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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8月16日 第28節(jié) 天色已近黃昏,奚沾雨帶著我在小巷子里鉆,原本我以為她所說的酒吧就在 這些巷子里面,沒想到我們繼續(xù)走,路卻越來越寬。 漸漸的看到了四車道馬路、寬闊的人行道、還有六七層高的小樓。 「這是開發(fā)區(qū)?!刮彝蝗幌肫鹆诉@里的名字,「是嗎?是叫開發(fā)區(qū)嗎?」 「對,你很少來這里吧?」 「基本上不來?!?/br> 我四處張望,見這里的建筑大多都是以瓷磚裝飾外墻,和老城區(qū)的青磚房屋、 紅磚房屋差別很大。 「他們還是嘗試過發(fā)展這里的?!刮也唤f:「這些房子都是九十年代建的 ……不過最后他們還是決定放棄這里?!?/br> 「小時候爺爺給我說,我們這座城是為了防御蘇聯(lián)的原子彈而建的,所以交 通不方便?!?/br> 「嗯。這里在自然情況下發(fā)展不出城鎮(zhèn),更別說這么大的,這一切……」 我不知該怎么形容,這算個笑話嗎?一個誤會?還是一份保險?但它的確是 改變了太多人的一生。 奚沾雨帶著我在開發(fā)區(qū)里轉(zhuǎn),這里一樓的門面商鋪大多空置,抬頭往上看, 見居民樓的燈火也是零零星星。 「在看什么呢?」她轉(zhuǎn)頭看我,「跟上我?!顾剡^身來,伸手抓住了我的 手。 突然碰到她的皮膚讓我有些緊張,她的手指很長,正握在我的手背上。 「你對我們這里很感興趣?」她問。 「嗯?!刮尹c(diǎn)頭。 「你如果在這里呆久了,就會覺得這里的一切都很可恨?!?/br> 「你如果在上海呆久了,就會覺得上海的一切……,算不上,呃……上海的 有些事情很可恨。」 「哈哈哈哈哈~」她回頭對我笑,樣子好甜。 「你們這里又沒有上下班高峰?!刮艺f。 「說得好像你要上班一樣?!?/br> 「那你們這里有什么可恨的?」 「我們這里連上下班高峰都沒有。」 「哈哈,你們這里也沒有時尚老阿姨啊?!?/br> 「那是什么?」 「就是一些燙著卷卷的頭發(fā),喜歡穿得很艷俗,而且……喜歡戴墨鏡的…… 中年婦女?!?/br> 「這種我在成都也見過啊,又不是你們上海的特產(chǎn)。」 「你在成都見那個肯定是上海跑過去的?!?/br> 「那種時尚老阿姨是不是很賤?」 「哈哈,差不多吧,會經(jīng)常爆出一些顛覆三觀的金句?!?/br> 「而且很sao?!?/br> 「對?!?/br> 「你喜歡嗎?」 「怎么可能!?……不過那種中年大叔,五十多歲那種可能會喜歡?!?/br> 「胸很大屁股很大?!?/br> 「對,對對對,但是腰也很粗,所以并不好看。」 「哈哈哈哈,我腦袋里有畫面了,哈哈哈哈……」 我和她牽著手,一邊走一邊閑聊,聊著聊著就大笑起來,感覺很輕松。如果 是胡霜兒的話,肯定說不出某某人很賤、很sao這樣的話。 突然想到胡霜兒,心里又下意識地發(fā)痛?!缚取!?/br> 「你嘆什么氣?」 「沒什么。」 「你不會……哈哈哈,不會吧?!?/br> 「怎么?」 「你不會在拿胡霜兒和我做比較吧?」 「怎么可能?。俊?/br> 「你沒有嗎?」 「當(dāng)然沒有好不好,我,干嘛要拿你和她比???」 「沒有?」 「絕對……那個,沒有?!?/br> 「好吧?!