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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慣例,領(lǐng)導把員工叫進去一次發(fā)紅包的時候,對下屬或拉攏?;蚬膭?,或展望,應(yīng)該會和你親切寒暄幾句。 方格走進莫雷的辦公室領(lǐng)紅包的時候,莫雷正趴在桌子上忙乎著,頭也不抬地說道:“新年好。桌子上是你的紅包,麻煩你出去后把沈嫣離叫進來?!?/br> 這就完了?方格直想拿起桌子上的紅包往他臉上砸去。 太侮辱人了,別的人進來都是十幾分鐘才出去,我進來沒一分鐘就搞定了。 不過想到這紅包了的是十張一百塊的人民幣,就打消了這個打算,轉(zhuǎn)而把它塞進了自己的口袋里,還用手使勁地按了按。 方格通知沈嫣離進去后,就一直沒心思工作。 連QQ上周明那個嫵媚的圖標跳躍個不停也懶得理會。 你說會有這么變態(tài)的人嗎?明明是一個大胡子拉茬的大老爺們,卻偏偏用了個女人的頭像,取了個名字叫“寂寞少婦”。 用辦公室那個很風sao的Kola姐的話來說,就是“老娘想一板磚拍死你”。 沈嫣離已經(jīng)進去半個小時了,怎么還沒出來?和莫雷那個二世祖有什么好談的? 難道過個年后莫雷獸性大發(fā),在上班的第一天就企圖對沈嫣離不詭? 可是憑他的小身板應(yīng)該不是沈嫣離的對手啊,那女人發(fā)起飆來兩三個大漢也只能是給她熱身。 他會不會是詐?要是在沈嫣離的茶水里放迷幻藥怎么辦?方格的腦袋里快速轉(zhuǎn)動著,腦海里不斷地變幻著各種沈嫣離和莫雷爭斗場景的猜測性畫面。 就在他快忍不住地要沖進去的時候,沈嫣離臉色不善地出來了。 “怎么了?”方格關(guān)心地問道。 莫雷難道在公司對沈嫣離動手動腳了?丫的,要是真的我非沖進去把他打殘了不可。 可是轉(zhuǎn)念一想,要是他真敢對沈嫣離動手動腳,恐怕也輪不到自己動手了啊。 “沒事?!?/br> 沈嫣離搖頭。 剛才莫雷再一次提出要升自己為經(jīng)理助理,再一次被她拒絕了。 “拿紅包了嗎?”方格問道。 他怕這女人一沖動,把自己本來應(yīng)該得到的福利也推掉了。 “拿了?!?/br> 沈嫣離對著方格晃了晃手里的紅包,“我才沒那么傻呢,應(yīng)該得的我當然要。” 方格瞄了眼沈嫣離手里的紅包,再掏出自己的摸了摸,問道:“你的紅包里是多少錢???怎么那么厚的一疊?” “我還沒數(shù)呢。” 沈嫣離說。 低些頭忙活了一陣,說道:“五千塊。你們的不是嗎?” “我們都是一千?!?/br> 方格郁悶地說道。 沈嫣離想了想,拿著紅包再次往莫雷的辦公室走去。 方格阻止已來不及,心想,這女人就干些傻事。 難道不知道嗎?懲罰男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花光他的錢。 等到沈嫣離關(guān)門出去后,莫雷臉上陰沉地看著辦公桌上的那一疊錢。 剛才沈嫣離出去后他就一直在百葉窗后面偷看。 那個方格和她說了幾句話后,她就跑過來還了自己四千塊。 “方格,你還真是讓人討厭啊?!?/br> 莫雷憤怒地說道。 抓起那一疊錢向頭頂撒去,顏色鮮艷的人民幣在天空中飛舞。 第一天上班公司也沒有分配具體的事物要做,下班后辦公室主任老李通知大家稍等片刻,說是有事要通知。 “公司有規(guī)定,每年的年初都要組織員工做一次個人身體健康檢查,今年也不例外。明天上午大家不用到公司來,九點鐘之前直接到市第一人民醫(yī)院體檢。記住,先不要吃早餐。如果是個人原因?qū)е聸]法體檢的話,那么下次的體檢費用公司就不再負責了。” 這項規(guī)定方格知道,在剛到公司員工培訓的時候就了解到了。 所以老李這么說大家也沒放到心上,方格還慶幸這明天早上可以多睡一會兒了。 因為是第一人民醫(yī)院相比較公司而言,離方格他們住的地方更近一些。 自從沈嫣離過完她的二十三歲生日后,對待方格的態(tài)度就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在方格啰嗦的時候不會瞪眼睛了,方格打擾她睡覺時也不會拿枕頭打方格的腦袋了,即使忍無可忍地對方格野蠻了。力道也輕了許多,不像原來那樣,每次都揍得方格哭爹喊娘。 這些改變雖然是很微妙的,甚至沈嫣離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 但方格卻感覺到了。 方格心想,難道她一夜之間成熟了?知道這個世界上,女人終究是要依靠男人的,而自己又是最能讓女人停靠的男人。 所以她現(xiàn)在不敢再對自己使用家庭暴力了? 方格得意大笑三聲后,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太荒謬。 不過因為沈嫣離的改變受益最大的還是方格,雖然有時候被她摸摸地注視著有些不自然,但是她偶爾的溫柔又讓他無比地享受。 而且最近莫雷也沒再找他什么事,據(jù)說總部還在考慮方格的職位安排問題。 因為去年去北京學習的幾位同事都要升職了。 正當方格以為自己情場得意,職場也得意,愛情事業(yè)雙豐收的時候,莫雷臉色凝重地走到方格面前,說道:“方格,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這一舉動吸引了辦公大廳所有人的目光,方格和莫雷爭奪沈嫣離的事在公司已經(jīng)不再是新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