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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程,你說,我聽著”。 “不要…自責…..,你…很好……”,你很好,只是我…… “希程”,付君輕聲道,小心翼翼的,可終究再也無法聽到那清冷的嗓音。 就如那寒冬臘月之中傲然盛開的梅花,不與百花爭艷,不與繁花斗美,他只是靜靜的傲立于寒冬之中,那般堅強的意志,那般不顧一切的盛開,即便只有寒冷相伴,即便只有孤寂相隨,他毅然決然,哪怕是凋零,也是這般淡然灑脫,希程,那個淡然脫俗的男子,他本就不該被束縛在小小的后院,更不該被什么狗屁大業(yè)所牽制,他就該是隨意的,灑脫的,或許,你說的對,這樣…..挺好,只盼來生,你不被任何東西束縛,只盼來生,我能更早遇到你,只盼來生,我能看透你淡然背后的孤寂,只盼來生,我能從頭到尾陪著你,讓你不再寂寞。 付君輕輕將他放到慕容曦的身邊,“曦兒…你先陪著曦程好嗎”,慕容曦抬手輕輕抹去付君眼角的淚水,乖乖的點點頭。 付君猛地轉身,此時兩伙人斗得不可開交,付君拾起一把劍直指慕容琪,無用的左臂讓她些微吃力,但本就強弩之木的慕容琪,本就不是付君的對手,更何況是盛怒中的付君。 與張靜合力,付君猛地一劍刺中慕容琪的胸膛,干凈利落不帶一絲猶豫。 “付君你好大膽子!你…你居然敢!”,慕容琪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付君冷哼一聲毫不留情拔出長劍,眨眼鮮血直流,可付君的眼神卻從未有過的冷。 “你…..你想干什么!大膽!你…”,付君再次攻上去,慕容琪真慌了,此時付君手下的人已經(jīng)將她所剩無幾的人消滅干凈,更有張靜這位高手在此,而四皇女根本自顧不暇,她不敢相信付君竟真的敢動手殺她。 “哼!”,付君冷笑,“我不敢?有何不敢報告哥哥,申請晚婚!”,此時此刻她還有何顧忌?“慕容刑打的好算盤!”付君冷冷道。 “好大膽子,竟敢直呼母皇名諱!”四皇女大怒,剛才見付君一劍刺向慕容琪她心中還暗暗高興,現(xiàn)下見付君下手狠絕,更是直呼女皇名諱,沒來由的心中有些慌亂。 別說四皇女,就是慕容曦聽到自己母皇的名諱都愣了愣,但隨即一想?yún)s忽的瞪大雙眼,眼中盡是不可置信,母皇…..她竟這般狠心嗎? “少拿女皇壓我,從今往后,我付君再不受制于任何人!我與你們再無瓜葛!回去告訴她,別把我逼急了,否則,這就是下場”付君說完便毫不猶豫一劍刺向慕容琪的胸膛。 “不!”,直到死,慕容琪都不敢相信付君真敢向她動手,更不敢相信她會死在付君的手里,這怎么可能,她怎么敢?她只是執(zhí)行母皇的命令殺了這個女人,她……還要做太女,她還要做這鳳云國的女皇,她怎么可能死? 嗤的一聲,血濺人倒,慕容琪死不瞑目。四皇女被眼前的一幕嚇得合不攏嘴,隨即便急急忙忙朝隧道門口沖了過去,生怕下一秒付君連她也一起殺了。 此時,狐花谷之行終于告一段落,付君疲憊的回頭,就見慕容曦正靜靜的凝視著她,眼中是關切,是愛戀,是依賴,是信任……這便夠了,無論何時何地,何種絕境何種哀傷,一回頭,總有個人這么充滿愛戀的凝視著你,充滿希望的你,這便足夠了。 …………………………………………………………………………………… 半年后,鳳云國與凌云國交界處的青山鎮(zhèn)上,不久前搬來的一戶大戶人家,他們家的房屋足有尋常人家的幾十倍甚至是百倍那么大,在小鎮(zhèn)東面后山上形成一個不小的山莊,莊主是個年輕又俊俏的美麗女子,據(jù)說山莊的男主人那是真正的天仙一般的人物,據(jù)說近來男主人還生了個女娃,莊主與男主人恩愛異常,可是羨煞鎮(zhèn)上來來往往的人。 付君坐于院中大樹下的竹椅上,此時陽光正烈,可這枝繁葉茂的大樹仿佛一把大傘,擋去了夏日的炎熱,倒是留下了說不出的清爽。付君一手搖著手中的折扇,另一手輕輕端起茶杯,輕啄一口,頓時一股清涼傳遍全身,先苦后甜,味道極好。曾幾何時,有這么個人,他最喜歡的便是這般靜靜的坐著,喝上一杯清茶便覺人生愜意,只是,不知道那個時候,他都在想些什么呢? “妻主”,付君循聲望去,就見一清雅男子款款而來,嘴角帶著無盡的笑意,眼中道不盡的愛戀,退去風華絕代的鋒芒,渾身泛著成熟男子該有的韻味,尤其是那份慈父的光輝,更是讓他耀眼之極。 “曦兒”,付君咧嘴一笑,伸手將他拉至身旁坐下,“小家伙睡著了嗎?”。 “嗯,睡下了,鬧了一早上了”,慕容曦笑道,一舉一動盡是寵溺,這個孩子還未出生就遭了那么多罪,又早產(chǎn)了將近兩月,沒想到出生之后卻是這般的活潑好動,她還這么小啊,真是淘氣。 付君也寵溺的笑了笑,這孩子。卻見慕容曦忽然撫上付君的左臂,眼中盡是心疼和自責,付君一嘆將他攬進懷里:“好了,已經(jīng)沒事了,有神醫(yī)在怕什么?再過段時間就完全恢復了”。 “萬一沒有洛銀呢?萬一……那個時候楊武沒有松懈呢?”你是不是真的就那么死在我和孩子面前,每每想到此,慕容曦都忍不住心里難受得喘不過氣來,多少次從夢中驚醒都是付君滿身是血倒在他面前的模樣,他根本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