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六(6)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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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滿京城的林家二小姐林玖,明面上端莊淑雅,其實心眼兒里,卻是個勢利又貪婪的小人,這一點,連林玖的父親林述都不曾知曉,只有林玖的母親同胞兄林羨窺得一二。 林玖仔細權(quán)衡著身邊圍著她打轉(zhuǎn)的京城貴公子,論身份、才學、樣貌,自然沒有一個比得上五皇子言澤的,但百花宴卻讓她得了這天下最尊貴的人的青眼。 一位無望儲君之位的閑散王爺,和九五至尊的皇帝,林玖不必考慮就選擇了后者,入宮之前,她滿心想著的只有如何籠絡皇帝的心,如何在后宮站穩(wěn)腳跟,至于言澤,早已不知道被拋到哪兒去了。 以上種種,都發(fā)生在維護員林玖接管這具身體之前,如果按照原本的劇情,老皇帝駕崩之后,將由賢王即位。 新帝甫一繼任,便給安王安了個莫須的罪名,欲除之而后快,安王為此只能潛逃出京,逃亡了數(shù)月,幾次同閻王爺擦肩而過之后,巧合的被女主收留了。 安王養(yǎng)精蓄銳了一年,而此時新帝的暴政已經(jīng)初露端倪,朝堂之內(nèi)人心惶惶,安王便里應外合,承天命逆反,將新帝斬于龍椅之下之后,順理成章的登基為帝,將女主迎為皇后。 但是既然身為維護員的林玖知曉劇情,那事情就遠不必如此復雜,林玖將信紙迭好塞進信封,仔細的將封口用漿糊住,等它風干了才遞給候在一旁的谷雨,“你出宮一趟,將這封信親手交到安王手中,切記,萬不可泄露了行跡?!?/br> 聞言,谷雨一驚,她正努力想著如何規(guī)勸似乎要舊情復燃的主子,就聽到林玖說到:“此時無關風花雪月,而事關大盛的江山社稷,你盡管放心?!?/br> 這句話本是毫無必要,畢竟如果主子真想做甚,下人如何能攔得住,谷雨神情一肅,恭敬的說到:“奴婢知道了,定不負娘娘所托。” 林玖從梳妝匣里拿了支不甚起眼的細金釵,遞給谷雨,“事情辦完了不必急著回宮,本宮記得你弟弟似是到了娶妻的年紀了,這只金釵不是御賜之物,拿去添做一份彩禮吧?!?/br> “謝娘娘賞賜!”,谷雨雙手接過,下跪行了一個大禮,作為宮中風頭無二的臻貴妃的貼身婢女,自然是不缺珠寶首飾的,她謝的是林玖能記著她家人的心。 “快起來吧,”,林玖趕緊招呼谷雨起身,又說到:“此時十分重要,你盡快出宮辦妥?!?/br> 谷雨自無不應的,過午,安王府便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來人打著林羨的名號,指名了一定要親面見到安王爺。 “王爺,我們讓她把東西留下,轉(zhuǎn)交給您,她怎么都不肯,非要當面交給您?!保詽傻男P夏至跟在言澤身后,一邊解釋,一邊跟著言澤向前廳走去。 “你何時見過林羨讓婢女來傳話?”,言澤輕描淡寫的說到。 聞言,夏至卻是嚇得一顫,差點就跪下了,急忙說到:“王爺,可是那婢女確實是拿著林府的信物?。俊?/br> 言澤無意識的摩挲著手指,腳步不停,“什么時候林府只有林羨一人了?” “那林述大人為何要借林羨大人的名號呢?還是林夫人……?”,夏至說到這,也反應過來了,“難不成是宮里那位?” 這話他說的小心翼翼,光是想到這種可能性,他就腿軟的走不動路了,那可是皇帝的心尖寵,私通外男可是要掉腦袋的事情! 言澤沒有說話,只是加快了步伐轉(zhuǎn)彎進了前廳,夏至深吸了幾口氣,等他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一位穿著林府婢女服飾的女子,正把一封信遞給他家主子。 信很薄,應該留著“安王親啟”四個字的地方,只有一片空白,這讓人不得不疑心這是否只是一只空的信封而已。 言澤拆開信口的時候,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很仔細的盡量不去弄壞這只信封,盡管信封上什么字跡都沒有。 展開信紙的幾秒鐘似乎有幾個日月那么久,心臟鼓動的聲音蓋過了周遭一切的喧囂,直到那一行字展現(xiàn)在他面前,“五月初一 崇安寺 京郊 李越遇刺”。 窗外傳來一陣陣啾啾鳥鳴,仿佛在嘲笑他前一刻的癡心妄想,修剪整齊的指甲陷入了掌心,疼痛的感覺將他的思緒拉扯了回來。 李越李大人乞骸骨前曾任太傅,在朝中德高望重,告老之后一直閑居在京郊的莊子上,每月月初都會前往崇安寺拜訪友人。 后日就是五月初一了,言澤心中因為這短短幾個字掀起了驚濤駭浪,面上卻波瀾不驚的將信紙扔進香爐,親眼看著它一點點化為灰燼。 最令言澤震驚的,倒不是林玖是如何知道李越會遇刺這件事的,而是她是如何知道李越在暗中支持他奪儲的。 腦海里思緒翻涌,言澤只沉吟了一瞬,就對谷雨說到:“你家主子的意思,本王已經(jīng)知曉了,回去轉(zhuǎn)告她,如此厚禮,改日本王定親自登門致謝。” 作為在場唯二知曉真相的下人,夏至和谷雨都忍不住顫了顫,谷雨欲言又止了幾次,最后卻只行了個禮,“奴婢會轉(zhuǎn)達主子的。” ———————— 首發(fā):(яǒúωё喀亙.χyz(rouwenwu.xy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