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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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泰帝收回思緒,清了清嗓門,他準備順水推舟,于是道:“金榜題名的士子們,都是國之棟梁。理應(yīng)委以重任。朕記得,太子?xùn)|宮詹士府中,還有空缺?” ??禃猓s緊回稟道:“是的,陛下。” 永泰帝點點頭道:“好。既然杜探花與東宮淵遠深,便先去東宮詹士府,任詹士吧。其他人等,待中書再擬了折子上來。” 見皇帝起身想要離去了,杜仲還欲再出言爭取,卻被一旁的其他士子阻止勸住。楚更見他這幅失落的樣子,仿佛出了一口胸中惡氣! 杜家莊。 知道杜仲今日殿試,估摸著他什么時候能回來,因此秦婉婉已經(jīng)帶著竹翡她們在廚房里忙活了一整天。秦婉婉并不知道杜仲今日有請皇帝賜婚的打算,她想著,不論殿試結(jié)果如何,就等著杜仲回來好好替他慶祝一番,也慰勞他這么多年讀書的辛勞。 此時,秦婉婉正穿著粗布衣衫,帶著阿芳在地里拔蘿卜。就見竹翡一路小跑著過來道:“jiejie,我遠遠瞧見大隊人馬朝著莊子這邊來了,像是杜哥哥回來了。一路敲鑼打鼓的,莫不是杜哥哥真的中了狀元?” 幾個月的相處,竹翡對杜仲的印象越來越好了。若不是迫于陳懷瑜的威逼利誘,她的心早就向著杜仲了。平心而論,竹翡也覺得秦婉婉和杜仲十分登對,可比跟著那個冷冰冰的太子殿下要強多了。 秦婉婉搖了一桶井水上來,將這蘿卜上帶的泥洗凈,一邊笑道:“等一會兒杜哥哥回來就知道了。” 這杜家莊田地不少,入春之后,秦婉婉閑來無事,便同大家一道開墾耕種,倒是有些回到了家鄉(xiāng)的感覺。她本就是農(nóng)家女,做起這些來絲毫不覺得費力,反而樂在其中。比起東宮之中那四四方方的天空,秦婉婉覺得外面的世界天大地天,這樣的生活過起來,實在是十分愜意。 一匹快馬從秦婉婉她們眼前飛馳而過,那去的方向......正是陳懷瑜所處的那家院子。阿芳,或者說是魅影,挑了挑眉,她仍舊在熱心地幫著秦婉婉洗菜,可是心中已經(jīng)有了猜測。 那馬蹄聲自然也吸引了秦婉婉和竹翡的注意力,竹翡仿佛看見那馬背上的人是......竹青?竹翡拉了拉秦婉婉衣袖,問道:“jiejie,我怎么看著那人的背影,像是,竹青大哥?” 秦婉婉手頭上忙碌著沒有抬頭,因此并未十分在意。有時這莊子附近也會有南來北往的行人通過,偶爾幾個騎快馬的人過去也沒什么大驚小怪的。她再順著那一人一馬的方向望過去時,并未從那背影中看出是竹青。 “你呀,大概就是有些掛念他了。今日先讓你吃完了杜哥哥的慶功宴,待過幾日殿下大婚,許你再去喝喜酒如何?”前幾日聽阿芳說,太子殿下與媚兒的大婚之期也已經(jīng)定下來了,京中處處都布置了一番,一派喜氣洋洋的。 知道竹翡和阿芳顧慮她的情緒,從不在她面前主動提起這些事,可是越是這樣,秦婉婉心里反而更加難過。 自從參加了秦媚兒的及笄之禮回來后,婉婉能夠感受到,她其實是傷心、在意的。可是,她也知道太子無情,便刻意讓自己裝作不在意的樣子,也強迫自己將太子當做一個與自己不相干的人,每次主動提起來,竟然也覺得沒有那么難過了。她相信,時間會慢慢沖淡一切,她也在試著去接受杜仲。 