顾蟠蟮难劬φA苏?,有些古靈精怪,接著突然jian笑起來。「喂, 姚錦梓?!?/br> 「又怎么?」 「我和胡霜兒誰更好?」 「???」 「哈哈哈哈,你什么表情?呵呵呵,我問你呢,我和胡霜兒誰更好?」 「什么叫誰更好?什么叫好?」 「綜合看啊,來,你給我打個分,再給她打個分?!?/br> 「你不要這么物化女性?!?/br> 「我自愿的,快評價一下,我和她誰更好,快說?!?/br> 「呵呵?!拐娴牟恢涝趺磻?yīng)付她,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會提出各種 難題。 我想了想說:「你跳舞應(yīng)該比她好?!?/br> 「你怎么知道?你又沒看過我跳舞?!?/br> 「對,但是你小腿肌rou很發(fā)達(dá)。」 「你想說我很壯是吧?」 「不是,你這么瘦,我是說你小腿上的肌rou線條很好,一看就知道是專業(yè)練 舞的,而且是芭蕾那一類的舞。」 「你猜對了?!?/br> 「我也看了胡霜兒跳舞,嗯,我們不說她吧?!?/br> 「說啊!怎么不說,快說,她跳舞怎么樣?」 「也很好。」 「還有呢?」 「但是我看她跳的舞技術(shù)難度不大,比較簡單,不需要像芭蕾一樣踮著腳尖 跳躍啊之類的。」 「你說對了,女主的舞難度就是不大,所以歷年來選角都不是 選舞蹈技術(shù)最好的。」 「喔,這樣?!?/br> 「但是我跳的可是中央芭蕾舞團(tuán)編的舞。」 「就像?」 「你還知道這個啊?」 「我在北京看過?!?/br> 「喔!我都沒看過……」她轉(zhuǎn)過頭若有所思,然后說:「 胡霜兒就肯定跳不了,她是半路出家,我是從小練的,我的技術(shù)比她高出不是一 點(diǎn)半點(diǎn),你知道嗎?」 「嗯,看得出來,不過……」 「不過她跳得很美是吧?」 我點(diǎn)點(diǎn)頭。 「她氣質(zhì)好,樣子也好,那個就適合她?!す?/br> 哈哈~」 她突然又笑了,她一笑起來就帶著一種媚氣,「你是不是看得出來我在嫉妒 她?」 「看得出來,你很嫉妒她。」 「你這個人總是這么誠實(shí)的嗎?你應(yīng)該說:不,你不需要嫉妒,你本來就 比她更好?!?/br> 「好吧,如果我真的這么說,你會高興嗎?」 「不,不會,很假?!?/br> 「好吧,因?yàn)槟慵刀实锰黠@了,這樣很直率,很可愛。」 「哈哈哈!說得好,會說話!哈哈哈哈哈……」她笑著拉住我的手搖 晃,看著她這么開心,我也很開心。 「你有你的好,她有她的好。」說出這句話之后我突然愣了一下,我干嘛說 這個? 「那我和她誰更好?你還沒回答呢?!?/br> 「說了啊,你有你的好,她有她的好。」 「你這算什么回答?我問你誰更好?」 「嗯……」 「算了,她更好,我?guī)湍慊卮鹆耍覀內(nèi)ズ染瓢??!?/br> 說著她拉著我走進(jìn)兩棟樓之間的巷道中。 這條小巷里閃爍著紫紅色和藍(lán)色的燈光,有些迷幻,奚沾雨轉(zhuǎn)過頭看我,燈 光映射在她的臉上,看起來特別美。 「你看起來好帥?!顾f。 「???什么?」 「我說藍(lán)光照在你臉上很帥,很科幻,像甜茶?!?/br> 「提莫西·查拉梅?」 「嗯!」她伸出中指摸我的鼻梁,「你知不知道你笑起來的樣子很壞?」 我搖頭:「第一次聽到有人這么說?!?/br> 「那好,你記住,你笑起來很壞,我說的?!?/br> 「這只是你個人的感覺。」 