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蘇東坡的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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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玨沒有和我說她的打算,在我答應(yīng)之后,昂首一聲龍吟直入九霄。 矯健的黑龍,沐浴著星辰光輝的龍鱗,看起來是那么的美。 九歌里的神鬼,是自然純真之美,代表著宋玨的過去。 而現(xiàn)在我看到的她,才是她真正的樣貌。 強(qiáng)大而美麗,詭譎而優(yōu)雅。 云夢澤尋覓無果。令宋玨明白,她不能一直活在過去。 這一點(diǎn),從宋玨的性格變化就可看出來。 最初她給我的印象是冷靜。甚至可以稱得上冷漠。 直到黃河大王毀了陰身,鬼蜮中又揭開了她的黑蛟身份,我才知這個神秘冷漠的黑衣女人,內(nèi)心隱藏著一萬種情感。 只是她太過隱忍,什么都不肯說而已。 成功化為黑龍之后,宋玨隱藏在骨子里天性漸漸的流露出來。 從她肯對我摘下面具。就可以看得出來。 和她在一起的日子里,我還要時不時的被她打趣,沙發(fā)上慵懶的睡姿,醉眼朦朧時的眼波。 談不上刻意引誘,卻帶著女性的詭譎心思。 這樣的宋玨,越來越人性化,煥發(fā)著全新的生命光彩。 宋玨飛向九天,沖北斗而去。 直到她升至天極高處,開始順著北斗七星的軌跡,盤旋往復(fù)。 從天樞到天璇,從天璣到天權(quán),自由自在的徜徉在北斗七星的燦爛光輝之下。 此時,龍在天極高處,人間看不見。 大地眾生都在沉睡,無人察覺到北斗七星下,正有一條黑龍在汲取星辰之力。 隨著接引的星光越來越多,宋玨的龍軀也變得光輝燦爛起來。 黑色的龍鱗,像是一片片的夜空。星辰點(diǎn)綴其上。 她忘情的在天極高處狂舞,翩若驚鴻,矯若游龍,優(yōu)美的身軀像是涂抹了一身的油彩,又像是七彩琉璃。 我癡迷的望著天空之上的宋玨,心底悄然生出一股隱秘的情愫。 追逐美是人的天性,此刻不知是龍靈在作怪,還是來自于我人性中的欲望,我對宋玨起了癡念。 我想征服她。就像先前我御龍在海上飛行那般。 這份隱秘的癡念令我產(chǎn)生了強(qiáng)烈的負(fù)罪感,我急忙收斂心神,開始以龍靈催發(fā)靈感,感應(yīng)下方七洲列島的地脈之氣。 七洲列島和北斗七星相對,是以當(dāng)宋玨在天璇時,我的靈感也投擲到代表天璇的島嶼上。 當(dāng)宋玨再也無法承受更多的星辰之力的時候,數(shù)十丈長的龐大龍軀從天極高出折返。 與此同時,我的龍靈也因著汲取了太多的地脈陰氣,再也無力承重。向下墜落。 宋玨來到我身邊,立刻以她的龍軀纏繞在龍靈之上。 她為飛龍在天,我為躍龍在淵。 躍龍沒有做好飛天的準(zhǔn)備,是以飛龍做了大人。 在飛龍的提攜下,躍龍擺脫了深淵的桎梏。 兩條龍在空中糾纏,首尾相接。 龍首貼面相親。尺木相連。 龍靈本為陰靈,卻因著地脈陰氣的注入有了短暫的實(shí)體。 這是一種極為奇妙的感覺,像是魚在水中,又像是鳥兒在林中交頸吟唱。 星辰之力從宋玨體內(nèi)引入我身體之中,同時我身體中的地脈陰氣也被她汲取一部分。 天地交征,陰陽和合。 我沉醉在這奇妙的靈覺交感中不能自拔,宋玨也沉醉其中,不時發(fā)出一聲摻雜著幾分羞意的龍吟。 直到我眼中再無星辰,再無四野…… 龍靈和黑龍的癡纏。從夜幕初垂繁星初升,到中天明月西沉,夜色轉(zhuǎn)冷。 當(dāng)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面前的宋玨臉像是紅透的蘋果。 “你莫亂想,也莫亂動,趕緊調(diào)息煉化星辰之力?!彼潍k低聲說道。 我按照她的吩咐。收斂心神,讓龍炁游走四肢百骸,把龍靈帶回的星辰之力一點(diǎn)點(diǎn)散入我的經(jīng)脈之中,再順著經(jīng)脈回到心臟。 心為生機(jī)之源,我之所以傷勢一直沒有恢復(fù),就是因?yàn)閾p失的生機(jī)得不到補(bǔ)償。 現(xiàn)在,星輝化為生機(jī),猶如冷冽的甘泉流入枯竭之地。 我默默的煉化著星辰之力,任由其淬煉我的經(jīng)脈,與我血?dú)馊诤稀?/br> 今夜的這場看似荒唐又美麗的機(jī)緣,為我的身體注入了一股強(qiáng)大的生命能量。 不僅所有的傷勢全部恢復(fù)如初,身體的力量。速度,反應(yīng)能力都提升到一個全新的高度。 受益的除了身體之外,龍靈也越發(fā)通神如意。 龍靈是我的陰神,道藏稱之為潛意識,黑書中稱之為靈覺。 龍靈代表我靈魂深處的本源靈感,也代表真正的自我。我所追逐的大道。 曾經(jīng)我以為,終有一天,我將化為九天真龍,舍棄人類的軀體。 但宋玨告訴我,即便我為真龍后裔,將來也不會變成真龍。 所謂的龍,指的是君子如龍。 星光之下,我和宋玨默然而立。 沉默許久,我問道:“這便是你說的萬全之法?” “是?!彼潍k點(diǎn)點(diǎn)頭。 “我們剛才算什么?” “神交以往,見微知著?!?/br> 此刻宋玨臉上紅潮退盡,這兩句話說的也是一派云淡風(fēng)輕。 這兩句出自蘇東坡的詩,和陶詠二疏。 原文為:神交久從君,屢夢今乃悟。淵明作詩意,妙想非俗慮。 意為,我與君神交以往,與世俗禮法無關(guān)。 我本來還很為此事糾結(jié),聽她忽然吟出這兩句詩來,莫名忍不住想笑,不自覺牽了牽嘴角。 “你笑什么?”宋玨瞪了我一眼問道。 “沒什么。” 沉默一會,宋玨忽然提眉冷臉,信誓旦旦的說道:“星輝之力,只有靠這種法子才可引入你體內(nèi)。你若覺得是我冒犯了你……” “無論你對我做什么事,都稱不上冒犯,何況你這么做都是為我好?!?/br> “你曉得最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