婉婉說那話時,竹翡恰好去院墻拐角處取些東西,剛走到拐角處,竹翡手中的盆子哐當一聲掉在地上,她趕忙福身,驚呼道:“殿、殿下???” 秦婉婉以為竹翡是手腳毛躁,不小心打翻了東西,嗔怪道:“你不是一向覺得殿下很兇?怎么,聽見我許你去喝喜酒,你......” 婉婉正好準備轉(zhuǎn)過身來幫她撿東西,卻見到楚更已經(jīng)默不作聲地立在那里,灼人的目光全然投注在她的身上!他身上還穿著朝服,顯然也是從今天殿試的朝會上剛剛退下來的。 從他的面上辨不出喜怒哀樂的情緒,盡管已經(jīng)分別幾個月,但是她實在太熟悉他的氣息了。秦婉婉分明從他的眼神之中讀出了一絲危險! 竹翡和阿芳見狀,趕緊不聲不響地退了下去,只留了楚更和秦婉婉兩人在這里。 秦婉婉見到他,忍不住眼眶微紅。她情不自禁地后退幾步,正欲轉(zhuǎn)身,楚更卻兩三大步上來,用力禁錮住了她的手腕。 可能是剛剛在井水之中泡過的緣故,秦婉婉的手極為冰涼。楚更不由得蹙了蹙眉頭。他輕輕嘆了一口氣,無奈地道:“怎么,你還想逃到哪里去?” 秦婉婉也嘆了一口氣,她掙脫了他的手,方才握地極緊,她的腕間留下一圈紅印。既然無處可逃,秦婉婉索性也不欲再掙扎了,她揉了揉紅紅的手腕,帶著三分不耐煩、三分置氣地問道:“殿下怎么會到這里來?” 想到方才,聽秦婉婉稱呼杜仲為杜哥哥,那十分親密的樣子,楚更心中已是不快。更何況,如今他親眼所見,與陳懷瑜上報的情況大相徑庭!秦婉婉哪里有半分思念他、為他傷心的樣子,分明是在這里為了杜仲,換上了粗布的衣衫,而且,還在親自為他下廚??? 現(xiàn)在聽見秦婉婉語氣不善,他更加醋意大發(fā)。在秦婉婉心里,此時出現(xiàn)在這里的的確不應(yīng)該是他楚更,而應(yīng)該是她的杜哥哥?! 他又向她的方向逼近一步,將那些醋意和怒氣都斂緊了自己嘴角的弧度里,用極為溫柔的聲音道:“自然是來接你。” 楚更這種壓迫人的凌厲氣勢讓秦婉婉心中一顫,背脊發(fā)涼。他越是一幅悲天憫人的慈悲模樣,便越是危險。 秦婉婉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盡管知道會激怒他,仍然壯起膽子、顫著聲音問道:“那、那杜、杜仲在哪里?”當著楚更的面,秦婉婉不敢喚杜仲為杜哥哥,只好打了個頓,問出了這個問題。 聽見秦婉婉這樣問,楚更心中的怒火騰然而起,方才還灼人的眸子里,驟然碎成了冰渣。他繼續(xù)步步緊逼,只是簡單地答出了“東宮”兩個字,語氣中也已經(jīng)明顯帶著不耐。 聽見楚更的回答,秦婉婉之中一沉!東宮......杜仲怎么會去了東宮?太子殿下有沒有把他怎么樣?......秦婉婉不由得擔(dān)心起來,自己卻已經(jīng)被楚更逼到了墻角,此時已是退無可退。 楚更見秦婉婉有些慌了,心中有些得意。他一手撐住墻面,擋住了她想要轉(zhuǎn)身離開的退路,另一手卻撫了撫她的臉頰,然后順著摸到她的耳上,略帶懲戒地揉著她的耳垂,極為曖昧地貼到她的耳根上,沖著她的耳邊,警告地詢問道:“本宮臨行之前,跟你說過什么?” 秦婉婉眼中一熱,那紅霞從耳根子一直蔓延到整個臉頰。她怯怯地問道:“什、什么?” 她果然沒有聽進去!他說過,如果她還敢在他面前提其他人,一定會重重懲罰她!他說過,讓她等他!這個秦婉婉,果然是將他說過的話統(tǒng)統(tǒng)當成耳邊風(fēng)! 楚更劍眉一挑,將她擁入懷中,他再次將頭俯下去,唇幾乎要碰到她的。 