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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食為天見?!闭f完許谷就拉著還沒消氣的許小米走了。 兩人走了很遠,周圍沒什么人了,一直低頭走路的許小米才紅著眼眶問許谷,“jiejie,怎么辦?咱們又沒地方去了。” 許谷將哽咽的他攬入懷里,輕輕拍了拍他的背,柔聲安撫道:“不怕,有jiejie呢。咱們先回食為天,再想辦法。” 弟弟再要強,終究不過才十三歲。許谷知道以后只有她們姐弟倆相依為命了,自己得擔(dān)起養(yǎng)活兩人的擔(dān)子。 許谷雖是溫和,看似柔弱可欺,實則性子卻像水一樣,包容,隨和,無論遇到什么逆境都能堅強下去。 第10章 絕境逢生 回到食為天能有什么辦法呢,也不過是過一日拖一日,多交一日的房錢…… 兩人回來的時候食為天客人已經(jīng)散的差不多了,小二正在清理碗碟收拾桌子。何天和往日一樣站在柜臺后面撥弄算盤對賬本。 看兩人失魂落魄的回來一副預(yù)料之內(nèi)的樣子,因此也沒什么意外的反應(yīng)。 姐弟倆中午都沒吃飯,而現(xiàn)在食為天明顯過了飯點,一時竟也不知道去哪里吃飯。 何天算賬空隙抬頭看了坐在一旁空桌子邊的兩人,問她們,“日后兩位有什么打算呀?”她倒不是熱心,她只是怕兩人付不起房錢。作為一個商人,何天覺得自己有一點跟周甲極其相似,那就是利益為上。 “你問這些干嘛?是怕我們付不起房錢嗎?”許小米一雙好看的杏眼紅彤彤的,跟只兔子一樣,說出來的話雖然還是那么讓人討厭,但語氣怎么聽怎么有點弱,倒顯得不像往日里那般咄咄逼人了。 何天心底嘖了一聲,暗說這小辣椒眼睛怎么這么毒,臉上卻是一副真誠的笑容,讓人看不出半分虛偽,“哪能呀,作為掌柜的關(guān)心關(guān)心客人也是應(yīng)該的。莫說兩位付的起房錢,就是付不起……” 她眼尖的在許小米紅彤彤的眼睛里看到一絲亮光,及時把要脫口而出的客套話吞了下去,“我覺得兩位定不是那等付不起房錢的人。” 許小米瞪了她一眼,何天心底得意的直挑眉毛,臉上還是那副不討人嫌的笑容。多虧她機智,否則就被這小辣椒帶溝里去了。 “掌柜的,不瞞你說,我們姐弟倆身上所剩銀兩的確不多,但無論如何我們也不會拖欠房錢的?!痹S谷安撫性的拍拍許小米的手,“我與周家約定三日后各自歸還退親信物,之后我們自會離開?!?/br> 可離開之后,她們又能去哪里呢? 母親病逝,沒有任何法子兩人才來的陸縣。而現(xiàn)在最后一絲希望被周甲毫不留情的捻滅,她們?nèi)缃襁€能去哪兒? 許小米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的攥著,指甲摳進掌心。jiejie今年秋天剛通過州試,過年開春后便是省試,只要順利通過那就是殿試,前途不可限量。jiejie是家里最聰明讀書最有希望的那個,是母親和全家人所有的希望,斷然不可因為錢的事再耽擱三年。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一向最要強不愿意輕易開口求別人的母親才會讓jiejie拿玉佩來陸縣找周甲,想著是親家關(guān)系多說點好話能幫忙扶持一把,誰曾想周甲那個老不死的竟然是個得勢不認人的東西。 “掌柜的,”許小米轉(zhuǎn)頭看何天,一臉的堅定,“你們這里還缺小二嗎?或者是打雜的,我都可以干。” “小米!”許谷反應(yīng)最快,只是還沒張口說阻止的話許小米就安撫性的握住了她的手,語氣堅定,一點也不像之前巷子口紅著眼睛問她該怎么辦的孩子,他抬起下巴,道:“jiejie沒事的,咱們不離開。我努力賺錢供你過年開春后參加省試,jiejie那么厲害,將來殿試中了進士來這里接我,讓那姓周的看看,到時候腸子都給她悔青了!” 許谷直搖頭,弟弟年紀(jì)這么小,怎么能在這里做工!“小米你放心,錢的事由我來想辦法。這次省試咱們不考了,下次再去。你相信jiejie,這三年一定會賺夠錢?!?/br> “不行!”許小米立馬張口否決,睜眼瞪她,“你忘了娘的遺言了!三年里那么多的變數(shù),我和娘都不愿意讓你等。你必須要去!” 許谷被一句遺言堵的說不出話來,沉默的坐在一旁。 而何天卻是開口道:“你看我這酒樓也不缺什么小二或是打雜的,你還是聽你jiejie的話吧。”他這脾氣,到時候萬一惹了客人賠錢的還是她呀。她怎么敢收。 許小米本來斗志昂揚挺直的腰桿立馬又折了下去,但顯然還是不打算改變他要做工的主意。 許谷心底五味陳雜,跟堵了一袋棉花一樣悶悶的,難受的很。敢問哪家jiejie愿意讓自己還未及笄的弟弟在外為人做工來供自己讀書呢…… 他還這么小,正是天真爛漫肆無忌憚的在家跟長輩撒嬌的年齡,如今卻跟著她四處奔波居無定所的吃苦受罪。她不能給他一個安穩(wěn)的生存環(huán)境本就是她這個當(dāng)jiejie的無能,又怎么舍得他再吃苦。 許谷拳頭緊握,嘴里陣陣發(fā)苦。本以為周伯母能念往日情分,誰曾想是這種各自退還信物的結(jié)局。 她和周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鄰里相處六年,他走時還抱著她的腰哭的跟只花貓一樣跟她說長大了一定要來娶他,而如今…… 兩人十年后久別重逢,要是再見恐怕這就是最后一面了吧。 她眼睛往門外望去,外面陽光溫?zé)?,而她心底卻一片冰涼。這一切局面左不過一個錢字罷了。她無錢無勢弟弟才會想要為人家做工,未過門的夫郎才會跟自己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