出來,顧深照例幫她檢查頭盔和車子。 秦南風(fēng)看不慣他倆這膩歪的樣子:“我的車還需要你檢查?” 顧深含笑說:“我主要想見識一下表哥的車?!?/br> 秦南風(fēng)又輕嗤了聲。 南夏原來開過這輛車,試了下還挺順手。 兩輛車同時飛奔了出去,但很快顧深就領(lǐng)先了。 跟剛才的比賽相比,南夏跟顧深這場就成了帶了點兒情趣的小打小鬧,看臺上眾人也沒了剛才激動的心情,都知道顧深肯定會贏。 難得見到車神秦南風(fēng),眾人都圍著他問東問西。 秦南風(fēng)是個高傲的性子,平時粉絲都不太搭理,也就是給南夏面子,跟他們搭了幾句話。 于錢估摸著快比完了,回頭看了眼:“臥槽什么情況,怎么我嫂子領(lǐng)先了?” 秦南風(fēng)半瞇著眼:“你喊她什么?” 于錢理直氣壯:“嫂子啊,我都這么喊她好多年了?!?/br> 秦南風(fēng):“呵?!?/br> 于錢:“喲,這么說起來我是不是得喊您一聲舅子哥?” 秦南風(fēng):“什么玩意兒?” 他這么一說,周圍人都開始湊熱鬧喊他舅子哥。 秦南風(fēng):“……” 他起身去看賽道,有些驚訝,竟然是南夏率先過了重點,而且領(lǐng)先了顧深足足三秒。 秦南風(fēng)臉色一沉。 兩人手牽著手上來,顧深還愛憐地揉了一把南夏腦袋。 于錢打趣:“哎喲喲,輸給媳婦兒了呀顧神?” 顧深輸了還挺開心:“都是我表哥教得好?!?/br> 南夏看著秦南風(fēng)臉色,都快笑抽了。 秦南風(fēng):“輸給她,怎么個意思?” 剛才那比賽他都沒認(rèn)真看,專業(yè)的人比一場就知道對方什么水平,顧深比職業(yè)賽車手絲毫不差,南夏絕對不是他對手。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顧深放水了。 顧深溫聲解釋:“主要是剛跟表哥比賽太耗神,這把就沒發(fā)揮好?!?/br> 他也不算放水,只是沒像剛才似的存著非得贏的心思。 南夏扯了扯秦南風(fēng)袖子:“那我算是你徒弟,我贏了也給你長臉不是?” 秦南風(fēng):“合著我一個年度四冠選手,比不過你倆中的任何一個唄?” 南夏小心翼翼道:“那也不能……這么說?!?/br> 秦南風(fēng)打小讓她讓習(xí)慣了,也沒跟她計較這事兒,又下場跑了幾圈。 一下午時間,大家開得都很盡興。 結(jié)束后,顧深問秦南風(fēng)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秦南風(fēng)說有事兒去不了,卻把南夏喊住了。 他說:“過來,有話跟你說。” 他表情嚴(yán)肅,南夏也不敢跟他開玩笑了,老老實實過去。 其他人都在遠(yuǎn)處等著。 兩人找了座位坐下。 南夏小心翼翼地問:“哥你怎么會來中國呀?” 秦南風(fēng)一眼看出她心思,淡淡:“有個商業(yè)比賽。本來想比完賽再去抓你,結(jié)果你自己送上門了?!?/br> 南夏咬唇。 秦南風(fēng)看她:“過兩天跟我一塊兒回去?!?/br> 他用的陳述句,完全沒跟她商量的意思。 南夏執(zhí)拗道:“我不要?!?/br> 秦南風(fēng):“你膽兒肥了是不是?我都說不動你了?” 南夏:“你干嘛非逼我回去?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她可憐巴巴地看著他,“你也看見顧深了,他真的,對我特別好?!?/br> 她這說的倒是真話。 顧深對她好,就這么一會兒秦南風(fēng)也看出來了。 而且就剛才的交手,他也的確很欣賞顧深,奈何南愷死活不同意。 秦南風(fēng)放軟了語氣:“我是讓你跟我回去,又沒逼你跟他分手。而且——”他稍頓,“夏夏,姨夫心臟檢查出了點問題,年后要動開胸手術(shù)。” 南夏渾身打了個冷顫:“你說什么?” 秦南風(fēng)揉了揉她腦袋:“別怕,姨夫怕你擔(dān)心沒跟你說,病情目前都在掌握之中?!?/br> …… 陽光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消失不見的。 半空浮了一層青色的云。 沒多久就有冰冷的雨點下來,夾雜著雪花。 秦南風(fēng)用手護著南夏頭頂:“下雨夾雪了,你快回去吧,我跟你說的事兒你再好好想想。我臘月二十八回去?!?/br> 南夏抬頭。 顧深邁著大長腿遠(yuǎn)遠(yuǎn)地走過來,手里舉了把深黑色的打傘接她。 細(xì)密的雨雪里,他身后是一片濃郁而層疊的灰色天空和遠(yuǎn)山。 全部都是冷寂的色調(diào)。 只有他此刻的笑容是溫暖的。 南夏走過去,撲進(jìn)了他懷里。 秦南風(fēng)嘖了聲:“她談個戀愛可真夠黏人的,跟個樹袋熊似的。行了,你倆趕緊從我眼前消失?!?/br> 顧深點頭:“那我們有緣再見,表哥?!?/br> 秦南風(fēng)像是忍無可忍:“滾。” 出了賽車俱樂部后,大家湊在一起吃了頓火鍋,因為都開車出來,所以都沒喝酒。 結(jié)束后從火鍋店里出來,氣溫像是驟然降了好幾度,雨雪夾雜著風(fēng)灌進(jìn)衣服里,南夏凍得打了個哆嗦。 大家揮手告別。 顧深抱著她,伸手撐開雨傘,按下車鑰匙。 南夏說:“我來開吧?!?/br> 顧深:“怎么?” 南夏:“我想開。” 顧深早發(fā)現(xiàn)了她心情不好。 從跟秦南風(fēng)談完話到吃飯,她雖然臉上一直保持著得體的微笑,但她卻一直是心不在焉的。 不知道秦南風(fēng)究竟跟她談了什么。 顧深看了她一會兒,把車鑰匙遞給她:“行。” 兩人上了車。 南夏打開車?yán)锱瘹?,發(fā)動車子,說:“顧深,我想兜風(fēng)?!?/br> 顧深懶懶地往后一靠:“想去哪兒我都陪你?!?/br> 南夏什么都沒再說,踩下油門。 南城冬天夜里,又是雨雪天氣,路上車都沒幾輛。 窗外的高樓大廈風(fēng)景疾馳而過。 南夏不知道要去哪兒,也不知道該往哪兒開,只是順著一條大道往東走。 一路上,她一句話都沒說。 她車開得飛快,一度到了一百八十邁。 顧深知道她是想發(fā)泄,也沒跟她說話,就這么陪著她。 刮雨器在車前窗一下下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