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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萌妃火辣辣:邪王,霸道寵在線閱讀 - 第114章 婚期

第114章 婚期

    晚飯過后,一眾人各自散去,等到中庭中只剩下琉玉琉云笙和南琉王南琉王妃一家人琉玉才找到機(jī)會問何氏和顧楠的情況。

    南琉王妃寬慰道,“她們都沒事玉兒你別擔(dān)心”

    “為什么誠安王殿下會突然接她們進(jìn)京?”這才是琉玉一直想知道的,淳于靳安究竟打什么主意!

    南琉王妃道,“具體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一個月前誠安王殿下回來以后單獨(dú)跟陛下說了什么陛下便下令讓他去蘭州接人,不過他進(jìn)京的時候你父王便在城門口將人攔下,單獨(dú)安排在笙兒的一處別院中,著了人伺候不會有事的”

    琉玉微微松了一口氣,“謝謝父王母妃”

    “這傻孩子,說什么客氣話”南琉王妃怪嗔道。

    南琉王臉色微微不自然,倒是沒有說什么。

    琉玉呵呵直樂。

    她明白父王母妃的意思,何氏算起來也是她的養(yǎng)母,若是安排在府上到時候琉玉一個母妃一個娘的叫只怕兩個人都心里都不怎么舒服,而且顧楠這么大的孩子算起來該是王爺王妃的孫女兒,可是琉家這一代都還沒有人成婚,住在府上總歸惹人閑話。

    琉玉回到淡月居的時候長魚那丫頭眼睛紅紅的好一番委屈,“小姐,我還以為你不要長魚了,一走就是半個月,長魚真是后悔當(dāng)初幫著您打掩護(hù)”

    琉玉好一番安慰才把她勸住。

    “楚悅呢?”琉玉左右張望按理說楚悅這個時候也該很興奮跑出來接她才是。

    楚韻解釋道,“主子吩咐了,往后就由楚韻來照顧郡主,楚悅那丫頭行事沒個輕重怕是照顧不好郡主”

    琉玉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明白,楚悅的確性子有些活潑,雖然長魚也不是個沉穩(wěn)的主,但至少不會跟楚悅一般一驚一乍有事沒事就搞一堆事出來,也藏不住話,如今自己肚子里揣了個小的,是斷然不能讓楚悅知道的,不然指不定哪天就給她抖出去了。

    琉玉回到淡月居沒一會兒,連屁股都還沒坐熱乎淡月居里里外外一陣黑影竄動,片刻功夫整個淡月居就被明里暗里的青衣侍衛(wèi)和暗衛(wèi)給裹了個密不透風(fēng)。

    就連大門口上都杵了兩尊尊神,全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表情,嚴(yán)肅冷酷眼中帶煞。

    長魚跑到房門外看了一眼,一眼望過去全是青色,她抖了抖身子跑回去,奇怪道,“小姐,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這么多人守在外面,他們進(jìn)來的時候我都沒發(fā)現(xiàn)”

    楚韻道,“這些都是主子安排來保護(hù)小姐的人,一日十二個時辰都在”

    長魚扁扁嘴,一臉不好意思道,“那豈不是上茅房都要被人盯著,怪別扭的”

    琉玉險些沒笑噴出去,“你放心,就是你脫光了站在他們面前他們也不一定會看你一眼”

    長魚一張臉霎時紅透,“小姐,你笑話長魚”

    琉玉舉雙手,“我可沒笑話你,我都是實(shí)話實(shí)說”

    她確實(shí)是實(shí)話實(shí)說,因為那一群人完全就是楚辭跟秦羽的結(jié)合體,木頭跟冰塊的完美碰撞。

    她就想不通了,琉云笙那般云淡風(fēng)輕的人怎么會養(yǎng)出這么一群怪癖的人,最重要的是那群云庭司驕傲又不遜的人竟然被庭七這么個毛頭小子給征服,怪哉怪哉!