「就是現(xiàn)在!就是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喜歡歪著嘴笑,看起來就很壞?!?/br> 「我只是不好意思?!?/br> 「你又這樣笑了,看起來捉摸不透,你一定藏得很深,嗯!……你一定有 很多秘密?!?/br> 「胡扯。」我轉(zhuǎn)過頭不讓她看,突然想到什么,又盯著她說:「你知不知道 你的樣子才壞,像個妖女?!?/br> 「對啊,我本來就是。」她拉著我的手走進(jìn)酒吧里。 這里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光線很昏暗,紫色、藍(lán)色、玫紅色的燈光持續(xù)交 替,音樂很舒緩但很動情,似乎還在暖場階段。 她帶我坐到吧臺上,然后叫酒保上了兩杯伏特加。 「這是伏特加喔?!顾龑ξ艺f:「你敢干了嗎?」 「肯定敢啊?!?/br> 「伏特加喔?!?/br> 「你肯定對伏特加有誤解。」 「那方面的?」 「酒精度啊。伏特加只有40度,是所有烈酒里面度數(shù)最低的?!?/br> 「這樣嗎?但是感覺很烈啊?!?/br> 「因?yàn)樗チ宋秲?,就像喝酒精一樣?!刮夷闷鹉潜埔豢诟傻簟?/br> 奚沾雨也拿起杯子喝酒,我說:「要說真正的烈酒,那還得說牛欄山二鍋頭。」 「噗——」她捂住嘴把酒吞下去:「你不要逗我笑!」 「我實(shí)話實(shí)說好不好!」 「那個有多少度?」 「62度,60塊錢賣你一桶?!?/br> 「哈哈哈哈,你在上海是不是經(jīng)常去酒吧?」 「不,未成年人進(jìn)酒吧是違法的?!?/br> 「有人在門口查身份證嗎?」 「沒有,好吧,我去過,就去過幾次?!?/br> 「那邊的酒吧怎樣?」 「嗯……,陣仗很大,門口會有很多超跑,有模特走秀,有DJ打碟?!?/br> 「這里也有?!?/br> 「會有很多超跑過來?!」 「這個沒有,但是等會兒會有DJ?!?/br> 「會嗨起來?」 「對,很多人會下去跳舞?!?/br> 我向四周看看,人已經(jīng)越來越多了,好多男孩女孩看起來都和我一般年紀(jì), 女孩子大多都畫了妝 ,而且很艷,藍(lán)眼影紫眼影,紅唇紫唇,有些還在臉上貼著 水鉆、亮片。這個酒吧是個鬧吧,過了暖場階段就要開始蹦迪了。 奚沾雨又叫了兩杯調(diào)酒,兩杯酒都是紅色的,喝起來全是番茄味。 「這個酒可以用來騙女孩子?!顾f。 「為什么?」 「喝起來全是番茄味對吧?」 「對?!?/br> 「其實(shí)里面加了很多伏特加,女孩子會不知不覺喝很多,等喝醉了你就可以 下手了?!?/br> 「喔,這樣,下次要這樣做的時候,叫酒保往里面加牛欄山二鍋頭!」 「噗——!啊哈哈哈哈哈……捷哥,」她對酒保說:「他叫你調(diào)血 腥瑪麗的時候把伏特加換成牛欄山二鍋頭?!?/br> 【手機(jī):77777.℃-〇-㎡】 酒保陪我們笑笑就又去招呼其他客人了,這個時間點(diǎn)客人來得很快。 「姚錦梓?!?/br> 「怎么?」 「上海的酒吧亂嗎?」 「不亂,看著很高端,其實(shí)都是一些很正常的內(nèi)容。用情商低的說法就是: 什么都沒有。要說亂的話,我在南寧去過一次酒吧那才叫,嗯……精彩?!?/br> 「發(fā)生了什么?」 「發(fā)生了所有事情,你能想象到的所有事情?!?/br> 「呃……,有人在廁所那個?」 