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毛遂自芥
“這不重要,我對你有性趣就可以了?!彼桃庠谛匀蓚€字上重重牙咬音,讓許容容頓時擰眉。 然而這邊,許容容壓根不想聽他廢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然后將手機扔回了副駕駛上。 徐承堯這邊,照理說經(jīng)過上一次的事情,裴墨衍不可能沒有所動作,但是他如今還能這么云淡風(fēng)輕的給自己打電話,倒是讓許容容覺著,或許自己最近真的得注意一些。 驅(qū)車重新上路,許容容并未回裴宅,而是打算去看看韓悠悠。 自從上一次她割腕后,她到現(xiàn)在還沒去見她。 但是當(dāng)她去了醫(yī)院之后發(fā)現(xiàn),韓悠悠竟然出院了? 但是出院這個消息沒韓悠悠也并未告知自己,于是她給她打了個電話過去,也是一直顯示已經(jīng)關(guān)機的狀態(tài)。 這一點,倒是讓許容容覺得詫異。 韓悠悠這段時間情緒一直不太穩(wěn)定,所以她一直很擔(dān)心。 許容容坐在車內(nèi)沉吟半晌,倒是給程崢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是趙林接的,因為程崢正在拍戲。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程崢也并不知道她在哪里。 許容容的眉頭蹙的越發(fā)的緊,倒不是擔(dān)憂韓悠悠再做傻事,只是因為她知道,經(jīng)過這一次自殺的事情后,韓悠悠跟閆景軒之間,應(yīng)該是再無可能了。 她一直知道韓悠悠倔強的性子,剛易過折,所以一旦韓悠悠做了破釜沉舟的打算,她就不會再回頭。 但是韓悠悠對閆景軒的感情,是真真切切存在著的。 所以如果韓悠悠已經(jīng)有了決斷,那么她就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再次見到閆景軒。 現(xiàn)在,她怕就怕韓悠悠已經(jīng)走了。 跟她朋友這么久,她太了解她的性子了。 許容容的眉緊緊蹙起,但卻也無可奈何。 …… 周一早晨。 許容容一大早就起來將自己收拾一下,今天上午,她可能有一場硬仗要打。 看著鏡子里畫著精致妝容的自己,許容容陡然間覺得自己似乎有些陌生。 曾經(jīng)何時,她也喜歡玩弄這些心機權(quán)術(shù)了? 唇角勾勒出一抹自嘲的笑意,她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時勢所逼,一切都只能靠自己爭取。 下了樓,魏美嫻看見今天明顯打扮不一樣的許容容,臉上滿是疑惑之色,“容容,你這是要去哪兒?” 許容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職業(yè)裝,面上蘊著淺笑,眸底浮現(xiàn)絲絲縷縷的笑意,語調(diào)溫淡的回應(yīng),“媽,我從以后可能就不去醫(yī)院上班了?!?/br> 魏美嫻聽見許容容不去醫(yī)院上班,連連點頭贊同,面上笑瞇瞇的,“你身子本來就弱,天天去醫(yī)院一忙就是一整天,回來的也晚,人也累,不去也好?!?/br> 魏美嫻以為許容容要去辭職,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然而許容容卻搖頭道,“我不要醫(yī)院,不是為了閑賦在家,而是為了去許氏工作?!?/br> 頓時,魏美嫻面上,滿是詫異,“去許氏工作?怎么好好的,要去許氏工作了?” 許容容瞧見魏美嫻臉上有著明晃晃的擔(dān)憂之色,心中有些暖暖的,畢竟她與許家的關(guān)系并不好,這一點,裴墨衍應(yīng)該是并沒有瞞著魏美嫻。 她勾唇笑了笑,鼻尖有些酸酸的,語調(diào)淺淡,“恩許,許氏那邊出了一些問題,而且那算是母親唯一留下的東西了,所以我要回去幫幫忙?!?/br> 聞言,魏美嫻點點頭,也并未多說什么,只是叮囑道,“那好,反正你要是在許氏受了什么委屈,一定不要自己憋在心里,媽會替你做主的,實在不行,你就告訴阿衍,讓他替你出氣!” 見魏美嫻慈祥溫柔的模樣,許容容心里暖暖的,“好的,謝謝媽?!?/br> 從裴家出來后,許容容仍舊拒絕了葛薇要跟在自己身邊去許氏的請求。 這幾天,裴墨衍一直未曾出現(xiàn)過,對此,魏美嫻跟老曲的說法都是裴墨衍出差了,所以沒回來。 可是許容容卻明白,不管裴墨衍是不是出差,他都不愿意見到自己,這是一個事實。 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不要說她不能退,就是能退,她也不想退。 半個小時后,許容容出現(xiàn)在了許氏公司門口。 