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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料下一秒,她卻聽見面前的青年惡狠狠的說了兩個字。 “讓開!” 邢漪容一愣,未等反應(yīng)過來,卻見面前有一道黑影閃過,再定睛一看,獨孤珩大步略過了她,徑直往外走去。 “王,王爺……” 她驚訝的喚了一聲。 獨孤珩卻不曾回頭,只管往前走,待來到馬房,跨上他的駿馬,直接出了王府。 ~~ 安若從前就有一到冬天手腳冰涼的毛病,今年遷來慶州,天氣涼的早,這毛病又犯了。 所幸近來沒什么要事,待吃罷晚飯,她洗漱一番,就趕緊上了床。 她夜里通常沒事,知道紅菱也怕冷,就叫人回去睡了。 屋里有炭盆取暖,將冷意徹底擋在門外,只可惜時間尚早,她還一時沒有睡意,便臥在床頭看書。 自打?qū)⑿乃紦湓诩抑猩馍虾螅挪煊X自己不懂的還有太多,譬如織品的產(chǎn)量與銷量雖然都上去了,但如今地勢偏遠(yuǎn),運輸絲麻棉等原材料的成本又高了,該如何壓縮這些成本,就成了難題。 她也考慮過是否可在慶州當(dāng)?shù)胤N植桑樹及棉花,但此地多山,且較干旱少雨,如何解決這些現(xiàn)實的制約條件又是一樁難題。 當(dāng)然,現(xiàn)如今爹領(lǐng)著王府的俸祿,織坊也越做越大,家中已經(jīng)不缺銀錢,她考慮的是更長遠(yuǎn)的事。 ——此處的許多平民,因著自然環(huán)境的嚴(yán)苛,并不能如中原百姓們那般全然依靠耕作,因此生活并不算富足,但若如她們這樣的商家,可以將事業(yè)再做大一些,又可以雇傭不少平民,解決他們的生計難題。 父親并未因她是女子而輕看,得知她的想法后非常贊賞,且也告訴她,其實鎮(zhèn)北王設(shè)立官茶處及番市處等衙門,正也是出自這些考量。 慶州雖地貌嚴(yán)苛些,但身處邊關(guān),逢與番邦交好的年代,正適合大力發(fā)展通商。 思及此,安若又不由得想到了獨孤珩。 上回李太妃過壽,他將她叫到園中,還未來得及說幾句話就發(fā)現(xiàn)了偷聽的周家下人,為了保她清譽(yù),他當(dāng)即將她送了回去,事后也沒再見過,她還有些疑惑,他那日究竟是想同他說什么。 察覺自己分了心,安若趕忙搖了搖頭,強(qiáng)迫自己把心放回手中書卷上,哪知還未看完一頁,耳邊忽然響起了動靜。 房門被輕叩了幾下,雖然力道很輕,但在夜深人靜之中,顯得尤為清晰。 她怔了怔,只當(dāng)是紅菱,便道了聲,“進(jìn)。” 然而卻并未見紅菱進(jìn)來,叩門聲卻再次響起。 她意識到了不對,想了想,自己起身下床,披了件長襖親自走到門邊。 慶州治安良好,家中還有兩個可靠的護(hù)院,應(yīng)該沒什么事,她默默安慰了下自己,試著將門扇打開。 卻不期然看見了方才在她腦中出現(xiàn)過的人。 “王爺?” 她驚訝的厲害,然沒等再開口問他下一句,卻一下被他攏進(jìn)了懷中。 寒風(fēng)在外呼嘯,已是將要結(jié)冰的氣溫,但獨孤珩的懷抱卻是如此熱烈。 安若懵了一瞬,待反應(yīng)過來,忙要將他推開。 然他身材如此高大,她卻如此柔弱,推了幾下后沒有掙脫,反而被他抱得更緊了。 對他的懷抱,安若其實并不陌生,上輩子跟了他后,在床榻之上,他也曾將她抱在懷中。 可時下不對。 她現(xiàn)在不是他的女人,且這是在她的房中,獨孤珩怎么會忽然出現(xiàn),又二話不說的來抱她? 她忙開口問道,“王爺,王爺你怎么了?你快放開我……” 因著怕被家人看到誤會,她只能盡力壓低自己的聲音。 可獨孤珩并沒有回答她,反而在頃刻之后,垂下頭來,吻住了她的唇。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且聽下回分解寶貝們,抱頭逃走 第45章 他的唇舌帶著前所未有的霸道, 在安若反應(yīng)過來之前,輕而易舉的撬開了她的齒關(guān)。 他吻得很深, 亦很兇猛,甚至是連上輩子都從未有過的。 安若腦間轟然一聲, 已是來不及去思索他今夜為何如此,只想著推開他。 然而似乎有些徒勞。 他的力氣那般大,她越是掙扎, 反而愈發(fā)激起他的興奮,攏住她的手臂再度用力,將她完全貼在了身前。 與此同時, 他的唇舌也開始往下探索, 溫?zé)岬暮粑c唇舌輾轉(zhuǎn)在她的腮邊,耳垂,頸下, 甚至…… 那股燥火已經(jīng)將他的理智徹底吞沒, 他只知道懷中的溫香軟玉是自己的女人, 哪里有什么前世今生? 然而就在此時, 有什么guntang的東西接二連三的落下來, 滴在了他的側(cè)臉, 又順著落到了他的口中。 他愣了一愣,終于停下動作, 去尋找那guntang的來源,卻不期然的看到了一雙滿是淚水的眼眸。 其中藏滿了憤怒,無奈及委屈。 “你……” 獨孤珩忽的一怔, 與此同時,有什么東西刺痛了心間。 遙遠(yuǎn)的記憶被牽動,驅(qū)散了些許心頭的燥火。 “你,你不愿意?” 他勉強(qiáng)停住動作,在重重的喘息中問她。 “我尚未出閣,我是清白之身?!?/br> 懷中的少女怕驚擾家人,仍舊努力壓抑著哭聲,但話中的憤怒卻如同一盆盆的冷水,往他腦中的大火與迷霧上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