    楚韻搖頭失笑,她對琉玉道,“郡主,還有一個人你一定猜不到”

    琉玉好奇地眨眼睛,“誰?。俊?/br>
    楚韻保持神秘,目光轉(zhuǎn)向門外。

    幾乎是同一時間,琉玉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中氣十足的大小聲,“哈哈哈,包在我頭上,想當(dāng)初我那病弱相公如今不也被我養(yǎng)的生龍活虎的,保證不出三個月,我一定將郡主養(yǎng)胖的連主上都認(rèn)不出來”

    琉玉聽到這聲音,情不自禁抖了抖,這不是那位非逼著她喝什么獨(dú)家秘方教她翻身做女王的墨香閣大廚素娘是誰!

    果不其然,下一秒,一位美嬌娘就笑得前仰后合地走了進(jìn)來,旁邊還跟著朝氣蓬勃的小青年庭七。

    “哎呀,郡主咱可是好幾個月沒見了,上一回見面還是公主,這么一轉(zhuǎn)身就成了郡主,還換了張臉,真真叫人不習(xí)慣?。 彼啬锟鋸埖乩@著琉玉走兩圈摸著下巴打量。

    琉玉額頭三根黑線,這么隱秘的事情就這么光天化日的說出來真的好么?

    好吧,雖然淡月居里里外外都堆滿了人也不會泄露出去。

    “郡主”楚韻將素娘拉到一旁對琉玉道,“往后就由素娘伺候你的衣食起居,吃的喝的她都會挑好了送到小廚房,然后親自檢查好了再送過來”

    琉玉滿臉無語,“不用這么夸張吧!”她就懷個孕就一大群人圍著她打轉(zhuǎn)還處處小心翼翼搞得她有多弱似得。

    “要的要的,畢竟郡主您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人了嘛!”素娘朝著她的肚子笑得一臉曖昧。

    “小姐,為什么要換人伺候你,長魚伺候的不好嗎?”長魚總算找到空隙插話卻是委屈不已。

    為什么小姐這次回來就要把她換掉,是她哪里做得不好嗎,還有方才那位素娘說的不是一個人是什么意思,她也沒見小姐帶誰回來??!

    “額”琉玉尷尬地抓了抓腦袋,這個問題實(shí)在不好回答。

    倒是素娘善解人意地很將長魚扯了過去,在她耳邊一陣耳語。

    末了,長魚一臉震驚不可置信地盯著琉玉的肚子,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琉玉靜靜看著她,她此刻很想知道長魚的想法。

    在這個封建的古代在她們這些人心里真的未婚懷孕就是罪大惡極不可饒恕的么?在此之前所有的人都沒有說過什么也沒有拿異樣的目光看過自己,但是琉玉知道那些人都是琉云笙的親信對他極度服從,就是心里有些什么想法也不會表現(xiàn)出來,但不代表他們心里沒有想過。

    長魚算是唯一一個她的人,她想知道她的想法,若是連她都難以接受,自己的認(rèn)知只怕就要重新審視了,至少原本抱著的順其自然的心態(tài)也該小心掩藏起來。

    支吾半天,長魚才總算完整地說出一句話,卻是一句白癡一樣的問話,“小姐,這里面真的能住人?”

    噗——

    幾人險些倒地身亡,你說這里面能住人嘛!

    就連庭七也是一臉無語,就連他一個半大的男人都知道的事長魚身為女子竟然這么白癡!

    琉玉無力扶額,她也不必再對長魚抱什么想法了,這孩子壓根兒就是一根筋,除了機(jī)靈些也沒什么優(yōu)點(diǎn)了!

    琉玉在淡月居休息了一會兒便坐不住,趁著夜色要去看望何氏和顧楠,大半年不見了,也不知道顧楠那丫頭長高了些沒有。

    “郡主,主子交代過了,等他把手上的事情處理完了就陪你去,你再休息會兒吧”楚韻攔住她不讓走。

    琉玉無奈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難道去哪里都要他跟著才安全?”

    “這”楚韻一時無言反駁。

    “你是不是小孩子了,但是你肚子里躺了一個小孩子,我自然是不放心的”琉云笙淡白的身姿出現(xiàn)在門口,唇邊三分笑眸中七分暖。

    琉玉不滿地叫囔,“你這是有了兒子忘了媳婦兒!我反對!”

    琉云笙挑眉糾正道,“是女兒”

    “兒子!”

    “女兒”

    “……還想不想去看阿楠和伯母了?”