「有?!刮尹c(diǎn)點(diǎn)頭。 「有人在跳舞的時候……」 「有?!?/br> 「在舞池里面。」 「對。」 「做到什么程度?」 「就差最后一步了,基本上就已經(jīng)什么都做了?!?/br> 「很多嗎?」 「算吧?!?/br> 「你果然不老實(shí),我就知道你很壞?!?/br> 我笑著搖頭,把杯里的酒全喝完。這時酒吧的音樂變成了電子音舞曲,燈光 變換的頻率開始加快,領(lǐng)舞上場領(lǐng)舞。幾個男生女生喝得很醉,笑得很瘋,立刻 上場跳起舞來。 接著人群陸陸續(xù)續(xù)進(jìn)入舞池,音響的聲音變得震耳欲聾,光線閃爍,卻越發(fā) 昏暗。 我看著人影晃動,他們在笑,在鬧,空氣中到處是酒精和荷爾蒙的氣息,不 知不覺,我也變得嗨了起來。 「你醉了嗎?」奚沾雨問我。 「有點(diǎn)?!?/br> 「那你陪我去跳舞吧?!?/br> 「好啊?!?/br> 她立刻拉著我進(jìn)入舞池,敏捷地鉆進(jìn)舞池中央,接著拉著我的手轉(zhuǎn)了個圈, 長發(fā)飛揚(yáng),風(fēng)情萬種。 她舞動起來,動作表情像泫雅、LISA一樣性感魅惑。她扭動著胯部,對著我 笑,既風(fēng)sao又甜美,我看著她移不開眼睛,漸漸發(fā)現(xiàn),整個酒吧的視線都聚焦在 了我們這里。 我恍然意識到,和我跳舞的是整個酒吧里最漂亮、最性感、最閃耀的女孩兒。 心里有些虛榮,有些上頭,她向我伸出手來,我立刻抓住了她的雙手。重低 音轟鳴,我也跟著搖晃,她扭動著肩膀,偏著頭,表情極為勾人。我盯著她的眼 睛,就像被催眠了。 我不知道我們到底跳了多久,直到我全身都開始出汗,她拉著我又回到吧臺。 我們又喝酒,酒精讓我麻痹,喝得很多自己卻不知道。 接著她又拉我進(jìn)場,這回她醉了,舞蹈不成章法但卻反而更加嫵媚。我心里 突然生出一股沖動,想抱住她。 這時音樂變換,從激昂變得舒緩,燈光暗淡下來只剩一片藍(lán)色,身邊的人都 在擁抱,她向我貼過來,我下意識地抱住了她。 抱住了就不想放開,我們隨著舒緩的音樂轉(zhuǎn)圈。 她的香水很甜,她的汗水更香。我的手控制不住地摸她,摸她裸露的手臂, 臉貼在她的臉上,鼻子和她的頭發(fā)摩擦,感覺到她呼出的空氣就在我脖子上。 地面像海浪,連光也彎曲了,音樂里有鋼琴的清脆聲響,時間開始凝固, 空氣變成甜的,整個世界漸漸透明,最后只剩下她。 而她的頭靠在我肩膀上,鼻尖正撫摸著我的脖子。 「姚錦梓?!?/br> 她似乎在叫我,但音樂的聲音太大了,我聽不清。 「姚錦梓?!?/br> 她在叫我,似乎又沒有。 我埋下頭,嘴唇碰到了她的臉,她抬起頭,我們的嘴唇碰到了一起。音樂再 次變得激烈,身邊的人群又跳起來,我拉著她走出舞池。 坐到吧臺邊,她探出身子來親我,我下意識地后傾躲開。 「你剛才已經(jīng)親到我了?!顾f。 「我不小心碰到了。」 「你現(xiàn)在不想親我?」 「不?!共唬蚁?。 她又叫了兩杯酒,紫紅和藍(lán)色的燈光在她臉上交替,她看上去就像狐貍精, 她笑,她說話,她側(cè)著臉瞇著眼看我,用手指玩弄 酒杯里的冰塊。 「喂!我問你呢!」她說。 「太鬧了。」 「是因?yàn)楹獌簡???/br> 「什么?」 「你不親我是因?yàn)楹獌簡???/br> 「是?!?/br> 「你這么喜歡她?」 「我不知道?!?/br> 「哈哈哈哈哈哈……」她又笑起來,風(fēng)情萬種。 