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鳥
胖子走遠后,張言再次進入通道,只是這次在失去了法印鎮(zhèn)壓后,在他進入的同時,通道墻壁紛紛開始翻轉起來,一具具造型奇特怪異的黑色泥俑紛紛從翻轉的墻壁中轉了出來。 張言表情不變,在墻壁翻轉的一瞬間就將已經扣在手上的符紙挨個貼了上去。 然后,來到了那面沒有立架擺放的墻壁前。 …… ………… 胖子還在氣哼哼的往地宮外走,一直來到地宮大門看著外面的大殿才發(fā)現他忘了件事,“他奶奶的,不對啊,外面不是還有個陣嘛,那出去了我怎么回來?” 以為是張言忘了告訴他的胖子當即就準備轉身回去找張言,就在這時,他卻聽到遠處隱隱約約傳來了連片的'槍'聲。 胖子大皺其眉,聽著連番不斷且越來越近的'槍'聲思索了會“……這么猛的火力,是阿寧跟誰交火了?” “不行,還是得先出去瞧瞧那娘們到底在搞什么名堂?!?/br> 胖子想了想,又左右看了看,等看見自己身后地上那幾乎看不出多少的金粉痕跡和自己一身的金粉時頓時來了主意,他當即脫下衣服,在地上抖蹭了起來。 吳邪等人在小心而迅速的穿過了一段溫泉區(qū)后,石紋蚰蜒逐漸減少,到了后來就看不到了,速度也相對的快了起來。 他回想著剛才匆匆看到的景色,心里卻有幾分感慨,很難想象這么丑陋的蟲子能夠組成如此美麗的景象,這個世界真的是非常奇怪,不過如果還有機會的話,他還真是很想再多看幾眼的。 就在一片各懷想法的沉默中,不知走了多久,忽然陣亂風從峭壁的一邊吹了過來, 轉頭一看,原來是縫隙到前面到頭了,階梯已經到了縫隙的盡頭,再走過去,外面似乎是一個很大的空間,但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楚。 好像是到了? 一群人紛紛再次加快了步伐,蒙著頭向著邊緣的極限靠攏,最后爬上了那里一個突出的山巖。 徹底沒路了。 華和尚先打起一個冷煙火,四周照了照,可除了他們站的地方的峭壁,前面什么都照不到。 他把冷煙火往峭壁下一扔,冷煙火直線墜下,一下子就變成一個小點,掉落到地的時候,幾乎都看不到了。 前面到底是什么地方?一個被懸崖包圍的巨大的盆地? “照明彈?!标惼ぐ⑺牡馈?/br> “砰!”一聲,馬上,流星一樣的照明彈滑過一道悠長的弧線,射入面前的黑暗里面,直射出去一百六七十米,開始下降,然后一團耀眼的白色熾球炸了起來,光線一下子把前面整個黑暗照了起來。 白色光線的照耀下,下方一個無比巨大,直徑最起碼有3公里的火山口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一群人震撼的看著這個巨型的灰色玄武巖形成的巨大盆地,猶如一個巨型的石碗,人立在一邊的碗壁上,猶如幾只小螞蟻,無比的渺小。 “想不到直接就連到火山里來了?!?/br> 看著下方的硫化地下森林,華和尚和葉成再次打了兩個照明彈, 在加強光線的照耀下,一片宏偉的建筑群出現在了火山盆地的中央地下森林的深處,那是一座黑幽幽的巨大黑色石城。 他們的目的地到了——所有人同時閃過同樣一個念頭。 陳皮阿四當即對華和尚道:“把沒用的東西留下,準備繩子,我們輕裝上陣?!?/br> …………………… 一條死寂而黑暗的甬道內, 張言站在最后一階臺階上,看著前方兩邊具是黑色泥俑的向前不斷延伸的甬道,忍不住伸手掩了下鼻子。 這里機關其實和前面那個通道里的機關其實是同樣的機關,只是不同的是這里的機關反而是處于已經使用且并未關閉的狀態(tài),甚至盡頭的出口都是封閉的。 同時甬道的空氣里彌漫著一股陳腐而奇怪的味道,這是存在死了許久之后的尸體才會有的尸氣與腐氣。 