    琉玉頭也不回地往門外走,只留下一句話“要去,但還是兒子!”

    琉云笙無奈地?fù)u頭跟上。

    屋子里的楚韻看著這一幕,不由得有些發(fā)愣。

    ——

    京都東南角一處景色宜人的別院中,一粗衣婦人正拿著一件小孩子穿的衣服在微弱的燭火下縫補(bǔ),一個白嫩嫩rou滾滾的小女娃正趴在床上歪著腦袋看著她問,“阿姥,阿娘什么時候來看我們?。俊?/br>
    婦人的動作微微一頓,她滿眼溫柔地對小女娃道,“快了,你阿娘今日進(jìn)京,等她空了就會來看望阿楠,阿楠可是想念你阿娘了?”

    顧楠使勁兒點(diǎn)頭,“阿楠可想念阿娘了”

    “喔?阿楠可是有多么想念我要不要說與我聽聽?”一道嬉笑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隨后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顧楠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從床上跳了起來光著兩只小腳丫就朝門口撲了過來。

    “阿娘”顧楠興奮地朝琉玉懷里撲。

    可是下一秒,“阿爹你干什么呀,我要阿娘抱!”顧楠被琉云笙一只手拎著領(lǐng)子拎起來視線與自己齊平,顧楠不滿地撅著小嘴兒兩條腿不住晃蕩。

    琉玉將她從琉云笙手上接過,揉了兩把她毛茸茸的腦袋,笑道,“你阿爹太久不見你了很是想念你,但是你方才只看見了阿娘所以阿爹生氣了”

    琉云笙臉色微微一僵。

    何氏從聽到顧楠對琉云笙的稱呼起眉頭就沒松開過,這般叫著著實(shí)不倫不類,她問過顧楠好幾次為什么會這么叫,偏生那丫頭嘴緊得很,說什么庭歌叔叔說了這件事情是阿楠的秘密不能告訴別人,否則就是騙人的小狗。

    也虧得庭歌機(jī)智在第一次聽到顧楠對琉云笙的稱呼時就把小姑娘給哄住了。

    “阿楠剛剛只聽到阿娘的聲音不知道阿爹也來了,阿楠也很想念阿爹的”顧楠奶聲奶氣地聲音直將人的心都融化。

    琉云笙淡淡的表情上溢出柔和的笑意,他揉了揉顧楠的腦袋溫柔道,“阿爹知道”

    那抹笑不要太迷人,顧楠驚呼道,“阿爹你笑起來好好看”

    琉玉也是一臉粉紅泡泡地看著他,這個笑,她給滿分,平日里也沒見他對自己這么笑過!

    事實(shí)上,琉玉完全就是不知足,十足的占有欲,別人對她百般寵百般柔她也覺得及不上對其他人的一個笑容。

    琉云笙臉上微僵,他輕咳兩聲斂去笑意。

    琉玉這才抱著顧楠走進(jìn)屋坐下,她將顧楠放在一旁的凳子上,拿過何氏手上的針線,“娘,晚上光線不好你這么縫縫補(bǔ)補(bǔ)的對眼睛不好”

    何氏笑道,“就是阿楠今日爬樹撕壞的一個小口子,廢不了多少工夫的”

    “那也不能總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子,今日已經(jīng)晚了,有什么要做的明日再做也不遲”琉玉不贊同道。

    “好好,依你就是”何氏笑應(yīng)著。

    琉玉這才又對顧楠道,“小孩子不能熬夜,你現(xiàn)在去睡覺”

    顧楠苦瓜臉,“阿娘,我想和你睡”

    琉玉捏她鼻子,“都多大的人了還要跟我睡,羞不羞?”

    “不羞!”顧楠義正言辭道。

    琉玉失笑,“那也不行,阿娘今晚是偷偷跑出來的,待會兒還要回去,你現(xiàn)在去睡覺,阿娘明日來陪你睡好不好?”

