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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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黛原本還打算守歲,卻撐不住睡了過去,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大年初一的上午了。 陳玉弄好了早飯過來叫她:“快起來洗臉吃飯,一會楚風該來接你了?!?/br> 符黛這才想起來,之前答應蔣楚風初一的時候去蔣宅吃飯,于是揉揉眼睛,晃蕩著去了盥洗室。 蔣楚風來的時候,符黛還在飯桌前,嫌粥燙一直拿湯匙舀來舀去,聽到動靜回過頭,招了招手:“過來喝粥!” 蔣楚風笑著走過去,就見陳玉沒好氣地拍了下她的手道:“喝你的!楚風要喝鍋里還有呢,用得著沾你的口水!” “我不喜歡紅棗?!狈齑亮舜晾锩嬷蟮闷破さ拇蠹t棗,就像吞丸藥一樣苦大仇深的。 “又不用你吃了它?!?/br> “可是粥里也有紅棗味。”符黛拿起湯匙抿了一點點,光撿著吃里面的蓮子。 陳玉是個注重養(yǎng)生的,時常會煮些滋補的粥水,紅棗滋陰補血對女人是最好的,可偏偏符黛不愛吃,陳玉每次煮東西用了紅棗,她總要推脫半天。 “那捏著鼻子喝?!标愑衿沉讼滤晦D(zhuǎn)一轉(zhuǎn)的黑眼珠子,收拾碗進了廚房,半點不容情。 對符黛身體有益的,蔣楚風跟陳玉站在同一陣線,當下將粥碗往她跟前挪了挪,哄道:“快喝吧,喝完給你獎勵?!?/br> “你們都騙小孩……”符黛嘟嘟嘴,還是端起碗,呼嚕呼嚕大口喝完了,然后一抹嘴就伸出了手,“獎勵呢?” 蔣楚風掏出一個厚厚的紅包放在她手里。 符黛樂得直晃腿,罷了卻又伸出一只手,“這是獎勵,我的壓歲錢呢?” “挺貪心的啊?!笔Y楚風捏了下她的手指頭,又拿出一個大紅包來,“喏,小財迷?!?/br> 符黛摸著兩個厚厚的紅封,揣進了自己的線衣口袋里。 蔣楚風見她口袋里還塞著別的紅包,笑道:“收獲不小啊?!?/br> 符黛把紅包都拿出來,快趕上手掌厚了,滿足地直瞇眼。 出門的時候,符黛手里拿了一個小紅封,倒出里面一塊銀元,在蔣楚風不明所以的眼神下,拿著鏟子去了后院。 蔣楚風跟著過去,見她正往院里那棵香樟樹底下埋銀元,恍然大悟的同時又忍俊不禁,這父女倆對這小游戲還真是貫徹始終。 符黛埋好了拍拍手,笑道:“等秋天長出來多的,分你一個!” 蔣楚風輕笑一聲,道:“那我可等著了。” 蔣宅的人雖然明爭暗斗不止,可逢年過節(jié)還是都湊在一起,不管是為了巴結(jié)蔣老爺還是其他原因,只除了一直跟大太太有嫌隙的老大蔣昀旗。 蔣老爺自是不免遺憾,不過看見符黛偎在蔣楚風身側(cè),臉上也多了幾分笑意,“等到今年的除夕,老蔣家可就又能多一個人了,也沒準還能多個小的?!?/br> 符黛縮在蔣楚風胳膊跟前,羞澀地抿著嘴。 大年初一,大家也都不想把去年的晦氣帶過來,飯桌上倒也其樂融融。 飯罷,蔣老爺上樓去服藥,蔣家的兄弟、姨太太們起了牌桌,符黛坐在蔣楚風一旁,看著他跟蔣行舟他們打,雖然不懂,可見他碰牌胡牌就跟著高興。 “要不要來打一圈?”蔣楚風看她一個勁盯著牌面,怕她無聊。 符黛搖搖頭,道:“我又不會,還是看你們打好了?!?/br> 蔣行舟笑道:“讓老九給你看牌,輸了全算他的?!?/br> 其他人也跟著起哄,蔣楚風把躍躍欲試的符黛換到自己的位置,小聲給她指點。 四川麻將相對來說比較簡單,符黛看蔣楚風打了幾圈,再加上他說的,基本摸清了規(guī)則,還知道怎么聽牌。 但是其他人都是老手了,出牌極快,符黛看得眼花繚亂,眼里差點轉(zhuǎn)蚊香。 人說打牌全憑運氣,就是再怎么盯牌也比不上財神爺讓你贏。符黛早上收了一堆紅包,這會手也紅,雖然有時候一炮雙響,可是自摸一把就全回來了。 蔣行舟嘆道:“怪不得老九處心積慮要娶弟妹呢,原來是貔貅轉(zhuǎn)世啊?!?