接著她說:「那你為什么一直看我?」 「我不知道?!?/br> 「這你也不知道?」 「你太好看了?!?/br> 「哈哈哈哈……」 我心血來潮,就問她:「我和王濤誰更好?」 「啊?你這是報復(fù)我嗎?」 「我和王濤誰更好?」 「你更好?!?/br> 「呵?!?/br> 我搖搖頭,她用手撐著臉,媚笑著看我。 我問她:「為什么?」 「我就喜歡你這種。」 「哪種?」 「我就喜歡你這種小帥的?!?/br> 這時音樂變換,她從椅子上站起來,隨著音樂舞動轉(zhuǎn)圈。她舉起雙手,露出 纖細(xì)的腰肢,她的熱褲很緊,我能看見她臀溝的輪廓。 「你喜歡我嗎?」我問她。 「不敢?!?/br> 「為什么?」 「你會傷害我,你會傷我很深。哈哈哈哈~,誒,你看?!顾钢璩?。 我順著她所指,看到舞池里一個男孩在和一個女孩接吻,男孩的手伸到女孩 屁股上揉捏,女孩則用手摟住男孩的脖子。 整個舞池都處在興奮和躁動之中,所有人都變得隨便起來。 她在耳邊問我:「你說這里最漂亮的女孩兒是誰?」 「是你?!?/br> 「她們呢?」她又指向舞池。 「你最漂亮?!?/br> 「你看都沒看?!?/br> 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很快就看到舞池中央有兩個美女。她們都是20 歲左右,打扮很時尚。 「她們漂亮嗎?」 「沒有你漂亮?!?/br> 「她們漂亮嗎?」 「漂亮?!?/br> 「你更喜歡哪個?」 「不要問我這種問題。」 「你更喜歡哪個?」 我看過去,見其中一個美女是深棕色的長直發(fā),穿著黑色抹胸連體褲,褲子 很貼身,襠部勒得很緊,勾勒出她那里的輪廓。她皮膚很白,穿著黑色尖頭高跟 鞋,五官立體,歐美風(fēng)格棕色系的妝容,很性感。 我說:「深色衣服,直發(fā)那個?!?/br> 「不會吧,另外一個好些吧。」 「?。俊刮矣秩タ戳硪粋€美女。見她穿著白色襯衫裙,高腰,深V領(lǐng),設(shè)計 很時尚。裙擺在她膝蓋之上,露出她修長筆直的雙腿。她的臉型很柔和,五官精 致,眼睛又大又漂亮,黑色的大波浪長發(fā)更襯出她的柔媚。 「喔,另外一個要好些?!刮艺f。 「你根本就沒有認(rèn)真看吧?」 「我看她們干什么?」 「我就要你看她們。」 「為什么?你又要怎樣啊?」 「你看不出來她們要出事了嗎?」 「?。渴裁??」 「哼~」她又坐回去喝酒。 我滿肚子疑問,就轉(zhuǎn)身盯著那兩個美女看。腦袋飛快的運(yùn)轉(zhuǎn)著,我問:「她 們兩個打扮好時尚,你認(rèn)識她們嗎?」 「只認(rèn)識穿連體褲那個,叫吳亞萱,以前我們學(xué)校的?;ǎF(xiàn)在應(yīng)該在南京 吧還是什么地方讀大學(xué)。她身邊那個美女應(yīng)該是她的大學(xué)同學(xué)吧,見過一次,可 能陪她回來玩的?!?/br> 我看著她們兩個在跳舞,很多男人在往她們的方向看,直發(fā)美女的臀部很翹, 白裙美女四肢纖細(xì),胸部很挺拔。 「為什么說她們會出事?」 「你看不出來嗎?」 「呵呵?!刮也幌胼斀o她,又轉(zhuǎn)頭去看。 「給你個提示,你說,她們跳完之后會坐到哪里?」 「坐到哪里?……喔,知道了。」 「說?!?/br> 「她們穿的衣服不太可能不帶包,而她們手上又沒有拿包,所以她們原本一 定是坐在某個卡座上?!业搅?。」 