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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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為這個家cao持多年,身體早已經(jīng)垮了,如今受到這般對待,當場暈死過去。 但丈夫只是看了她一眼,便直接拿著銀子離開了家門。 等到妻子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竟還躺在地上。 她忍著疼痛回到房間,想要拿錢去請大夫延醫(yī)問藥,誰知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這些年積攢下來的銀兩,竟不翼而飛。妻子氣得兩眼發(fā)黑,完全喘不上氣…… 林柳看完一頁,眨眨眼:很好,鶴年這小子成功激起了她的怒火。 她正要往下看,一翻,卻發(fā)現(xiàn)這已經(jīng)是鶴年送來的全部內(nèi)容了。林柳幾乎將信封倒扣過來,也沒有找到第二張紙。 一直到,她將信封拆開,才在信封內(nèi)部看到了一句話—— “如果jiejie喜歡,記得給我回信,弟弟接著往下寫。” 林柳:“……” 這臭小子,活得不耐煩了吧? 她被鶴年的故事氣了個半死,如今看到這句話,又被氣了個半死。幾乎想要拿著刀追殺去江南,好讓林鶴年知道她這jiejie不是好惹的! 但可惜的是,她現(xiàn)在根本沒辦法離開京城。 于是林柳只能寫信將鶴年大罵了一通,然后…… 當然還是點頭同意了的他請求,畢竟這個故事雖然看起來略有些微妙,但不論是文筆還是調(diào)動人情緒的能力,都是一等一,別的不說,至少用來拋磚引玉也已經(jīng)足夠了。 更重要的是,這個話本兒雖然看起來只寫了一半不到,但里面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三四首詩—— 這年頭寫話本兒,不在里面添上幾首詩詞,根本就沒人看。 而鶴年的寫詩水平,可比如今的大多文人好多了。 林柳又在信件末尾,將自己在現(xiàn)代看過的那些小說的套路,如“替婚代嫁”、“追妻火葬場”、“贅婿”等等總結出來,然后一并寫在信上給鶴年送了過去。 鶴年就算有天賦,但到底只有一個人,一直寫總有靈感用盡的時候,將自己看過的小手套路寫給他,總能讓鶴年的腦細胞少死一點,同時也能讓他的禿頭遲來幾年。 想想現(xiàn)代那些網(wǎng)絡寫手英年早禿的頭發(fā),林柳不厚道地嘖嘖幾聲,想起鶴年以后的樣子,也有些忍俊不禁。 她剛將信件交到碧春手上,便聽有人敲門。 金秋上前將門打開,發(fā)現(xiàn)是黛玉,笑著問道:“二姑娘,您今兒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 黛玉沖著金秋笑笑:“我一大早便聽說鶴年哥哥來信,所以到jiejie這兒瞧瞧鶴年哥哥寫了什么?!?/br> 鶴年三兄弟去江南也有大半年了,黛玉以前從未與他們分開過,自然想念得緊,聽到鶴年來信,自然忙不迭地跑到林柳這兒看信來了。 林柳搖頭失笑,從鶴年送來的許多禮物中拿出三兄弟專門給黛玉買的釵環(huán)首飾并厚厚的一摞書籍。 她剛才瞧了一眼,都是些游記雜書,以及少數(shù)話本兒。 鶴年幾人雖然跳脫,但也不是不懂事兒,游記雜書之類暫且不談,話本兒顯然是經(jīng)過精挑細選,記載的也并非市面兒上流行的才子佳人風花雪月的故事。 林柳直接將書交給了黛玉身后的婆子,笑道:“你三個兄長都惦記著你呢,這些書可都是他們在江南搜羅了許久才找到的。你看書也快,你三個兄長幫你找書的速度都快跟不上你了?!?/br> 黛玉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會看慢一些的?!?/br> 說完好奇地看著林柳,“兄長不曾為jiejie送來禮物嗎?” 林柳笑笑:“當然送了,你我各一份,都是一樣的,也沒少了誰。只是你的書要多些,我的各種雜七雜八的新奇小物件兒更多些。” 在這點上,三兄弟可不會得厚此薄彼。 黛玉這才放心,轉(zhuǎn)頭讓嬤嬤將書好生抱好,不能損傷了書籍。 林柳搖頭失笑,又拿出幾封信件,干脆全都交給了黛玉:“這是鶴年他們寫給你與父親母親的,上面都寫了各自的名字,你一并帶過去吧?!?/br> 黛玉笑著收好,視線一轉(zhuǎn),落在林柳書桌上放著的幾張信紙上。 