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六(番外4)困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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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囚禁play 番外if線 言澤的后宮雖遠不及先皇的繁花錦簇,但在各個世家的不懈努力之下,卻也是有幾位妃嬪的,近來新封的安妃風頭無二,其榮寵之盛,較之前朝的臻貴妃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安妃身邊都是皇上賜下的宮婢,這群眼紅的女人空有一肚子的算計沒處使,但時間長了,卻總歸還是讓她們逮到了機會。 林安被一個冒冒失失的小婢女撞到了的時候,尚未覺得這件事有何異常,直到她瞧見那婢女懷里散落出了記載前朝諸事的史冊,又好巧不巧的翻到了記載臻貴妃的那頁。 她彎腰拾起那書的時候 身后跟著的婢女還試圖逾矩的阻止她,卻被她厲聲喝住了。那個被人指使的婢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在地上,皇上賜給她的婢女們見林安拿起了那書冊,也默默的跪了下去。 看到臻貴妃的畫像的時候,林安倒是異常的平靜,她逐字逐句的將那段描述臻貴妃生平的文字讀了兩遍,又將那副畫像仔細印在了腦海里,才合上書,“都起來吧,此事就當作從未發(fā)生過?!?/br> 叁個婢女皆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林安將史書遞還給撞她的婢女,“本宮這次不追究,但若是你家主子再來尋本宮的不痛快,那冷宮與剃度為尼就是她唯二的選擇了?!?/br> 那婢女抖得跟篩糠似的,顫顫巍巍的應了一聲,忙不迭的跑了。 “至于你們,這件事若是讓皇上知道了,你們恐怕也沒有好果子吃,所以當作從未發(fā)生過,對你們而言也未嘗不是個好選擇?” 言澤總覺得林安最近有心事,但他安排在她身邊的人卻說未曾發(fā)生過特別的事。 他對林安向來格外傷心,但他這次卻沒能在這件事上花更多的心思,因為江南遭遇了洪澇,若不及時疏通河道,賑濟災民,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然禍不單行,江南逢澇,北蠻又頻繁的sao擾邊境,在村莊里肆意燒殺搶掠,派誰去戍邊又成了問題。 從災訊傳來的第二日起,言澤就宿在了御書房,月升時大臣們疲憊的走出御書房,而言澤卻依舊伏在案邊處理文書。 李福全將食盒輕輕的放在案幾的角上,把坐著都已經(jīng)睡著了的言澤驚醒了,他揉了揉眉心,“是安娘送來的?” “是,半個時辰前就送來了,見陛下您在議事,就沒有進來?!保罡H⌒牡拇蜷_了餐盒,上面那層放著一盤桂花糕,下面則是一碗白粥與幾碟小菜。 天氣炎熱,那白粥摸上去甚至還有些余溫,言澤每日忙碌到將近黎明時分,又不想深夜還大動干戈的讓御膳房備餐,被李福全“多嘴”的告訴林安他每天都在挨餓之后,林安便每天晚上都在小廚房里為言澤準備一些吃食。 “這幾日安娘如何?”,言澤邊吃著白粥,邊問道,李福全站在言澤身后,心里想的卻著:明明每叁個時辰就讓安妃身邊的婢女來稟告安妃的行跡,竟然還問這種問題。 但心里想的自然不能說出口來,“奴才方才見到安妃娘娘,瞧著氣色不錯,想來這幾日應當過的不錯。”,李福全回答了一個自以為不會出差錯的答案,但沒想言澤卻哼了一聲。 “朕沒日沒夜的cao勞,她倒是過的不錯。”,言澤雖這么說著,但話音里卻帶著笑意,而李福全則垂著手,權(quán)當作沒聽到這句話。 另一邊,林安卻是剛剛用安眠的藥物睡倒了她的婢女,換上了宮婢的服飾,趁著夜色避人耳目的溜到了一處偏僻的宮室,再用一支細金簪子換來了跟著采買的車出宮的機會。 天還未亮,林安混在幾個宮婢中,眼看著就要輪到他們的車出宮了,但就在這時,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宮中近衛(wèi)軍卻將所有等候出宮的馬車都攔了下來。 林安同一眾宮婢與宦官站成了排,近衛(wèi)軍卻并不搜查或?qū)弳?,只是嚴守著他們防止有人偷跑。