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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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未辛并不出聲,他一般在外頭從不主動開口說話,只低頭捧著茶盞小口輕啜,似乎沒看見不遠(yuǎn)處懸著的頭顱。 庸王蕭未靜也是個人精,他常年混跡各種風(fēng)流場所,很懂怎么在蕭未深手下討活路:“臣弟聽說昨夜皇兄遇刺了?” 秦王蕭未鳴的消息不怎么靈通,聞言微微瞪大了眼睛。 “的確溜進(jìn)來一只小蟲?!笔捨瓷钊珱]了昨夜那驚懼模樣,在幾個弟弟面前故作姿態(tài):“不過朕的禁衛(wèi)軍很快就將此人抓獲,只可惜卻沒能問出幕后主使?!?/br> “那真是太可惜了?!笔捨挫o嘆氣,他的相貌比起蕭未辛而言更顯陰柔,如果換上女裝也不見得有人懷疑他的性別,平素又是個吃喝玩樂樣樣在行的浪蕩子,皺眉憂慮的時候倒真像是關(guān)心自己的皇兄:“臣弟方才就瞧見御花園垂懸示眾的頭顱,看來就是那不知死活的刺客了?” “不錯?!笔捨瓷钛凵耜幱舻幕仡^瞥了一眼,“朕還在查這件事,只要有一點蛛絲馬跡……” 他接下來的話不說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秦王蕭未鳴是先帝留存下來的皇子中最小的一個,今年也才十七歲而已,不如幾個兄長穩(wěn)重機(jī)警,遲鈍的問:“那皇兄你把臣弟們召來是想讓我們幫忙抓人嗎?” 蕭未深對著蕭未鳴似笑非笑:“有勞十六弟cao心了,朕只是想問,你們覺得幕后主使有可能是誰?” 蕭未鳴一臉茫然,他怎么會知道呢? 蕭未深目光轉(zhuǎn)向一直沒說話的蕭未辛:“七弟覺得呢?” 久未說話的蕭未辛果然沒能被放過,他不緊不慢的放下杯子,秋風(fēng)吹過,他冷的打了個寒戰(zhàn),緊了緊身上的毯子,氣弱的咳了兩聲,啟唇答道:“臣弟覺得,此人必定蓄謀已久。那刺客能混進(jìn)皇宮,說不準(zhǔn)皇兄身邊的人就有被買通的內(nèi)jian?!?/br> “臣弟也是這樣覺得的?!笔捨挫o跟著心不在焉的點頭,“不然區(qū)區(qū)一個刺客怎么在禁軍眼皮子底下跑進(jìn)去?” 蕭未鳴偷眼看著自己的兩個兄長,生怕被落下,忙跟風(fēng)顯得自己聰明點:“對對對,臣弟也附議!” 蕭未深目光在他們?nèi)松砩蟻砘剞D(zhuǎn)悠,好似仍然在琢磨他們當(dāng)中誰能露出什么破綻來,“可那刺客已死無對證,朕身邊的那些人也查不出什么,著實棘手。” “你們覺得,朕應(yīng)該從何處下手?” 蕭未辛茫嘆氣著搖頭,愧疚的說:“臣等都是平日從不問政事的閑人,此事是真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不能為皇兄分憂,皇兄若是懷疑誰便去抓來審問一二?!?/br> 蕭未深唇角微笑加深,表面看著淡定從容,內(nèi)心里其實很暴躁,因為三個便宜弟弟哪個都看起來很無辜。 蕭未靜一副別耽誤老子風(fēng)流的浪蕩德性 蕭未辛虛弱的咳著,眼看著馬上就要斷氣 蕭未鳴的大眼里寫滿了懵逼,跟沒睡醒一樣 作為一個沒有什么高深智慧的平庸皇帝,蕭未深無法判斷這事到底跟自己的幾個皇弟皇叔有沒有關(guān)系,怪就怪那刺客死的太干脆,身上什么東西都沒留下,連殺自己的匕首看著都像是街上五文錢隨手買來的,完全無從查起。 