她意識到什么,趕緊轉(zhuǎn)回頭:“我就不打擾jiejie做事兒了,拿著書先走了?!?/br> 林柳注意到她的眼神,失笑:“這些都是你鶴年哥哥的信,沒什么不能看的,你若是好奇,拿起來看就是了。上面還有你哥哥寫的話本兒故事呢,挺有趣的,你可以品味一番?!?/br> 說著勾了勾唇,將信紙收攏好,直接放到了黛玉面前。 黛玉本來還沒什么好奇心,一聽這里面還有鶴年哥哥寫的話本兒故事,這才來了興趣。 她將書信放進袖袋里,在林柳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然后拿起鶴年的信紙就翻看起來。 鶴年的信件上只是提了沒找到真正有才學,且擅長話本兒的文人,順便自薦了一番而已,確實沒什么隱秘。 雖然黛玉看過之后,對林柳想要找人寫話本兒的事有些奇怪,但她并未太過在意,將信件內(nèi)容看完后便放到一邊,然后拿起鶴年的話本兒故事開始閱讀起來。 黛玉本就是個敏感的人,情緒豐富,非常容易與人共情。 鶴年這個故事雖然寫的有些欠揍,但確實各方面都很不錯,尤其辭藻華麗,筆力深厚,用詞遣句都非常講究,是黛玉最喜歡的那一款。 她只是看了一個開頭,便很容易就跟著故事發(fā)展有了情緒起伏,從一開始看到夫妻相處時的各種甜蜜小細節(jié)會心一笑,到妻子艱難維持一家生計時的心疼皺眉,再到丈夫負心薄幸、得勢后便露出真實面目滿臉怒火,再到因妻子被丈夫毆打,所有積蓄都被拿走時滿臉絕望而泣涕漣漣,然后…… “后面的內(nèi)容呢?”黛玉瞪著一雙漂亮的含露目,不敢置信地看著林柳,“jiejie,你將后面的內(nèi)容藏起來是不是?這個妻子沒有錢了,可該怎么去看病呢?她丈夫有沒有及時回來?妻子有沒有得到救治?” 林柳攤手:“你鶴年哥哥就寫了這么多,我也不知道后面的故事發(fā)展。你若是不信,將那信封翻過來,瞧瞧上面的字便知道了?!?/br> 黛玉聽完,立刻翻開信封。 然后…… “我要寫信給鶴年哥哥,哪兒有寫故事寫到一半,就直接送來給人看的?勾得人撓心撓肺,只怕晚上也睡不好了?!闭f著就要起身回自己的房間寫信,走了兩步路,她突然意識到什么,轉(zhuǎn)頭看向林柳,眼神哀怨,“jiejie,你之前都看過一遍了,知道鶴年哥哥坑人,怎么還將話本兒給我瞧?我原以為jiejie是個好的,沒想到那心拿出來,也是黑的?!?/br> 林柳再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黛玉撲到林柳身上,伸手在她身上捶了幾下:“都說為老不尊,jiejie還沒老,也開始不尊了。” 說完哼了一聲,一把抓起鶴年的故事就轉(zhuǎn)身跑出了林柳的屋子。 林柳愣了會兒,又笑了起來。 連黛玉都對鶴年的故事念念不忘,林柳原本還有些拿不準,如今也徹底安心了。 …… 拉攏文人的計劃有了一個良好的開端,糧食與布匹上的生意在鹿歲的經(jīng)營下,也蒸蒸日上,每日的營銷額都達到了一個驚人的額度。 也不知道鹿歲怎么做的,反正到了后面,不但鹿歲自己那個做高端布料的鋪子聲名遠播,京城里的不少貴婦人都穿上了用鹿歲鋪子里的布料做的衣服,就連林柳交給鹿歲的糧食與布匹生意,也都紅紅火火,在老百姓口中有了自己的名字。 當林柳從忠順王妃的口中,聽到了鹿歲那個鋪子的名字,并見她用一種微微有些自豪的語氣,說起自己讓丫鬟在林柳的鋪子外面排了好幾的隊才搶到心儀的布料時,她的心情那是相當?shù)膹碗s。 林柳為了打探忠順王妃對那鋪子是什么態(tài)度,還刻意踩一捧一,說那鋪子的布料再好看,再奢華,也萬萬比不得江寧織造供應的那些布料精美,不如內(nèi)務府出來的布料奢華…… 然后忠順王妃就生氣了。 這位王妃與林家接觸許久,一直是個好脾氣的貴婦人,平日就算是被世樂郡主欺負到頭上了,都不會眨一下眼睛的,如今卻為了別人的鋪子,險些與林柳吵了起來…… 林柳:“……”她家鹿歲這不是開了個連鎖布莊,這是在發(fā)展邪、教吧?瘋了嗎忠順王妃? 而且還不只是忠順王妃,等到林柳回神,環(huán)視一周,竟發(fā)現(xiàn)自己參加的每一場宴會,每一個成婚的夫人與沒成婚的姑娘們談論得最火熱的話題,永遠是鹿歲的鋪子又出了什么花紋的布料,這種花紋一套有多少種,每一種的差別是什么,更適合用來做什么款式的衣服,哪幾種布料搭配起來最漂亮…… 林柳:“……”我只是一兩個月沒有出來參加宴會,怎么瞧著好像是錯過了一整個世界一樣? 黛玉見到jiejie茫然的樣子,趕緊走到她旁邊,笑著解釋:“jiejie許久不曾出門,許是不知道,兄長已經(jīng)將他的鋪子開到了京城?!?