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流子的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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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元清回到濱州,查了報紙的源頭,不過只捉到些小魚小蝦,真正主事之人卻沒痕跡。 韓元清在電話里就氣笑了:“鍋臺上長竹子,真他媽損到家了,我一回來人還以為我詐尸了!” 符黛窩在蔣楚風(fēng)懷里聽電話,聽到他張嘴就是歇后語,咧著嘴直笑,嘴邊的兩個小窩窩像盛了蜜一樣。 蔣楚風(fēng)看得心癢,忍不住用手指頭去戳。符黛抓住他作亂的手,埋頭不厭其煩地數(shù)著斗。 蔣楚風(fēng)時不時捏捏她揉揉她,完全沒聽進去韓元清那邊的抱怨。韓元清半天沒得到回響,聽到符黛小聲的嬌嗔,只覺得自己的心哇涼哇涼的。 “不帶你們這樣的啊,我在這邊累死累活的,你們還貼著我耳朵膩膩歪歪!” 符黛被他說得不好意思,又忍不住回嘴:“你不是說自己成天游手好閑嗎,現(xiàn)在有事做不挺好?!?/br> 韓元清一副紈绔的語氣:“游手好閑就是不想做事啊,現(xiàn)在這不是要我命么!不過九嫂這么說,是心疼我九哥辛苦了?理解理解!” 符黛聽韓元清笑得別有深意,默默地捂了下聽筒,就當(dāng)捂上他的嘴了。 兩人閑扯了一會,韓元清也沒忘正事,猜測報紙的事可能又有蔣成良推波助瀾。 “因為西藥廠的事,他正夾著尾巴做人,不會沖動現(xiàn)在對付我。這次楊家舊部對沉鐸下手,他頭上怕是還要多兩個包?!笔Y成良曾經(jīng)是楊督軍的“得意女婿”,楊家的動作少不得牽扯到他,蔣楚風(fēng)深知他怕事的性格,倒是篤定他沒參與。 韓元清頓了頓,當(dāng)即想到一個人,猶疑道:“難道是蔣老六回來了?他不是跟蔣老叁一個鼻孔出氣么,焉知不是蔣老叁指使的他?” 蔣楚風(fēng)扯起唇角,掛著漫不經(jīng)心的笑意:“就算是自己養(yǎng)的狗,也有不聽話亂咬人的時候。” 跟沉鐸比起來,這次的事連帶上他們,就跟小孩砸人窗戶似的,不要你命就讓你亂,說起來也是好笑。 蔣成良恨蔣楚風(fēng)恨得要命,自然不會有閑工夫小打小鬧,算來算去,也就蔣家那個二百五紈绔——蔣維申了。 韓元清琢磨下來,不免磨牙:“之前那筆賬還沒跟他算呢,他還敢回來鬧事,他是不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br> 蔣維申是個十足的紈绔,可能當(dāng)娘的是個戲子沒教好,承襲了一些不入流的手段,有心沒腦,像是沒骨頭一樣,一直傍著大太太活。蔣楚風(fēng)對這種人都懶得動手指頭,可韓元清說蔣維申之流敗壞他們“紈绔”的名聲,每見一次都想揍他。 蔣楚風(fēng)知道韓元清有分寸,也沒多說什么,交代他幫忙圓著符家二老那邊,他和符黛再等半個月回去。 掛上電話,蔣楚風(fēng)見符黛乖乖地坐著,不免先提了一嘴:“看你這么心大,怎么不怕家里人擔(dān)心?。俊?/br> 符黛看了他一眼,表情很肯定:“反正你都會做好的?!?/br> 不得不說,這種全心信任的感覺讓蔣楚風(fēng)渾身上下無不舒坦,當(dāng)即樂得嘴角都上揚了好幾個度。 沉鐸被暗殺是大事件,自然要回去主張大局,是以未在濱州久留,倒是讓秦芹來送過些東西。符黛覺得用不完吃不完又占地方,無意間說了一句不如直接給她一箱小黃魚,大概被秦芹聽到了,回去請示過沉鐸,隔天真的送來了一箱。 符黛咋舌:“沉少帥怎么比你都敗家!” 蔣楚風(fēng)就不愛她把自己跟別的男人放一起比,當(dāng)下就揚起了眉,“一箱小黃魚而已,那能敗多少?!?