或許是這段時間許氏要破產(chǎn)的消息傳的沸沸揚揚的,所以許容容從跨進公司門內(nèi),就感覺到每個人臉上都是懶懶散散的。 她抬手看了一眼腕表,離十點鐘還有五分鐘,她可能還要再等待一會兒。 但是有時候就是冤家路窄,她站在許氏門口,沒想到許安蕊迎面與她走了過來,當(dāng)她走到自己面前時,許安蕊有些詫異的瞪大雙眸,“許容容,真的是你?你來這兒干什么?” 許容容斜睨了她一眼,紅唇微勾,語調(diào)冷冷淡淡,“我做什么事情,似乎并不需要向你報備?!?/br> 言下之意,我來這兒干什么,關(guān)你屁事! 許安蕊又不傻,一下子就明白許容容話里的意思,眼底浮現(xiàn)一絲惱怒,但是她面上仍舊是一副笑瞇瞇的模樣,“該不會是裴家不要你了,所以你打算來許氏就職?” 對此,許容容皮笑rou不笑的扯了扯唇角,嗓音寡淡,“你是聽不懂人話么?” 頓時,許安蕊臉色一下子沉冷下去,她冷笑一聲譏諷的開口道,“許容容,你別得意,還當(dāng)真以為自己能一直高枕無憂了?我告訴你,總有一天窩火要你哭著來求我!” 聞言,許容容冷嗤,面上毫無情緒,聲音涼薄,挑眉反問,“你睡醒了嗎?” 見許容容譏諷自己白日做夢,許安蕊頓時臉上滿是怒意,“你……” “許小姐?!鄙砗?,突然有人叫了一聲。 許安蕊跟許容容同時轉(zhuǎn)身,不過,許容容看見身后那抹身影時,心底頓時輕松了不少,臉上滿是笑意的打著招呼,“易叔?!?/br> 她本以為易先生應(yīng)該今天不會過來的,但是沒想到竟然親自過來了,身后跟著他的助理。 而許安蕊顯然也是知道面前的易先生是誰的,看見許容容叫他易叔時,面色就變了。 但是沒人搭理她。 許容容是不想,而易先生……是不屑。 “你怎么沒上去?”易先生走到許容容身邊,語氣淡淡的。 聞言,許容容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剛剛時間沒到,現(xiàn)在時間正好,走吧。” 易先生點點頭,然后一行人跨進了電梯。 而站在原地的許安蕊則心底里很是詫異,許容容什么時候跟這位易先生這么熟了?還叫他易叔? 而且之前他不是聽父親說過,這位易先生,就連徐承堯都得讓他三分,好好地,他怎么就偏偏來了許氏? …… “許董,現(xiàn)在許氏這個經(jīng)營狀況,你也看見了,就算再堅持下去,也無甚用處,我跟其他幾位董事們商議的結(jié)果都是宣布破產(chǎn)?!?/br> 其中一位坐在底下的董事一開口,其他幾位全都附和的點點頭。 許嚴掃了一眼來的寥寥無幾的董事,眉心緊蹙,沉吟了半晌后還是搖頭,“不行,我一定要讓許氏撐到最后一刻!” 如果許氏倒了,那么他就真的什么都沒了。 他這邊一輩子的心血全都付諸東流。 見許嚴堅持,其中一位董事站了出來,繼續(xù)開口說道,“許董,有件事兒我本不該提,但是閑雜,許氏已經(jīng)到了這一刻,我不打不提,當(dāng)年葉總沒走的時候,我們許氏要多風(fēng)光有多風(fēng)光,可是自從你掌管許氏后,這許氏是一年不如一年,如果許氏沒有一個有決策的領(lǐng)導(dǎo)人掌管,我們都認為,沒有堅持下去的必要?!?/br> “是啊,我也這樣認為?!?/br> “就是,不換領(lǐng)導(dǎo)人,一切還是一樣,破產(chǎn)不過是遲早的事情,何必拖著挨著,哎?!?/br> “……” 許嚴看著底下的董事們都在互相交頭接耳,全都搖頭無奈。 他放在會議桌上的雙手緊握成拳,可是卻沒有任何辦法。 的確,當(dāng)年許氏最輝煌的時候,就是葉媚在的時候,可是她人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就算這幫老家伙們惦記她,她也回不來了! 就在許嚴思索著該如何解決接下來的局面的時候,會議室門口突然傳來了動靜。 “哎你們不能進去,里面正在開會,你們……” 緊接著,會議室的門就被推開,許嚴一眼就看見了出現(xiàn)在門口的許容容,神色一下子沉了下去,“誰讓你進來的……” 可是,許嚴在看見站在門外的人時,瞬間瞪大雙眼,臉上閃過一絲驚恐之色,“你……你怎么會來?” 讓許嚴恐慌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位易先生。 可是易先生卻絲毫未曾將許嚴放在眼里,而是對著許容容輕聲開口,“去吧?!?/br> 許容容握緊了手中的文件,深吸了一口氣,然后走到一眾疑惑的董事面前,做了個自我的簡短介紹,“各位董事你們好,我是葉媚的女兒,許容容?!?/br> 此話一出,頓時底下一片嘩然。 而許容容看著諸位或驚訝或疑惑的神情時,將手上的文件放了下來,“今天,我是來毛遂自芥請求成為許氏的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