    顧楠歪著頭勉強(qiáng)想了一下才點(diǎn)頭,“那好吧,阿娘明日一定要來喔,不來是小狗”

    “好”琉玉笑意滿滿地答應(yīng)。

    顧楠這才顛顛兒地爬上床,然后又伸出一個腦袋來,“阿姥阿爹阿娘好夢喔”末了她又補(bǔ)充一句,“打人熬夜也對身體不好你們也要早點(diǎn)睡”

    說完她就縮回被子里不說話了。

    三人默默吹了蠟燭退出房門就近找了間屋子坐下。

    “娘,這些日子可有受苦?”琉玉握著何氏已經(jīng)生了老皮和皺褶的手關(guān)切道。

    何氏道,“沒受什么苦,都挺好的,只是在蘭州住慣了一下子到了京都有些不習(xí)慣”

    琉玉微微感到抱歉,“娘,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為我你們也……”

    “傻孩子,說什么胡話呢”何氏截斷她的話茬,“你是娘的寶貝你有什么事娘自然要幫你分擔(dān),娘只是擔(dān)心那什么誠安王到底是何打算,為什么他會知道阿楠的身份,還有為什么他一把我們帶到京都你和世子就從北離趕回來了?”

    琉玉心里微微感動,她道,“他的本事大著呢,想要查到阿楠的身份并不難”畢竟當(dāng)初楚州‘詛咒’一事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縱使刻意隱瞞也很難一絲風(fēng)氣兒也不透。

    “娘,你只要好號在這里,保護(hù)好自己和阿楠,其他的事情我和世子爺會處理的,不用擔(dān)心”有些事情琉玉還是覺得不讓何氏知道為好,她只要平平安安開開心心的其他的自己都會做好。

    何氏也知道琉玉不想說便沒再多問,她只拉著琉玉閑扯了幾句家常便讓兩人回去休息了

    燈火盡熄的大街上只有天邊點(diǎn)點(diǎn)微光印在一排排的屋檐上,淡淡的星輝灑下,鋪長了整條青石板路,兩道相攜而行的影子倒射在路邊的墻壁上,溫暖和諧。

    琉玉牽著琉云笙的手踢踢絆絆地走著,嘴上還喃喃不斷道,“腳好酸??!腿好痛啊!你兒子太沉了!壓得我快斷氣兒了!”

    琉云笙嘴角猛抽兩下,他停下腳步側(cè)身面對著琉玉,然后就在琉玉期待的目光下蹲下身子,卻是將頭貼近琉玉的肚子吟吟道,“乖女兒,你娘嫌你太沉了,以后少吃一些,免得你爹每次背著你娘走的時候都快被她壓斷氣兒了!”

    琉玉一巴掌拍在他肩上,咬牙切齒道,“琉云笙,你說什么!你說誰沉呢!”

    后者站起身,眸中帶笑捏捏她的瓊鼻,“說咱女兒沉呢!沒說你”

    “哼”琉玉傲嬌地扭過頭去,“不走了!走不動了!”

    琉云笙輕笑出聲,“那我抱你?”

    琉玉不滿地哼哼,“你背我!”

    琉云笙不同意,“會壓壞我們的女兒的”

    琉玉還是傲嬌地哼哼,“明明就是兒子!”說完她伸手抱住流云的脖子命令道,“抱我回去”

    琉云笙笑著輕吻她額頭,然后俯身將人打橫抱起。

    兩道身影重疊,如兩株孤崖上相依相攜的花草,哪怕面臨的是絕境也能毫無畏懼地迎上。

    琉云笙抱著琉玉走在安靜的青石路上,內(nèi)心是活了二十二年來從未有過的安寧,他只盤這條路長一些再長一些,長到,他們青絲成了白發(fā)。

    ――

    “陛下有旨,宣誠安王,南琉王,南琉王妃,南琉世子,玉華郡主入宮覲見――”

    一道尖銳洪亮的嗓音拉開了新一日黎明的帷幕。

    幾乎是這一道旨意剛下,全城的百姓都不約而同地聯(lián)想到了琉玉和淳于靳安的婚事上。

    于是某些無聊的人偷偷下起了賭注。

    有人說,“陛下此次定是要定下玉華郡主和誠安王殿下的婚期,下月初三乃是良辰吉日最益婚嫁,我賭下月初三”

    還有人說,“一個月的時間哪里足夠婚前準(zhǔn)備,三個月后的十五才是上上之選”

    還有人說,“也不一定是定婚期的,也許只是為了郡主被東晉太子劫走的事呢!”

