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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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越州也算是塵埃落定了,蔣家的余威經(jīng)京城里這一役后徹底歸于沉寂。蔣家旗下的生意倒是讓蔣學為撿了個現(xiàn)成的便宜,不過蔣學為生就也不喜歡經(jīng)營這些,之前跟蔣老爺賭氣,跟蔣成良斗,似乎也耗光了所有的力氣,現(xiàn)在看見這些人一個個得到了下場,人生反而有些迷茫起來。 蔣學為將產(chǎn)業(yè)七七八八分了一頓,想把大頭交給蔣行舟,只是蔣行舟醉心研究醫(yī)藥,對此也不感興趣。 蔣學為也沒有強求,拾掇了一番離開了越州,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天氣已進入隆冬,下了一場大雪,將越州整個籠在白茫茫的世界里,顯得一切都安靜祥和。 車輪壓過落了雪的街道,留下兩道深深的痕跡。路上少見人影,零星的一兩個顯得有些孤單單的。 蔣楚風從車窗看出去,見前面的身影眼熟,打開車窗叫了一聲:“元清?” 前面的人轉(zhuǎn)過身,還真是凍得直搓手的韓元清。 韓元清看見蔣楚風,就直往車里蹦,蔣楚風揶揄道:“怎么你這大少爺也開始艱苦樸素了,大冬天的用上自己的兩條腿了?” “這不是半道上車子拋錨了,沒剩兩步了我就自己走了,誰料這天凍得人rou疼!” 蔣楚風笑了笑,沒有過多言語,等車子駛進宅子就率先下了車。推開房門,屋內(nèi)的暖意撲面而來,蔣楚風四下里一看,見躺椅跟前的毛線團被兩只貓撓成了一片,出口便問:“黛黛呢?” 陳玉照料著廚房的紅豆粥,聞言朝后邊努了努下巴:“剛下了一場大雪,早就呆不住了,估計跑后花園去了?!?/br> 蔣楚風沒換鞋子,徑直從外邊繞了過去。 韓元清不想當電燈泡,捏了下冰涼的耳垂,腆著笑臉甜著嘴巴去討紅豆粥吃了。 后花園的積雪還未來得及清理,瑩白的雪地上只留著兩排小巧的腳印。蔣楚風循著那腳印,不多時就看見了站在梅樹底下仰頭發(fā)呆的符黛。 “不冷么?在看什么?”蔣楚風上前兩步,將她整個身子抱入懷中。 “我看到花開了?!狈鞆呐滞怖锍槌鍪謥?,指給蔣楚風看那指頭打出來的花苞。 經(jīng)過一夜哭喊,枝頭的寒梅悄然綻放,細細一聞,尚有一股沁人的余香。 白地有些發(fā)亮的雪中,符黛伸出來的手就像是剛出爐的糯米糕,蔣楚風恍惚覺得她的手都冒著熱騰騰的氣兒,忍不住抓回來小啃了一口。 符黛縮了縮手,似乎感到他食指大動,提議道:“陳女士煮好了紅豆粥,回去吃?” 蔣楚風愛不釋手地揉捏著她的手,別有深意地問道:“紅豆粥里有沒有糯米圓子?” 符黛沒反應(yīng)過來,老實地點頭:“有的,我特意叫陳女士添的?!?/br> 她這樣老實,蔣楚風反而不忍心逗弄她了,沉沉地笑了幾聲。 “你笑什么……”符黛覺得他這樣一笑就生壞主意,便往開走了一些,卻被他一下又拽了回來。 蔣楚風半蹲在她面前,道:“上來,背你回去?!?/br> “我沒那么嬌弱?!狈熳焐险f著,卻已經(jīng)從善如流地從他背上扒了上去,兩腿一抬,做地慣常自如。 