這群身披甲胄的士兵似乎在等人,至于等的是誰,林安的心里已經(jīng)隱隱有了答案,但這答案卻讓她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 不過一柱香的時間,遠遠的又傳來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隨之便是近衛(wèi)軍齊聲到:“末將參見陛下?!?/br> 宮人們應聲一齊跪倒了下去,林安隨著一起請安,卻遲遲沒有等到皇帝的“免禮”。 等待斷頭鍘刀落下的每一秒都被無限延長,仿佛有幾千只蜜蜂在林安的耳邊嗡鳴,但在這蓋過周遭一切聲響的嗡嗡聲中,她卻格外清晰的感受到了她的心跳聲,“砰、砰、砰”,宛若直直的砸在鼓膜上一般響。 “安娘玩的可開心?”,這一聲就像將那群煩人的蜜蜂都驅(qū)趕了一般,林安的世界又清凈了下來,但她的心臟卻跳的更快了。 言澤彎腰將林安拉了起來,但林安卻自始至終低著頭,不敢看他,“手怎么這么冷?”,他裹住林安的手,聲音聽起來和往常并無二致,但林安卻不自禁的打了個寒戰(zhàn)。 “陛下,”,林安逼迫自己抬起頭,看著面前這人的眼睛,“臣妾承蒙皇上錯愛,不甚惶恐,但臣妾自知配不上皇上……” 話沒說完,言澤便用手指抵住了林安的嘴唇,但他只是平靜的看著林安,沒有憤怒,沒有失望,“可是下人不懂事,惹你生氣了?” 林安緊緊揪著裙擺,仿佛想借此獲得些微的力量,“不是,與下人無關(guān)?!保空f一個字,就像在親吻言澤的指尖一般,但她此刻卻生不出絲毫羞怯的情緒。 陰冷粘膩的感覺縛住了她的所有感官,深淵在凝視著她,而她也不得不直視深淵。她逃不掉了,不只是這四面方方的宮墻,也是那以愛為名的深淵。 但是她還想反抗,哪怕只是困獸之斗,“陛下,臻貴妃已經(jīng)去世了,我叫林安,不叫林玖?!保@話一出,她成功的看到了言澤的表情凝滯了,他的眼眸里終于不再是古井無波。 “朕從未將你當做她。”,因為你就是她。 言澤的心神有一剎那的恍惚,他似乎聽到了猛獸在掙脫鎖鏈,它狂躁的嘶吼著,帶著毀滅一切的氣勢,然后就是鎖鏈被掙斷的脆響,他忽然笑了出來,“你想要離開朕。” 潛意識里的危險預警讓林安在這一瞬間寒毛直豎,她想不管不顧的轉(zhuǎn)身就跑,但她剛轉(zhuǎn)身,后頸就傳來一陣鈍痛,隨之便是無盡的黑暗。 “朕不會讓你離開的?!?/br> 林安醒來的時候,殿內(nèi)已經(jīng)點上了蠟燭,頭頂?shù)尼♂J敲鼽S色的,普天之下,用明黃色的錦緞做床帷的,恐怕只有一處了。 后頸處還在隱隱作痛,或許是睡久了,連腦袋都昏昏沉沉的,饑餓和干渴一齊叫囂著,林安暈乎乎的爬了起來,往擺著茶壺的案幾上走。 周圍響起了鐵鏈被拖行一般的聲響,“嘩啦嘩啦”的細微響動在空無一人的寢殿頗有些瘆人。是牛頭馬面來押解她去地府了嗎?林安自嘲的想著,卻猝不及防被什么冰冷的東西絆倒了。 她狼狽的撲倒在地上,手肘磕在鋪著絨毯的地上,鉆心的鈍痛,這時她才后知后覺的覺得左腳踝有些沉重,她動了動左腳,熟悉的金屬摩擦的聲音響了起來。 但她的心中甚至來不及升起悲愴的情緒,就聽到了殿門打開的聲音,“怎么坐在地上?”,那人就像往常一樣語氣溫柔,他用不容拒絕的力道將林安扶了起來,又轉(zhuǎn)身倒了一杯茶遞給林安,“是渴了嗎?” 林安沒有接過茶杯,只是定定的瞧著面前的言澤,他似乎已經(jīng)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眼底掛著烏青,眼白上布滿了可怖的血絲,再加上他看著自己時眼底的瘋狂,看上去就像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為什么?”,她低聲問道,但或許她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即使她現(xiàn)在淪為了一個拴著鎖鏈的奴隸,充斥她腦海的卻不是憤怒,而是無力與悲傷。她想,她可能也瘋了。 “因為我們會永遠在一起?!?/br> ———— 原本打算寫一篇番外和一篇if線的,但是沒想到我的番外能寫這么長,if線雖然已經(jīng)構(gòu)思好了,但是還是暫時不寫了QAQ,所以世界六到這里就暫時完結(jié)啦(撒花 下一個小世界會是霸總們的故事(沒錯!我們小玖也是霸總!,希望到時候能呈現(xiàn)出來一個有意思的故事o(≧v≦)o,(但是霸總們暫時還只在我的腦子里,進入我的word文檔還需要一段時間,所以敬請期待~ 以上,非常感謝各位小可愛一直以來的支持!比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