在遠(yuǎn)處的一個沙發(fā)卡座里,只坐著一個年輕男人,桌上還放著一個白色包包 和一個銀色手拿包。 那年輕男人醉得很厲害,就靠在沙發(fā)上,似乎要睡著了。 「找到了,她們肯定和那個男的一起來的,可這又怎么樣?」 「等著看吧?!罐烧从曩N到我身后,我能感覺到她的胸部壓在我背上?!负?/br> 快就會開始了?!?/br> 「開始什么?」 「她們被盯上了呀?!?/br> 「被什么盯上?」我一邊問,一邊快速掃視全場,立刻看到四五個不三不四 的男人在閑逛,他們似乎也在跳舞,但是注意力并不在跳舞上。 「是那些男人嗎?有紋身的,有一個有刀疤,他們不像是來玩的。」 「不,他們就是來玩的,只不過玩法和我們不太一樣?!?/br> 「什么意思?別和我說謎語了,到底什么意思?」 「吳亞萱被盯上了,還有她那個朋友。」 「被誰?」 「瘋?cè)齼??!?/br> 「瘋什么?」 「他姓封,叫封山,但是人很瘋,所以傳著傳著就成了瘋?cè)齼??!?/br> 「是哪個。」 這次奚沾雨沒有用手指,而是在我耳邊說:「最左邊,靠舞池最近的卡座里 面,穿迷彩T恤,手臂上有大紋身那個?!?/br> 我看了一眼那人,他很壯,頭發(fā)染成金黃色,一臉不好惹的樣子。他正盯著 舞池里的兩個美女,眼睛直勾勾的。 「那我們快走吧?!?/br> 「???」 「這里很危險,你也會被盯上的。」 「我不會,我有后臺,你沒發(fā)現(xiàn)這一晚上就沒人來找我搭訕嗎?」 后臺?她說的后臺應(yīng)該就是陳總。 她又說:「瘋?cè)齼耗菐腿擞肋h(yuǎn)不會和我說一句話,我在這里就是隱形的,呵 呵呵呵?!顾谖叶呅ζ饋怼?/br> 「要開始了嗎?」我看見一個女孩走向吳亞萱她們的卡座,那女孩極瘦、又 矮,也許只有十三四歲,也許已經(jīng)三十歲了,看不出來,因?yàn)樗膴y很重,又 染了金發(fā),手上夾著一支煙。 「應(yīng)該是喔。」 那女孩走向卡座里醉酒的年輕男人。 「帥哥~」她突然跪到沙發(fā)上,騎到男人的大腿上。「大帥哥,快來玩meimei 啊?!?/br> 就在這同時,一個和我差不多大,尖嘴猴腮的少年走到那卡座邊,神不知鬼 不覺地往茶幾上的酒杯里倒東西。 「下藥?!刮倚÷曊f。 「對?!?/br> 那是一種液體,遠(yuǎn)遠(yuǎn)的看不清楚,而這時醉酒男子的視線已經(jīng)完全被金發(fā)女 孩擋住了。 「你誰???!」醉酒男子叫起來。 「叫你來玩meimei呢?!菇鸢l(fā)女孩回他。 「我不認(rèn)識你,走開!」 尖嘴猴腮的少年剛好下完藥走開,他吼了一句「狗兒吃屎,狗兒要吃屎。」 就像在發(fā)酒瘋。 沒人知道他在說些什么,但那金發(fā)女孩一聽到,彈一般就站起來,同時罵道: 「cao,叫你玩meimei你不玩,等著meimei被人玩?!?/br> 「走開,走開?!棺砭颇凶訐]手趕她,他嚼著舌頭,話音都攪作一團(tuán)。 金發(fā)女孩大步離開,又回頭說:「傻逼。傻逼被人耍老婆。」 這時音樂切換,兩個美女跳完舞走回卡座里。 我趕緊問:「現(xiàn)在怎么辦?」 「什么都別做?!?/br> 「又是什么都別做?」 「你只要做了什么,今天就別想從這里走出去?!瓰槭裁从袀€ 又?」 「cao。」 「原來你也會說cao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