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她這是在怨他從前非要分開睡的習(xí)慣。 “哦,是嗎?” 靜謐無聲。 直到一個翻身的聲音打破僵局。 晏瀝居高臨下地看著頭發(fā)散亂在床褥間的柏菡,她抓著被角只露出眼睛與他對視。 “做,還是不做?!?/br> …… “做?!?/br>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更。感謝在2020-10-26 21:51:54~2020-10-27 20:19: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jazz2159、esis 10瓶;薄荷奶糖 3瓶;42698515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3章 應(yīng)下了, 說出口了,就再沒退路。 只有他們這一輛車的公路上暢通無阻,不到終點沒有回頭路。 她的聲音剛落下, 手掌就觸碰到了晏瀝壓下來的胸膛, 熱熱的。 須臾, 他的手指穿過她的發(fā)絲,托起她整個后頸,柏菡不用使力上半身便懸空了。 細細密密的吻落下來,從眉間下沉至干澀的嘴唇。 唇齒相依, 牙膏的清涼味道與唇舌間的guntang形成鮮明對比。 室內(nèi)的溫度逐漸升高, 空調(diào)仿佛當(dāng)起了助攻, 吭哧吭哧賣力地輸送著熱氣。 吻至情深處,裙擺已然在不知不覺中滑到了腰際, 肌膚相觸,柏菡覺得自己熱得像身處桑拿間, 熱得直冒汗, 流出一聲輕糯的嚶嚀聲。 晏瀝與她的感受相同, 手臂一揮,臂上的青筋顯出,被子便凄慘地落在了地上,無人搭理。 屋外的冷風(fēng)絲毫不影響屋內(nèi)的熱火。 不知是今夜的月光格外明亮,還是眼睛習(xí)慣了黑暗, 即便燈火盡滅,她也能一清二楚地看見晏瀝眼底的情愫。 一切與年少時的夢交織重疊。 不再覺得羞恥,也不會不愿承認(rèn)。 她這么想著,他亦是。 柏菡身上未著內(nèi)衣,許是因為睡覺, 又也許是故意的,這令眼前人得以輕取柔軟細嫩之處。 “晏瀝?!?/br> 她的一聲呼喊,崩斷了晏瀝心中的一根弦。 潮水般洶涌而來的攻勢不斷襲來,回神時已是親密無間,浴后找來的衣物失去了他們的作用。 即便他的情緒已被挑至最高點,但他輕微嘗試時聽見了她吃痛喊出的一聲,便收斂了,動作又化作柔軟的水,輕輕安撫她,直到她做完全準(zhǔn)備。 “可以嗎?!?/br> 等來的是柏菡口齒不清的哼唧聲。 再等半晌,掌下人一陣顫栗的悸動后,晏瀝再次問她。 “可以嗎?” 柏菡輕輕點頭,聲音軟糯飄渺,勾著他的脖子紅著臉。 “……嗯?!?/br> 窗外夜色如水,清冷的幽光照著屋內(nèi)的潮汐暗涌,若春花待放。 初次嘗試,柏菡還有余力笑他,下巴抵在他的肩上,指尖嵌入他的背脊rou,輕聲在他耳邊道:“找不準(zhǔn)地方?想不到晏先生這么青澀?!?/br> 皆無經(jīng)驗,也不知是誰在笑誰。 柏菡偏生用話激了他。 晏瀝俯身掐著她的腰間軟rou,輕笑,“希望明早起來你還能說出一樣的話?!?/br> 晏瀝想做成的事,便沒有做不好的。一次失敗,換來的是之后的不停歇。 街上車影漸少,冷風(fēng)襲過,樹梢的葉被吹散一地。風(fēng)呼嘯過林間的狂舞聲隱隱透過玻璃窗抵至耳邊,須臾間,下起了茫茫雨。 夜空中云層遮掩過圓月,虛虛實實,云里霧里,極不真切。 一次又一次,在疼痛過后慢慢適應(yīng)。 他是留了心的,怕傷著她。 柏菡半瞇著眼望著窗外的月色,卻腦??湛铡?/br> 晏瀝垂眼落在她放空的瞳孔上,“有空分心?” 柏菡遲鈍地開口:“不是,我沒有?!?