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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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時(shí)” 久未出聲,清池聲音有些嘶啞,“楚青時(shí),別進(jìn)來”。 來人果然止住了腳步,只是門已半開,“楚青時(shí),別看,別進(jìn)來”,那聲兒很冷,但語氣又那么絕望,于是使得這樣冰冷的話變成了一種懇求。 來人微微頓住,“撕拉”一聲,頃刻,著月白長袍的公子走進(jìn)來,只是額間有一抹月白長帶,擋住了那雙干凈明眸,他步子平穩(wěn),不徐不急,卻能直直朝清池走來。 他和清池有一拳的距離,慢慢伸手,他內(nèi)功算得出色,聞聲辨人。 但到了清池跟前,只能一點(diǎn)一點(diǎn)摸索起來。 于是他先是碰到清池的下顎骨,他蹙著眉,手指擴(kuò)張,似乎想辨清位置,指腹摩挲了一下,就燙也似的彈開,仿若被熱油濺了一下。 然而并不是離開,記憶就能消失,感覺就能不在,那修長的指上,因?yàn)椴恍⌒拇吝M(jìn)女子的口中,被唇半抿著,還余著一點(diǎn)黏涔涔的水兒。 那水兒離開溫?zé)岬拇?,早已失了溫度,卻燙得人心七晃八下,讓梨花深院的一切都失了聲音,只能腦中鼓脹,“噔噔噔”的叫個(gè)不聽。 再伸手時(shí),往上了些,恰恰碰到清池的手臂,或許時(shí)怕失了方向,他手指摩挲著,一步一步往上爬。 終于碰到了縛帶,于是另一只手也伸出來解,他們?nèi)愿糁蝗木嚯x。 “噗”的一聲,因?yàn)榫I帶解開,女子一下倒在男子懷中,觸到溫?zé)岬钠つw,著月白衣袍的公子愣了一下,就感到胸膛前綿軟的觸感。 清池原想自己使力,卻實(shí)在沒力使兒,于是推開他,坐到地上,上面層層迭迭堆著衣裳。 “楚青時(shí),別看”,她說出這句話,語調(diào)很重,仿佛這樣就能把她話里的難堪都蓋過去,楚青時(shí)雖然綁著白帶遮眼,卻也背過身去。 清池隨手扯了一件綠衣裳搭在身上,就要把身上綁的那些亂糟糟的帶子一齊解了,動(dòng)作很是重,甚至可以算是暴力的解,于是不免生出些疼。 女子隱忍著,自以為咬牙沒發(fā)出聲,殊不知對于眼睛蓋上一層罩子的人來說,最寂寞的世界都好似有樂曲兒響起,何況她面對的還是一個(gè)內(nèi)力算得深厚的人。 她隱忍的悶哼,粗喘的氣息。 因?yàn)橹脷馀酶蹠r(shí),那眼角蓄滿的淚寂靜無聲的落下。 她緊緊咬著唇,舌苔抵著后槽牙,因?yàn)樘^用力而破開皸裂的唇,鮮紅的血珠從唇落到下顎,有些沿著脖頸的脈絡(luò)繼續(xù)往下,有些則從下巴狠狠墜下,或是落到衣袍上,綻開一朵靡艷的花,或是啪嗒,一聲,墜到木質(zhì)的地板上。 終于,那縛著她墜墜雪白的帶子猛一被解開時(shí),蕩起搖晃的波浪。 這些聲音在楚青時(shí)的耳邊慢慢展開,變成了一幅一幅的畫面。 剩下最后一個(gè)物件,清池看著下身墜出來的那一截紅絲線,她解開腿上的縛帶,只是始終有一股恥意,讓她看都不想看一眼,更不說分開雙腿,但那物件兒又是在不能忽視。 紅絲線原本長長的一截兒,因?yàn)榍宄夭还懿活櫟囊活D解開縛在身上白帶的粗暴動(dòng)作,竟往里縮了些,余下的一截根部泛著褐紅,因腿并著,紅艷艷的附在百合花色的腿上。 清池耐著恥意,慢慢的打開腿,盤踞著朝兩邊展,她勾著那細(xì)紅線,心頭又氣又躁,便一下使勁兒扯著往外拉,哪管兒或傷著什么,只想著了結(jié),又哪里知道其中門道。 里邊媚rou猛一被拉扯,狠狠絞住那墜兒,痛勁兒帶著一股酥麻直沖大腦,震得清池一顫兒,線落開手去,反入得更深,只剩一點(diǎn)兒末梢余在外面。 “清池,你怎么---”楚青時(shí)只聽得一聲破碎的嗚咽,直以為她怎么樣了,于是轉(zhuǎn)了身,手拉下?lián)踉谘劬ι系陌讕А?/br> “別”那聲兒顫顫的,本來清清冷冷,因著有些著急,腦子又還在清潮之中,于是又帶出絲絲媚。 只見女子坐在綢子堆上,籠著綠衣裳,腿雖然高高并起,但因在情急之下,那原來作亂的手被夾在腿心間。 她縮著身子,自以為擋住了外來的目光,實(shí)不知,因著那高高并起的玉腿兒,將那墜墜的雪白擠壓,雪白的身子泛著青紫痕跡,那薄薄的一層綠衣裳,不過隱隱綽綽,只會(huì)叫人恨不得立時(shí)撕碎了它去。 她縮得更緊,一遍一遍的說“楚青時(shí),楚青時(shí),楚青時(shí),二哥哥,二哥哥”,她開始很兇的呵斥,她想他是天上人,是世外清凈地,他不會(huì)來沾她這抹荷塘池底的淤泥。 但他沒反應(yīng),沒出去,他只是木頭似的立在那兒,那干凈的眼眸好像堆上了一層讓人看不清的霧。 于是清池終于意識到不對,她害怕,甚至帶上幾分祈求的味道,崩潰的將頭埋在腿上。 “二 -哥哥”,她一邊哭一邊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