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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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 游舒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 也許是上藥后身上舒服了很多,從昨天到現(xiàn)在又經(jīng)歷了很多事,他的身體并沒有真的恢復, 很快就沉沉睡了過去。 蕭未辛并沒有著急走開, 而是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他的睡顏很久很。, 縱然屋內(nèi)還有些悶熱, 可他還是紋絲不動的坐著, 甚至不在意額頭不停冒出的細密汗珠。 不知過了多久他微微俯身,在游舒額間輕輕碰了一下, 起身離開。 等到晚上的時候游舒才徹底清醒,他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爬起來, 肚子餓得咕咕叫,畫椿的藥膏效果很好,后面幾乎已經(jīng)感覺不到一點難受。 他起床給自己倒了杯水, 發(fā)現(xiàn)桌上還有瓶藥膏,估摸著是他家王爺臨走前留下來的,他拿著那小藥瓶輕笑一聲,輕輕地放在唇邊親了一口。 我家王爺真溫柔。 盡管今天上午才從人家的床上下來, 但游舒卻在這時候才有了他們已經(jīng)有過肌膚之親的真實感,他兩輩子第一次和另一個人這么親密, 怎么算都是各種意義上的第一次。 老子可終于摘了“處|男”的帽子, 以后出去可以放心吹牛逼。 雖然昨天的事和游舒想象中的有點不一樣,尤其這個上下問題搞錯了, 但他也不是那種非要在這種事上爭個高低的人, 對他來說只要那個人是蕭未辛, 怎么樣都可以。 彎都彎了, 在乎那么多干什么。 再說只要他不出去胡咧咧, 外頭誰知道他是被壓的那個? 這么一想,男人尊嚴并沒有丟失,他還是可以出去唬人的。 游舒把那瓶藥放了回去,輕松愉快的打開門準備去找飯吃。這時候換算起來的話差不多是七點多了,盛夏天太陽剛剛落山,食堂的飯都被那群牲口搶的差不多,游舒到底還是來遲了一步。 影四笑嘻嘻的抹了抹嘴,“你也太能睡了,影首大人剛剛還發(fā)脾氣呢?!?/br> 游舒瞥了一眼見底的飯桶,果然一顆米都不剩,吃的比臉干凈。 這群人就沒有一點良心。 影九眼尖,忽然指著游舒的脖頸處驚奇:“你跟誰出去鬼混了?” 本來影六影五都準備撤了,一聽說有八卦立刻又跑了回來,一群人仿佛沒見過世面一樣盯著游舒脖子上青紫的吻|痕看。 游舒暗道要遭,他還沒來得及照鏡子,鬼知道脖子上竟然留了痕跡。 他眼疾手快轉(zhuǎn)身就要溜,影四一把抓住他高聲道:“別走?。 ?/br> “要是讓影首大人知道你們?nèi)鞘?,小心鞭子?!庇问婀首鞯?,威脅影四:“不想我動手的話就閃開?!?/br> 影四笑嘻嘻,“要打就打吧,反正咱們挨鞭子又少不了這頓?!?/br> 營里這么多人,誰出去鬼混都沒什么要緊,就連影二偶爾還有需要解決問題的時候,可唯獨影三偏就是個木頭。 不過這塊木頭貌似也被人開了竅,怪不得昨天一天一夜沒出現(xiàn)呢,還弄了一身回來,那可不得了,非常值得好好地八卦幾天。 游舒覺得自己今天必須要教訓這些沒良心的家伙,不然他們都以為自己好欺負。 “都胡鬧些什么?” 就在這時,謝飛垣冷厲的聲音自身后傳來,他的手上果然拿著那根烏金黑鞭,只是往門邊一站就能嚇死一群膽小的。剛才還鬧事起哄的影衛(wèi)們見了他就跟見了鬼一樣,立馬做鳥獸散,溜得比雞還快。 “跟我來?!敝x飛垣瞥了游舒一眼,冷著臉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游舒頭皮發(fā)麻,通常影首大人這個表情就代表他現(xiàn)在十分生氣,這趟估摸著少不了一頓打。 兩人一前一后到了另一個小院子,那是謝飛垣獨居的地方。謝飛垣推開門走進去點上油燈,整個屋子朦朧亮起來,游舒在門外深吸一口氣,不敢就這么進去。 謝飛垣回身見他站在門邊,把手里的鞭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扔罵道:“老子讓你坐下!” “是?!庇问鎻纳迫缌?,坐的十分端正。 謝飛垣如今看他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恨鐵不成鋼氣不打一處來,“你真是出息了,竟然敢攀附王爺?” “屬下知罪?!庇问娴皖^,不敢為自己辯解一句。 謝飛垣怒瞪著他,想的卻是下午蕭未辛來找他的事。當他得知這兩人勾搭到一起的時候,他是懵逼的,一瞬間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這倆性格迥異身份天差地別的人是怎么搞到一起的??? 重點是什么時候到一起的,他怎么都不知道??? 不僅如此,王爺話里話外都是抬舉這小子,聽著竟還有打算與他長相廝守日后成親的想法,謝飛垣震驚之余,差點頭都給嚇飛了。 “我記得,我從沒教過你要以色侍人?!敝x飛垣坐在上首處冷眼看他,“影三,你是不是以為攀上王爺就能得到榮華富貴?” 游舒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嘆了口氣:“有什么話就直說吧,影首大人?!?