秦婉婉想用雙手將他推開,卻掙脫不得,只好將頭別開了去,冷聲道:“殿下不日就要大婚了,我與杜仲,也有婚約?!?/br> 楚更也不勉強,只是聽她又提起杜仲,眸色暗了暗。他松開了擁抱,卻重新牽起了她的手腕,沉聲道:“來人!” “阿芳?!”秦婉婉一派震驚之色。她沒有想到,自從她入了這杜家莊以來,雇來伺候的這個小丫鬟竟然是太子的人? 阿芳,或者說是魅影,已經(jīng)換了一身江湖裝束,聽見楚更召喚,出現(xiàn)在了他們面前:“魅影,見過殿下?!?/br> 楚更已經(jīng)收起了方才的情愫,一派儲君威嚴,吩咐道:“東宮之中走失的婢女秦婉婉,本宮在杜家莊找到了。將她領(lǐng)回去交給柳姨好生看管,沒有本宮允許,不準她離開東宮半步。如果她還敢逃脫......就將她關(guān)到柴房!” ☆、媛菲 當竹青騎著快馬進到陳懷瑜的院子里時,他正躺在太師椅上優(yōu)哉游哉地啃著雞腿。見竹青翻身下馬,笑道:“是有狀元宴,還是接我回去喝喜酒?” 竹青卻絲毫不欲與他玩笑:“二——公子!殿下讓我來,是來請你回東宮的?!?/br> 為了杜仲今日在殿中提起的那個,秦婉婉鐲子上的“二”字,他來之前已經(jīng)被太子殿下罵了個狗血淋頭!而這些,都是拜陳懷瑜所賜。 竹青方才已經(jīng)奉了太子旨意,去玉珍樓調(diào)查了一番,這才知道陳懷瑜入股了玉珍樓,打著太子的名義收取利錢之事。這回等陳懷瑜回去,看他會得到什么樣的懲罰,竹青還真是拭目以待呢! 回東宮?這可與他們之前的計劃完全不同。陳懷瑜收起戲謔的表情,問道:“可是今日殿試,出了什么事?” 竹青心里只想著回宮后看陳懷瑜怎么哭的,三言兩語就將事情說了個明白:“杜探花當場請陛下給他和秦婉婉賜婚?!?/br> 陳懷瑜:“......”。 這段時日陳懷瑜對于杜仲的一言一行可是盯得緊緊的,雖然并未向太子一五一十地上報,可是他都給他白紙黑字記著呢。那個憨憨,平日里看他不顯山不露水的,沒想到,主意還挺大呢。唱這么一出,看來他跟太子之間的梁子,是真的結(jié)下了。 竹青笑道:“你也不必在這里日夜看管了,今日便是綁,殿下也定然會將秦婉婉帶回東宮的?!?/br> 若說在此之前,太子是不想讓秦婉婉牽扯過深,所以默認了她獨自離開,又派了陳懷瑜暗中照應(yīng)。這次有了杜仲求婚之事,想必?zé)o論如何他也不會再讓她離開了。 “這么說,殿下都知道了?!标悜谚ば闹邪蛋到锌?,本來是好心好意瞞著他,被杜仲這么一鬧騰,估計秦婉婉最近與他相處不錯的事,穿幫了! 竹青幸災(zāi)樂禍,揶揄道:“殿下已經(jīng)命我,待大婚完,便要將玉珍樓抄了!你覺得,你還能瞞得了他多久呢?” “什、什么!”陳懷瑜果然上了當,一聽說楚更要抄了玉珍樓,這不是斷了他的財路么。自從有了玉珍樓每個月的利錢分紅,陳懷瑜最近小日子才剛剛改善了不少,若是此時抄了玉珍樓,那他可是虧大發(fā)了。 見陳懷瑜已經(jīng)坐不住,騰騰跳了起來,竹青又笑道:“兄弟一場,要不然我怎么會特意快馬加鞭趕來知會你呢。” 陳懷瑜起身徑直牽起了竹青方才騎來的那匹快馬,一個翻身上馬,拱手道:“竹大人,你的馬借我一用。多謝相告,回頭利錢,我分你一半!” 竹青擺了擺手,見陳懷瑜重重抽了幾下子馬鞭揚長而去,這才好整以暇地到那邊土灶上,見灶上還有陳懷瑜瓦罐雞湯,徑自盛了一碗,坐到他方才坐過的躺椅上,享受起這美味來。 *** 玉珍樓。 