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顏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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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無悔冷冷的看著沈若羽,他不相信這個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的少女敢出手廢了他的修為。 如果她敢這么做,他絕對不會手軟。 沒有黑劍在手,又在先前一戰(zhàn)中失了銳氣,令杜無悔的修為大為減弱。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相信沈若羽有廢他修為的實力,除非顏院長出手。 可惜,他又一次失算了。 沈若羽才受了教訓(xùn),這次是真的劍心冰冷。堅若磐石。 走到杜無悔面前一句話也不說,抬手就是一劍刺向他前胸。 殺機驟來,杜無悔急忙閃避。 沈若羽一劍快似一劍。御使的是庚金劍氣。 杜無悔赤手空拳,只能靠不斷的凝聚癸水劍氣,以劍指催發(fā)來抵擋。 劍乃殺伐之兵,一旦殺氣銳氣消失,劍法的威力也當(dāng)然無存。 但縱然如此,也是他占上風(fēng)。 沈若羽久攻不下。破綻越來越多,就在杜無悔猶豫著要不要挾持沈若羽當(dāng)做離開的條件的時候,沈若羽忽然發(fā)出一道迅猛絕倫的劍招。 這一招來勢迅猛,像是用盡了畢生的力氣。 杜無悔一聲冷笑,運起雙指,恰好夾住了沈若羽的長劍,默默用力。 只聽錚然一聲,劍尖直接折斷。 杜無悔以為少女已經(jīng)無計可施,立刻欺身向前,試圖將沈若羽挾持。 哪知他的人才閃過來,沈若羽的左手忽然并指如劍,一道離火劍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在他眉間神庭xue上。 神庭被破,識海炸裂。 陰神才要逃出,就被離火劍氣絞殺。 “這是離火?”杜無悔面如死灰的問道。 “嗯。”沈若羽點點頭。 接著杜無悔腳步踉蹌的走到顏院長面前問道:“今天的事,是不是你一早就算計好的?” 顏不語不言不語,人如其名。 杜無悔還想再說什么。最終哀莫大于心死,帶著杜衡往港口走去。 …… 海島基地發(fā)生的事情就這樣過去了,但在道門中引發(fā)的余震卻久久未絕。 韓宗布的確去了曲阜,也見到了孔宣。 孔宣,是當(dāng)今儒道的精神領(lǐng)袖,同樣,也是靈異科的幕后首腦。 早已年過古稀,蒼老的仿佛一片行將凋零的樹葉,偏偏任憑風(fēng)吹雨打不肯離開枝頭。 韓宗布來曲阜。本意是想要孔宣指責(zé)顏不語對這件事的處理有失公允,靈異科不該強行羞辱一個成名多年的劍客,更不該一點顏面都不給海南劍派留下。 說白了,就是想給杜無悔父子二人討個公道。 身為當(dāng)今道門唯一陽神,茅山宗真正的領(lǐng)袖,韓宗布覺得自己有資格指出儒道在這件事上面所犯的錯誤。 孔宣聽完韓宗布的陳述,先是一言不發(fā),過了很久才說道:“純鈞是國寶,國之重器。以顏不語的資歷,其實是請不動純鈞劍的。同樣,以顏不語的劍道修為,即使不用純鈞劍,也一樣可以打贏玄冥劍客?!?/br> 韓宗布怔了怔,繼而問道:“既然如此。純鈞為何會突然出現(xiàn)在海南?” “這個問題,你不該問我,而應(yīng)該問你們自己?!笨仔f道。 韓宗布沉默,沉默半晌終于想清楚了問題的關(guān)鍵。 隨后他留下一句話,昆侖墟之后,再議此事。 等他走后,孔宣一聲長嘆,隨后顏不語從內(nèi)室現(xiàn)身。 “你覺得韓宗布真的聽懂了我話里的意思嗎?”孔宣問道。 “他自己認(rèn)為已經(jīng)懂了?!?/br> “身為當(dāng)今道門三大領(lǐng)袖,他遠(yuǎn)遠(yuǎn)不如張靜水。更比不上王遺風(fēng)。” 龍虎真人張靜水,天師府的最高決策人,正一道掌教。天師盟盟主。 王遺風(fēng),全真教掌教,手握三十六方道兵的最高指揮權(quán)。 這兩位均為天賊巔峰。論修為韓宗布要比他們高出許多。 “韓宗布提到了昆侖墟,老師怎么看?”面對孔宣,顏院長以弟子自居。 孔宣不答,起身看向墻壁上的一張字畫。 字畫是一首詞,浪淘沙。 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秦皇島外打魚船。 一片汪洋都不見,知向誰邊? 往事越千年,魏武揮鞭,東臨碣石有遺篇。 蕭瑟秋風(fēng)今又是,換了人間。 顏院長也跟著看,看了會有所醒悟。 “神也好。仙也罷,這人間終究是人族說了算。”孔宣說道。 “就怕世人迷信神跡,人心生亂?!鳖佋洪L說道。 “龍鳳大劫的事你查的怎么樣了?”孔宣問道。 “張清濯是元鳳此時已經(jīng)確鑿無疑,秦玦是不是真龍后裔還有待考證。此人的身世撲朔迷離查無可查,不過他背后有那蛟龍所化的宋大人撐腰,應(yīng)該不會錯。” “站在他背后的不止有宋大人。你還漏算了一個胡三太爺?!?/br> “這次裴旻墓,若不是胡三太爺聯(lián)系了宋大人,以大神通搬山卸嶺,怕是連若羽都要折進(jìn)去?!鳖佋洪L說道。 “若羽那丫頭的劍法現(xiàn)在如何?” “年齡太小,心智不足以駕馭庚金離火兩大劍氣。” “剛過易折,你也不要逼她太緊。昆侖墟出世還早,儒道也沒有到危急存亡的時刻,她還有大把的時間?!?/br> “是?!?/br> …… 西苑小筑有三間房,左邊是沈若羽,右邊一直空置著,至今我也不知道主人是誰。 這天黃昏,我從海邊回到西苑小筑的時候,看到一輛白色轎車停在西苑小筑門口。 一個身穿白衣的年輕男人,正在從車子上往房間里搬東西。 “你好,需要幫忙嗎?”我問道。 男人轉(zhuǎn)過身,我才知自己鬧了誤會。 她只是長得很像男人,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女人。 短發(fā),襯衫。 身上幾乎沒有任何女性特征,反而充滿了男性的魅力。 看到我,女人的眼睛細(xì)細(xì)的瞇了起來。 “你就是秦玦?” “嗯,你是?” “顏冰?!?/br> “原來你就是顏冰,我聽陳鐸提起過,只是沒想到你是……” “你可以繼續(xù)把我當(dāng)做男人?!?/br> 顏冰說完繼續(xù)忙自己的事,隨后開車離開。 她走后,沈若羽從房間探出了頭,確認(rèn)顏冰已經(jīng)來開,這才走出來。 “你早就知道住在這里的人是她?”我問道。 “嗯?!?/br> “那你為何先前一點都不和我說?” “有什么好說的,這人有病?!?/br> “什么???” “性別認(rèn)知障礙,她一直覺得自己的是男人!” “……”