/br> “之前還做了許多活動,還特意請了江南最優(yōu)秀的繡娘做了幾身衣服掛在店門口,因為飄飄若仙,精美絕倫,很快就在京城風靡起來,很受給為夫人小姐的喜歡?!?/br> 說完黛玉小聲道,“我許多小姐妹瞧著兄長鋪子里的布料喜歡,卻根本搶不過那些夫人,私底下好一通埋怨呢。我都不好意思告訴她們,那鋪子是鹿歲哥哥的。” 林柳:“……”夸張了啊,就是現(xiàn)代那些奢侈品的品牌粉,也都沒有這些夫人姑娘們熱情好吧? 她覺得夸張,黛玉卻半點兒不這么覺得。 她抿唇笑了笑,一臉的與有榮焉:“jiejie你看看在場這些夫人們身上穿的衣服,泰半都是用的兄長鋪子里的布料呢。剩下小部分,衣服的披帛、腰帶等裝飾也都是用的兄長的布料,再不濟,手帕總得是用兄長布莊里的布料,若是身上一點兒沒有,只怕要被笑話呢?!?/br> 林柳轉(zhuǎn)頭看向黛玉:“我記得你向來喜歡獨一無二,怎么如今聽著倒是不介意與這么多人穿用同一種布料了?” 黛玉掩唇失笑:“jiejie糊涂了?兄長哪次送回家的布料不是自己繪制,獨一無二的?” 林柳:“……” 她再去打聽,最后愣是發(fā)現(xiàn),鹿歲這小子哪兒是在賣布料啊,這完全就是將布料做成了集卡游戲—— 那布莊每個月都會做出十多種新款布料不說,每種布料還分門別類,因細節(jié)、顏色等不同而又細分了幾十種,每一種都價值昂貴,有幾款格外漂亮的還會限量購買; 每個月月末還會出幾款鹿歲親手繪制的布料搞贈送; 還有消費到了一定額度可以抽獎,獎品則是之前幾個月限量發(fā)售,已經(jīng)斷貨了的布料; 可以說,若是有人想要收集齊所有的布料,每個月在布莊里花掉的銀子必然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 林柳:每次聽到鹿歲這小子在生意上的種種cao作,總讓她懷疑自己與鹿歲兩人,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穿越者。這腦子,就算是去了現(xiàn)代,也絕對可以在商場打下屬于自己的江山。 哪怕是見多了現(xiàn)代各種營銷手段的林柳,也不禁為鹿歲賺錢的法子而感到驚嘆。 卻不想鹿歲覺得這樣賺錢太慢(林柳:……),于是又拿錢開了一系列首飾與胭脂水粉的鋪子,種種cao作如上,最后連胭脂色號、功能細分都被鹿歲這小子給搞出來了。 不過半年,鹿歲的首飾與胭脂水粉的鋪子便搭著布莊的東風,直接起飛,將這些有錢人的銀子賺了個盆滿缽滿。 就在林柳覺得,這已經(jīng)是鹿歲的極限時,他突然來信告訴了林柳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因為弟弟的鋪子太受歡迎,引得無數(shù)夫人小姐追捧。但布莊內(nèi)的許多布料首飾并胭脂水粉等都是限量的,許多夫人小姐為了得到鋪子里那些已經(jīng)斷貨的商品,于是找到弟弟,想要與我做交易?!?/br> “弟弟推辭不過,又不敢真的收錢,擔心得罪了這些夫人小姐;又不敢不收錢,擔心被人說行賄受賄,于是一番商量之后,決定請夫人小姐們拿糧食來換?!?/br> “糧食也不要多的,只要價值夠金銀首飾的三分之二就行?!?/br> “夫人小姐們覺得弟弟大方懂事,于是紛紛將家里的糧食搬到了布莊,又被轉(zhuǎn)移到了糧倉。” 林柳:“……”沒想到還有這么個意外之喜。 不光是生意順利,在鹿歲的cao作下,鶴年剛剛頂著筆名發(fā)售的話本兒也成功在江南掀起熱潮,引來無數(shù)人的唾罵與追捧—— 為了試水,鶴年直接將當初給林柳的那部分稿件刊印出來,并未附上結局。于是理所當然的,鶴年的話本兒成功引起了一些本就看話本兒的書生注意,一番宣傳之后,更是無數(shù)人掉進了鶴年的大坑。 他的文筆是真的好,但正因為這樣,被罵得才更慘。 不少讀書寫信到出版的書肆,逼著書肆老板去找作者將之后的內(nèi)容馬上寫出來刊印發(fā)售。 結果當然沒結果啦,誰讓書肆的真正老板,就是鹿歲呢? 因為被吊了許久胃口,不少讀者還無師自通了“寄刀片”這一cao作,每天都讓下人買一把菜刀往書肆送。 鹿歲在寫給林柳的心中調(diào)侃,他光是靠著賣菜刀,都能小賺一筆。 林柳:“……” 果然資本家都是黑心爛肺的,哪怕這個人是他弟弟,也沒有例外。 等到兩個月后,鶴年的故事后續(xù)才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