掌柜見陳懷瑜風(fēng)塵仆仆地沖到店里來,連忙上去招呼道:“喲,陳二公子,您貴人事忙,今兒怎么得空過來了?我記得這個月的利錢您已經(jīng)派人取過了啊?!?/br> 自從合作以來,他與這玉珍樓打交道倒是也越來越多了,知道今日玉珍樓幕后的大東家應(yīng)該會來此盤點結(jié)算。陳懷瑜今日倒也不想與這掌柜多廢話,徑直就往里面的雅間里頭闖。他將掌柜的攔住一把擋了回去,沒好氣地道:“現(xiàn)在還說什么利錢不利錢的。你們玉珍樓辦砸了太子殿下的差事,我要直接找你們大東家!” 玉珍樓掌柜見狀,趕忙給幾個小廝使眼色,一邊規(guī)勸道:“我們東家從來不見外客!” 陳懷瑜不理會他的阻攔,他本就會武功,腳步幾個飛旋轉(zhuǎn)身就拜托了掌柜,走到了東家雅間的門前,笑道:“他若是不見我,信不信過幾日太子殿下把你們玉珍樓都給抄了!” 一推門,便見戶部尚書家的女兒烏媛菲,此時正在翻著賬本,一只手還在噼里啪啦地撥動著算盤珠子。 方才外面的吵鬧之聲她都聽見了,此時見陳懷瑜出現(xiàn)在眼前倒是并不意外。反而是陳懷瑜一怔......都以為玉珍樓的東家是個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他萬萬沒想到竟然是她?! 烏媛菲十分鎮(zhèn)定地將那算盤搖了搖,上面的珠子便都整整齊齊歸位了。她一個眼神示意掌柜退下,然后笑道:“陳二公子,別來無恙?” 陳懷瑜瞬間恢復(fù)了鎮(zhèn)靜,無所謂地邁進這雅間,自己坐了,問:“怎么是你?這玉珍樓,是你開的?” 烏媛菲揉了揉酸痛的肩膀,這才親自沏了一杯茶遞過去給他。含笑道:“自從二公子打著太子殿下名義,每個月都來我們玉珍樓取利錢分紅,想必再逛起花眠樓來,手頭上也寬裕了不少?” 既然已經(jīng)被撞破了,她也沒必要再端著世家小姐的架子。不過陳懷瑜這番硬闖,實在是失禮,烏媛菲想起上次在花眠樓外遇到他的情形,便故意這樣提起。 陳懷瑜心里暗暗罵了一句平南王林明朗,若不是他去喝悶酒,他們也不會被人撞見了,毀了他的一世英名,還被眼前這個小姑娘借此事譏諷。不過,他面上沉得住氣,抿了一口茶,笑道:“你呢?還嫌你爹的銀子不夠多,這是在偷偷給自己攢嫁妝?我記得,烏小姐好像是與晉王妃交好吧?難怪,會辦砸了太子殿下的差事?!?/br> 烏媛菲還以為陳懷瑜是因為什么強闖進來,卻又口口聲聲說太子將會抄了她這玉珍樓,原來是為了這個?雖然她知道,她爹戶部尚書的確為晉王做了不少事,也瞧不上他的那些銀子,但是被陳懷瑜這樣一說,還是有些掛不住。 于是她落落大方地坐到陳懷瑜身邊,辯解道:“我正大光明開門做生意,有哪一條王法說不準我自己攢嫁妝的。反倒是太子殿下,連給姑娘送個禮物都要這么多彎彎繞的。先是著人讓我們打了一對十分精致的胭脂盒,又以皇后娘娘名義,拖晉王妃送到了秦婉婉和秦媚兒手中。那胭脂盒我親自查驗過。不知那胭脂盒是出了什么問題,竟然還需陳二公子親自登門,說我們辦砸了太子殿下的差事?” 本來就是追女孩子的小把戲罷了,難道還值得為此興師動眾的么?烏媛菲覺得陳懷瑜只不過實在夸大其詞。 陳懷瑜一聽此話,臉色一變,不由得抓住烏媛菲的手腕,急切地問道:“你說什么?!那胭脂盒是你們玉珍樓打制的?!”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磥砬赝裢襁€真是福星啊,他本是為了她那鐲子上的“二”字而來,卻不想烏媛菲誤解了他的意思,以為他是為了胭脂盒找來的,竟然讓他意外發(fā)現(xiàn)了那胭脂盒的來歷。 