    立刻有人反駁道,“那件事昨日世子便進(jìn)宮了,陛下也賞賜了許多東西,還有什么可說的,一定是為了婚事”

    眾人點(diǎn)頭,“……”

    百姓們眾說紛紜,該開賭的也賭上了,而該進(jìn)宮的人也都進(jìn)宮了,究竟是為了何事進(jìn)了宮自見分曉。

    “臣(兒臣)參見陛下(父皇)”

    “臣婦(臣女)參見陛下”

    “免禮”

    南陽皇淡淡抬手。

    眾人謝禮起身,琉玉的目光偷偷打量著高位上的帝王,半年的時間這位手段狠辣的帝王似乎老了許多,白發(fā)覆了兩鬢,皺紋布滿臉頰,模樣也不似之前那般有精神氣,看來這半年的時間帝王也是cao碎了心。

    “郡主一路奔波,昨日可有好好休息?”永遠(yuǎn)都是同樣的開場白,都是假意的關(guān)懷。

    琉玉機(jī)械地應(yīng)著,“謝陛下關(guān)懷,臣女昨日休息得甚好”

    “那就好”

    南陽皇輕輕嗓子道出了今日的目的,“今日找諸位進(jìn)宮乃是為了安兒和郡主的婚期一事,不知王爺和王妃有何看法?”

    南琉王道,“但憑陛下做主”

    琉玉眉心幾不可見地蹙起。

    南陽皇道,“朕已經(jīng)命人看過日子,下月初三和三個月后也就是五月十五都是不錯的良辰吉日,朕想聽聽你們的意思”

    言下之意就是,婚期只能在這兩個之中選,不容許拒絕。

    “陛下”琉玉笙突然出聲,語氣淡薄卻拿捏的恰到好處,既不讓人覺得失禮也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這件事臣還沒有告訴玉兒,她尚不知曉賜婚一事,此時商量婚期只怕過早”

    “喔?”南陽皇看向琉玉正對上她疑惑的視線,然后聽她極為配合道,“什么賜婚?我和誠安王殿下何時要成婚了?”

    淳于靳安立在一旁看著琉玉演繹的似真的一般的神情,心里有些郁悶,她竟還不知道么?

    但轉(zhuǎn)念一想,當(dāng)初在北離是不是也是因為她其實(shí)并不知道他們之間已有婚約所以才說那番不會以身相許的話的?!

    若是,那她現(xiàn)在知道了,又會怎么取舍呢?

    “這是怎么回事,朕不是讓楚韻將圣旨帶到了北離嗎?郡主怎么會不知道?”南陽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怒意。

    琉云笙道,“此事是云笙的過失,北離陛下養(yǎng)了一直利貓,云笙拿到圣旨的時候恰巧北離陛下來了云笙便去與他說話,豈料那只貓是個頑劣的,竟趁云笙不注意將圣旨打翻掉到了火爐里,然后就,燒毀了,然后云笙覺得圣旨沒了跟玉兒說了似乎也不太好畢竟手上沒有證據(jù)?!?/br>
    “燒毀了?”南陽皇的聲調(diào)變了幾變,臉色微微難看。

    “是,此事是云笙的錯”琉云笙彎腰拱手,就差跪下去磕頭了,也是足夠放低了態(tài)度。

    淳于靳安氣得咬牙,“北離陛下何時養(yǎng)了貓了?怎么我在北離的時候沒聽見過?”

    琉云笙一臉確有其事的表情,“殿下有所不知,當(dāng)日我們才剛?cè)雽m中,當(dāng)時殿下進(jìn)屋休息了,后來那貓燒了圣旨北離陛下罰他禁閉,所以殿下沒見過也是應(yīng)該的”

    “我……”

    “此外,北離陛下對此事甚是抱歉便親手寫下一封賠罪信交給云笙,托云笙轉(zhuǎn)交給陛下,還望陛下不要與一只貓計較”琉云笙沒給淳于靳安發(fā)問的機(jī)會,徑自拿出一封信交給候在一旁的正衡公公。

    琉玉眼角上下直跳,世子爺也是拼了,竟然把自己比作貓,還是夜負(fù)雪養(yǎng)的利貓。

    不過她倒是更好奇他是什么時候找夜負(fù)雪寫的信,又是什么時候與他達(dá)成共識的?

