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
“嘿,這死道士?!?/br> 胖子見吳邪輕輕松松就將那他一直沒能從張言那搶下來的鈴鐺扯了下來,撇撇嘴,剛想說什么時就看見吳邪身后緊跟著上來,只是一直沒出聲的兩人, 他看著那個一臉帶著黑色墨鏡,仿佛一臉審視的看向張言方向的老頭,頓時不爽了,剛動了動嘴想兇幾句,就見張言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探出半個身子,特別刻意的伸出手臂露出了原來沒有的奇怪花紋,并拿瓶子在自己眼前晃著示意了下,無聲用嘴型道“放心,他眼睛有問題,現(xiàn)在看不見我?!?/br> 胖子看張言這么大動作對方也仿佛沒看見的樣子,了然的點點頭,轉(zhuǎn)頭就對陳皮齜牙咧嘴的做了幾個怪樣,然后很滿意的轉(zhuǎn)頭拉著吳邪坐下來就繼續(xù)吃起自己的泡面“坐,坐,咱這還得在車上呆兩天呢?!?/br> 陳皮敏銳的察覺到氣氛好像有哪里不對,他望向胖子,又擺頭左右聽了聽,微微皺起了眉,但最后還是沒有發(fā)作, 他抬頭最后往張言躺著的上鋪看了看,不動聲色的找了個空地方安靜的坐了兩分鐘后,直接起身出去了,沒有繼續(xù)在車廂里呆著。 被壓著坐下的吳邪看著陳皮離開后,依舊一臉理所當然的胖子張言二人組,雖然還是有些不解這兩人的態(tài)度,但還是默默的把自己心里那點仿佛在欺負殘疾老人的糾結(jié)掐滅掉,毫不猶豫的將自己擺到了張言胖子這邊。 他看著各自東倒西歪的胖子三人,整個人都感覺放松下來,連接下來要去爬雪山找那虛無縹緲的云頂天宮的事都變得好像沒那么難起來。 作為夾喇嘛者的楚光頭給這六人的計劃是走旅游路線,從長沙先到山海關(guān),然后轉(zhuǎn)車到敦化,全程火車,整個旅程大約兩天時間,經(jīng)過近3000公里。 車上狹隘的空間和過長的時間讓幾人都顯得有些沉悶,吳邪這時想起來胖子之前拜托他賣東西的事,于是把那魚眼珠的支票給了胖子, 接到支票,胖子頓時喜不自禁。 吳邪看他心情不錯,便悄悄問他,怎么也會到這里來? 胖子瞅了瞅吳邪,頓時明白這娃對這里面的門道其實一點都不懂,于是很耐心的從頭解釋起來: 在這道上,有些事情是非扎堆做不可的。 比如說有些深山老林里的大斗,一個人絕辦不掉。 一來太多必要的裝備一個人背不進去。 二來好東西太多,一個人也帶不出來。 這種古墓一般環(huán)境極端險惡,能走運活著打一個來回也不錯了,再要兩三次的冒險進去,恐怕誰都不愿意。 所以一有這種情況,就會有一個人出來牽頭,古時候叫“捉斗”,民國時候的行話叫“夾喇嘛”。 就好比現(xiàn)在的包工頭,手里有項目,自己找水電工來做,解放初期的考古隊也用類似的招數(shù)來找能人異士。 這一次“夾喇嘛”的是光頭。那光頭人脈很廣,認識胖子一個北京的土瓢子朋友,而胖子很多路子都是他那土瓢子朋友給搭上,這一來二去,胖子就上了車。 至于具體的情況,一般的常例子,不到目的地“夾喇嘛”的人是不是透露的,不然給別人提前知道了,有可能引起內(nèi)杠。 吳邪聽明白后頓時明白胖子他們應該就是被夾來的人,于是又向胖子問起他知不知道關(guān)于三叔的事, 結(jié)果胖子聽到這,頭立刻甩成了撥浪鼓,一臉不情愿“奶奶個熊,你還問,自從知道這趟又跟你那狗屁三叔有關(guān),我本來都不想來了!要不是他鬧的破事,我們3至于連屋都不能出嗎?” 吳邪看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臉郁卒得在那噘著嘴哼唧嘀咕的胖子,頓時也不好再繼續(xù)問下去,只好暫時先放下這條線索,后面有機會了再慢慢掰扯這些。 張起靈和張言接下來則一直在睡覺,除了偶爾下來吃飯或者去廁所,其他時候基本都不下床。 吳邪期間本來還想對這兩人殷勤些,敘敘舊,方便問些事情再套套這兩人的話,結(jié)果他說了一堆卻發(fā)現(xiàn)完全無處著手—— 那個悶油瓶不是望著天空就是閉眼睡覺,根本沒在聽, 而張言……他連窗外都不看,全程都在睡,要是被他搖醒,最多笑笑就又秒睡,那睡著速度,比悶油瓶還快。 難道是因為冬天到了,這兩人都要跟熊啊蛇啊那些一樣,非得冬眠睡一覺不成? 連碰了幾次壁后,吳邪的內(nèi)心簡直槽點滿滿,無法言喻。 最后還是胖子看不下去了,拍拍吳邪讓他別白費功夫了“甭試了,你這就白費勁,這倆這點上都一個死德行,之前出租屋也這樣,看這情況怎么也得等下車他兩才會活起來?!?/br> 吳邪眨眨眼,頓時感覺胖子這好像還能再擠些東西,于是趕緊問起來他們前面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 哪知胖子卻難得猶豫了一下,沒立刻回他,而是先抬頭看了看依舊躺著毫無動靜的兩人,又看了看車廂內(nèi)的其他幾人,最后輕聲道“這地方不太好講,回頭再說?!?