陳懷瑜的反應(yīng)也讓烏媛菲大吃一驚。她心中暗暗罵了他一句登徒子,想要將自己的手抽回來,卻突然靈光一閃,也明白了自己有所誤會,皺眉道:“陳二公子是什么意思?難道你是說,胭脂盒不是太子殿下著人來,讓定做的嗎?” 安皇后!好陰毒的計謀。不光在那胭脂盒里暗藏了落子香,將秦婉婉和秦媚兒算計在內(nèi),便是連自己的兒媳、晉王妃都利用上了。若是此次沒有這一番陰差陽錯,他竟然沒想到,安皇后連這胭脂盒的來歷都已經(jīng)埋伏好了,就等著到時候事情敗露,順藤摸瓜,然后查到太子的頭上! 陳懷瑜心中震驚,想的出神,沒有顧忌到此時正握著烏媛菲的手腕子,他不由得指節(jié)用力一攥,只聽得骨節(jié)咔咔作響的聲音。 烏媛菲平日里只知道陳懷瑜是個吊兒郎當不成氣候的貴公子,哪里見過他此時陰沉猙獰的可怕面色。加上她的手腕被他攥地生疼欲斷,忍不住呼出聲道:“二公子!” 陳懷瑜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松了手,面上又恢復(fù)了方才的戲謔無羈。似是故意嚇唬她的,故作輕松地笑道:“烏小姐,此事絕不可讓其他人知道,特別是晉王妃和皇后娘娘?!?/br> 否則,可遠遠不是太子殿下要抄了玉珍樓這么簡單!如今玉珍樓已經(jīng)被迫卷入,一著不慎,恐怕烏媛菲乃至戶部尚書的全家,都會惹來殺身之禍。 想必,安皇后也是早就查清了這玉珍樓的主人是烏媛菲。她同晉王妃本就是手帕交,戶部尚書又是晉王一黨的中堅力量,這樣不著痕跡地將他們拉進來,的確是十分聰明和保險的做法。 若不是此時她的手腕還十分疼,烏媛菲幾乎都要懷疑,她剛才所見他那可怕的表情是自己的錯覺。烏媛菲雖然出身世家,但對朝中的風(fēng)云詭譎也時常有所耳聞。從陳懷瑜方才的表情之中,她也猜到了事情十分復(fù)雜而嚴重,此時再也笑不出來,只好訥訥地點了點頭。 見烏媛菲方才還對他劍拔弩張,如今又一幅乖巧聽話的模樣,陳懷瑜的目光落在了她方才被自己攥地通紅的手腕上,一時之間,心情大好,便想著故意逗她,又是一幅沒有正形的樣子,壞笑道:“看來,烏姑娘攢下的嫁妝可是不少,若是將來誰娶了你,又何須像我這般,連逛個花眠樓都囊中羞澀呢?!?/br> 烏媛菲臉上一紅,怒斥道:“登徒子!” 作者有話要說: 安伊、媚兒、晉王妃...... 即便在劇中的設(shè)定是偏反派, 但都是年華正好的女孩兒, 實在不忍心將她們寫的太壞qaq 隨著劇情進展需要 那些女孩子也要慢慢黑化了 ☆、大婚 冊立太子妃是一件極為隆重的事,與之前晉王大婚和昭陽公主下嫁相比,又不知要盛大多少倍。在大婚前一天,不僅要在天地宗廟中進行祭告,還要設(shè)節(jié)案、冊案、寶案,由德高望重的宗室擔(dān)任正、副使,持節(jié),宣告冊文、授予冊寶。 待冊封之禮宣告結(jié)束,一身絳紅長袍的楚更法駕鹵薄,東宮的車駕又一次停在了秦府的門前。太子平日極愛素凈,倒是極少穿得這么花哨,在原來的清貴氣質(zhì)之上,竟然平添了一絲溫暖的氣質(zhì)。 竹青剛剛掀了車簾,請了太子下車,秦端之便已趕緊帶著秦夫人出來接駕:“微臣見過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