/br> 未說完的話被吻盡數(shù)吞沒,只剩下不清不明的細細嗚咽聲。 月亮與潮汐互相牽動,不眠不休。 · 翌日清晨的第一抹陽光照在床上時,晏瀝輕微動了動眼皮,睜開眼。 垂落了明眸,看見縮著身子筋疲力盡靠在他臂彎里的柏菡。她細密的長睫毛細微顫動,投下一片陰影在眼下,櫻色的唇有些許腫脹,玫色的櫻花綻放在雪白的頸間。 他的輕動似乎驚動了柏菡,她慢悠悠睜開了眼,迷離地揉了揉。 “早?!?/br> 晏瀝牽動著嘴角,眼底眉梢皆是笑意。 柏菡一滯,半天吐出一個字。 “早。” 說完便將頭發(fā)凌亂的腦袋埋低了,捂著臉小聲自言自語。 她羞得想找個地把自己埋了,他卻還問她:“青澀?” 氣不打一出來,柏菡張嘴咬了一下她眼前的胸膛,抬起頭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遞出四個字。 “明知故問?!?/br> 她相信有些事能無師自通了。 柏菡躺在晏瀝的臂彎中,身上蓋著昨晚她睡著后晏瀝從地上撿起的被褥。兩人側(cè)躺看著窗外的明媚陽光。 溫存親吻了一番后,晏瀝抱著柏菡去了浴室,幫她處理一番后,又勤勞地換了床單,將舊的放進洗衣機中。 因走路不怎么舒服,柏菡穿了雙平底的球鞋,把脖子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 兩人手牽手到小區(qū)外的早餐店點了餛飩、面和小籠包。 吃飽喝足后,柏菡才覺得體力回來了些。 明明她什么都沒做,結(jié)果沒力的卻是她。 手機鈴聲響起。 “你好?!?/br> “柏老師,您今天方便來片場一下嗎?這邊能借到的道具和劇本中的實在相差甚遠,導(dǎo)演想和您詳細討論一下。” 并排坐著的晏瀝皺起眉,聽見了聽筒里流出的聲音,用口型示意她說“不方便”。 柏菡想了想,“好,不過我可能晚一點到可以嗎?” 助理連忙說:“可以可以,只要在上午就行?!?/br> 掛斷電話,柏菡張嘴接過晏瀝用勺子遞來的蘸了醋的小籠包,咀嚼吞咽后開口說:“我總不能因為私事誤了工作的?!?/br> 晏瀝也知道她的性子,自身也不是怠慢工作的人,沉默了許久后說:“我送你過去,接你回來。” 柏菡沒有拒絕,點了點頭。 回到家中,柏菡在沙發(fā)上休息了會兒,晏瀝電話聯(lián)系了eric囑咐了一些工作事宜。 他動作嫻熟地在廚房燒了一壺?zé)崴?,倒入保溫杯中,裝進袋子里,又從冰箱里找了幾個水果,洗干凈生疏地切成大塊,裝在保鮮盒中。 柏菡半耷拉著眼瞧著,恍惚間覺得一切都美好得不真實。呆呆出神了片刻,才輕笑著搖了搖頭。 幸福它來的時候,不要懷疑,抓住就好。 車駛上忙碌的街頭,車內(nèi)柚子味的清香舒緩著柏菡的不適。 片刻后,車便抵達了忙忙碌碌的片場。 柏菡讓晏瀝在車?yán)锏染秃?,自己從車上下來,繞過轉(zhuǎn)角和劇組的人溝通。 這一溝通就是幾個小時,邊試戲邊修改,意見不合的地方也不免升了分貝說話。 時間飛速流過,一轉(zhuǎn)眼就過了午飯時間。 柏菡喝了口晏瀝備好的熱水,吃了點水果,接著說。 手機里微信消息來了一條。 晏瀝:「在劇組吃午飯了嗎?」 柏菡抽空回了一條:「還沒有,大家都沒吃?!?/br> 晏瀝秒回:「餓嗎?」 柏菡:「還行,馬上就說完了,說完再吃?!?/br> 可事情遠沒有柏菡想的這么簡單,導(dǎo)演、她、演員都多少有些執(zhí)拗,導(dǎo)演也不是個完全不聽旁人意見的人,只想著努力說服對方。這樣再加上現(xiàn)場拍攝條件的各種限制,始終得不出個令所有人滿意的結(jié)果,時間便一拖再拖。 忽然,遠處跑來的助理身后跟了一群推著小推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