/br> 吳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暫時放過了這個話題,無事可做的他只能通過一只手機和幾本雜志在那打發(fā)時間, 胖子注意到了吳邪的百無聊賴,于是開始拉著吳邪和潘子玩起了鋤大d, 幾人玩到半夜,在沒人注意到的角落,胖子看了看玩牌都明顯有些心不在焉的吳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了轉(zhuǎn),不動聲色的看了看上鋪還在閉著眼休息的張起靈,最后將目光悄悄瞄向了對方放在床底下的包上。 而胖子眼里心不在焉的吳邪其實是在琢磨陳皮,畢竟這老頭上了車后就一直沒講過話,潘子跟他套近乎他也只是嗯一聲,之前車一開就又自顧自走了出去,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這讓他不由總有些納悶。 這時胖子突然湊了過來,聲音放低了問道“天真,在想啥呢?” 吳邪下意識答道“想陳皮,” 見胖子有些懵逼,他繼續(xù)道“就是早上又出去了的那個老頭?!?/br> 胖子頓時明白過來,“那瘦老頭原來就是陳皮啊,難怪拽得二五八萬似的?!?/br> 這次輪到吳邪有些驚訝了“你聽過他?” 胖子下意識就看了眼頭上睡著的張起靈,想起之前張言跟他說的,表情就變得有點怪異,含糊道“聽道士帶過一點,不過我還是有點不明白,這老貨到底啥來頭?” 見胖子真不明白,潘子于是輕聲和胖子講了一下陳皮阿四的事情, 當胖子聽到那人居然已經(jīng)九十多歲了,臉頓時綠了,頓時也不虛什么手下不手下,是不是前瓢把子了,立刻就說道:“我去,你可別告訴我這種都要入土的老家伙也得跟我們上山,要真這樣,到?jīng)]人的地方我先把他給人道毀滅,誰也別攔我,反正他進去了橫豎是一死。” 潘子趕緊壓住他的嘴巴,輕聲道:“你他娘的少說幾句,老家伙精得很,給他聽到了沒到地方就把你害了?!?/br> 吳邪聽著兩人的對話,也回憶了一下陳皮阿四,在茶館里對方給他的感覺就像一個高深莫測的國學大師,旁邊一群人圍著,以這種人的勢力和造詣,再加上這么大年紀,怎么會一個人來“夾喇嘛”?真不怕給他們幾人害了嗎? 吳邪想到這,便向潘子問道“可這人既然來歷這么大,他又為什么會跟我們一起,按我三叔的路子走呢?” 潘子頓時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咱們現(xiàn)在都是三爺夾來的喇嘛,不管是小沙彌還是方丈,現(xiàn)在都給三爺夾著呢,這是江湖規(guī)矩。他要分這杯羹就得按規(guī)矩來,他來頭再大都沒辦法?!?/br> 他一邊說著一邊想了想,又道:“不過他娘的我們的確是得小心著這老頭,表面上他是一個人,其實他這樣的人,肯定有安排自己的人在四周?!?/br> 胖子聽了頓時暴躁起來,罵道:“老子就搞不懂了,你那三爺整這么個人出來干什么?這不存心添亂嗎?要這人真這么邪,我看咱們得先下手為強,要么綁了要么做了。” 潘子立刻看向門口,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后便也直說道:“我警告你別亂來啊。三爺提這個人來肯定有用意,咱們就買他的面子,反正他這么一把年紀了,年輕時候再厲害也沒用,到時候要真——哎呀!” 他話還沒說完,原本還在閉眼安靜睡覺的張起靈的手突然從上鋪垂了下來,一把捏住了潘子的肩膀,力氣極大,幾乎把他捏得叫起來。 潘子給他弄得呲牙咧嘴,不停的抽著氣,后半句話愣是就沒說出來。 吳邪看著突然就對潘子出手的張起靈,頓時愣了一下, 胖子卻已經(jīng)在噗噗的憋著聲笑了起來,他看著那還在緩氣的潘子,下意識就摸摸自己肩膀,臉上卻是完全不掩飾的歡樂表情,終于不只是他一個人享受小哥這種特殊待遇了啊, 想到這他又抬頭瞟了眼另外一邊的張言,果然就看見張言也已經(jīng)睜開了眼,正一瞬不瞬的看著關(guān)住的車門方向, 見胖子看過來,張言只賞了對方一個眼神,就專注的盯起門口。 收到眼神,頓時肯定了自己猜測的胖子撇撇嘴,立刻伸手一把攬住還有點懵的吳邪的肩膀樂道:“天真你聽我教你唱歌啊,花兒為什么這樣紅,為什么這樣紅…” 潘子一緩過氣,便立刻臉色難看的看向了張起靈,剛想說話,就被胖子突如其來的大嗓門嚇一跳, 就在這時,門嘎吱一聲, 陳皮阿四走了進來。 ※※※※※※※※※※※※※※※※※※※※ 張言:拳打南海敬老院! 胖子:腳踢長白幼兒園! (橫批:二傻子) 此時,張起靈和吳邪正默默圍觀中… 五分鐘后…… 吳邪被拉入戰(zhàn)團 新的雪橇三傻誕生了! 張·因紐特·起·小哥·靈開始獨自旁觀自家三傻子…… 又五分鐘后…… 熀鐺! “震驚!某因紐特第一獵人竟被他家的三傻帶到溝里掉進去了!” 新聞播報人渣咕將為您實時……(一把黑金飛來) 咔嚓! 某咕卒,全劇終 喜歡[盜墓筆記]戲到深處,自行入場請大家收藏:()[盜墓筆記]戲到深處,自行入場rou文屋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