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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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見了一個老熟人。 宋謹和坐在走廊的硬塑料椅上,頭靠在病房外墻,正熟睡著。 他的臉陷在圍巾里,黑眼圈有些發(fā)青,應(yīng)是這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 淺褐色的劉海垂下來,讓那張英俊的面孔少了幾分心機,多了幾分少年氣,像個還沒長大的孩子。 他不敢進病房,怕惹女人生氣。但又不放心,怕自己不在,這邊會出亂子。所以只要有空,就等在外面。 一會兒去公司,一會兒跑醫(yī)院,鐵打的人也扛不住,因此竟然累得坐著也睡著了。 王思年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剛生過孩子,所以母性前所未有的蓬勃。 但在這一瞬間,她確實有些動容。 “不冷嗎?”她問。 這一聲呼喚叫醒了男人。 他本來睡眠就很淺,有人走到面前時,他已經(jīng)有所感知。 宋謹和驀地睜開眼,看到是王思年,吃驚地問:“你怎么下床了?快回去躺著?!?/br> “醫(yī)生讓我活動活動,怕我老躺著血栓??茖W(xué)坐月子,懂不懂。” “不懂。”男人溫柔的說,“但你說過的話,我以后都記著?!?/br> ……一語雙關(guān),讓人有些不好接。 王思年沒有回答,而是坐在了他隔壁的椅子上。 男人一愣:“這兒太冷了,你不能坐?!?/br> “那你往邊上挪挪?!?/br> 女人暴露了她混不吝的一面,用住院的拖鞋踢了踢他的皮鞋。 她腳上套著毛茸茸的襪子,乍黃的像只剛出生的小雞崽,怪可愛的。 宋謹和果然把他焐熱了的位置騰了出來,又不放心似的,把脖子上的圍巾解了墊在上面。 “你就鬧吧?!蹦腥说谋砬閹е黠@的不認同,“小心落下月子病,老了腰酸背疼腿抽筋?!?/br> “問你個事情。”王思年突然很嚴肅。 “嗯?”宋謹和果然集中了注意力。 “你說男人是不是年紀大了之后,都特別腿腳靈便,一口氣爬二十層不帶喘的?!?/br> “怎么可能?!蹦腥诵π?,“你這不是開玩笑么?!?/br> “那不應(yīng)該啊?!蓖跛寄昀^續(xù)自己的推論,“按你說的,腰酸背疼腿抽筋這些都是月子病。男人又不坐月子,怎么會得病呢?” 合著這是繞著彎在這兒懟他呢。 宋謹和忍不住輕笑出聲。 他彎腰把王思年毛茸茸的襪子死命往上一抬,從踝襪恨不得拉成護膝:“祖宗,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吧。” 王思年旗開得勝,表情也帶了幾分得意。 男人受到蠱惑,忍不住靠的近些。 他的氣息讓女人有些不適應(yīng),但她沒有躲得太遠。 “年年?!彼沃敽烷_了口,帶著遲疑。 “嗯?”王思年漫不經(jīng)心的搖著拖鞋,應(yīng)了一聲。 “那個我們從朋友做起的提議……” 舊事重提,男人顯得格外小心翼翼。生怕一過火,就滿盤皆輸。 他好像勤著樹葉子喂小蝸牛的人,稍微用錯力,蝸牛就會縮回殼子里,再也不出來。 好在等了很久,王思年回應(yīng)了,帶著自己也不能確定的口氣。 “也許……可以試試?!彼f。 第38章 新生(he結(jié)局完) 下雪了。 地上鋪了一層薄薄的白, 被路人踩得亂七八糟,有點發(fā)污。而那些停在青灰屋瓦上的雪,看著倒是嶄新的。 黑乎乎的老鴰撲楞著翅膀, 不耐煩地從一個枝子跳到另外一個枝子上,驚掉一片簌簌的積雪。 宋謹和穿著黑色毛呢大衣, 拎著剛買的營養(yǎng)品,獨自走在胡同里。 皮鞋碾過濕滑的地面,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留下一串深且穩(wěn)的腳印。 許是來的次數(shù)多了, 隔壁的老黃狗已經(jīng)完全認識了他,隔著門縫嗚嗚的搖尾撒嬌。 男人因為這動靜停了下來, 有些無奈的沖它擺手。 老狗不離不棄, 執(zhí)著的用它濕漉漉的鼻子往外拱。 “只能吃一根?!彼沃敽妥笥铱纯? 發(fā)現(xiàn)沒人在瞅他, 于是從兜里掏出了根火腿腸, 撕開透過門縫遞了過去, “可不許告訴其他人?!?