不過蕭未辛至少說對了一點,那就是身為皇帝,他的身邊也不是絕對安全,內(nèi)jian是肯定有的,雖然他不能確認(rèn)是誰,但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的做人原則讓蕭未深一步步走到今天,所以他昨夜就已經(jīng)血洗了身邊除了絕對心腹的所有宮人,哪怕是園中掃地的老太監(jiān)都沒能幸免,上上下下一共處死了上百人。 游舒會讀唇語,大概能判斷出他們在說什么,蕭未深那狗皇帝并沒有放下懷疑,他也沒蠢到真的能憑幾句話就看出誰是主使,只不過就是想看看他們幾個到底是個什么態(tài)度罷了。 可惜,他面對的是兩個影帝和一個真正傻白甜一只老狐貍,啥都沒得到。 不過蕭未辛好容易才培植起來的能混在皇帝內(nèi)寢的人也夭折了,算是損失慘重。游舒知道這段初始劇情,不過他并不擔(dān)心,因為主角不是那種急功冒進(jìn)的人,這次的事會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xùn),以后行事會更小心謹(jǐn)慎,絕不會再輕易冒險。 蕭未深沒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又不能明目張膽的栽贓什么罪名給他們,只好憋著氣假裝兄友弟恭,還很和善的關(guān)心起了蕭未辛的身體,問他藥喝了沒有。 “皇兄一番好意臣弟怎敢浪費?”蕭未辛遠(yuǎn)山眉輕輕蹙起,即使病懨懨的也不能掩蓋他的容華風(fēng)流,說話聲音氣弱帶喘:“只是臣弟的底子太差,不論多少補藥喝進(jìn)來都沒用,前陣子王太醫(yī)甚至說……臣弟這個身子怕是好不了了?!?/br> 蕭未深故作惋惜,假惺惺的說:“王太醫(yī)說的話也不能作數(shù),朕會命人廣貼告示,說不定在民間能找到高人,醫(yī)治好你的頑疾。” “多謝皇兄?!笔捨葱烈荒樸皭?,明顯是不信自己能好,“我這個病是母胎就帶出來的熱毒,算卦先生都說臣弟命格薄弱,一輩子無兒無女藥石為伴,臣弟也早就認(rèn)命了?!?/br> 他的眼里隱隱的有些淚,弱不經(jīng)風(fēng)的模樣惹人憐愛,饒是心狠如蕭未深也有些動了惻隱之心,這么多兄弟,說起來也就只有蕭未辛從小到大不惹事,當(dāng)年爭權(quán)奪勢時也沒有他的影子,昨晚的事多半與他真的不相干。 “莫要信那江湖騙子的鬼話,有朕在你不用憂慮。朕已經(jīng)讓皇后相看了,有合適的待嫁貴女都給你瞧瞧,早日成親說不定還能沖沖喜?!?/br> 蕭未辛輕咳了一聲,苦笑著搖頭:“皇兄可別再給我塞人了,臣弟這樣的身體怎能拖累好好的姑娘?更何況,去年你不是剛給我抬了一個側(cè)妃周氏?王太醫(yī)都都說我身體有……有虧,臣弟哪有那福氣消受?” 說到這事蕭未深眼里就有些得意,蕭未辛這就等于是明面上的承認(rèn)他不行。周氏是他親自送進(jìn)去的人,進(jìn)門一年都沒能圓房,好些回周氏欲入房伺候都沒能成事,反而被蕭未辛惱羞成怒的趕了出去。 那檔子事不行對所有男人來說都是奇恥大辱,蕭未辛就算長的再好又有個什么用? 蕭未深喜歡揭別人傷疤,可以滿足他某種陰暗的癖好,旁人越是痛苦他就越開心。 御花園喝了茶,這波刺殺看似就是明面上過去了,蕭未辛在侍從的攙扶下上了馬車。剛一落下車簾,他的面色就陰沉下來,祁寒和畫椿多不敢多說話,一路沉默不語。 游舒和影五也早就回到了馬車?yán)?,跟那兩個侍衛(wèi)重新?lián)Q了回來,那兩人也只會以為自己在路邊不小心睡了一覺,不會敢告訴任何人自己松懈。 