    南陽皇將信看完,臉色幾變之后恢復(fù)正常道,“既然是一次意外朕也不會與一只貓計較,世子也不必自責(zé),畢竟貓的思想不如人,就算犯了錯也不自知,所以才有許多動物不知所謂地死在無知之下,此事便罷了!”

    一句頗具深意的話在場之人神色各異,究竟是在諷刺人呢還是在諷刺貓!

    “謝陛下不怪之恩”唯有琉云笙神色淡淡看不出其深意地道。

    南陽皇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道,“不過圣旨既已下此事便是算數(shù)的,如今全天下人都知道了安兒和郡主的婚事,圣旨燒了朕便再補(bǔ)寫一張,沒甚大礙,郡主雖然之前不知道此事,但也不是立刻就要成婚,現(xiàn)在知道了也不晚”

    琉玉擰眉,老皇帝這是打定注意要她好淳于靳安成婚了?連火燒賜婚圣旨這么大的忌諱也不計較!

    “可是陛下,琉玉只怕一時之間難以接受”琉玉露出為難的神色,“在琉玉心里一直拿誠安王殿下當(dāng)朋友,這么突然的要成婚琉玉,實(shí)在覺得別扭”

    淳于靳安插話道,“既然郡主拿我當(dāng)朋友就更不應(yīng)該別扭了,畢竟你我都互相熟悉,比起那些從未見面就成婚的夫妻也算要好得多,何況還有這么長時間來給你準(zhǔn)備”

    琉玉更是為難了,“殿下說笑了,若是琉玉要嫁的夫君是個素未蒙面男子琉玉反倒沒那么多計較了,可是畢竟琉玉認(rèn)識殿下,怎么想怎么怪異”

    淳于靳安臉色微變,什么叫怪異,因為知道要嫁的人是自己所以覺得怪異,因為不喜歡所以覺得怪異嗎?

    “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郡主的婚事只怕只需要南琉王爺和王妃做主便可”淳于靳安的態(tài)度一瞬間變得強(qiáng)硬。

    琉玉沉默不語,卻聽南琉王妃道,“恕臣婦冒昧說一句,玉兒確實(shí)與殿下不太合適,畢竟玉兒性子跳脫又愛惹事,只怕是做不好誠安王妃這個位置”

    “合不合適靳安心里清楚,王妃所擔(dān)心的必定不會發(fā)生,不論郡主如何愛惹事靳安自會替她承擔(dān)”淳于靳安道。

    南琉王妃一下子被他堵的說不出話來。

    南琉王卻在此時開口,他朝南陽皇略一拱手道,“此事陛下旨意以下天下皆知,玉兒有幸能成為誠安王妃倒是我琉家祖上積德”

    這意思是,同意了?

    其實(shí)不在乎同意不同意,圣旨既以下,就連圣旨婚前被燒這么大不吉利的事發(fā)生南陽皇也能容忍,這婚便是賜定了。

    南陽皇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既然如此,正衡,從新擬一張賜婚圣旨交給郡主”

    “是”正衡公公應(yīng)下,然后迅速照辦。

    然后琉玉眼睜睜看著南陽皇的印章杵在那明黃的圣旨上卻不知如何阻止。

    “郡主”正衡公公恭敬地兩手捧著圣旨呈在琉玉眼前。

    琉玉艱難地咽了口唾沫,下意識看向琉云笙,見他正蹙著眉不知在沉思什么,想來也是沒有找到阻止的辦法。

    琉玉把心一橫才伸出手去,沒關(guān)系,大不了先拿了圣旨再想辦法,反正有沒有這卷圣旨都是一樣的局面。

    南陽皇擱下筆對幾人道,“既然如此,這婚期也趁著今日定下吧,不知方才朕提的那連個日子你們更中意哪個?”