從味道來看當初應該是有人死在了這里,而且死了肯定不止一個,不然這個封閉空間內的味道不會這么強烈而且刺鼻, 張言沒有在臺階上站太久,他揮手在臨近的泥俑上扇著聞了聞,卻意外的沒有在上面感受到應該有的殺過人的血腥腐氣, 于此同時,似乎是因為張言的手越過了那條無形的界線,與張言臨近的幾個泥俑紛紛開始微微顫動起來。 “噗——” 一道符紙貼到即將攻擊的泥俑頭上,它瞬間停止了動作。 張言按前面的處理方式在因為他靠近而即將攻擊的幾個泥俑上貼上了鎮(zhèn)壓符隸, 看著這些早在他來之前就已經在的泥俑,他微微皺起了眉,打開強光手電往前方路面照去, 這條甬道其實并不長,看起來也就兩百來米,在手電光的照射下都能隱約看見盡頭的黑色大門。 可甬道里除了泥俑,路面空蕩蕩的,并沒有任何尸體存在。 尸體是被帶走了?還是被這里的機關裝置藏起來了? 張言一邊將路兩邊的泥俑頭上貼上符紙,一邊向前走去。 可是在走到近一半的時候,張言突然停了一下,看向前面幾米處的地面,從這里開始,一直到盡頭的大門,原本灰白的地面上出現了大量而凌亂的黑褐色污跡,其實兩邊的墻壁和泥俑上也有,只是因為泥俑和墻壁同樣是黑色,所以并不明顯。 張言蹲下身用小拇指摩挲了一點鑒別了一下,確認這就是血跡。 他拿手電左右照去,發(fā)現這些痕跡非常凌亂,甚至延伸鋪滿了不少地面,似乎當時情況非常慘烈,里面甚至還可以依稀分辨出個把血腳印,跟前半截的干凈地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看起來更像是從深處返回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觸發(fā)了這里機關,然后被機關逼得再次退了回去,最后更是想辦法強行封閉了這條甬道…… 看情況他們沒有闖過這里,難道進入的這群人最后并沒有成功出去? 張言站起身,加快速度貼完符紙向大門走去。 張言推開門,除了腳邊的平臺, 但是這個凸起的平臺上反而沒了血跡, 而面前是一道幽深的懸崖,同時一道銹跡斑斑的上面木板都爛光了的鐵鏈橋斜著延伸到了對面。 他抬頭順著鐵橋看向了斜上方。 那里有一個山洞。 …………………… 吳邪等人此時卻倒了大霉,在他們從懸崖下來進入靈道后,因為防毒面具無法擋住所有的硫化毒,他們開始快速趕路,可是在外皇陵中心處,他們卻看見了門殿橫梁上吊著七八具屬于阿寧隊伍的尸體, 就在他們覺得情況不妙的時候,吳邪突然發(fā)現其中一具吊著的尸體動了動,似乎有人還活著, 潘子按吳邪上房梁要求放下尸體時卻發(fā)現綁著那人的好像是從他身體里延伸的頭發(fā)。 就在幾人七手八腳把人放下來后,潘子順手拿起步'槍'背在了自己身上,然后跳了下來。 吳邪和華和尚則將人放倒在地上。華和尚帶上手套一翻他的脖子,只見這吊著人的“頭發(fā)”果然似乎是從這人的背上長出來的。 華和尚又翻了翻他的眼皮,搖了搖頭道:“死是沒死,不過也差不多了,瞳孔幾乎放大了?!?/br> 吳邪看著這人,習慣性的問道:“還有沒有救?” 華和尚搖了搖頭:“咱們犯不著救他,一來也只能讓他多撐一會兒,死的時候更難受,二來帶著走麻煩?!?/br> 吳邪猶豫道:“那他還沒死,把他丟在這里好像不太好吧?” 華和尚笑著搖頭,他奇怪的看著吳邪,似乎覺得對方很好笑,同時就抽出腰里的軍刀,把那人的脖子扯起來, 吳邪一看頓覺不妙,忙一把把他拉住道:“你干什么?” “他現在中毒了,死的時候很難受的,我給他放血,可以死的舒服點?!?/br> 吳邪直接聽傻了,這是什么邏輯? 他剛想搖頭說不行時,那“尸體”突然痙攣了一下,手猛的就拉住了華和尚的手,睜開了眼睛,人還在不停的發(fā)抖。 