到了王府內(nèi)院后,蕭未辛就把自己關(guān)進(jìn)了書房,好容易培養(yǎng)出來的那點人都給折了,他怎么可能不生氣。游舒蹲在房梁上值班,影五在房頂,兩人一內(nèi)一外分工合作。 書房內(nèi)外所有人都被蕭未辛趕了出去,除了影衛(wèi)游舒就剩他自己,所以在游舒的角度能看見蕭未辛的所有動向。 蕭未辛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把玩著手里的玉杯,外人是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的,可游舒硬是能從他的表情中解讀出好幾種意思。 大概他已經(jīng)把狗腿技能訓(xùn)練的爐火純青了吧。 書房的靜謐保持了大概十分鐘,蕭未辛忽然握緊了手中的玉杯,只用了幾秒鐘的時間,那玉杯就在掌心中被碾成碎片,鮮血順著手掌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淌,滴落在月牙白的衣衫上。 可他渾然不覺,似乎感覺不到疼痛。 游舒能理解主角此刻的心情,多年隱忍卻險些壞事,還賠上了人手,這大大的折損了他的自尊和驕傲。 不過沒關(guān)系,主角是有光環(huán)的,就算作死也能很快有人填補上,游舒作為上帝視覺的讀者完全不擔(dān)心,甚至在心里還默默的給他加油。 “來人。”蕭未辛冷靜下來后情緒也平復(fù)了,開口對著空蕩蕩的書房說了一句話。 但他忘了所有人都被他支使出去,屋外并沒有人聽命,游舒等了一會兒不見有人來,于是輕巧的落在書桌前,單膝跪地低聲說道:“王爺有何吩咐?” 蕭未辛本想叫人來處理自己的傷口,此刻也想起周圍的人都被自己差遣出去,他抬眼看著地上跪著的影衛(wèi),淡淡的說:“過來給本王包扎?!?/br> “是。” 游舒從地上站起身,他們這些人常年游走在死亡邊緣,處理傷口就跟吃飯一樣尋常,他在書架上找到了金創(chuàng)藥和紗布后恭敬的走了回來。 蕭未辛整個手心都被瓷片扎了個透心涼,游舒手頭沒有鑷子,就用銀針一個一個的挑出那些細(xì)小的碎片,看著他掌心血rou模糊的樣子,在心里微微的嘆氣。 這些人怎么都這樣,從來不拿自己的手當(dāng)rou。 蕭未辛本來在想接下來的行動計劃,不經(jīng)意間抬眼就看到給自己包扎的影衛(wèi)。 憑心而論,游舒的顏值別說在影衛(wèi)中,就算是放到帥哥群里也是很能打的。他雖然不如蕭未辛那樣容貌絕佳,但卻也是個極為英俊的男人,劍眉星目朗若清風(fēng),怎么看都會覺得只做一個區(qū)區(qū)影衛(wèi)實在可惜。 蕭未辛從未關(guān)注過影衛(wèi)這個群體,在他眼里那不過就是一群生活在暗處不得見光的死士,卻沒想到自己的影衛(wèi)中竟還有這般人物。 不過他也只是驚艷那么一刻而已就又冷下來。 游舒不知他心中所想,但他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緒,并且盡力的保持自己最完美的一面給蕭未辛看。 畢竟螞蟻競走十四年了,而他終于有機(jī)會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到男主! 搞事業(yè)的機(jī)會來了! 喜歡從影衛(wèi)到皇后[穿書]請大家收藏:()從影衛(wèi)到皇后[穿書]rou文屋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