    “五月十五”

    “下月初三”

    琉玉和淳于靳安同時道。

    然后兩人對視一眼,琉玉搶先道,“陛下,臣女恐怕需要一些準(zhǔn)備的時間,下月初三怕是太趕了些”

    淳于靳安道,“郡主不需要準(zhǔn)備什么,一切事宜自由我來負(fù)責(zé),你只需要整理好心態(tài)等著做新娘便是,我想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你來消化這件事了吧!”

    “殿下這話說的,好像需要時間整理心態(tài)的時間的人是你似的,現(xiàn)在距離下月初三一個月的時間都不到怎么夠?”琉玉反駁道,態(tài)度有些不善。

    淳于靳安卻是嗤笑一聲,“只怕郡主不是不夠時間調(diào)整心態(tài)而是想違抗圣意抗旨拒婚吧!”

    琉玉微微噎住。

    南陽皇沉聲問,“郡主,你是這個意思嗎?”

    琉玉輕輕搖了搖頭,“自然不是,臣女只是覺得下月初三的話時間太過倉促”

    南陽皇道,“既然如此,便將婚期定在下月初三,至于時間的問題郡主不用擔(dān)心,朕會加派人手大殿大婚事宜,郡主只需要做自己的事便是”

    琉玉默了默才福身道,“是”

    “王爺王妃和世子對這個時間可有不同的見解?”南陽皇轉(zhuǎn)向另外三人道。

    這個時候他們能說什么,都是先決定了再問就不是在商量而是通知命令。

    “但憑陛下做主”南琉王和王妃道。

    琉云笙卻至始至終低垂著眉眼,視線透過地上的石板不知落到了何處,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出宮的時候淳于靳安可以走近琉玉,以一種極度怪異又自得意滿的表情道,“你不是不愿意以身相許嗎?現(xiàn)在如何,可愿意了?”

    琉玉真想當(dāng)場唾他一口,但她還是忍住了,只冷笑道,“殿下不要高興得太早,靠手段得來的東西不可能長久”

    說完她加快速度往前兩步與南琉王妃并行。

    出于靳安臉色青黑地盯著她的背影許久才氣得大步離去。

    琉玉四人前腳剛踏入王府后腳她和淳于靳安的婚期定于下月初三的事就被大肆傳開,大街小巷都在傳。

    造成下注的人幾多歡喜幾多愁,贏的人自然是笑意堆滿了面嫁,而輸?shù)娜俗匀灰彩禽敿t了眼。

    琉玉險些咬碎一口銀牙,淳,于,靳,安!

    卑鄙,無恥,下流,就算你迫不及待地散播消息也改變不了任何結(jié)局,她終究不會嫁給他!

    琉玉心里那個起啊,她想找琉云笙訴訴苦,誰知那廝竟跟她說他有急事先回淺陌琉笙,然后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琉玉心里頓時燒起了一把火,又是這樣,上次沐長情求娶的時候他也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閑淡樣,如今還是,他媳婦兒都快跟人跑了他還一副不驚不怒不咸不淡的模樣!可惡!

    琉玉怒氣沖沖地回了淡月居,然后又是一群人圍上來問東問西的。

    首當(dāng)其沖便是素娘,她一驚一乍地捂著嘴驚懼道,“這怎么能,郡主你可都懷上小主子了怎么能始亂終棄?”

    長魚也是跟著她起哄,一臉痛心疾首地看著她,那眼神分明再說,小姐,我好不容易接受您壞了世子的孩子的事實(shí)這都還沒緩過勁兒來呢您怎么又要佳作他人婦了,也太對不起世子了!

    琉玉心里那個委屈?。≡趺吹筋^來錯的還是自己了,明明是琉云笙那丫的不幫自己說話,是他不管她的死活。

    沒一會兒樊析月也急匆匆跑來,一臉興奮地問,“三姐,你怎么又要嫁給誠安王殿下了?不是才從東晉太子手上逃出來么,這位誠安王殿下可是位花心的主,你要真嫁給他肯定不會幸福的!”