華和尚嚇了一跳,連忙把手掙開,退后了好幾步。 那人看了看吳邪,又看了看華和尚,顯然意識有所恢復。突然就挺起身子,痛苦的叫了起來, 吳邪沒聽清楚他在叫什么,忙去壓他,想讓對方冷靜下來,但是這人力氣很大,直接把吳邪和華和尚都給甩了開,在地上翻來滾去,撕心裂肺的大叫,嘴巴越張越大,甚至到了人類絕對不可能張到的極限,而且脖子也膨脹起來,好象要爆炸一樣,大量的腥臭的液體從他嘴巴里吐了出來。 潘子看不下去,拉上'槍'栓,“砰”一聲,對著那人心臟開了一'槍,送了那人一程。 大量的血頓時從尸體上涌了出來,尸體扭動了兩下,停下來不動了。 “他剛才在叫什么?” 華和尚此時一頭冷汗,有些后怕的問:“有人聽懂了嗎?” 葉成道:“客家話,他叫成這樣,我也聽不懂多少,不過似乎是在叫‘背上、背上’。” “背上,難道他背上有什么蹊蹺?”華和尚將尸體翻了過來,想割開他的衣服,看看背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吳邪看著到處是血,感覺頭都有點暈,微微撇了下頭,有點不太想繼續(xù)看,就在這時他余光看到的潘子身后好像有什么東西閃了過去, 潘子原本還在看華和尚動作,見吳邪一直緊張盯著自己頓時覺得有點奇怪,就在這時他發(fā)現看過來的順子的臉色也頓時變了,拼命指向了自己的肩膀。 “?”潘子有些奇怪,剛想扭頭去看自己肩膀時,吳邪突然大叫著“小心”就掏出手'槍對著他的肩膀“砰”打了一'槍,可他回頭的時候卻發(fā)現肩膀沒有任何東西,卻莫名多出了些血跡。 他頓時端起'槍向四周看去。 于此同時順子焦急的聲音才喊了出來:“不要開'槍!” 吳邪想起柱子上那些彈孔,意識到不對,甩手道:“那東西沒掉下來!都當心頭頂!” 話還沒說完,頭上一個白色的“人臉”閃電般掠過,一邊的順子一個就地打滾,左肩膀上已經多了三道血痕。 潘子猛把槍托壓緊自己的肩膀,一瞄那嘴巴,剛想開槍,突然“嗖”一聲,一道勁風在吳邪面前飛過,打歪了潘子的'槍。 是陳皮,他對著潘子大叫:“放下'槍!” 潘子卻好像沒聽到一般,見到那個奇怪的臉突然出現在華和尚背后時,再次一個點射,砰一聲就轟飛了那個奇怪東西的半邊腦袋。 吳邪原本還有些沒明白順子和陳皮為什么突然達成了一致,直到聽到門殿頂上傳來了瓦片碎裂的聲音,似乎有很多東西正在爬上殿上的瓦頂,數量之多,難以想象。 不到半分鐘,一張張瞪著眼睛的“白臉”紛紛冒了出來。 葉成立刻就怪叫了一聲,都不約而同的后退了一大步。 見到這情況,順子突然眉宇中多了一股不容質疑的氣質,一甩手:“東西是被槍聲'引'來的,開過槍的人留下!其他人跑!一直往前跑!絕對不能回頭!” 沒開'槍的其實就陳皮一行人,他們猶豫著沒有說話, “來不及了,還不走!”順子大叫,同時拉著潘子靠近了吳邪。 陳皮阿四看了順子幾人一眼,又看了眼梁檐越聚越多的看著他們的奇怪大鳥,果斷一甩手,對華和尚他們說:“走!” 三個人快速跑出了前殿。 吳邪這時才問順子:“這到底是什么東西,我們怎么辦?” 順子沉聲道:“不知道。” “那你讓他們跑什么?”潘子頓時瞪起眼睛。 順子老實道,“我只是想讓你們和那老頭子分開來,你三叔之前說過的。” “那我們?yōu)槭裁床慌??”潘子聽著四周已經密集的讓人無法分辨數量的爬動聲,緊張問:“在這里不是等死嗎?” 順子突然笑容變得有些狡猾:“可以等他們再走遠一點再走,你沒發(fā)現,這些東西一直只是靠近卻沒有立刻攻擊我們嗎?” 吳邪和潘子頓時一愣,頓時也發(fā)現了不對勁,就連已經跑出不少距離的陳皮等人背后都追去了不少的“人面鳥” 吳邪奇怪道:“你干的?” 