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相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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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符黛坐在溫暖的室內(nèi),冷意激起的雞皮疙瘩消下去,四肢一陣舒緩,覺得碰見蔣楚風(fēng)這么多回,這一次真真是雪中送炭了,雖然她依舊是一副狼狽的樣子。 “把姜茶喝了?!?/br> 符黛一時間沒覺察到蔣楚風(fēng)命令一般的語氣,旋即端起了茶杯,可聞到那一股辛辣的生姜味,眉間立刻皺出了兩道細褶。她伸出舌尖飛快地舔了一丁點,已經(jīng)一臉菜色,暗搓搓地放了回去。 沙發(fā)很寬大,符黛坐在上面,兩條小腿還翹在半空,紅色的羊絨連衣裙,配著小巧的圓頭皮鞋,就像擺在櫥窗里的洋娃娃。 蔣楚風(fēng)一手支在椅子扶手上夾著煙,偏頭吸了一口,另一手卻在桌下安撫著越形腫脹的欲望。幽深的眸子透過繚繞的煙霧,一寸寸肆虐著沙發(fā)上的女孩。 符黛毫無所覺,乖巧等著人把自己的外套烘干送來,細細的手指頭伸進沙發(fā)上不知被誰的煙頭燙出的窟窿里,無聊地往外摳著海綿,驀然聽到蔣楚風(fēng)低沉的喘息,抬起臉茫然地問:“九爺不舒服?” 是舒服地快瘋了……連男人自慰的聲音都聽不出來,還真是嫩得可以。蔣楚風(fēng)笑了聲,道:“沒事,就是有點累了。”蔣楚風(fēng)說著,手下的動作卻未停,握著粗壯的yinjing擼動得更快,鈴口冒出的滑液,染就整個棒身,環(huán)繞的青紫經(jīng)脈愈加清晰。 過了良久,蔣楚風(fēng)才覺腰眼一麻,射意襲來,緊著taonong了幾下,任濃稠的白液噴射在紅棕色的木柜上,空氣中立時彌漫上一股濃郁的氣味。 符黛聽到他呼了口氣,忍不住又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鍥而不舍地摳起了海綿。 蔣楚風(fēng)癱在椅子上晾了會兒,拿手帕清理干凈,就那么把滿是痕跡的帕子扔在桌子上,將發(fā)泄過后仍舊可觀的欲望塞回褲襠里,拉鏈一拉,抬腿朝沙發(fā)走去。 符黛摳得正歡,旁邊忽然坐下一個人來,將她的身體帶得歪了過去,手指頭勾著沙發(fā)上的窟窿,刺啦一下撕了道口子。符黛僵了僵,不好意思地收回手,訥訥道:“我不是故意的……” 蔣楚風(fēng)看見她摳出來的一堆海綿碎,嘴角忍不住勾起,“你屬鼠的?” “我屬羊……”符黛順嘴一回,才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鵝蛋似的臉龐染上一層紅粉,長長的眼睫遮住了煙波似的眼眸,兩手悄咪咪地將倒騰出來的海綿碎塞回了那個窟窿眼里。 蔣楚風(fēng)抬了抬眉毛,不買賬,“亡羊補牢,為時已晚,你得賠?!?/br> 符黛鼓了鼓臉頰,雪白的貝齒磕著櫻粉色的下唇,呢喃似的語氣里帶著小小的不服氣:“那我還救了你的命呢?!?/br> 蔣楚風(fēng)聽到了,后面準備的“以身相許”也就沒接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發(fā)頂?shù)蔫瘍?。之前巴不得跟他撇清關(guān)系,這會終于念叨起救命之恩了。 “這樣啊,那我以身相許算了。” 符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脫口而出:“你這不是恩將仇報么?”說完暗叫糟糕,連忙低下了頭。 蔣楚風(fēng)瞇眼,他得被不待見到什么程度,才成了報仇的利器?蔣楚風(fēng)摸著下巴問:“我長得丑?” 符黛連連搖頭,就是不抬頭。 想起那天她在廟里說的話,蔣楚風(fēng)抬起一條腿擱在茶幾上,“大腿給你抱,讓你在越州城橫著走怎么樣?” 符黛略一呆愣,飛快地瞅了他一眼,還是搖了搖頭,“九爺這條大腿太粗,我怕半路抱不住撒了手,摔得體無完膚?!?/br> 蔣楚風(fēng)聽她嘴里說出來“太粗”二字,某處不可抑制地跳動了一下,忙摒除心中那旖旎思想,翹回二郎腿,壓制著又要抬頭的欲望。 “那你賠我沙發(fā)。”蔣楚風(fēng)懶懶散散靠著,說完這話又為自己的幼稚感到好笑。 可符黛覺得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翻了翻手提包問:“多少錢?” 蔣楚風(fēng)歪頭看著她微翹的唇,像欣賞一幅畫,有絲著迷,說話卻不打草稿:“進口的,一兩萬吧?!?/br> “你怎么不去搶?”符黛一下捂緊自己的小荷包,瞪向沙發(fā)墊,有種把里面海綿都摳出來的沖動。 “搶劫犯法?!?/br> “黑道頭子還講法呢?”符黛納悶地嘀咕了一句,局促地搓搓手心,“我沒帶那么多錢,下次、下次再給你……行不行?” 蔣楚風(fēng)盯著她把話說完,悠悠道了句:“不行?!?/br> 符黛垮了臉,心里才建設(shè)起的對他的那么一點點好感全部坍塌了,小氣鬼鐵公雞什么的罵了個遍,發(fā)泄似的在沙發(fā)破洞上又抓了兩把,心想反正要賠,徹底弄壞才不虧。 蔣楚風(fēng)忍不住想笑,覺得逗這只小綿羊蠻好玩的。 “沒錢就拿你自己抵吧?!?/br> 符黛滿頭問號,怎么今天老是圍繞“以身相許”這個問題沒完沒了? “買賣人口也是犯法的。”符黛試圖跟他講道理。 蔣楚風(fēng)不按理出牌,“黑道不講法?!?/br> “……你怎么不上天?” “你給我竄天猴?” 符黛覺得跟這個人有代溝,根本無法交流,憋了一嘴氣偏過了臉。 蔣楚風(fēng)忍不住手癢,伸指戳了戳她鼓起的臉頰,軟乎乎地陷下去一個窩。 “討厭!”符黛打開他的手,細細的嗓音天生帶一股柔軟,便是生氣也沒什么威懾力,反叫人覺得魂酥骨軟。 蔣楚風(fēng)動了動手指,回味著手背上那綿軟的一下,意動不已,腦子里邊又開始想象那小手伸進自己褲襠里的情景。 “嗯……” 聽到他沙啞的呼氣聲,符黛下意識側(cè)目,見他一手搭著眼,慵懶癱坐的樣子,小聲嘟囔:“怪人……” 符黛坐了一陣,見雨沒有停的跡象,再待下去家里人該著急了,便起身告辭。 蔣楚風(fēng)叫了司機送符黛,符黛卻不敢領(lǐng)情。 “我怕把你的車坐壞了你又叫我賠。” 蔣楚風(fēng)幫她拉開車門,一臉的純良無害,“哪能呢,車能值幾個錢?!?/br> 符黛將信將疑坐進去,車子駛出一截的時候趴到車窗上回頭望了一眼,見蔣楚風(fēng)插著兜站在絲絲雨霧中,朝她搖了下手,不知怎的,就有種把自己賣了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