/br> “你明知我不是那樣的人,又何必故意拿話激我?!?/br> 謝飛垣惱怒的一拍桌子罵他:“混賬東西!你眼里還有我這個義父嗎?。俊?/br> 他養(yǎng)了影三這么多年,當然最知道這孩子是什么性子,什么攀附權(quán)貴貪圖虛榮那肯定不可能,他從來不是那樣的人??捎叭呛煤玫匾粋€孩子,王爺也是好好地一個孩子,他們倆各自并肩當兄弟他能接受,但換種關(guān)系那就不行。 “你知道什么?”謝飛垣恨恨的看他,怒道:“王爺遲早是要當皇帝的人,他怎能與一個男子有染?更何況,他如今一心都在你的身上,自古深情在帝王家就是最多余的,來日登基他必然要為自己選一個得力的皇后,到時你又如何自處?” “難道要讓人戳著你的脊梁骨,罵你是個惑君的妖孽嗎?” 游舒把他的話聽在了耳里,每一句都足以讓他的心在油鍋里過一遍。 他一直很不想去直面這些問題,可影首大人就是要把這些殘酷的事實揭開來強迫他去看。 是的,不管是原著還會是現(xiàn)實,他家王爺都不可能僅僅只屈居在小小的王府里,他早晚會坐上那張無比尊貴的龍椅,做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高處不勝寒的君王,而自古君王是不被允許犯錯的。 如果這話在他與蕭未辛還沒有真正開始的時候說,游舒必然會深思熟慮,然后選擇一個合適的機會將兩人的關(guān)系淡化處理。 可他從第一步選擇嘗試接受的那天起他就知道,自己沒有回頭的可能,而且現(xiàn)在他也不認為還能有放手的機會。 蕭未辛待他以誠,他是真心的。若是自己因為種種原因臨陣脫逃,留他一人在局中,那豈不是懦夫? “大人,我從沒想過要以色侍人,王爺也從未那樣看待過我,我們并不是那樣膚淺的關(guān)系?!庇问嫣痤^來,目光懇切的直視謝飛垣的眼,“您說的不錯,王爺將來注定會坐上那個位子?!?/br> “可是以王爺?shù)男郧?,他既然選擇了屬下,就代表他在心里已經(jīng)做好了抉擇。在王爺心中,他必定覺得那些事不值一提,至少不會比我更重要?!?/br> “他一定是權(quán)衡好所有的利弊關(guān)系,然后才決定與我在一起。” “大人也當知道,我與他都不是沖動隨性的人?!?/br> 游舒的聲音擲地有聲,帶著自己都不易察覺自信篤定:“無論前路如何,他絕不會棄我于不顧。同樣,我也不會棄他?!?/br> “況且,他剛收了我的聘禮,生死都是我的人,只要我跟他沒說分手,任何人說的都不算數(shù)?!?/br> 謝飛垣被他這個理直氣壯的態(tài)度弄得更生氣了,“你這是自私!” “為何我不可以自私?”游舒反問他,默默地握緊了拳頭:“這世上不是人人都像影首大人這般無私,可以眼睜睜的看著心愛之人嫁給別人?!?/br> 謝飛垣眼里瞬間聚集了滔天怒火,舉起手里的鞭子就要打。游舒并不屈從,甚至從椅子上站起跪下,一副任憑打罵,退一步算我輸?shù)臉幼印?/br> 但那鞭子最終沒有落下,謝飛垣眼底涌出一股無奈,他把鞭子再次摔在桌上罵罵咧咧:“老子不過就是說了你兩句罷了,你|他|娘的就開始揭老子的短!” “老子白疼你一場!” 賢妃一直是謝飛垣心中最不能提及的痛,游舒一時沖動卻戳到了他心里的傷疤,立刻重重的給他磕了個頭:“屬下知錯?!?/br> 謝飛垣靜默了一會兒才啞聲說:“起來,像什么樣子?!?/br> “我問你,你真下決心要一直跟著王爺?” 游舒點了點頭:“是?!?/br> 謝飛垣心頭發(fā)酸。 下午的時候他也是這么嚴肅的問蕭未辛的。假若為了影三,誤了他多年來苦心經(jīng)營的大業(yè),來日會不會后悔。可他都不用給他 回答,只眼神就能讓自己明白他的答案。 兩個都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又都是隱忍聰慧的孩子,雖然這個結(jié)果并不是他樂見的,可他終究哪個都不舍得責備。 “罷了,我老了?!敝x飛垣扶額,“你們愿意怎樣就怎樣?!?/br> “不過我也把話說在前頭。既然你倆都在我面前信誓旦旦把話說死了,有本事以后就別弄個什么不得已的理由分開。” “老子討厭言而無信之人?!?/br> 游舒心頭一顫,從地上站了起來:“多謝影首大人?!?/br> “謝個屁!”謝飛垣翻白眼,“老子倒是想讓你們分開,可你們兩個兔崽子哪個能聽?一個個的就知道亂來!” “看看你脖子上那成什么體統(tǒng)!” “能出門見人嗎?” 游舒羞愧低頭。 謝飛垣罵了一陣覺著心里好受多了,那兩人自己都已經(jīng)做好對抗一切的準備了,他又算個什么東西去多管閑事,有那功夫多吃兩碗飯不香嗎? “不過……”謝飛垣生完氣后又想起什么,思量了好一會兒才又小心地問:“你剛才說,你給了王爺‘聘禮’?” “聘禮……不是娶媳婦用的嗎?” “莫非……” 謝飛垣驚疑不定,莫非他們王爺竟是下頭的那個? 游舒輕咳一聲,厚著臉皮默認了,打死不承認真相。 謝飛垣覺著自己的腦袋好像又裂開了。 就蕭未辛那個臭脾氣又驕傲的性子,能甘心雌|伏? 那怪不得了…… 謝飛垣震驚后忽然又覺得自己腰桿有點直,這么一想,干兒子這是給他長臉了啊! 他就說他不能教出不爭氣的干兒子! 喜歡從影衛(wèi)到皇后[穿書]請大家收藏:()從影衛(wèi)到皇后[穿書]rou文屋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