    琉玉煩躁不已,她怒怕桌案而起,對樊析月丟下一句話就往外走,“姑娘家的不學(xué)好整日往個男人的府上跑,還學(xué)人玩親親,破了嘴還好意思出來見人”

    樊析月的臉唰地爆紅,她下意識的摸自己的唇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哪里破了,她正想反駁就見其他人一臉曖昧地看著她,然后也不說什么直接掩面遁了!

    jiejie也太厲害了,連這都能被她看出來,想起方才在蕭靖王府發(fā)生的事她就臉紅心跳。

    今日她也就是照常去蕭靖王府混時候,然后在淳于蕭的書房里翻了會兒書,后來被他一絲不茍的書桌吸引便去隨手亂翻了翻。

    結(jié)果她就在他的抽屜里翻出厚厚的一沓女子畫像,聯(lián)想起最近陳妃娘娘在幫他選妃的事她便興沖沖地抱著畫像到他跟前跟他討論畫里的女人,長相身世通通被她翻出來。

    還跟他提意見說哪個好哪個適合他,結(jié)果也不知道他是腦袋抽風(fēng)了還是怎么的突然低頭堵住她的嘴,從最初的淺嘗到深吻甚至拔她衣服,她又羞又惱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然后將他推開,卻覺得嘴上火辣辣地疼。

    她當(dāng)時指著他支支吾吾也沒說出個所以然,最后只好掩面逃跑,在街上聽了三姐和誠安王殿下的婚事便急匆匆跑回來倒忘了那件糟心事,如今被提起來也是沒臉見人了!

    ――

    琉玉出了淡月居然后直接怒氣沖沖地出了府去了城南的別院。

    顧楠見了她興奮的不得了,抱著她的臉又是親又是啃的。

    琉玉被她弄了滿臉的口水,然后板起臉訓(xùn)她,“怎么能隨便在別人臉上亂親!”

    顧楠無辜道,“你不是別人啊!是阿娘,可以親的”

    琉玉被她說的無言以對。

    何氏從廚房里端了些熱的飯菜出來擺在桌上對琉玉道,“一大早便進(jìn)宮然后又來了這里,想必還沒吃午飯吧,吶,這些都是我剛剛做的你趁熱吃些填填肚子”

    “謝謝娘”琉玉摸摸肚子,這里面的家伙確實(shí)也餓了!

    吃過飯后,琉玉直接就留在了別院陪著何氏和顧楠,她還極有閑情逸致地跟著何氏學(xué)了些刺繡,雖然是難看的無法入眼,但一天也還算滿意地過去了。

    夜里她也沒回去,琉云笙也沒來找她,而顧楠又扯著她說昨日答應(yīng)了要一起睡的,琉玉立馬便欣然同意了!

    琉云笙,王八蛋,有本事明日也別開找我,大不了我自己回去,哼!

    ――

    此刻,南琉王府淺陌琉笙

    琉云笙埋著頭在紙上不斷寫著什么,沒一會兒他將紙裹了遞給面前的人,“照這上面的做”

    秦羽伸手接過,有些猶豫地看著琉云笙道,“主子,您真的決定了?”

    琉云笙毫不遲疑地點(diǎn)頭,“決定了,你們的速度要快,下月初三之前務(wù)必要做成”

    “……是”秦羽有些不甘地握緊了拳頭,但最終還是只說了一個字便離開了。

    “庭七”琉云笙朝窗外喊了一聲。

    一道身影煙霧一般飄了進(jìn)來,“主子”

    “郡主呢?”琉云笙問。

    庭七老實(shí)回道,“郡主去了別院按您的命令沒有阻攔,如今應(yīng)該在別院住下了”

    琉云笙點(diǎn)了點(diǎn)頭,“保護(hù)好她”

    “是”庭七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問出了口,“主子,這么做真的值得嗎?”

    琉云笙挑眉,“為什么不值得?”

    庭七握緊了拳頭,“只是一個女人而已”

    他的話說得有些失禮了,但琉云笙并沒有計較,反而眸中帶上了三分笑七分暖,“的確只是一個女人而已,但偏偏那個女人是她,就值得”

    無關(guān)名利,無關(guān)權(quán)勢,只是她而已,刻進(jìn)了骨髓嵌入了心臟,縱然剔骨重生也忘不掉舍不下。

    庭七愣了一下,卻是有些釋然道,“只要是主子的決定庭七都遵從”

    琉云笙微微一笑,卻是吐出了兩個令庭七徹底石化的字,他說,“謝謝!”

    謝謝你們無條件的信任和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