/br> 符黛張了張嘴,都不知道怎么說他,敗家都要比,真的是壕無人性了。 符黛抓了把金燦燦的小黃魚,清脆的聲音讓人心曠神怡,不由感慨道:“我總算知道為什么有人想方設(shè)法要賺它了,錢的聲音真好聽!” 蔣楚風(fēng)笑言:“你現(xiàn)在也是小富婆了,不打算請客么?” 符黛抓了兩條塞在他手里,一臉豪氣,“隨便花!” 蔣楚風(fēng)摟過她哈哈直笑。 蔣楚風(fēng)留在濱州,少不了還會與蔣昀旗碰下面,蔣昀旗深知自己的母親和兄弟是什么性子,以往也沒少阻攔過,今次出了事,也以為是蔣成良又作的妖,破天荒打回去一次電話,就給劈頭蓋臉告誡了一頓。 大太太滿腔的欣喜一下澆了個透,氣得把有的沒的全頂?shù)搅俗约侯^上,蔣昀旗覺得她是能做出這事來的人,也就深信不疑,母子倆隔著電話吵了半天,不歡而散。 大太太冷靜下來,也覺得該再給蔣成良敲敲警鐘,免得他魯莽沖動,被蔣楚風(fēng)捏了把柄。她就這么兩個兒子,大的一眼看著不打算向著自己了,小的總不能再練廢了,她苦心經(jīng)營了大半輩子,沒道理就便宜了旁的小賤種。 蔣成良這次卻著實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心里倒是對這事門兒清,等報紙的風(fēng)頭小一些,揪住了剛回國躲在大煙館的老六蔣維申。 蔣維申躺在脂粉堆里,從骨頭里透著頹靡,瞇著眼吞云吐霧,一點不顧忌自家叁哥的黑臉。 蔣成良看著他廢物的樣子,后悔當(dāng)初不該拿他作刃去對付蔣楚風(fēng),現(xiàn)在完全等于投了個把柄在對方手里。 蔣成良沒耐心同他兄友弟恭,將人全部趕了出去,一把摔了他的煙管,青筋凸起的臉上顯得有些猙獰,“不是讓你在國外呆著,你回來做什么?還私自跟著楊家搞事,你是嫌我不夠亂么!” 蔣維申混不在意,在榻上癱著像個二流子,“叁哥說得那里話,我一中國人,還能在外面呆一輩子不成,總得回家來看看。”蔣維申摸了摸鼻子,大拇指搓著食指,意味明顯。 西藥長倒閉,蔣成良賠了不少,見狀怒道:“沒半年十幾萬就沒了,你還跟我要錢,當(dāng)我是印刷鈔票呢!” “嘖,瞧叁哥說的,有大太太在,你怎么也比我寬裕。叁哥也知道,國外不比這里,吃穿用度都是錢,我已經(jīng)很省了?!笔Y維申吃死了他,漫不經(jīng)心的表情讓人恨到生厭。 “你別光顧著要錢,這次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小事小事?!笔Y維申擺擺手,半點不擔(dān)心,“我就是聽一朋友說楊家要對付沉鐸,老九他們剛好跟他一塊,不就順?biāo)浦蹏槆標(biāo)麄兠??!?/br> “嚇?biāo)麄??”蔣成良氣得發(fā)笑,“我看你他媽是回來嚇我的!楊家倒臺,我緊趕著抽身都來不及,你還要湊過去添一手,你是嫌我死得不夠快?” “又沒出什么事,能怎么地?!?/br> 蔣成良一下就想劈開這個二百五的腦瓜,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盡給他屁股后面點火。 “行了你也別在越州呆著了,等他們多查出點蛛絲馬跡來,老九不管你,那韓家的也不會讓你好過。” 蔣維申不是不忌諱鴻門,可一貫貪圖享樂,就是斷頭臺上的錢串子也得過去撈一把,窩在那里不動,“我也不想呆這里,可這沒錢是寸步難行啊?!?/br> 蔣成良面露不耐:“沒錢還能在煙館逍遙?我有多少錢夠你敗的!” 蔣維申攤開手,完全沒有一點被罵的自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這不是剛花完么?!?/br> 蔣成良知道不能現(xiàn)在與他撕破臉,只能忍下一口氣,暫時先穩(wěn)住他,心里已經(jīng)開始尋思著怎么徹底解決掉這個吸血水蛭。 (焦躁,卡殼,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