韓元清吃飽喝足,正坐在客廳里翹著二郎腿,看見兩人這般姿態(tài)親密地進來,便喲了一聲:“九哥和九嫂真是數(shù)年如一日的膩歪,這大冬天的讓單身漢看著都扎心。” 符黛不明,他跟秦芹的事兒也都不是秘密了,怎么還成天說自己是光棍漢? 符黛一時嘴快:“你該不會還沒被秦芹承認吧?” 韓元清一口氣沒換上來,捂著拳頭咳個不停。 蔣楚風也道:“無事不登叁寶殿。你今天找我不會只為了蹭一碗紅豆粥吧?” 韓元清緩了下氣息,變得正色起來:“九哥,我想回平洲?!?/br> “說說什么打算?!?/br> “我只是覺得,與其一直跟家里面保持距離,事到臨頭的時候聲嘶力竭卻又無能為力,不如自己徹底接手過來,屆時一切都是自己說了算,也就不用這么被動了?!?/br> 蔣楚風這一役的危機,倒是讓韓元清想明白了許多。 許多時候,不是他不去爭就行了。韓家始終是個龐大的貴族,便是沒有他韓元清也會旁系去不斷支撐著。而權(quán)力的更迭和發(fā)展,勢必要與旗鼓相當?shù)膶κ之a(chǎn)生不可避免的碰撞。韓元清明白,只有自己成為韓家的主宰,才能隨心所欲。 現(xiàn)在四大家已經(jīng)沒落了兩家,韓家盤踞平洲,蠢蠢欲動也是遲早的事。 蔣楚風一直都知道韓元清是要回去的,韓家是日益壯大,還是也走上分崩離析的結(jié)果,他們都未可知。 “你自己有主意,我也不多干擾。撐不住的時候也別硬咬牙,現(xiàn)在鴻門清洗得干凈,有事只管說?!?/br> “謝謝九哥。”韓元清抿了下嘴唇,似乎另有什么難以啟齒的事情,“還有件事……得托九哥幫忙?!?/br> 蔣楚風似乎隱約猜出來他要說什么事,笑了一聲:“說吧?!?/br> 韓元清扭捏了半天,才囁嚅道:“就是……我想帶秦芹去平洲,九哥能不能跟沉家說一下……” 這是讓他說媒來了。蔣楚風暗罵了幾聲臭小子,不過對于兄弟的終身大事,還是比較上心的。 “我要是不說,你還不得帶著人跑了?!笔Y楚風睨了他一眼,這事兒也就當應(yīng)了。 符黛在旁邊刮了刮自己的臉,沖著韓元清揶揄:“這下徹徹底底改姓王了吧?我就算到會這樣!” 板上釘釘?shù)氖?,還是自己提出來的,韓元清縱然犯窘,也只管硬著頭皮頂下來了。 對于韓元清和秦芹的事情,沉鐸倒也沒阻攔,只道:“秦芹自小就在沉家,也算是我的義妹,這嫁妝自不必說,聘禮的事情,韓公子可自己拿捏?!?/br> 韓元清怎么說也都是鴻門的二當家,這些年攢的老婆本也夠了,拍著自己的胸脯十足自信:“我韓元清就是吃糠咽菜也不可能委屈了自己媳婦啊!” 沉鐸瞟了他一眼,不理會他的豪言壯語,只是略帶提醒道:“我不管韓家在平洲是什么地位,秦芹既入了你韓家門,兩家之間就不會涇渭分明了。相安無事自然最好,要是生了什么矛盾,我可不會手軟?!?/br> 沉鐸的話倒是讓韓元清更加堅定了接手韓家的決心,他已經(jīng)受夠了家族之間因為利益的不斷斗爭。若是可以,他想要這種無休止的爭奪在他手上徹底湮沒,韓家人也好,沉家人也罷,都可以無所顧忌地往來兩地。 有了沉鐸作保,韓元清和秦芹的事情也沒有多經(jīng)歷磨難,兩人在越州辦了一個小型的婚禮,叫喚了婚書,年關(guān)過后就北上了。 而這終身大事的解決,遠在平洲的韓老爺子也只是聽聞,符黛暗想等他徹底反應(yīng)過來之后,怕是黃花菜都涼了。 (今天沒撒上糖,明天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