順子表情頓時古怪起來,他奇怪的看了眼吳邪,“老板你真的不知道?” “???”吳邪一臉茫然, 順子頓時指了指吳邪頭上,“這蟲子真不是老板你養(yǎng)的殺手锏?我剛才親眼看見這蟲子抖翅膀嚇跑了想往你頭頂飛的鳥?!?/br> 自己頭發(fā)里居然住了蟲子??吳邪渾身一激靈,頓時抬手往頭上抓去,想把蟲子抓下來。 可惜他抓半天,硬是沒抓到手,只感覺到真的有什么東西在自己頭上亂爬,頓時頭皮都有些發(fā)麻。 看著吳邪手忙腳亂,同時他頭發(fā)上真的出現了一只碧綠色的蟲子到處亂跳,潘子頓時有些急,忍不住上前重重一揮——啪! 因為用力太大又實在手準,原本還在躲吳邪抓來的手掌的碧綠小蟲被他拍飛到遠處不知哪里不見了蹤影。 三人頓時一靜。 潘子看了看自己直接扇飛了“保護傘”的手,又看了看頭頂頓時已經開始緩緩張開翅膀的人面鳥,咽了口口水,他好像,闖禍了…… 原本還在笑的順子臉頓時白了:“快跑!” 三人頓時瘋狂往外跑,才跑出幾步,后面勁風就起,他們就勢一滾,潘子回手就是一個無目標的點射,黑暗中聽到一聲輕微的嘶叫,不知道打中了什么東西,一團東西就摔了下來。 幾人來不及細看,頓時繼續(xù)向前方的漢白玉二十拱長橋處跑去, 他們身后的黑暗中彌漫起越來越大的躁動。同時頭頂一陣一陣,似乎有東西在貼著他們的頭皮盤旋,潘子和吳邪對著天上邊跑邊掃射,很快就跑到了橋上, 突然吳邪就感覺背上被什么東西帶了一下,一下子就摔了出去,他一個反身爬起來,還沒反應過來,順子一刀就從吳邪耳朵邊上劃了過去,一只人面鳥從他背上摔了出去。 吳邪回頭一看,只看見一個黑色的影子正掙扎的爬起來。潘子抬手就是一槍把它打成兩截,接著就對著天上狂掃了幾槍,子彈的曳光閃過,無數的影子盤旋在三人頭上。 “太多了,打不光,我們怎么走?”潘子大叫著問順子:“三爺到底在哪里?我們怎么走!!” 順子也大聲回道:“我真不知道,你們三爺的話我都說給老板聽了!他老板自己就會知道是在什么地方!” 吳邪心里暗罵,他娘的可他現在根本想不明白啊,他狠狠心,喊道“先往前跑!找到個遮掩的地方再說!” 說話間,三人就已經到了石橋的末端。 最前面的潘子突然停了下來:“小三爺,橋斷了!我們跳過去嗎?” 吳邪也來不及在心里思考到底“玄武拒尸”到底是什么了,看了眼這大約兩三米的斷口,一邊慶幸來之前訓練過自己這些技能,不然這次還真有點懸,一邊果斷道“跳!” 順子當先一個后退又一個沖刺,猛得一躍就跳了過去,緊接著就是吳邪,潘子則準備給吳邪殿后, 可就在吳邪起跳的時候,潘子突然就在后面大叫:“等——!” 此時吳邪已經剎不住車了,一下子高高躍起,猛的向對岸跳去,只是同時下意識的回頭一看,奇怪潘子為什么要叫自己。 這一看,就看到一個巨大的黑色影子從他左上方俯沖了下來,凌空就要抓了過來—— “砰——” 突然一聲槍響,原本要襲擊吳邪的人面鳥嘶叫一聲,踉蹌著飛離了這里。 終于安然落地來到橋另一端的吳邪這時卻看到一只灰頭土臉,金一塊黑一塊的胖子一手握著槍,從黑暗里鉆了出來,正沖著自己招手“嘿!天真!這里!” 他頓時激動起來:“胖子!” ※※※※※※※※※※※※※※※※※※※※ 感謝在2020-10-09 00:10:25~2020-10-10 15:58:4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沉默蝴蝶 6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喜歡[盜墓筆記]戲到深處,自行入場請大家收藏:()[盜墓筆記]戲到深處,自行入場rou文屋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