/br> 老黃高興的幾乎要升天, 吧唧吧唧一口悶了。 好巧不巧,吱呀一聲, 隔壁的院門開了。 穿著羽絨服出來倒垃圾的王思年, 和蹲在地上喂狗的男人撞了個正著。 王思年:…… 宋謹和:…… 最后還是女人打破了這難堪的沉默。 她有點無語:“鄰居上次都說了,這狗讓你喂得挑食了?!?/br> “我沒有, 我不是, 你看錯了?!蹦腥艘贿吘懿怀姓J, 一邊把手里剩下的那點火腿腸塞進了老黃嘴里, 飛速毀滅證據(jù),清掃犯罪現(xiàn)場。 對于這種幼稚行為, 王思年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天太冷,她裹緊身上的羽絨服,拖拉著拖鞋,一路小跑到胡同口扔了垃圾,然后招呼還蹲著的男人:“是不是凍傻了,快進來啊?!?/br> 宋謹和不緊不慢的站起來,對著她呼了一口氣。 白色的哈氣凝成一團,順著氣流的方向飄了過來,好像長龍噴火一般。 王思年一臉問號,而對方帶著笑音開口:“你看,這是黃師傅傳授于我的絕世內(nèi)功,我倆剛剛在切磋武藝呢。” 老黃狗站在門那頭,配合的跟著一起哈哈喘氣,尾巴搖得飛起。 王思年二話沒說,直接用指頭彈了宋謹和一個清脆的腦瓜嘣:“快醒醒,別做獨霸武林的夢了。我倒是有一本葵花寶典,你要是想學(xué),可以傳授于你?!?/br> 男人捂著被彈紅了的額頭,笑著提起東西,跟她進了小院。 入冬了,天氣寒。一院子的花就剩了些枯枝,被薄雪覆蓋著。 八哥怕冷,一早就被王爸拿進了屋里。 如今這位小主也是成了精,不肯住進宋謹和花1280大洋買的那個鐵籠子里,被王思年的老爹拿出來散養(yǎng)了。 “喲,您又來啦!”它一看見宋謹和,就咋呼起來,可能是記恨男人買籠子關(guān)它,懟人懟得飛起,“一天到晚光見著您了!” 男人沒吭聲,抬眼定定瞅了它一眼,眼神跟下刀子似的。 含義大抵是“你要是再多說一句,我就拿你燉湯喝”。 八哥小黑眼珠咕嚕嚕一轉(zhuǎn),跳到高處,吱呀呀叫起來:“救命呀!救命呀!” 王思年都跟著噗嗤樂了:“你和一只鳥較真什么。來,把衣服掛這兒吧?!?/br> 宋謹和依言脫下大衣,抖落了一身的碎雪。 “寶寶睡了嗎?”他壓低聲音問。 “剛剛我出門的時候,她還睡著?!?/br> 臥室的門打開,暖風(fēng)夾雜著奶香撲面而來。 嬰兒床在屋子的正中間,孩子睡的正香。 她火力壯,怕熱著,因此就穿著薄薄的一層連體衣。 “小徐來了啊。”王媽本來坐在一旁,看見孩子爸媽回來了,便悄聲起身,讓出位置,掩門出去了。 她看的出來小徐有意和好,而自己的閨女雖然是頭倔驢,但是這一個月架不住對方天天來,多少也有些松動的跡象。 這時候她要是還留在臥室,就純粹是電燈泡了。 屋內(nèi)只剩下兩個大人和一只熟睡的人類幼崽,登時安靜下來。 宋謹和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探身看去。 剛出了月子的寶寶長出一身奶膘,看著不像猴子,更像只小乳豬。小小的手指頭蜷縮著,白嫩到幾乎透明。 “起名字了嗎?”男人壓低聲音問。 “還沒呢?!蓖跛寄暾f,“我說這么胖,模樣又虎,干脆叫胖虎得了??晌野謰尣煌狻!?/br> “這么可愛,怎么能叫胖虎呢?!彼沃敽王酒鹈碱^,明顯也不滿意。 王思年第一個表示不服:“胖虎明明也很可愛?!?/br> 兩個新手爸媽守著孩子,認真討論起閨女的小名。如此心平氣和的絮絮而談,倒真像是多年老友。 “對了,我托人買了點產(chǎn)婦能吃的營養(yǎng)品,說是補鐵,放在一進門的地方了,你記得按時吃?!彼沃敽屯蝗幌肫疬@茬,輕聲囑咐。 “不用,我吃著醫(yī)院開的鐵劑呢。再說你看看我這氣色,如此紅光滿面,根本不貧血?!?/br> 宋謹和側(cè)臉望過去,對方的臉頰因為最近吃太好,胖了些。看著確實圓乎乎,泛著桃花般的紅暈。 因為嫌麻煩,王思年出月子第一件事就是把頭發(fā)修了修。干凈利索不少的同時,倒也讓宋謹和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她的樣子。 “多吃紅rou,里面含鐵多?!彼卫蠋熜≌n堂又開課了。 “說起rou,你統(tǒng)戰(zhàn)工作做的不錯?!蓖跛寄暾{(diào)侃道,“沒想到老黃這么一位警覺性極高的同志,都被你的幾根火腿腸收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