/br> 蔣楚風看了看符黛瑩白玉潤的小手捏著麻將牌的欣喜樣,心尖便發(fā)軟,“貔貅太兇悍,我家黛黛頂多是個招財貓!” 話落,引得眾人哄堂大笑。 符黛的臉頰上騰起兩朵粉紅,伸手打了他一下,就像小貓刨爪子。 一伙人正熱鬧著,忽聽隔壁一陣響動,一個傭人匆匆跑進來道:“不好了!二爺和叁爺打起來了!” 眾人聽罷都放下了手頭的事情,不論是看熱鬧也好,拉架也好,都圍攏到了一起。 符黛拽著蔣楚風的袖子跟過去,就見蔣學為和蔣成良被分開了,兩人都是鼻青臉腫,像兩頭暴躁的獅子,互相瞪著眼不服氣。 大太太急忙過去看了下蔣成良的傷,罵道:“大年初一就這樣鬧,讓你父親知道了又要生氣!就不能安生些么!” 這話看似是罵兩人,實則大太太的目光一直是對著蔣學為的。反正在她眼里,從來都是老二看不慣老叁,處處針對他們母子。 蔣學為抹了把嘴角的血跡,吊兒郎當?shù)乜粗筇?,也不說話,只嗤了一聲。 大太太臉色一變,待要發(fā)火,蔣成良嘴沒把門又跳了出來,哼道:“蔣學為,你也就配撿我的破鞋了?!?/br> 蔣學為眼神一沉,伸著拳頭又要上去拼命,被其他幾個兄弟拉住了。 蔣成良指著自己的臉,繼續(xù)挑釁:“怎么著,你是能打死我不成?就算打死我,你那個白月光也回不來,你也就撿老子的破鞋添添堵了?!?/br> “蔣成良!我殺了你!殺了你!”蔣學為一瞬紅了眼,仿佛被戳中了心底的禁地,也不管蔣老爺會不會聽見,聲嘶力竭地叫罵。 蔣楚風見蔣成良不肯閉嘴,臉色也淡了下來,道:“大過年的,積積口德?!?/br> 眾人都明白蔣學為和蔣成良的梁子結(jié)在哪里,聽兩人之間的叫罵似乎又因此牽扯了別的什么人,皆默然不語。 這么大的動靜,蔣老爺也不可能聽不到,聽傭人是他們兩個鬧,嘆了聲氣沒去管。 這兩個兒子,是注定不能和平相處了。 眾人將兩人拉開兩處,蔣學為冷靜下來,披上大衣就摔門出去了。 符黛看著大太太給蔣成良上藥,想起來兩人之間的糾葛,心里就有點不是滋味。 把人害死了還能活得這么理所當然,真是老天無眼。 符黛看大太太和蔣成良母子情深看得牙疼,起身去了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恰見蔣學為又開門回來了,四下瞭望著似乎在找什么東西。 符黛下意識跟著低頭,在先前兩人大戰(zhàn)的毛毯一角看見一只懷表,走過去撿了起來。 懷表還是幾年前的舊樣式,金色的表皮似乎是被經(jīng)常摩挲,泛著比金色還亮的光。符黛摁了摁上面紐,里面卻不是表盤,而是一張姑娘的黑白照片,婉約嫻靜,就像一輪明月。 符黛合上懷表,叫住前面的蔣學為:“二哥,這是你的東西么?” 蔣學為幾步走過來,接過了懷表,小心翼翼地打開看了眼里面的照片,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神色間泛起懷念。他將懷表貼身放好,朝符黛點了下頭,頂著外面的寒風又出去了。 后來,符黛聽蔣楚風說起才知道兩人發(fā)生爭執(zhí)的原因。 可能是蔣學為為了報復蔣成良當年橫刀奪愛,舉凡蔣成良在外面養(yǎng)著什么可心的人,蔣學為總能想方設(shè)法撬過來。 這次也是蔣成良養(yǎng)的一個女學生,被蔣學為哄得五迷叁道,不只背地里與其來往,還聽蔣學為的指示套了些商業(yè)機密給他。東窗事發(fā)后,蔣學為還上門挑釁,這才致使兩人大打出手。 符黛聽罷搖搖頭,道:“我怎么覺得你二哥這報復方法挺幼稚的?!彼睦锎е鴤€白月光,卻又能輕而易舉地去睡別的女人,實在有些難以理解。 “深情都是無用的男人給自己找的借口?!笔Y楚風吐了口煙,別有深意,對上符黛質(zhì)問的眼神,癱在椅子上挺了挺腰,“我這么有能力,自然不用找借口,都是實打?qū)嵉?。?/br> “臭流氓!”符黛抓起沙發(fā)上的坐墊,朝他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