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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了以后,大家擠在馬車上,天成揚起鞭子,馬兒飛奔一般向家里跑去。 沒到傍晚,晚渝他們就到了家。幾個孩子有的暈車,臉色很白,見到晚渝家的院子只是一座很平常的農(nóng)家小院愣了一下。 我說過,我不是有錢人,跟著我就要做好吃苦的準備。說不定每天要做很多活,而且你們的賣身,我沒有一文錢給你們。如果你現(xiàn)在后悔的話還來得及,等到進了這座院子簽下賣身契,你就沒有機會后悔了。rdquo;晚渝觀察著大家的神色靜靜地說。 宋思白沒有說什么,帶頭走進院子里了,剩下的人也一言不發(fā)地進了院子里,大家用自己的實際行動給出了答案。 在內(nèi)屋打結(jié)的伯母她們聽到響聲,知道是晚渝他們回來了,都高興地起身站起來。正準備出去,沒想到從大門口走進來**個衣著襤褸的孩子。 你們是誰?進來干什么?rdquo;夏荷第一個發(fā)問。 你們是來搗亂的嗎?小心我揍你們。rdquo;天明以為這些陌生人是來打聽結(jié)的秘密的,完全沒有好臉色,其他人一聽也緊張起來。 不是,這是我的朋友,大家不要緊張。rdquo;晚渝從大門口進來解釋。 九個乞丐聽晚渝說自己是她的朋友,內(nèi)心頓時澎湃起來,發(fā)誓這輩子都要忠心與她。平時他們受盡了別人的欺辱,九個孩子只有團結(jié)在一起互相幫助才活了下來。而面前站的這個孩子卻給他們買了新衣新鞋,告訴他們只要有一口飯吃就不會少了自己,現(xiàn)在還明確地告訴別人自己是他的朋友。朋友,多么神圣的字眼,從今天開始自己的生命就是他的了,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流露出堅定地眼神。 蘇楊氏不明白晚渝為什么帶來九個乞丐來。晚渝就簡單地把事情的起因講了一遍,大家這才明白。 晚渝拿出筆墨紙硯寫了幾張賣身契,又請人找來里正和族長作證,當面和這九個人簽下了無償賣身契。 晚渝把賣身契給周大娘收好了,又讓他們見過家里的長輩和周大娘,告訴他們今后要對這幾人恭敬,然后讓夏荷秋月帶著三個女孩子進去洗澡換衣,天成帶著男孩子們到果園那邊洗澡換衣服。 洗漱好了,天色已晚,幾個人又到院子正屋集合。蘇老爹他們也過來,幾個男孩子已經(jīng)見過了,晚渝又讓他們正式認識了蘇老爹幾人,同樣要求他們今后要對幾人恭敬。 晚渝把這兩天打結(jié)的錢結(jié)算給胖嬸、玉蘭嬸兩家,又給奶奶他們先算一個結(jié)一百文,告訴他們下次分紅時再把余下的錢結(jié)算完。蘇楊氏知道晚渝孩子孝順而且很擰,就答應(yīng)下來。 天明見自已也能賺那么多錢,高興得合不攏嘴,晚渝就取笑他,是誰說這是女孩子干的活,男子漢大丈夫才不做呢?rdquo;。天明不好意思地笑了,他們幾個還不是和我一樣,是不是?rdquo;他不甘心自己一個人被取笑,把永生他們也拉下水,那幾個跟風(fēng)的人見火燒到了自己身上,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世上的事和人一樣,本身是沒有貴賤之分的,而是我們?nèi)藶榈貙⑺麄兌丝蚩?。所以記住了,是自己勞動獲得錢就可以挺起胸膛做人,沒有必要聽別人的閑言碎語。rdquo;晚渝抓緊思想教育,那幾個小男子漢們連連點頭,宋思白他們聽了也很激動,從來沒有人告訴他們?nèi)耸巧鷣砥降鹊牡览?,原來自己也可以活得堂堂正正?/br> 這是我為大家買的衣服,大家試試看合不合身?rdquo;晚渝讓天成將買來的衣服拿出來。 你這孩子,家里日子剛有些好過,我有衣服穿買新衣服干什么?rdquo;蘇楊氏又責(zé)備又感動地說。 是呀,公子我也有衣服穿,你把它退了吧。rdquo;秋月紅著眼睛說。 我也不要。rdquo;夏荷也把衣服還回來了。 男子漢穿什么新衣服,給你?rdquo;天翔很大人地說。 晚渝知道大家是關(guān)心她,以前大家什么都先考慮我,現(xiàn)在日子好過些,就讓我為大家做些事吧。放心好了,我有賺錢手,再說賺來的錢不花放在那,也就是一堆數(shù)字罷了。怎么大家都不喜歡我買的衣服嗎rdquo;晚渝故意難過地說。 好了,這是晚渝的一點心意,大家就都收著吧?,F(xiàn)在的晚渝可是很能干的。rdquo;胖嬸一旁打著圓場。 大家這才都收下了。天明和天翔到底是孩子,當場就臭美地比劃起來,引得大家又笑了。 散場后吃飯時,宋思白他們見晚飯雖然簡單,只是玉米稀飯和玉米窩頭,一點腌菜,但是晚渝真的和他們吃得并沒有不同都很感動,覺得自己跟對了主子。比起原先饑一餐飽一餐的殘羹剩飯,現(xiàn)在簡單的飯菜就是人間美味呀,大家吃得津津有味。 因為宋思白他們是臨時起意地來,家里并沒有準備他們的住處。晚飯后,晚渝就要安排他們的住處。跟著我,你們以前的名字就不能用了。rdquo;石頭他們也不慌張,這時代賣身的奴仆都是要主人賜名的。 宋思白就叫月白,石頭叫月石。rdquo;宋思白也無所謂,自己是孤兒名字只不過是個代號罷了。其余的三個男孩叫月雷,月黃和月玄。 而三個女孩子就叫月心、月離和月蘿,很明顯晚渝是按月字輩給他們起名的。 賜名過后,晚渝就給他們安排住處,五個少年跟張伯他們住在果園,果園的偏房原是給短工預(yù)備的,現(xiàn)在給他們住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